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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恩啊。”
门帘子一响,云阳公主走了进来,见了这幅情景,不由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霜花,你来说。”
满屋子的人立即跪下行礼。霜花三言两语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云阳公主听了之后眼皮子都没抬:“这是什么大的事情,还闹成这样儿。又不是什么大错儿,哪个是生下来就会做事的呢。你叫什么名字?”这末一句话,是对着小丫鬟说的。
小丫鬟哭得鼻子红红的,哽咽着:“奴婢,奴婢叫画眉。”
“飞霞,带了画眉下去,到我那边去伺候,好好儿教,别让我听见谁在背地里面欺负人。再给县主挑两个大点儿的丫鬟过来伺候着。你们都下去吧。”云阳公主温言软语地吩咐了。顷刻间屋子里面散得干干净净。
顾语姿亲自捧了一杯茶到了云阳公主的面前:“娘。”
“今儿个心里不痛快?”云阳公主接了茶,却没喝,拿在手上,“说来听听。”
顾语姿耷拉下头:“女儿只是有些不服。”
“若是今儿个是靖和公主得了青眼,你心里还会如此想吗?”云阳公主声音依旧清淡。
顾语姿怔了一下:“自然不会。靖和公主千金之躯,更是圣上和太后的心头第一人,这样的身份,女儿哪里会为了这几句话就不开心了。”
云阳公主见顾语姿脸上还有些懵懂,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你也知道,她贵在身份。身份,一个是父母家族给的,一个是自己挣的。如今你的出身已经是高过了这府里任何一个姐妹,还与她们争这些做什么?一个县主,连这点儿肚量都没吗?”
顾语姿想起今儿个自己的行为,不由脸红低下了头,把玩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
云阳公主放下了茶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母亲之前也教过你,要宽于待人。立威不是只有罚,是要看人的。丫鬟近身伺候着,你的事儿,不说全部知道,十句里不小心透出了两句,说不定就会让你焦头烂额。什么事儿都存在心里,该露的时候才露。还有,如今四房就只剩了孤儿寡母,并没有个顶梁柱,往后昀哥儿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你有父亲有哥哥,比小六强到哪里去了。只是个干闺女的身份,你就这样沉不住气了?今儿个你瞧瞧你嫂子和你几位姐姐,她们是怎么做的。明儿个起,你也天天去给太夫人请安,和姐妹们一道上学去。”
顾语姿还想说什么,抬起眼瞧见自己母亲不容置喙的神色,闭上了嘴。
云阳公主见她没有再说,心也松了点儿。不过,她的目光飘向了顾语姿端过来的茶,不由在心里又叹一口气:往后还要让她好好跟着傅之玟她们学学,哪里有半夜还奉茶的礼儿?
跟公主府的气氛不同,顾家三房是一片喜乐融融。顾廷暄趴在顾三老爷膝头跟着他摇头晃脑地念三字经。顾三太太和顾语卿笑着看两父子频率一致地摇脑袋。顾三太太笑道:“你们这样晃可是不晕吗?我都看晕了。”
顾廷暄抬起头来,都有点儿蚊香眼了:“娘,我有点晕。”
顾三老爷也停止了摇晃:“想当年你爹我读书的时候,这点儿算什么。不过,这么久了不读书,脖子都有点儿僵了。”说着,他喝了一口水:“今儿我回来的时候,你猜我在路上碰见了谁?”
“谁?”顾三太太瞧见自己夫君那一脸神秘,也勾起了好奇心。
顾三老爷微微一笑:“你娘家二侄子。他给我说,他得了机会去国子监进学,让我不必理会别人说什么。所以夫人,有些事情听过就算了吧。”
显见得顾三老爷两夫妻有话要说,顾语卿接过了已经在眯眼睛的顾廷暄:“父亲,母亲,我带暄哥儿先去睡了。”
“这么晚了,外面露重,你就在暄哥儿房里歇了吧。”顾三太太点点头,又叮嘱道。
顾语卿应了,抱着顾廷暄出去了。好在她这具身体比较结实,身量也比较高,跟大两岁的顾语菡差不多高了。顾廷暄说是三岁,实际年龄只有接近两岁。她抱起来也不算太吃力。
顾廷暄虽然迷糊着,但是还记得今天要和姐姐一起睡的事情。他被放到被窝里面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嘟哝着拉住了顾语卿的胳膊:“姐姐不走。”
顾语卿看着他迷糊着双眼的萌样子,心里软成了水:“姐姐不走的。姐姐给暄哥儿擦擦脸和手再睡好不好?”
暄哥儿听话地伸出了手,微微眯着眼看着顾语卿给自己擦脸和手。顾语卿手脚麻利地给他擦了,又哄了他一阵,他才松开手让顾语卿去梳洗。
顾语卿今天照顾两个小家伙,也有些倦了。任由丫鬟们伺候着梳洗完毕,她就在暄哥儿外侧躺下了。
虽然身体比较疲倦,但是脑袋里面却还清醒着。今天这一天可真是过得跟军训一样,一直站着,而且饭也没能好好吃。她侧过头去看身侧的暄哥儿,见他小嘴一撅一撅的,手在嘴边握成拳头。她不由笑了起来:都进了这个小家伙的嘴了。不过,虽然身体很累,今天这一天还算是过得比较愉快。顾三太太下午肯定不会因为舅母说的表哥的事情就那么勃然大怒,这原因,估计还得落到自己和暄哥儿身上。在顾三太太心里,自己和暄哥儿还是比娘家重要,这一点让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这个娘不是糊涂人。顾语卿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顾三太太房里,她正在枕上和顾三老爷嚼耳朵:“今儿个小六得了敬宁伯夫人的青眼。那孩子可怜,那么小一个,母亲和姐姐也都没法照看着。昀哥儿出生的时候两个孩子还一样小猫儿似的,前儿瞧见昀哥儿,都比她高了一大截了。我倒是想把他挪过来,可惜又怕这府里的人多心。”
“这件事情不好越过母亲和大哥。未必也没有人想到此处,只是,母亲单只抱了昀哥儿过去,这里头的事儿还是别掺和着。不如就像今儿这样,卿姐儿照顾妹妹倒是可以的。”顾三老爷眯着眼,显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事的话家去逛逛也没事。”
顾三太太想了想,透了个娘家那边的口风,气呼呼的:“只想着站高枝儿,有我还不够,这是生怕我和他们离心了吗?有没有想过我和我的孩子们的今后呢。老爷,往后这样的话你直接驳了吧。”她是真的被娘家寒了心。自从父亲去世,这娘家就越发扶不上了!
顾三老爷他今儿一回来就知道她娘家人来见了她,不过他向来不过问这些事情。今儿个她主动说起,又是如此义愤填膺,他早就明白了。他揽了她在怀里:“别为了不值当的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暄哥儿和卿姐儿交给你,我是自然放心的。”堵不如疏,对她信任她自然懂得肩上的责任。再不济,还有自己在最后把关呢。
夜深无话。
次日一早顾语卿便醒来了。暄哥儿睡得很熟,半夜乳母怕他尿床,抱了他起来把了次尿,就一觉睡到了清晨。顾语卿梳洗完,打听到顾三太太已经起来了,便牵着还有些迷糊的暄哥儿过去了。
两姐弟到的时候,顾三太太已经梳洗完毕了。见到姐弟两个,顾三太太起身:“昨儿个你祖母在湖边许是吹了风,半夜发了热。云阳公主已经传了御医过来了,我们也过去瞧瞧。”
顾语卿跟着顾三太太过去的时候,迎面瞧见傅之玟和顾语菡一左一右簇拥着顾二太太过来了。顾三太太点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一边,依齿序让顾二太太先进去了院子。
屋子里面已经是一满屋子的人了。顾语卿刚走进去,便瞧见顾语姿上前来,对着顾三太太行礼,还唤了自己一声三姐姐。顾语卿心下明白:大约是昨儿回去公主说了些什么,今儿个就开始来学着刷好感度了。不过和气总比交恶要好,至少,面上舒坦得多。
不一会儿,顾二老爷亲自送了御医出来。女眷们都避到了偏厅。不多一会儿,顾二老爷过来了:“御医说母亲以往的寒气都一并由这次发了出来,看着虽凶,并不算险。只是得好生静养着。母亲怕过了病气给昀哥儿,倒是想把昀哥儿挪出来,还有这侍疾的人……”
“大伯父,我愿意侍疾。”待顾二老爷话音刚落,顾语姿就自告奋勇,云阳公主拦都来不及拦。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大家捉虫。
☆、四房波折
顾语姿这话一出,屋里瞬间陷入了僵持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前一步的顾语姿身上。众目睽睽之中,云阳公主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顾语卿只是看了一眼顾语姿,隐了半个身形在顾三太太的身后。这种时候她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免得万一哪天这位县主想起来又挑刺怎么破。不过,这位县主想刷好感度的意图太明显了,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能力。让她一个虚岁七岁的姑娘去侍疾?是她去照顾人,还是让别人分心照顾她呢?
话头是顾二老爷挑起的,他反应很快:“县主一片赤诚之心,若是让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母亲体恤小辈们,不忍因自己的疾病而耽误了小辈们的进学。侍疾的事情,就让你二伯母先为你代劳吧。若是县主思念祖母,也可常过来瞧瞧。”
云阳公主这才笑着道:“大哥如此安排,自然是再妥帖不过。”她悄悄地拉了一下顾语姿的衣襟,给她使了个眼色。顾语姿虽然有些不解,但是看到自己母亲的脸色不太对劲,闭上了嘴安静地待在云阳公主的身后。”
顾二老爷笑着点点头,目光在屋里众人逡巡了一圈。顾三太太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悄悄拽了一下,开口笑道:“暄哥儿最近吵着想要找哥哥玩儿,不如,让昀哥儿和暄哥儿做个伴吧。”
顾二老爷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许多:“既如此,辛苦三弟妹了。”太夫人方才的意思也是让三房帮着照顾一下昀哥儿。只是,他直接吩咐弟妹,还是有些不太妥当的。
分派完了任务,几位老爷太太进去看了一下太夫人,很快便出来了。顾语卿扶着顾三太太的胳膊,往后面昀哥儿所住的厢房走去。顾三太太一边走着一边道:“昨儿个我还和你父亲说如何照应着四房呢,没承想今儿个倒是能把昀哥儿挪到了我们那去。”
“母亲不嫌我让您累着了就好。”顾语卿小小地撒了撒娇,“这几日我就伴着母亲了,母亲不许撵我走。荷容,去把我的东西归置归置,这几日我在母亲这边。”
顾三太太笑着叫住了荷容:“你先去我房里,给喜鹊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比对着暄哥儿的西厢的布置,将东厢给打扫出来。另外将耳房布置成书房,要什么开了我的库房去拿。另外再拿几匹布出来给昀哥儿裁衣裳。”刚顾语卿这句话反倒是提点了她,不光得接人这些得早做准备才是。只是,顾三太太心里有些惊讶:卿姐儿性子内向,很少在人前冒头的。去年得了场风寒,痊愈后虽然在人前还是少说话,在自己面前却是活泼了不少。不过,也让她放心了不少。
娘儿两个过去的时候,昀哥儿正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写着字。虚岁六岁的他,此时已经在念四书了,而且按照老师所讲,每天也坚持练着字。见顾三太太和顾语卿过来了,他连忙起身,撩了下摆郑重行礼:“三伯母,三姐姐。”
顾语卿看着昀哥儿小大人似的模样,再想想灀姐儿,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对着他低声道:“暄哥儿最近要启蒙了,昀哥儿是哥哥,可否愿意过去指点下弟弟呢?”
昀哥儿显然已经知道了太夫人的安排,点了点头应道:“昀哥儿自然愿意。”
虽然御医说太夫人的病虽看着凶却不险,可是太夫人这次的病却是好几天了都无起色,虽然不再是高热,可是却转成了持续的低热,还添了嗽症。众人问御医,御医仍旧是说正常,要等这体内的热散尽。公主不放心,特意去宫里求了太后,又请了两位御医来瞧,都是这么说。
兴平王府的动静,自然也就被京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各家知晓了,请了御医来的当天下午,就有人打发人来问消息了。第二日便有女眷上门探病了。
本来侍疾的事情是交给顾二太太的,但是如今上门探病的和送礼的络绎不绝,作为郡王夫人的她自然是要出面的,忙得脚不沾地。傅之玟管着家,根本走不开,大姐顾语薇的婚期临近,嫁妆也在准备之中。顾二太太只让她在屋里,不让她碰侍疾的事情。侍疾的事情实际全落在了顾语菡的身上。不过短短几日,顾语卿就见顾语菡瘦了一圈。不过看顾语菡甘之如饴事事亲为的样子,顾语卿安慰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顾语菡父母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人,人家都没有说什么,自己可不能以己度人。再说,她这边也不轻松。
因着教授课业的女师傅近儿来也生了病,兼之顾语菡请了假,课业暂时停了下来。昀哥儿虽是很听话,但是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