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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无人经过的黑暗小巷里,沿途隔三五米就摆着一个硕大的垃圾箱,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苍蝇和蚊子嗡嗡飞舞。在路的中段,街边石墙上离地三米高的伞形罩灯照亮了下面唯一还算干净的一寸地,坐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男子。
他眼皮青肿,眉下两个高高隆起的大包,只剩中间一条缝射出哀求的目光。嘴唇已经厚成香肠状,满面桃花。见我又扬起拳头,立马像狗一样嚎叫着企求:“饶命!饶命!我真的不知道把你的钱包扔哪了!完了随手就往边上……啊啊!饶命饶命!”
我直接一拳过去,招呼在他下颚。
真他妈的晦气啊,春申的小偷咋都这德行!把钱扒拉走了剩下全是重要证件的钱包也不交给警察叔叔……什么?你说我没见识?靠,我老家黑云山出来的小孩,就算做贼也都是有良心的好小偷!更何况以我们祖传的那点志气,绝对不耻于盗窃之流。君子宁愿做掏粪工,也绝不剽窃淫赌欺压拐卖危害公众!
出了气,东西也找不回来了。我用点‘气’把人一捆,再一踢,他像个圆球一样滚出去,落进路那头没上栏的臭水沟。不一会传来扑通扑通的挣扎划水声,夹着被呛到后的咳嗽。
没钱,吃什么住什么?天哪,现在还没完成任务不能往家里求救!
一天逛下来,我早已彻底地迷路了。春申什么都好,就是城市太大,而且哪都长得差不多——你看那些摩天大厦,清一色的四方体玻璃镶表,亮闪闪的映得夜空都变成暗蓝色。
走着走着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小路,两旁都是平房围院,宅门紧闭。路灯昏黄,一家家走过去,连犬吠都不曾听闻一声,也不知这是哪。
肚子饿啊肚子饿啊!我念叨着,两脚软的都快迈不开步。栽在这种人不见鬼也不见的地方,不饿死才怪。只能继续游魂般赶路。
“臭道士!还我家幽儿的命来!”旁边的大院里突然响起女人愤怒的一声尖叫。
接着前侧的门嘭一声被踢开,一阵风灌出,门板唰地弹到我脸上,我哎哟一声就栽了下去,后脑勺与坚硬的水泥来了个亲密接触。
脑袋疼得不行,不知道里面装的祖传秘法会不会因此被选择性失忆……我悲怆地躺在地上,看一眼那不远处斗得死去活来的两黑影,又看一眼没有月亮和星星的不纯净天空,深沉地长叹一口气,慢慢爬起来。
还没走两步,后面刮来一阵不详的风,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奔过来。我立马识趣地往一边闪,结果那阵风把我也卷了进去,本少爷就在手握一柄桃木剑的女人和一个高大黑斗篷男子之间撞来撞去,左挨一拳又受一踢。
期间我挣扎着要跳出二人的包围,斗篷伸出一只手又把我拽回去。于是我认命了,静下心来专心避开剑锋剑气,防止破相和缺胳膊少腿。
披头散发的白面女人恨得咬牙切齿,“有种就不要拿无辜的人当挡箭牌!”
这人话说得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语毕却是凝气一剑往这边直直地刺过来,毫不留情,我后面那个也不含糊,往我屁股上一踹——
迎面而来的那是什么?是桃木剑啊!乖乖!上面好像还有带血的封印!
本少爷只是今晚经过此地的纯洁路人啊啊啊啊啊(回音)!都还没吃饭呢!!!
于是在飞出去的途中我终于……晕了。
2、
什么东西?
软软的,湿润的,还有温度。
我忍不住咬了一下,上面传来哎哟一声,随即一个耳光扇下来,打得我脸发麻。挣扎了又挣扎才弹开粘了胶一般的沉重眼皮,一张陌生的俏脸入眼。
这人谁啊?靠的这么近,长的还挺好看……
性别,男。年龄,看粉嫩的长相估计和我差不多大。留着最近挺流行的那种中长碎发,斜斜的刘海下一双圆圆的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睫毛挺长,嘴唇挺红,皮肤挺好,下巴挺尖,唯一不足的就是……施主,你面带凶气啊!
“你!”面前的小男孩开口了,凶得我不禁一个哆嗦。又一个打劫的?没错吧,这幅好皮囊居然也……春申果然妖孽。
“我没钱啊……看在我还是个小孩的份上饶了我吧!”我苦着脸用生平最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
此为真话。因为没钱吃饭饿的满街走,结果居然倒霉地卷入了旁人的争斗……然后,然后是咋地了?对,我好像晕了。
听了我的话,男孩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是要问你的名字。”
“崔始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货真价实的崔·始·源。
他微微吃惊,半是理解半是不解地斜着眼看下来,“崔?你是崔家的传人?难怪刚才那一剑没把你刺死。”
怒了!什么话?要不是刚揍了人没力气加上被晃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导致晕阙我根本不会被刺中!等等……他说‘刚才那一剑’?这人到底是谁!?
一声嘀咕又钻入我耳里:“可是怎么看起来这么白痴呢……”
他!!!他说我白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白痴!
我再重申一遍,要不是饿的没力气加上刚才的(可能)负伤,本少爷怎么可能如此娇弱无力?!!!
“算啦……白痴也认了。”男孩把我扶坐起来,他的动作太猛,搞得几只金星又开始在我眼前飞舞。
好不容易站起来,我在原地晃了两下,努力挺尸不让自己倒下去,一偏头看到男孩正收起放在一旁的东西,不禁怒从心起。
黑斗篷和两只高跷!他娘的不就是你把我踢飞出去的么?!
春申的人太坏了太无德太没品了!把我弄成这幅秋风中飘零的树叶般的死相还装作救人的恩公!天啊人的心怎么能堕落到这个程度!
3、
“分明你就是那个万恶的凶手嘛!太无良了居然扯我做挡箭牌!”
见我瞪着他,双目几乎要喷火,男孩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女人实在太厉害,我只是想把你推出去挡一下然后从侧边攻击嘛。谁知道你那么弱不经风的也不推搪一下直接就不客气地飞过去了。”
瞧这话说的,好像我自愿似的。
哎!看小孩你长得好看,就不计较了。不过把我整的这么虚弱,好歹也要补偿一下吧。于是我‘虚弱’地用一只手兰花指状微扶着额际,做出头晕目眩摇摇欲坠的样子,步履蹒跚地扑到他身上,扯着他衣角——
“我……饿了……”
他嘴角抽了一下,把我的手抹掉,说好我带你去吃大餐,转身就走。我原地不动,他转过来奇怪地看着我。
“我……走不,动……”你看,我连说话都成问题。
他嘴角又抽了一下,过来轻松地一把把我抱起,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进美食一条街。路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眼光,还听见讪笑和窃窃私语。我那个窘迫啊——大侠你就不能背着我嘛?!
进了一家高级酒楼,豪气万丈地点了一桌菜,我吃得肚儿圆圆满嘴是油。他在一边悠闲地看着,不时小尝一两口。等我全部扫光吃得不能再吃时他才事不关己地开口——
“我没带钱。”
我的脸霎时就绿了,各种吃霸王餐后逃脱的办法都一瞬间涌进脑海,放电影似的一个个溜过。他满意地看到我的反应,又说——
“不过这家店是我爸开的。”
“……”
我真的要上一个国骂了——操!等稍微消化了能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兔崽子!不拿‘五界神兵’把你轰上天老子跟你姓!……
……不过说回来你姓什么?
他扫一眼桌上的狼藉,“还要吗?”
“够了。”我满脸堆笑,“兄台大名?”
“韩庚,记住喽~~”语调像粘牙糖一样,非常欠揍。
韩庚是吧?今日之事我可好生记着了!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还是要客套:“那是那是,韩大侠的恩惠崔某改日再抱!”
圈圈你个叉叉,AB你个CD,香蕉你个巴拉,您的恩惠我绝对没齿难忘啊!
对方脸皮也厚,笑眯眯地回道:“不就救了你一条命嘛,不客气。”
吃完了,挥手叫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我坐着不动。餐毕,尤其是饱食,起码要静坐5分钟。
我没事就开始打量韩庚的脸,越看越好看……
……突然之间好想睡觉……
饭菜那么可口是因为有罂粟的诱惑吗……
哎,怎么又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4、
一定是吃太饱了,怎么有点晕乎乎的……
这时韩庚冲我温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细齿。
“始源君吃饱了的话不如去我家坐坐啊?吃饱了也需要休息吧,你看这么晚了,外面的旅馆都很危险哦~来吧~我家就在附近,我带你去。”
他的声音糯米一样软软的,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诱惑,我被迷得七荤八素,点头如捣蒜。
胃有点涨,我扶着椅子站起来,韩庚走过来干脆地直接一把抱起我就向外走,他身上淡淡的花木香立马通过嗅觉冲入脑中,我感到一阵眩晕——怪了,这人身上的香味好像也带着魔性,怎么吃饭前没闻到。
“那个……我可以走路了……”我有点尴尬地小声道。
韩庚哦了一声把我放下来,又扫一眼我发烫的脸,突然咧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功夫就到了他家——居然是在高级公寓区的独立小别墅!原来是个贵公子,难怪那么不礼貌。
开门进去后倒是意外地没有什么过分华丽的家具,甚至可以说有点朴素。以纯白和各种渐进米色为主调的家具和地毯,简单但是很漂亮。天花板上装饰着线条简约的西洋石膏板,白色的枝型大吊灯照亮了因家具少而显得有些空旷的诺大客厅,一股清冷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我抽了抽鼻子——好干净的气味,这里也没有迎上来的仆人,如此大的房子是请钟点工么。
“爸妈还没回来,你先去洗个澡吧。”他领着我上了二楼,给我一套新的睡衣。
用他的柚子皮沐浴露、泡澡液,坐在他肯定用过的浴盆里,腾腾的热气使顶上发出柔和橙光的圆灯都开始模糊了。
好烫的水……
我怎么会那么听话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聊了几句就回他家,现在还在这沐浴洗尘啊……
说起来家里用的是古典的大木盆,我喜欢用de tuin的浴球,各种味道都有,放在水里会旋转。我喜欢各种水果味的,而且每次都泡很久,出来后堂哥就笑着说哎呀都熟了可以吃了。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出来,看到韩庚蜷在客厅的大软皮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的小玻璃茶几上是一堆橘子皮,他正啪啦啪啦地不停换台,似乎有点烦躁。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也拿了一个橘子剥起来。
“怎么那么久?都要煮熟了吧?”
韩庚笑嘻嘻地打趣,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我把一瓣橘子放进嘴里,“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我的语气有些严肃,他终于在一个新闻台停下来,把脸转向这边
“我不是被那女人刺中了吗,你怎么把我救醒的?”关于这点我很好奇。
“什么都没做,你自己醒的啊。”
“哈?你不是喂了我什么奇特的药吗?”
“我的确带着一些药,但不是用于救人,更不是用于救被桃木剑攻击的人”对方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染上一些不知名的色彩。好像知道什么又忍着,又微微地似乎在笑。
“奇怪了……那是怎么回事?”我醒来前尝到的是什么?
韩庚扔了遥控器,懒懒地看着我:“什么药?”
“有点湿热。软软的,有点甜,像软糖一样……”
我慢慢地回忆那种奇特的从未体验过的味道,对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终于他突然凑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他一推,倒在沙发靠背上,接着颈侧被搂住,他的脸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那股让人眩晕的花木香。
不会吧……
温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我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压在身上的人还在轻轻地啃咬、吮吸,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很温柔。
“唔……”一张嘴,舌头就滑了进来。
……这次换成橘,橘子味的了……
喂喂!这混蛋都干了些什么!!!
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开,我喘气瞪着他:“你……你干嘛?!”
“那个时候刚吃过奶糖,所以是甜的。”凶手一脸满足的笑。
“你这变态,我不是问这个!!!”
“谁让你长那么好看?粉嫩粉嫩的。”
我要炸了,“长得好看就是让你亲的吗?!”
他做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还舔舔嘴唇。我立刻凶恶地盯着他。
我靠,老子才13岁啊!你恋童也就罢了,这是猥亵啊猥亵!!!
等等,他看起来也不过13、4岁吧……郁闷啊!这样也不能告他侵犯未成年人啊啊啊啊(回音)!这无礼的小P孩从哪里学的这么咸湿?!现在的父母怎么养育后代的啊啊啊啊(回音)!
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不该是这样的啊……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