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祖宗说得好!我就听老祖宗的!”吴三奶奶忙应道。
那边蒋四娘将周怀礼短短的几句话看了十几遍,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
想到刚才从老祖宗那里出来的时候,那候在回廊上的小厮低声恳求她给四公子写封回信,蒋四娘红着脸拿起笔,写了一句话: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写完封在信封里,亲自袖着来到老祖宗门外的回廊上,给那送信来的小厮递了过去。
周怀礼没料到还真的收到了蒋四娘的回信,喜得给小厮赏了五十两银子,又提拔他当了副将,此乃后事不提。
……
因北地战事突起,吴三奶奶也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对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道:“怀礼以国事为重,要留在北地跟鞑子作战,恐怕八月不能回来成亲了,还请爹、娘体谅我们怀礼的报国之心。”“
周老夫人眨了眨眼,有些失望地道:“八月还回不来?”
周老爷子淡淡地道:“若是去的是怀轩,那些鞑子还不望风而逃,怎敢挑衅开战?”
这是在说周怀礼明显不如周怀轩了。
吴三奶奶忍了又忍,才没有当面指责周老爷子偏心。
周老夫人听着也不乐意了,扭着身子。别过头冷笑道:“怀轩是厉害,可是他为了自家私事,竟然抛下国事,这一点谁看得上?怀礼虽然暂时不如他,但是怀礼一来年纪小,二来经验不足,等这场仗打下来。怀礼不会比怀轩差!”
这番话说得倒也堂而皇之。虽然也有私心,但是拿着大义扣着,确实显得周怀轩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周老爷子看了周老夫人一眼。起身道:“我去外院了。”说着,大步离去。
周老夫人便对吴三奶奶道:“行了,改婚期就改婚期吧。若是等怀礼凯旋归来,再举行婚礼更是喜上加喜。”
“蒋侯府也是这么说!”吴三奶奶笑吟吟地道。
既然婚期再议。神将府里为三房大婚做的准备也停了下来。
盛思颜知道了消息,悄悄对周怀轩打趣道:“人家说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四公子以国事为重,把你比下去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周怀轩笑了笑,将手盖在她隆起的肚腹上,感受着孩子的胎动。一边淡淡地道:“谁跟他比?”一幅跟周怀礼比很掉价的样子。
盛思颜看得心中大乐,凑过去在他面上亲了亲,“我就喜欢你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
还是京城那座壮丽轩敞的宅院里。戴着赤色面具的赤一和戴着橙色面具的橙二对坐在密室里商议事情。
橙二很是不虞地问赤一:“为何还不动手?”
“如今周怀轩日日守着他妻子,我哪有机会动手?”赤一不满地道。“如今神将府防卫比以前更加森严,我要混进去都不容易,更别说动手了。”
“你是不肯听我的话了?”橙二眯了眯眼,“也罢,要不我去找紫七?她是女子,应该更有法子。”
赤一窒了窒,垂眸道:“如果你愿意找紫七去做这件事,也由得你。以后也别找我。”
这是要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橙二想了想,还是觉得赤一更厉害一些。
紫七也许更容易混进神将府,但是她的能力是大大不如赤一。
和周怀轩对上,恐怕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橙二换了幅口气,笑吟吟地道,“只是时间不多了。已经是八月了,再过两个月,那女人就要生了,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我看,我得想个法子,把周怀轩先调走才行。”橙二沉吟道,抬头看着赤一:“我们还有两个月,我会尽量想法子,把周怀轩调走一个月,你就在他离开的这一个月里,找机会杀了盛思颜!”
赤一抬头,看着橙二,不动声色地道:“连北地外敌侵边都不能让周怀礼离开神将府,你还能有什么法子?”
橙二咯咯一笑,“这你就别管,我总是有法子。”
……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盛思颜坐在清远堂门前的回廊上,穿堂风带着后湖的水汽淡淡吹来,在她身周萦绕,格外凉爽。
“大少奶奶,您别坐在风口,这风寒噤噤的。”木槿拿了软绸披风过来给盛思颜披上。
盛思颜已经怀胎八月,肚子圆的像个球,整个人也胖了一圈,还是特别怕热。
“我都出汗了,你还要给我穿衣衫。”盛思颜嗔道,不过还是乖乖地披上披风,扶着木槿的手站起来,慢慢在回廊上走动。
回廊上挂着两个紫竹鸟笼,一个里面是鹦鹉,一个里面是黄鹂鸟。
盛思颜拿了鸟笼上的小铜水壶,给鸟笼的槽里添水,一边惋惜道:“本来还以为这个月咱们府里要热闹热闹,谁知道婚期居然推迟了。”
木槿笑道:“您身子沉,就算是有喜事,您也得在房里待着。”
盛思颜放下小铜水壶,笑了笑,转身往院门口走去。
阿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也往外爬去。
盛思颜在为生产做准备,每天早上和傍晚时分,都会出去沿着神将府内院长长的抄手游廊走一圈。
“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
此时正是早上,来往回话的丫鬟婆子很多,见了她,纷纷行礼打招呼。
盛思颜含笑点头,扶着腰慢慢一步步往前走。
就在这时,一个刚总角的小子突然如离弦之箭一样往她们这边冲过来。
他虽然看起来身高不足三尺,可是奔跑的速度却不是一般地快。
盛思颜心知有异,立刻沉声道:“拦住他!”
她出来走路,身边的丫鬟婆子不少,闻言都纷纷挡在她身前。
盛思颜急忙扶着木槿的手,赶紧往回走。
可是她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扑通扑通不断哎呦的声响!
盛思颜马上回头,结果看见那些挡在她身前的丫鬟婆子居然一个个被撞得倒地不起,而那不足三尺的小子已经低着头,往她这边撞了过来!
这绝对不是刚总角的孩子能做到的!
盛思颜咬了咬牙,手臂轻举,一手扣着周怀轩给她的臂弩,终于对准那“小子”射了过去。
噗!
那弩箭射偏了,从那“小子”的左臂擦了过去,应该是擦破了一层油皮,倒是阻了一阻。
就在这当口,周显白已经赶了过来,从背后一拳打了过去,将那“小子”打晕在地。
“大少奶奶,您没事吧?”周显白吓得腿直发软,大公子刚刚去外院见周老爷子,这边就出了事……
盛思颜沉稳地道:“我没事。你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周显白定了定神,过去半蹲下来,将那“小子”翻了过来。
一看他的面容,盛思颜就明白了。
他根本不是刚总角的小子!
而是个成年侏儒男子!
难怪他能混进内院!
※
☆、第41章 出脱
“这侏儒是从哪里来的?”盛思颜面罩寒霜,冷冷问道。
“侏儒?他是侏儒?!”周显白也吃了一惊,待看清那男子的样貌,也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恨恨地道:“连侏儒都能钻进来,神将府的内院真成了筛子了。”
这句话提醒了盛思颜,她想起来如今是冯氏主持神将府内院的中馈,若是真的要追查这侏儒是如何混进来的,冯氏第一个就要被追究责任,甚至有可能会被责罚“管束不力”,更有甚者和,冯氏也许会因此被夺去主持中馈的权利!
不过盛思颜知道,冯氏是一定不会起歪心思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那就是别人做的。
但是不管是谁做的,冯氏“管束不力”的责罚,好像是逃不了的?
盛思颜咬了咬下唇,心念电转间,将内院所有有职司的丫鬟婆子都过了一遍,也将她们之间盘根错节的关联想了一遍。
拜她过目不忘的记性所赐,她对神将府的内院和外院的下人记得牢牢的,这关键时刻,终于派上用场了。
盛思颜有了主意,马上吩咐周显白,“先把这侏儒捆了,堵上嘴,再打发人去二门上,把今天看门的婆子马上捆起来。我去澜水院,跟大奶奶说说话。”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道:“你们今天辛苦了。若不是你们护主,我也不会好端端在这里站着。”说着又吩咐木槿:“去库里领银子,就说是我说的,今儿挡在我前面的人,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跟着盛思颜的丫鬟婆子顿时欣喜若狂,一齐跪下来叩谢盛思颜。
盛思颜笑着摆了摆手。扶着木槿的手,带着几个婆子丫鬟,往冯氏的澜水院去了。
周显白弯腰拿了绳子,正要去捆地上晕过去的侏儒,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刚才他明明是在这侏儒往盛思颜那边狂奔的时候,亲自一拳将这侏儒打晕。
他知道自己拳头的份量,而且知道绝对不能一下子将这侏儒打死。是要留下活口来问话的。可是这侏儒难道这样不经打,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周显白惊讶了一阵子,还是拿绳子把这侏儒捆了。吩咐拖着去澜水院。
盛思颜先来到澜水院,求见冯氏。
冯氏正跟范妈妈说话,询问盛思颜最近的状况。
她把范妈妈派去照顾盛思颜,每天都要亲自听她回报盛思颜和胎儿的情况。不然她不放心。
听见盛思颜来了,范妈妈忙迎了出来。笑道:“大少奶奶,怎么这会子来了?”
现在不是盛思颜在内院遛弯的时候吗?
盛思颜脸色有些发白,道:“娘在里面吗?出了点事,我要跟娘说说话。”
“在。赶紧进来吧。”范妈妈脸色一肃。领着盛思颜进了内室。
冯氏笑着迎上来,拉着盛思颜的手左看右看,“怎么啦?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盛思颜没有做声。她身边的丫鬟木槿忙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啊?居然有这种事?”范妈妈吃了一惊,“恰好奴婢不在……”说着看了冯氏一眼。
冯氏抿了抿唇。“你去看看。”
范妈妈忙掀开帘子出去了。
盛思颜身边的丫鬟婆子也告退,离开内室,到外间候着。
内室只剩下盛思颜和冯氏两个人。
“娘,这件事,您说如何处置呢?”盛思颜轻声道,“二门上的婆子我已经打发显白捆了起来。”
冯氏叹口气,道:“吓死我了,好在你没事。”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我难辞其咎,你别为难,去跟老爷子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盛思颜摇了摇头,笑道:“娘,您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不会让娘受累的。”
冯氏忙道:“做错事就要受罚,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脱的。”
“怎么是娘的责任呢?”盛思颜笑了笑,“您别担心,今儿个看我的。”
“你有法子?”冯氏凝视着盛思颜,不解地问道。
“当然。”盛思颜胸有成竹地一笑,“娘,您虽然掌家一年多了,但是我看这内院上上下下,大部分还是以前三婶手里用过的人啊?”
冯氏点点头,“都是神将府的家生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没有错,怎么能换下她们?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换一遍吧?”
“那是。”盛思颜笑眯眯地道,“出了错,就可以换了。”
冯氏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一笑,道:“你要劝着轩儿,他一动手,非死即伤。如今你们要有孩子了,要少见血,给孩子积点福祉。”
“嗯,我知道。”盛思颜安抚好冯氏,让她不要出头揽责任,然后告辞出来。
在澜水院门口的时候,盛思颜看见范妈妈板着脸,和周显白站在门口嘀嘀咕咕。
“怎么啦?侏儒呢?”盛思颜笑着问道。
周显白恨恨地道:“死了。”说着,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侏儒。
盛思颜吃了一惊,“死了?显白,你下手那么重啊?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打死了?”
周显白懊恼地道:“没有,我没有使那么大力。也不知这侏儒怎么这样不经打,轻轻碰了一下就死了!”
明显是有人杀人灭口!
盛思颜皱了皱眉,低头仔细打量那侏儒脸上的神色,见他皮色发白,唇色却是乌青。——这个死状,不像是被打死啊?
倒像是中了毒……
盛思颜的目光移到那侏儒的咽喉处,发现那里好像有个不起眼的小血点,不由对周显白道:“你看看那里,那是什么?”
周显白弯腰低头,往那侏儒的咽喉处看了看,顿时一愣。道:“……好像是枚细针?!乖乖隆地咚!他不是被我打死,而是被那细针给扎死的?”说完又挠了挠头,狐疑道:“谁这么大本事,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侏儒无声无息杀死?”
应该是毒死。
盛思颜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捂着肚子,四下里看了看。
她很不解。
那侏儒一定是在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