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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红绡虽不如猫儿一般,但我对她仍有一种微妙的情感。甚至,我这一生,爱情圆满,我总觉得是很多的与前世不同的意外造成的一系列蝴蝶效应,比如红绡这个朋友。
如果没有红绡,我与展括分手后,可能就不会来S市,我不能和陆放重逢相爱。所以,即使她曾说过不利我的话,我心中仍感激她,或者说感激命运。
红绡虽然离婚了,但是她和前夫有一个孩子,平日都是寄养在家乡的姥姥家,因为她前夫已经另娶她人了。
孩子叫陶鑫,才四岁,红绡也刚接了他来S市一起生活,但是前些日子小鑫一直不舒服,感觉没有力气,日渐消瘦,红绡还以为他是水土不服,或是想念家乡。
然则,前天他却在幼稚园里晕倒,被老师送往医院。昨天报告出来,这孩子竟然是得了甲亢。虽算不上绝症,但死亡率也不小,如果家财不足,又不能受到好的治疗调养,也是相当危险的事。
……
何家豪将车停好,看着女子满脸忧色,忽匆匆下了车便往住院楼跑,他只好一路尾随。
到了三楼的一间儿童病房,推门进去,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神色凄惨,见了顾西便眼中泛湿。
顾西走了过去,女子抱住她的腰哭泣。
“小西,谢谢你能来……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只有你能帮我……”
报告一出来,她就到处酬钱求助,但是杯水车薪,最后只有打电话给顾西。她虽不知道顾西如今的现状,但是从老板ANDY对她的态度转变,他几次谈到顾西,说他们是朋友,所给她一个选择——正式的工作。所以,她知道顾西现在不简单。
顾西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别怕,我在,没事的。小鑫正睡呢。”顾西垂眸望了望床上的孩子。
红绡松开她的身子,转向床头,爱怜地抚摸着床上一个脸色腊黄的男孩。顾西在床沿坐下,墨目温柔地看着孩子,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
“红绡,那年你怀着他,你还给我看肚子,我就觉得神奇极了。没想到四年过去,他竟这么大了。”
“他命不好,有我这样的母亲。”
顾西沉默一会儿,道:“你别想这些,我自己都受不了太过虚伪的安慰。我只想说,我明白有些事情,你身不由己,而有些经历,是因为我们年轻和无知。但是,谁没有权利犯错呢?”
红绡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抬眼看她:“你终是看不起我,怪我。”
“我怪你便不会来了。我记得,上初中时,一帮子女生七嘴八舌说我酸我,你总是帮着我瞪她们。还有一次,我们一起玩时,朱晓珊的妈妈看见我又讥讽于我,你居然把她气得摔脸盆,呵呵……”
红绡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忽道:“我早晓得你会是不同的,你和那些同学都不一样。”
“别想这些了。你放心,小鑫的事我尽力而为,医药费也交给我。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西不是什么圣母,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有怜惜,但绝对没有什么更深的感情。与其装作一翻无用的感同身受表情,悲天悯人的同情,还不如做真正有用的事,负责医药费,并努力找最好的医生,提供最好的治疗,尽人事。
“什么事?”
“你要保重自己,你好好的,才能照顾小鑫。”
顾西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走出病房,看看时间已经两点来钟,便打消了打电话给高永恒或冯压男的主意。在医界,他们应该说得上话,也有人脉。
顾西见何家豪斜倚在门上等她,微有些歉意,便打算先回去休息。
……
“水母,你也别太操心了,这也不是无药可救的病。”
“……”
“水母?”何家豪再喊一声,侧过头去。
却见透过车窗挥洒进来的月光下,女子仰着头,在副驾座上睡着了,几缕发丝拂在她细腻的颊边;淡墨一般的秀眉微微斜飞,凭添一股风流;浓密的双睫如两道小扇,秀鼻小巧挺立,樱唇微张。她显然睡得很沉。
何家豪抬目看看渐渐西沉的圆月,感叹:真的是个美好的夜晚!他这样单独与她在一起的夜晚,也许一生也没有几次,心口涌起一股暖流,又似乎有些苦涩。
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困倦袭来,也仰头靠着闭目养神。
突然,男子睁开眼睛,琥拍色双眸精光大盛,侧头如狼一般盯着熟睡的女子。
他心口压抑不住狂跳起来,指节修长的手控制不住朝熟睡的女子探去。
他原本是个放荡不羁的男子,于女人再熟知不过,手无意识的落于女子左胸上,不大,却异常绵软惑人。
他猛然伏过身,笼罩住女子,鼻息绕满折魔他日日夜夜的想象中的幽香,这种真实感比想象中的更令他神魂颠倒。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他不敢,也没有机会。
狂跳的心口又止不住胀涩,突见女子颊边一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情泪,落在她脸上。
心中涌起无法述说的话语。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让我爱上你,却又让我无法得到。三哥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可是,你就对我那么狠心。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三哥的爱情是爱情,我的爱情就什么都不是?
我恨你!我恨你让我偿试千百次还是不能忘记你、抛开你,恨你让我只能去习惯活在你们的阴影里渴望着一丝儿的阳光。我恨你让我抱着每一个女人时都渴望那是你,让那原本短暂的刺激快乐也变得淡然无味。
我恨你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你知道背负着毫无希望的爱情的滋味吗?你这个傻瓜一点都不知道。
我曾经恨得想杀了你,我是何云飞的孙子,我有什么不敢做?可是,我害怕你死了也是想着三哥的。生离死别?哈哈哈,我怎么会让你们更加的刻骨铭心?我要你欠我一世情,下辈子连本带利还给我。
现在,你可别怪我,我要收一点利息,我也提前看一看自己下辈子的女人,免得到时候我认不出来,让你赖账。你那么无赖,我要是认不出,你一定会赖账的。
他侧过头,赤热颤抖的薄唇吻上两片温软馥香的唇瓣。什么恨意,在吻上那唇时都化作一道烟火,绚丽的电流花开两处,一处是唇上的触感和滋味激起,另一处是从尾椎迅速从脊柱传至大脑的莫名销/魂。
他贪娈地吮吸起来,陶醉地温存,或轻或重的磨擦。忽然女子嗯嘤一声,他骤然离唇,有些慌乱。女子在梦中皱起五官,听得她低语轻喃。
“阿放……阿放,别闹了,你这个大色/棍……”她膝盖上的手朝胸口轻轻拂了拂,那儿正有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胸脯。
何家豪头上如被浇下一盆冰水,将满身的意乱情迷冲开,皱眉,合上猩红的眼睛,收回贴在她腰部肌肤胶她胸衣内的孟浪无礼的双手,回身靠在座位上努力将漫天的欲火压回体内。
何家豪忽然笑了起来,他真的不是君子,他轻薄了自己嫂子。如果是在古代,他恐怕是要身财名裂了。
三哥,对不起,可是,想来想去,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我为了天下太平,我没和你争,你什么都有了,我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
他拨开女子额头的发丝,伏过头在她额间落吻,轻轻开口。
“顾西,我爱你。何家豪爱顾西。”声音暗哑低沉。
……
一串又一串的钢琴曲,外加强烈的光感,我微微抬手欲挡光线,却见身上一件男式外套滑落。
我猛得惊醒,看看四周,正是何家豪的车里,那电话铃声仍持续不断。
看是吴嫂,我接了起来。
“太太呀,医院那边要紧吗?你一夜都没回来。我说再怎么样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你不用这么操心吧?要是让三少爷知道你熬夜,可怎么得了……”
我看看驾座上由自沉睡的何某人,真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睡猪,雷打不动。不过,昨天不是送我回家吗?怎么在车上睡着了?
半夜两点多钟,难道他困得无法开车了?很有可能。困倦时开车很危险的。
我不愿打扰他睡觉,便下了车,与吴嫂唠了一下,我再三保证,并回拒她送饭来医院的建议,我并未圣母到有守在病患床边的觉悟。
……
何家豪零晨四五点钟才睡着,自然困倦得紧,睡得也很沉。但在八点多钟时,因为生物钟的关系,也是迷迷糊糊醒过来。
外头,副驾车门倚着一个女子窈窕背影,正是顾西。早上醒来就能见到她,他心中不由得一喜,下了车。
女子听得声响,转身过来,墨眸熠熠生辉,手中捧着一个饭盒正吃着一盒颜色恐怖的拌粉,那辣酱倒了估计有半瓶吧?
她一边毫无淑女仪态地啧啧有声吃着,一边笑嘻嘻看着他,道:“哈哈,何大猪头终于醒了!”
朝阳初升,霞光万丈。何家豪如往常一般鄙视地白了她一眼,走到她身旁也靠在车上,闻着公园旁的青草香和近在直尺女子淡淡幽香,缓缓呼了一口气,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哟,这么神气?实不相瞒,我已经把你睡觉时的丑态都给录制下来了。流口水、挖鼻孔、放屁、口中还念着梦话“春桃姐姐,别走,你再抱一抱、亲一亲小豪豪啦~~”哈哈哈!!”
一声“小豪豪”令何家豪满头黑线,他问道:“春桃姐姐是谁?”
顾西正中下怀,她眼放异常的兴味神色,她从来没有那么感激这个世界也如“芙蓉姐姐”“凤姐”之类的网络红人。
顾西一手托着便当盒,一手掏出手机操作一翻,递到何家豪鼻尖前。
何家豪看到手机上的网络女红人的照片,直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个女人的大脑到底装着些什么?
“别这样啦……哈哈……谁还不知道你呀,世界上各种族的雌性你都见识过了。这春桃姐姐好歹比非洲女人、菲律宾女人强很多唉!看看,这皮肤、这腰、这胸,啧啧,童颜巨乳,活脱脱一个宅男杀手!”
那照片巨乳倒是得到所有网友一致公认,然而,那张脸是塌鼻、大饼的艺术典范,况且一看就像是欧巴桑,哪来的童颜?
女人认真地品评起来,完全“忽视”何某人神经在崩溃边缘。
“何君,你看,春桃姐姐这张和服靓照与你穿和服时玉树临风的模样好般配,郎才女貌!”
“水母!你再说,可别怪我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春桃姐姐,小豪豪以后再来看你哦,他会想你的,嗯啊!”顾西朝手机上的春桃姐姐飞了一个吻。
顾西放好手机,这才从车背拿出另一盒便当递给他。
何家豪本能接过,一打开就看到一大坨的辣酱。
他说:“我没刷牙、洗脸,怎么吃?”早上起来例行的事。
顾西耸耸肩,道:“就你穷讲究,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公子骨子里高傲看不起人,吃不惯我们小老百姓的食物……唉……”
何家豪皱了皱眉,终是再打开饭盒,小心除去一些辣酱,微一犹豫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好吃吧?”
“还行。”
何家豪吃完,接过她递出的纸巾擦了擦嘴,对上一脸笑意的女子。
她忽又递出一个杯子、一幅牙刷、和一小条牙膏,均是新买的样子,她朝公园指了指道:“那边有洗手间,去刷牙、洗脸吧。”
“……你不去吗?”
“我在吃早餐前去过了呀!”
“所以,刚才你是在耍我?”
“你好聪明哦!原来四少爷不刷牙、不洗脸,早餐也吃得挺香的嘛!”
何家豪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笨和迟钝时可以令人掐死她,同样,古灵精怪时,也令人想掐死她。
幸好这时公园洗手间没什么人,何家豪勉强地洗漱好回来。远远看见三个男子围着顾西,目光凶狠,更有一个拉了拉她的头发,笑得流里流气的。
顾西心中暗暗叫苦,S市治安算得在国内大城市当中不错了。
她记得前世在N市上大学里,傍晚回校,下了公交,忽有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猛得勒去她的手提包。
她本能拉着欲保住自己的东西,不想歹徒狠下心,拔出西瓜刀就朝她手臂砍来。当时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放手,不然她就成女版杨过了。
那件事情在相当长时间内给她留下了阴影,并在一个月内都不敢出校门,还养成了出门不带手提包的习惯,直到这世才改变。
没想到今生安逸那么久,昨日重现了,甚至更糟糕。只是附近现在没什么行人,街对面零星几人,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西觉得小命比较重要,自己的那几下防狼术加陆放教的拳脚,对付一头狼是OK,但是三头,就是找死。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