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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连个商量都没有。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追上去,轻声对她道:“咱们不应该商量商量吗?”
慕容春沉默了下,脚下却没停,过了会对我道:“薛伟,你觉得咱俩谁能比的过那位练出了内丹的带头大哥?”“慕容春,别拿这话挤兑我,能练出内丹的,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别说咱俩了,张青山和杨疯子够牛逼的,他俩也练不出内丹来。”
慕容春扭头朝我特甜蜜的一笑:“连带头大哥都被门里面的东西搞的狼狈不堪,那咱俩还怕什么?”
哥们秒懂,慕容春的意思是再小心也没个屁用,我俩的实力太弱,对于门里的怪物来说,我俩跟笑话也没啥区别,问题是,越是面对强大的敌人,不是应该越小心的吗?
“薛伟,咱俩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咱俩的力量太弱小,要是亦步亦趋,反倒是失去了锐气,勇往直前吧,至于其它的就交给老天……”
“太悲观了吧,你说的这些我也懂,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等等张青山和杨疯子他们,有他们在,咱们的把握也大多了,东哥真要是变成了旱魃,咱俩肯定不是对手,群殴也是好的啊。”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慕容春的语气坚定起来,对我道:“你答应过要听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听你的行,可你总得让我听个明白啊,慕容春,咱们失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的结局?是不是像刚才那种情形?你什么都不说,我很懵逼的。”
“我不是不跟你说,是说了也没用,反倒徒增烦恼。”
“你不说,我更徒增烦恼……”哥们不明白慕容春的性子怎么就变得如此温吞,莫名其妙的感觉很烦躁,刚要说话,慕容春抢先开口道:“保存体力,瘟煞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石门后面准确来说是条山道,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很粗糙,脚下凹凸不平,除此之外再也没路,只能是向前,慕容春不说我也感觉到瘟煞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整个山洞里面有淡淡的黄色雾气萦绕,弥漫着一股瘟煞的气息,行走在沉寂无声的山洞,我感觉更像是穿行在阴毒的火焰里。若有若无的雾气与皮肤接触,恍若鬼火的****,使毛发欲焦。这表明,四周的瘟煞力道,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唇,连吐沫都没有了,可见这里面温度之高,慕容春说完就闭上了嘴,显然不想跟我多说,哥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疑惑也越来越多,最大的疑惑就是,慕容春跟我分散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问不出来,我也懒得问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跟着慕容春往前走了也就二三百米,慕容春突然停下了脚步,哥们也跟着他停下,小声问道:“怎么了?”
慕容春伸手朝前面指了指,竟然到了个十字路口,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早就干瘪的不成了样子,我有点不敢置信,伸头看了看,没看错,的确是个十字路口,卧槽,要说这里面出什么怪事我都不觉得奇怪,整出个十字路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四通八达,来往的人很多?哥们很是哭笑不得,觉得眼前这十字路口简直荒诞到家了,要是在竖起个红路灯,都特妈能通车,因为十字路口的距离整的挺大,慕容春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碰到个十字路口,站在原地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该朝那个方向走。
一往无前,是因为没有别的路,只能一往无前,现在除了我俩身后这条路,其余三条路不知道通向何方,更不知道作用是什么,选择多了反而更操蛋,我怕地上的两具尸体有变化,攥着黄符站到慕容春身边,问道:“慕容军师,咱们该往那个方向走?”
一直以来慕容春都是军师的角色,拿主意比较多,哥们调侃了句,其实也有让她放松放松的意思,老是这么紧绷着,不用等到最后关头,就得牺牲在这鬼地方,慕容春没说话,反而朝那两具干尸走了过去,轻声道:“他俩好像是赵老七和那个术士。”
还是熟人?哥们也好奇的跟了过去,手中黄符却一直攥紧暗暗提放,想不到的是,我俩刚一靠近,两具尸体突然抽搐了下,慕容春急忙停住了脚步,我也立刻站住不动,我俩一不动,那两具尸体也不动了。
“别靠近,咱俩朝右边走,别让这两具尸体沾染了人气。”
猫惊尸,还没有听说过人惊尸的,沾染了人气还能活过来?哥们虽然有疑问,却很听话的离远了点,龙头山这鬼地方不能用常理来理解,问题是我俩是不想惊动这两位干尸,可干尸却不想放过我俩。
就在我俩小心翼翼朝着右边的路刚迈出去两三步的距离,地面上的温度突然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感觉脚下十分炙热,哥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抬腿蹦跶了两下,而后两具干尸竟然站了起来。
慕容春说这两具干尸是赵老七和那位天命术士,哥们眼拙,真心是没看出来,因为这两玩意实在是太干瘪了,但是地上两人一起身,哗啦啦响了几声,正是因为这几声响,我和慕容春才发现干尸有了变化。
左边干尸歪歪斜斜站起,从身上掉落下来一个铜镜,一把短剑,正是赵老七的法器,法器掉在地上,赵老七干瘪的脸突然就像是充血了一样,原本干瘪的身体吸收着地下的热量,身体开始渐渐膨胀。
另外一个天命术士,膨胀起来的速度却没有赵老七那么明显,他的身上披着那件满是符咒的衣衫上,奇怪的是,赵老七的衣衫早就烂光了,而这位大哥的法衣却是一点都没有腐烂,甚至没有破损。
或许是因为法衣的缘故,那位天命术士膨胀的速度很慢,像是被法衣上的符咒给压制住了,眼前的一幕还是太过诡异,两人的情形,就像是橡皮人给灌了气一样,逐渐膨胀,眼睛也由死肉的肉球,变得一点点红了起来。
我以为慕容春会让我跟着她快跑,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姿势,却没想到,慕容春眉头皱了皱,眼睛却突然亮了,对我道:“你给我护法,我去捡他俩的法器。”
第二百六十八章捡法器
慕容春说完就要动手,却不料哥们先动了一步,转身挡在慕容春身前,黄符朝赵老七脑门上一甩,赵老七的尸体还在膨胀当中,动作显得很笨拙,哥们出手很快,黄符啪的打在了赵老七脑门上,符是雷符,耳听得咔嚓一声,我以为会把赵老七打个跟头,或是打的赵老七动弹不得,没想到雷符竟然把赵老七的脑门给打瘪了。
噗呲!从赵老七脑门上溅出黄色的液体,恶臭恶臭的,太恶心了,我下意识的闪开,黄色液体溅到地上,嗤嗤……冒出白烟,腐蚀性特别强,哥们脸色顿时变了变。
说实话,我不怕僵尸,符箓在手,只要不是旱魃之类逆天的僵尸,也没多厉害,可眼前这两位跟充气娃娃似的,充的却是瘟煞之气,估计是东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魃气,那就操蛋了,魃气就是瘟疫,我不能碰触他俩,而他们却没什么顾忌。
“薛伟,不是让你听我的吗?这么快就不听话了!”慕容春朝我喊了声。
哥们暗暗叫苦,这时候了还跟我较劲干什么?何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怕她有危险才冲上来的,也来不及多想,雷符既然不起作用,那就应该用定身符,念头一起,我朝左的路上跑了过去,伸手在符袋里找到张定身符。
我的举动激怒了赵老七和那位术士,两人随着我的动作,都朝我看了过来,身上猛地蒸腾起阵阵热气,那是种特别浓的血煞气息,哥们大喝一声:“谁来跟我一战?”
跳起脚来,朝慕容春眨巴眼睛,以慕容春的聪明,肯定知道我想干什么,只要我把这两玩意引开,慕容春就能趁机捡起地上的法器,我很理解她为什么要捡法器,说起来,我俩手中的确是缺少管事的家伙,我身上除了道经师宝印就是黄符。
慕容春除了药粉就是银针,要面对成了旱魃的东哥,真心不够看,慕容春朝我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在这时候,赵老七朝我猛地扑了上来,连汤带水的,哥们吓了一跳,急忙侧步躲开,念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
黄符啪的打在赵老七身上,竟然没定住,甚至都没有贴到赵老七身上,而是被他身上的一层猩红光芒给挡住了,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死这么多年,还特妈死出防护罩来了呢?哥们顿时有点惊,琢磨着是不是用道经师宝印去拍。
可要是沾上尸体上的脓水,那就太操蛋了,我觉得还是躲开算了,向左边一闪,旁边那位术士朝我抓了过来,血色弥漫开来,要把我笼罩在其中,很明显,他是想用身上的怨煞血气把我包围起来,那会不会哥们接触了他身上的尸气之后,会跟他们一样变成僵尸?
我掉头就要跑,耳听得慕容春对我喊道:“别跑,念五雷咒,用五雷决。”
哥们没听他的,还是向前跑了几步,跑这几步是因为我得争取点时间念咒捏诀,我一跑,赵老七和那个术士跟了上来,身后热气蒸腾,瘟煞的热气冲击的我一阵阵迷糊,总有一种发烧了的那种感觉。
好在哥们念咒捏诀速度不慢,准备完毕,猛地回头,朝着追上来的赵老七猛地手决向前一顶,念诵五雷咒:“木德辰星,东方之灵。随吾九气,驱逐邪精。敢有拒逆,摄付魁罡。火中之精,南方之灵。随吾三气,焚灭邪精……”
恍惚的响起一声霹雳声响,手决带着雷霆气息向前而去,嘭!的声闷响,打在跟上来的赵老七身上,赵老七虽然身上有血煞气息的红光,但怎么也比不上哥们正宗的五雷法,红光消散,赵老七被我一指决顶的向后撞了过去。
赵老七身后跟着那个身披法衣的术士,赵老七跟他撞了个满怀,两具尸体跌撞着摔倒,一撞之下,法衣脱落到了地上,哥们不由得精神一振,法衣这么多年不腐不烂,还能抑制煞气,肯定是个好东西。
慕容春也挺贼,我跟两具尸体较劲的功夫,悄悄摸到了铜镜和铜剑,刚要捡起来,赵老七和那术士的尸体我一手决顶飞,正好落在离她也就三步的距离,慕容春弯着腰突然就不动了,我怕慕容春出意外,从地上捡起个石块,朝着那两具尸体砸了过去。
两具尸体虽然被我雷诀顶的很狼狈,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石头扔过去,激怒了他俩,爬起来就朝我急冲,张牙舞爪,身躯却不僵硬,不像是一般的僵尸动作不利索,动作非常快,并且两人的指甲都很长,张开跟小刀子似的。
哥们念诵咒语,捏动手决刚要再顶,慕容春却突然站了起来,手中铜镜朝我扔了过来,喊道:“用铜镜对付它们!”
铜镜照尸,这个法门哥们还是会的,一把抓过铜镜,咬破食指快速在镜面画了一道咒,口中快速念诵:“居收五雷将军,电灼光华,上则护身保命,下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减道伐长生,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镜子里面散发出金色光芒朝着两具尸体照去,铜镜本来就是件法器,加上哥们画了神咒,恍然就是一面小小的照妖镜,金色光芒罩住两具尸体,隐约在铜镜中两人的残魂恍恍惚惚,这两位术士死在此地,阴阳错乱,没地方去,残魂被禁锢在身体当中,经过一百多年的煞气侵袭,早就迷失了本性。
煞气太重,魂魄不全,分辨不出好坏,只凭本能逞凶,哥们很可怜这两位术士,大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可哥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超度他俩,好在镜子罩住了两人的神魂,只能是先封住再说了。
哥们掏出黄符,在镜子上一贴,念诵咒语,把两具尸体的残魂封在镜子里面,我刚做完动作,两具尸体就失去了生机,砰砰!跌倒在地上,在不动弹,对付他俩其实也没费多大劲,慕容春捡起地上的短剑和法衣,走到我身边,把法衣递给我道:“穿上,千万别脱下来。”
慕容春的意思我明白,让我穿上法衣等于是多了层保护,可哥们是爷们,咋也不能占这个便宜,对慕容春道:“我没穿过大褂,动起手来碍手碍脚的不习惯,我倒是看你穿过,牌坊村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一身长袍,跟裙子似的挺漂亮,还是你穿吧。”
“这是经衣,我顶不起来。”说完把法衣硬塞给了我。
我对这件衣服印象特别深,尤其是翻转过来之后上面金丝绣的符咒,很是神奇,或许是灵宝派仙师穿过的,我接过来翻过背面,却发现上面并没有金丝修成的符咒,想必是需要特殊的咒语才会显然。
的确是件经衣,大褂外面看似普通的灰衣,里面却是青色的,道教惟青为主,青为东方甲乙木,泰卦之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