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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女人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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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太迟了。 
  最后,她为耽误了他的时间而表示歉意。“你最好赶快点。 
  让我知道你是否成功。” 
  “我将在早上给你打电话。”他又低头凝视她一会儿。“你知道吧?你是我曾认识的最美丽的姑娘。” 
  说完,他走了。 
  她靠在关好的门上,想起了那陈腐的词句:然而美丽只是皮一样薄的东西,而我隐遮的丑陋却比皮要深,深得多。这是你看不见的更重要的那一部分,表皮下面是冷冰冰的,像埋在灵枢里的一块生面团。 
         ※        ※         ※ 
  内奥米·谢尔兹坐在夜总会里的外围桌边,里面吵吵嚷嚷的,烟雾腾腾。她依稀辨得出眼前跳舞人的忽闪不定的影子,竟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喝醉。 
  她已喝了六杯、七杯、八杯杜松子酒什么的,头脑还挺清醒;她肯定头脑是清醒的。的确,像针扎似的疼痛减轻了,由于霍勒斯的不在所留下的创伤也麻木了。但是她固有的欲望却并没有模糊。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钉在床上,直到流血而死,最终找到平静。 
  音乐停下了,而此刻头顶上依然索绕着人们的不和谐的尖叫声。一个高高的影像隐隐显现出来,然后把它自己低下到与眼齐正的高度,落在对个的椅子里,痘点斑斑的死脸,那种无表情的讪笑。来啦,死亡,可爱的死亡,把她包在裹尸布里。 
  “我亲爱的孩子,你好吗?”沃什在问。 
  “我等得不耐烦了。”内奥米说。 
  “你不想等吗?” 
  “是的。现在。” 
  他赞美地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现在。”她重复道。 
  “你知道。你把我搞得好兴奋。也许可以安排好。你确实想要老沃什,真格的?” 
  她要的是钉在十字架上那种痛苦的净化,以及最终的消亡。她点了点头。 
  “好的,亲爱的,你算把我抓到了。”他站起身来。 
  “不光你一个,”她说,“所有的。” 
  沃什低声吹了一声口哨。“老天。” 
  “所有的——”她坚持说。 
  “好啊,亲爱的,好埃来吧,咱们到上了路再说。”他帮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领着她穿过滑溜溜的舞池。在他们经过乐台时,几个小伙子在那儿休息,嘴里抽着烟。沃什举起手来,用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圆。他找开边门,开始领她沿着厨房旁边的停车场边缘走。 
  “我的车在那后边,”他说,“就光我的车。”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什么地方也不去,亲爱的。我有一个很优雅的汽车后座。” 
  她听见后面有辆车,停下来,于是便向靠近街道那片光亮的地方望去。这辆车是MG牌。一个随从敞开车门站在那儿,随之一位姑娘走了出来。她的脸从远处看不分明,但无疑很年轻。她向下轻拍了下塔夫绸衬裙,然后用手托住山茶花胸饰。 
  她的陪同也很年轻.腰板笔直,后来,在她的门口处,他们将会接吻。而明天,她会建造一座梦幻般的别墅,过着梦幻般的生活,享受着梦幻般的幸福。 
  “快呀,亲爱的。现在我兴奋得受不了啦。” 
  内奥米凝视着这个丑陋的死鬼。突然间,喉咙里充满了恶心。她活着,是一个活生生的实体。周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活生生的,清新、洁净、活泼、奔放。而她应属于他们这一种类的人,而不是这个令人厌恶的骷髅。 
  “不。”她说。 
  “来呀。” 
  “不,不在车里。你把我当成什么啦?” 
  她不稳地车转身,想要离开走。沃什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于是她畏缩了。那种讪笑消失了。“你是我的姑娘,你也是为我而来的——因此咱们就别找麻烦。” 
  尊严,尊严。“放开我。”她痛苦地说。 
  “哧,亲爱的,没有一个小淫妇使我感兴趣,并且这是一个大团体,亲爱的,我们要传递。你跟老沃什一起走——还有那些小伙子们,小伙子们。我不能让他们一无所得而失望。” 
  “我病了,”她忽然说道,“你不能伤害一个有病的人呀。” 
  “你要是再给我找麻烦,你会病得更厉害。” 
  他使劲地扭着她,拖着她快速地向那个厨房的角落和远处黑暗中汽车的模糊的形体走去。她一时失去平衡,跌倒在他后面,噎得透不过气,极力想喊出声。她跪在砾石路上。等他拉起她时,她挣脱了。她想大叫大嚷,可觉得他的手猛扇她的脸。 
  她啜泣着。“别,沃什,别——” 
  他用手搂住她的腰,抱起来。她挣扎着撕扯他,踢他,但是他继续抱着她朝黑暗走去。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他们的喘气声和他的脚踏砾石的响声。这时,后面有一道灯光照过来,砰的一下门响声,另外的脚步声。 
  沃什放下她,转过身来,还未来得及抬手,霍勒斯就给了他一拳,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这一拳把沃什打得后退了几步,撞在车边上。霍勒斯又来到他跟前。沃什踉踉跄跄地去抓他腿,没捞着,反倒在嘴巴上挨了霍勒斯的一脚。 
  等到沃什坐好后,他们俩早就离开那亮着的地方,见不到影子了。沃什摸了下嘴,一团肉乎乎的,然后才看出此时手掌里是他的血和一颗打掉的牙齿。他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所有这些,甚至连她都不是很好的发泄对象呵。 
  当霍勒斯到达汽车前,内奥米的歇斯底里早已平静下来。 
  直到这时,她一直拼命抓住他,哭泣着,致使停车场的看护人和一对过路的夫妇迷惑不解,她连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 
  保罗开着车门,等在那儿。 
  “她没事吧,霍勒斯?” 
  “我想是这样。我在停车场追上了他们。我确实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霍勒斯帮她坐在前座里,随后钻进去坐在她的旁边。 
  “我们最好就走,”霍勒斯说,“我们会让那帮人追上的。” 
  “我想不会的,”保罗说,“乐队的一个人告诉我她在那儿。 
  化了20块钱。” 
  后来,在他们穿过贝佛利山沿马路边行驶时,内奥米用霍勒斯的手绢擦了擦眼泪,擤了一下鼻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指了下高筒袜膝部破损的地方。 
  “你看我。”她说。 
  “你没事,这才是重要的。”霍勒斯说。 
  “别离开我,霍勒斯——永不、永不离开我。” 
  “永远不,我答应。”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不管你说什么。给我找个分析学家,把我放在一个地方,疗养院——让他们帮我治疗,霍勒斯。我想好,这是我想要的一切。” 
  他把她拉近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亲爱的。从现在起,就让我办吧。”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你不会想别的吧?” 
  霍勒斯的眼睛睁圆了,但他尽力作出微笑。“什么别的?” 
  他问道。 
         ※        ※         ※ 
  在内奥米家离开霍勒斯和她之后,保罗回到了维拉·尼普利斯。 
  这时,保罗在雄伟的棕榈树之间大步流星地向旅馆的入口处走去。他又一次想起了凯思琳。汽车里发生的事件真是稀奇古怪,稀奇古怪得像他第一晚上见到她时的那种脾气一样。事实上,像他在几小时前离开她时她自动给予他的吻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再者就是,仿佛在很久前,她透过屏风背给他听的那段性史也一样可笑之至。在这方面,他肯定在所有的现存的这个地球上没有比她更诚实的女人了。然而,她性史却是那样不可思议地虚假,或者说是可以想见的虚假?这要根据个人的观点而定。她像是喜欢他,那很明显,而他知道一想到她,他此时竟激动得难以自已。然而,在他们之间坚立着一道无以名状的屏障,其真实如同会见那天将他们分开的藤条和胡桃木折叠屏风。或许每个女人和男人之间,都竖起那道屏风,阻碍了全部的密切感情。或许在每个女人和整个世界之间,始终有一道屏风……在服务台前,那个像退了役的职业骑师似的夜间值班人给了他钥匙和一只封着的信封。保罗困惑地打开了信封,抽出一张用铅笔写的纸条。 
  上面写道,“保罗,阿克曼刚来过电话,说要过来。我盼望你会见时到场,不管你何时回来,都到我的房间来。紧急。 
  G·G·C。” 
  桌子上方的墙上挂钟显示出小针在12和1之间,更靠近1,而大针在10上,12时50分。查普曼博士能有可能在这么晚的时间见他吗? 
  保罗走了出来,路过平静的游泳池,然后登上了木板楼梯。在查普曼博士套间的门前,他停下听了听。门后有说话的声音。于是,他敲了门。 
  门是查普曼博士开的,他那随便的蓝色吸烟服也无法抵消嘴角的紧张。 
  “啊,保罗,”查普曼博士说,“很高兴,在我们结束前就来了。你认识埃米尔·阿克曼——”他指了指魁梧的阿克曼,然后朝坐在起居室对面椅子里的瘦小的年轻人招了下手。他上大学的年纪,一头高高的头发向后梳着,两只向外凸起的眼灰黄的。“这是他的侄子,西德尼·阿克曼先生。” 
  保罗走过去握着阿克曼温暖的手,然后走向他的侄子,此人做了个要站的姿态。保罗也跟他握了手。 
  “坐吧,保罗,”查普曼博士说,“我们差不多谈完了。” 
  保罗从墙那里拖过一把直背椅子,拿近他们,然后坐下来。 
  “我想让保罗从事我干的一切事,”查普曼博士对阿克曼说,“他的判断力极强。” 
  “也许你最好让他反映最新进展情况,乔治。”埃米尔·阿克曼说。 
  查普曼博士敲了下头。“是的,我打算。”他在大椅子上转向保罗。“当然,你知道,埃米尔对我们的工作是多么的感兴趣呀。” 
  “不错,”保罗说,“我知道。” 
  阿克曼微笑了一下。他的侄子西德尼抓挠了一下头皮,然后他的上唇搭在他的黄獠牙上。 
  “我想,在某种程度上,他任命自己为我的西海岸代表,”查普曼博士说。 
  阿克曼高兴地抿嘴笑起来。 
  “无论如何,保罗,还是长话短说,埃米尔一直密切注意着我们的兴趣以及他侄子西德尼的活动。” 
  “我引导着他走好每一步。”阿克曼说。 
  “我相信你领他走的,埃米尔,”查普曼博士赞同道,口气中表示出赞赏。他再次搜寻了一下保罗的注意力。“西德尼是本地大学的社会学专业学生,两周后就毕业。这个年轻人的理想是与我的工程进行合作。埃米尔觉得他对我们会特别有用处的。” 
  “我对此坚信不移。”阿克曼说。 
  “我尽力作了解释,”查普曼博士继续对保罗说,“我们的花名册暂时没有空缺,但是,当然啦,我们很快就会扩大的。 
  他知道我们有一个给人以深刻印象的等待名单。许多有极好记录的著名科学家——不过,正如埃米尔指出的那样,我们哪敢对那些新思想、有热情的年轻新人视而不见呢?” 
  “许多年轻无名小将都会帮助造就出成功者。”阿克曼说。 
  “确实他们造就过,”查普曼博士赞同道。然后对保罗说,“我一直在给西德尼介绍我们的工作,并且我还问过他的背景。 
  我们就谈到这。”他朝着房屋对过的西德尼望去。“或许你想问我们几个问题吧。” 
  西德尼挺直了身子,两腿交叉又分开。他紧张地挠着头皮。“我读过你的书”他说。 
  查普曼博士慈祥地点了点头。“好。” 
  “我一直在琢磨——你的下一项工程是什么?” 
  “我们还没决定下来,西德尼,”查普曼博士说。“我们有好几项工程在考虑中。我们可能从事母亲这个总题目——母亲调查。” 
  “你是说,调查许多老妇女?” 
  “不大确切。也有上百万的年轻妇女——事实上,有些很年轻。之后,我们可能涉及已婚男人这方面。” 
  “我愿加人到妇女调查的行列,”西德尼断然说。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了他那突出的黄牙齿。“那是正常的,不对吗,博士?” 
  查普曼博士那张好脾气的具有社交表情的脸沉了下来。他在椅子里不安地挪动了下肥胖的身体。“是的,”他说,“不错,我猜是这样。” 
  保罗想观看一下西德尼的脸,但不太明显地凝视着他。也许他不太公平,不过他觉察到了在这个年轻人突出的眼睛里有一种明亮的贼溜溜的眼神。他的举止、他的声音里有着令人作呕的不健康的性气味,从他的问题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观淫癖者,不是什么科学家。保罗以前在许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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