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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而且没半个人杀价!」男孩露出甜美的笑。
这他相信,敢跟他这个认为钱比命重要的徒儿杀价的人……下场都很惨!
老神医又问:「那、那……」
「不准!」
「为什么?药是我做的,既然买了,为啥我不能拿银子?」
男孩子上下打量了老神医一会儿,直到他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方道:「因为我瞧不出你有什么胆敢不听令叔叔的话?」
「令……又干那混蛋屁事?」老神医气得直跳脚。
「令叔叔要我拿钱去多买些书念……」
「买书用得着多少?那剩下的……」
「令叔叔说,剩下的随我花!」男孩绽出一抹诡笑。
老神医沉默不语,良久……
小男孩笑吟吟地牵起顾朝戎的手回到木屋休息用膳,甚至好心地留他住宿。
而那个号称玉树临风、妙手回春、聪明无双、仁心仁德的老神医,则呆呆地杵在药室外……
直到明月高挂、准备熄灯就寝的两人,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狂吼。
「令、封、炎!我他XX的咒你出门给人砍死、洗澡给人淹死、吃饭噎死你……没品、下流、种猪、发情的畜生……」
屋里的顾朝戎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拉起棉被扎扎实实地盖在身上,不敢想像那个有仇必加倍奉还的令封炎听到后,会作何感想?
不过,对于老祖宗的一句话,却是值得肯定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而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徒儿。
※ ※ ※
有一快石碑上,清楚的写着——驚氏夫妇之墓。
有两个人并肩站在石碑前,不远处还站着两名女子与一对孪生子。
驚沄轻柔地抚摸着石碑,缓缓的说:「这墓里其实啥都没有,爹爹是罪臣,不许家眷收尸。娘亲虽有下葬,但后来因为发生许多事,而且当时还小,完全记不得娘亲的坟究竟在何处,所以连衣冠塚也不是,充其量……里头有的只是我残存的记忆。」
曲翊用力抱紧强自撑持的人儿,「你爹娘一定很高兴能活在你的记忆中,因为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时间毁坏、磨灭,不是吗?」
「翊……」驚沄听着情人这番劝慰的软语,不禁红了眼眶。
「而且即使环境艰困,你也都咬牙活了下来,如今成了当朝宰相,政绩显赫、尽得民心,不仅洗脱你爹的不白之冤,甚至显父母之名于天下。黄泉国度,你爹娘必定很开心的。」
「笨曲翊!」
以指腹抹去驚沄脸上流淌的泪水,曲翊顺势将他的头按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哭吧!」
「呜……」驚沄埋在厚实的胸膛中,低声驚沄啜泣。
不远处,小招、小进妖冶拿起绣帕悄悄拭泪。
小财搂着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的小宝,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最后仍没忍住,一滴滴沿着脸颊滑落。
半晌,曲翊突然叫了一声。
驚沄连忙抬头,见曲翊表情古怪,问道:「怎么了?」
「沄!我想问你,令前辈跟你师父,你、你跟谁比较近?」
驚沄抹抹泪痕,「你问这个作啥?」
「别管那么多,回答我便是。」
他歪着头,寻思一会儿,「师父救我、养我,令叔叔教我武功,我跟师父住在一块儿,令叔叔则是一个月才见一次面,所以……」
「所以?」
「你问这到底作啥啊?」驚沄仍觉得奇怪。
「快说,所以怎样?你跟谁比较近?」
「当然是……」驚沄弔人胃口的欲言又止。
「是谁?」
驚沄陡然明白曲翊为何提这个怪问题,漾着算计的甜美笑容,故意一字一字地道:「令、叔、叔!」
「唔——」曲翊凄惨地低鸣一声,脸上的表情足可媲美吞吃青椒时的驚大宰相的。
唔!怪不得……
除了牙尖嘴利外,还如此地……会记仇!
※ ※ ※
小招阴阴一笑,开口道:「我赌一百两,少爷今晚在下面。」
小进摇摇头,「主子今天哭得那么惨,曲爷一定会心疼地甘愿在下。」
「一百两,我也赌师兄今晚在下。」小财同样阴笑地附和。
「我偏不信邪,赌了!一百两,主子在上!」小进发狠地道。
惟有小宝被晾在一旁,愣愣地问:「小财,那我要赌哪边啊?」
「上!」
「下!」
三道不同的声音纷纷响起。
小宝骨碌碌的大眼在三人间来来回回瞧了几遍,怯怯地问:「我、我能不能不赌啊?」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的大吼。
「唔……那我也赌主子在上好了。」
「不过……」小宝委屈地开口:「你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其中二人一听,悄悄地往旁边散去,而小财离去前不忘快速地拖走自家兄弟。
只有小进还不解地朗声问:「忘了什么?没有啊!」
没等她想起来,就听见某人暴怒地狂吼:「小进!你们又拿我下注?今天我非跟你们……呜、呜……」
小进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主子武功高强,而武功高强的人……听力也绝对不弱。
他嘿嘿地干笑两声,趁着驚大宰相被情人吻得说不出话时,赶紧脚底抹油,闪啰!
临走前她还不忘替自己的银子着想,回头扔了句——
「公子,您今晚可一定要『在上』哟!」
番外三
若问天子脚下繁华的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是哪家?
十个有九个会回答:「钱爷爷!」
啥?听的人一头雾水。
没听错,说的人也没乱说;那有名的酒楼,就叫作「钱爷爷大酒楼」!
而且啊,这酒楼的老板,就是当朝宰相驚沄大人;不过,这只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
话说,那个前任昌州讼师、师爷,号称铁齿铜牙、黑心讼棍,兴趣是赚钱、嗜好还是赚钱的驚堂木大人,怎会放过充满大好商机的京城呢?
想当然耳,一间酒楼、二见茶楼、三间药铺、四间衣绸店、五间客栈、六间道场……
全都是宰相大人拥有的呢!
这么说,驚大人比皇上还有钱啰?难道他不怕钱过沾主,招来祸害?
「我来告诉你吧!皇帝老子不但不怕,还乐得老拿别人辛苦赚来的银子去游山玩水,到处乱跑呢!」
一道声音悠悠传来,打断了一群人的八卦闲谈。
聊得正起劲的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坐在茶馆角落的二人。
一个娇美、一个俊朗,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其中一人好奇地走近那二人的桌子,拱手问道:「兄台消息如此灵通,那你可知苏州城内有一逢源茶楼,上回来了个说书的,讲了些关于当今宰相驚大人的轶事?」
娇俏男子睨了眼摆明来炫耀的人,才说:「这个嘛,在下就不知了!不过阁下如此英明神武,想必一定知晓,还请您跟大伙儿说说,也好让在下开开眼界。」
那人被吹捧得仿佛飘到半空中,得意地将几天前打听来的小道消息,仔仔细细、毫无漏差地说出。
只见那二人越听脸色越沉,尤其是娇俏男子,其尊容简直比那夜叉还难看。
待那人炫耀完后,娇俏男子冷冷地问:「那个说书的儒生,是何时在逢源茶楼开讲的?」
那人惊恐之余,结结巴巴地说了个日子,只见娇俏公子一掌拍向桌面,拉起同伴离开。
就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那张桌子砰的一声,顷刻间化作一堆木屑,当场让所有的人吓得快尿裤子。
原本得意洋洋的炫耀男子,一边颤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一边暗字嘀咕——
那人……那长相……好像就是……
※ ※ ※
碧霞殿
先前在茶馆里一掌击碎桌子的娇俏男子,铁青着一张脸。
对面坐着个衣着华丽的美人,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垂在身后,精致的五官略透英气,优雅地边饮酒边听男子的抱怨。
另有一人,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只是自顾自的享受饮酒的闲情,爱怜的目光不时睇着男子娇俏的脸蛋瞧。
半晌后,美人悠悠地开口:「真有此事?」
娇俏男子忿忿地点了点头,「时间上吻合,况且能如此知晓详情的,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这倒是!」美人不置可否地附和。
「臣请皇后娘娘做主,况且……他也该安分回来了吧?」
皇后微微一笑,道:「月夜天Xing爱新奇,这翘宫不是头一回了,驚沄,你想本宫如何帮你呢?」
「娘娘难道不气吗?您都如此……为他牺牲了?」
皇后冷冷地瞥了眼驚沄,才说:「真不愧是驚沄,竟给你瞧出端倪了!」
「皇后娘娘见笑了,驚沄只是替娘娘不值啊!」
「此话怎讲?」
「据悉,那逢源茶楼真正的店东……是雷姬。」
「雷姬?」皇后锁眉沉吟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猛灌下一杯烈酒,阴鸷地道:「月夜……」
忽然,宫女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有一班人要求见皇后娘娘。
皇后招了招手,要护卫让那班人进来。
不一会儿——
只见燕珩将军闷着气,一路被娇小的轩辕闳骂着,却不敢回上半句。
身为军师的秦羽也没好到哪儿去,嘴上还被封辛爻用两条写满咒文的黄纸贴了个大大的叉。
荊阎心疼地搂着哭红双眼的荀郝鍼,忙得来不及欣赏头一回进入的皇宫内院。
洛熙宫则大踏步地拖着烧红一张小脸的辛轩,平日潇洒的模样像是给猪吞吃了般消失无踪。
走在最后的裴烨,一见到驚沄与曲翊两人,小嘴一噘,哭着扑进曲翊怀中,啜泣道:「义父、爹,夫子他……他要跟我分开,呜……」
齐亦名一见裴烨的泪水,慌得想上前劝慰,然而却在内心的挣扎与驚沄扫来的凶狠目光下,踌躇了。
裴烨瞧见他的退却,眼泪更是哗啦哗啦地直流。
一行人恭敬地拜见尊贵的皇后娘娘,之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愤怒咆哮。
也真亏皇后,在一群人杂口说话下,还能听得清楚明白。
不怒自威的皇后等所有人说完后,冷静地开口:「这么说,被出卖的不只驚沄啰?」
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这才发现原来大家来此目的皆相同。
驚沄啜了口凉茶,不着痕迹地煽风点火说:「亏娘娘来日夜为他操劳,怎知有人不仅大享美人在怀,甚至胡乱抖出别人的家务事。娘娘,这口气您嚥得下?」
啪!
玉手中的杯子被猛力捏碎,皇后额冒青筋,冷冷地笑道:「当然……不能放过那个该死的混蛋,你们说是吧?」
大伙儿齐地猛点头。
「燕将军,速调三百精兵连夜直奔苏州,不着痕迹地围住逢源茶楼,绝不能让那家伙溜掉,明白吗?」
「是!属下定遵办理。」燕珩冷冷应和。
「其余人等,看是要随精兵先行,还是要跟本宫一道,随意!」皇后最后转向面露微笑的驚沄,道:「相国大人,本宫要微服出巡一段时间,这宫中大小之事有劳了!等逮着那小混蛋后,你就可以放长假了。」
驚沄拱手谢道:「多谢娘娘!娘娘放心!这朝中之事……我会劳烦齐大学士相助的。」
他转头对裴烨吩咐道:「你先绕道去找老头拿几帖『药』给娘娘。」
那刻意加重的语气,裴烨领会地阴阴一笑,回答:「那当然,爹爹放心吧!」
※ ※ ※
三百精锐士兵前导,后方跟着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队伍的中央高举着五王爷的大旗。
路过之后,百姓跪地拜倒,仰慕的瞧着难得一见的皇家阵仗。
至于五王爷因何事离京?
各地接待的大小官吏一律不知,只是恭恭敬敬地招呼尊贵的王爷,还有形形色色的数人。
五王爷过于神秘的举止,加上几位各有特色的美男子,如此诡谲的组合……
无法幸免地,又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闲嗑牙的话题了。
※ ※ ※
逢源茶楼
约莫半个月后,儒衫公子再度出现在茶楼,精致的扇子仍旧搁在胸前扇呀扇地。
等待许久的客人,给了个震天价响的掌声与叫好声。
儒衫公子站起身来不停拱手答谢,吞口茶、清清喉咙,正打算坐下来开讲,陡然间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而上,头皮一阵发麻。
「唔……好冷!」他瞅了眼茶馆外的天色。
还大白天啊,况且还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怎么会无端地冷了起来?
「怪哉!算了……」
来听故事的客人,以为儒衫公子又在端架子,于是又给了掌声与叫好声。
儒衫男子被突来的掌声冲昏了头,享受着众星拱月的得意,决定不理会无端冒出的冷意,笑咧了嘴地扇扇手中的扇子,作势咳了咳。
茶馆上下倏地鸦雀无声,只听见那儒衫公子缓缓开口——
「话说……」
《全书完》
★好奇〈六师〉之驚沄如何智取真爱,请一窥紫藤集《讼师的诡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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