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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可以乱性!”他终于说明白了。
“我跟谁乱性?跟你吗?”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说错话了,大错特错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这是最聪明的男人的做法。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中性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我的心跳已经不正常,脸红耳热地跟着下了车。连日来,花钱成了惯性,我的情感也渐渐麻木,时常告诫自己,就把他当成一个无性别的影子。可是,此时此刻,那种熟悉的灼热感又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了。
酒吧里这时候人不多,他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请问陈小姐喝什么?”男服务生竟然知道我姓陈,而我记不得他为我服务过。
“还要那种法国葡萄酒。”我说。因记不得酒的英文名字,又补了一句,“把酒单拿来。”
服务生又微笑着问董骅要什么。董骅说跟我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直接端来了两杯葡萄酒。我这才明白自己在邱友南心目中的地位了,服务生们绝对不会用心记忆一个普通女客姓什么;也不会用心记忆一个普通女客喝过什么样的葡萄酒。
酒过三杯,董骅的神情显出了本色,看上去有些怅惘。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我肆无忌惮地研究着他,似乎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给邱友南这样的有钱人当助理,他一定也有难言的苦衷,而我以前从没花时间体贴过他。就这么想着,我忽然重视起他来,真真切切地重视起他来。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酒足之后,我的话也从容了。
“一个工作的女孩。你的工作就是等邱先生回来。”他不假思索地说。
“我不喜欢漂亮话!”
“那我说什么?说你是被人包养姨奶奶?是性工具?是卖身的……”
我不禁又苦笑了一下。何必逼问他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如果他像尊重一个干净女孩一样尊重我,就不会总对我躲躲闪闪了。当然,我的老板就是他的老板,这是个障碍。但是,什么样的障碍可以阻挡爱情呢?他完全可以带着我从邱友南的手掌里逃掉!“私奔”——这个暧昧之词迅速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催我兴奋的同时,又引起了我的无限感伤。我和他是没有情缘的,一开始就处在这么尴尬的关系上。
过分的激动使我的身体习惯性地痉挛起来。他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用杀人的眼神揪紧我。他已经把自己彻底亮了出来,而我也已经彻底明白,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这一刻,我想用整个自己把他覆盖,沉重而长久地覆盖,直到把他覆盖得窒息、服帖……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幻想,不过是美梦。因了邱友南,我和董骅已经失去了情感交叠的可能。因了邱友南,我和董骅的整个世界都不安全了。
第二部分:委身风尘取得他的信任
车子载着我们,鱼一样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中穿行。夜已经稳稳地占领着这世界了,鱼腹中的我们,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似乎都在慢慢地膨胀。
“酒可以乱性”,这是董骅刚说过的话。此刻,我忽然非常害怕起这句话来。万一两个人都失控了,那么,酒精能担负起罪魁祸首的责任吗?
车子装着两个膨胀的男女,缓慢行驶在广州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这个过程本身就非常刺激。董骅似乎已经不胜酒力,车子越开越慢,越开离家越远了。我早已迷路了,就这么半闭着眼睛,孤注一掷,任他把车子开向任何地方。
来到市郊的一个池塘边,天忽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雨帘疯狂袭击着车玻璃,真有不把它打碎不罢休的气势。炸雷就在头顶,似乎要把车顶一把撕裂。风雨雷电就隔着一层窗玻璃,我本能地害怕起来,朝董骅靠了靠,蜷缩在座位里。难道是我们触犯天意了吗?天兵天将要来讨伐我们了?
风雨太大,董骅不敢再往前开,把车子停在池塘边。
“怕吗?”他望着我,幽幽地问道。
“怕雨?”我顾左右而言它。他说出的那两个字,意思实在太暧昧。
“怕邱友南吗?”
“邱……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为什么要逃避?他不是一直横在中间吗?”
“不怕,好端端的怕他干什么?”
“没撒慌?”
“没……有……”
“那你再说一遍!说你不怕邱友南!”他凑近我一些,嘴里的酒气很大。
“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什么这时候逼我说他?”我不禁有些激动。
他没再说什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之后把头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那两排颤动的睫毛,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也许和车窗之外一样风雨交加吧?
“你说说邱友南,我的酒就醒了……”他忽然睁开眼睛,盯着我说。
他突然睁开眼睛,使我对他的注视无可掩饰,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
“快点把车窗打开,我很闷!”我慌乱地叫道。
“风雨会把你吸出去的!”他说,“你憋闷跟空气无关!”
“快打开一点点!”
他按了一下按钮,我右边的车窗开了一条缝。旋即,风雨就像海浪一样朝我扑打过来,打湿了我的半边身子,也带给我许多新鲜的氧气,我冷得打了个长长的寒噤。对风雨本能的躲避,使我把身体往里挪了挪,竟靠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并没有关上车窗的意思,或许是想让我在他的身体上停靠久一点。
“关上吧——”我央求道。
他这才把车窗关上了,车里顿时平静下来。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揽住我的一只手,像僵了一样,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似乎不敢面对我,又一次闭上了,两排睫毛跳得更快了,仿佛眼皮底下藏着两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我就这么斜坐着,一动也不敢动,怕刺激他,怕变成错误的导火索。
过了一会儿,他的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头慢慢靠在我的胸前。由于我的衣服料子弹性很大,领口又低,他的下巴摩挲了几下,就把领口连无带胸罩一块儿扒下来了,一双乳房受到了外力的作用,腾地跳了出来。在闪电雷鸣的背景之下,这个弹跳效果格外性感。它们雪白雪白地耸立在黑暗之中,连我自己看了都脸热心跳。
“锁锁,把我推开,赶快把我推开……”他被刺激得不轻,无力地命令着我。
我想推他,却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再不推开我,什么都会毁了……”
我还是使不上一点劲儿。
“你现在是邱友南的人。记住!你必须取得他的信任!”
第二部分:委身风尘你情我愿的关系
他的这句话,使我感到了莫大的伤害。或者说,正是他的这句话,使我彻底清醒了。他对我没有付出一丝真情。两个人已经这样了,如果他是真心的,完全可以抛开邱友南。如果他死心踏地想跟我好,邱友南又能怎么样?我和邱友南之间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关系,根本没有任何契约。
很快,我奋力推开了他。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忙关上车窗,拿起身边的手机。
“哪个混蛋这时候打手机?算准了咱俩在偷鸡摸狗?”他笑骂着,打开手机盖子。
而我的双乳还耸立在衣服之外,赶紧整理好衣服。
他一接听,神情就立即紧张起来。第一句话就在撒谎:“……我现在XX酒店,吃夜宵。”
“就是陪锁锁一起吃夜宵呀……”他的声音底气不足了。
“她刚好去洗手间了,等会我叫她打给你……”
说到这里,他立即把手机挂断了。接着,他瘫在了车座上,把手机凑近眼睛,等了好一会儿,手机铃声也没有再响起来。
“邱友南查夜了?”我惊恐地问,“邱友南叫我接电话?”
“不,他要你立即用XX酒店餐厅的电话打他的手机!”
明白了,这个老家伙可真够阴险的,这一招明明是想验证我是不是正在XX酒店进餐;验证董骅是不是在撒谎。董骅的谎撒得很不圆,简直太臭了。不过这也不能怨他,毕竟他没想到邱友南会突然打电话来。事实再一次证明,邱友南让董骅一天到晚陪着我,目的起码有两个:一是叫他监视我;第二是拿他当试验品。现在看来,一切都在邱友南的掌握之中——监视者和被监视者勾搭上了。
“你以为强行挂了他的电话,就会万事大吉吗?”我开始急躁了。
“不挂怎么样?你可以马上用XX酒店餐厅的电话打他的手机?”
“这样吧,咱俩统一口径!就说我是喝得烂醉如泥,被服务生搀进洗手间呕吐,根本打不成电话了……”
“哈哈哈……”他爆发出一阵可怕的狂笑,“估计咱们已经没机会统一口径了!”
他狂笑的样子有些吓人,如此喜怒哀乐溢于言表的举动也有些吓人。我直觉他崩溃了,不然不会放弃一贯的城府。他发动了车子,飞快地开起来。因为风雨交加,僻静的马路上几乎没有车。
“你笑什么?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咱俩都输给邱友南那个老狐狸了!”
“你直说啊,什么意思!”
“他是玩什么的?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跟他玩,真太嫩了!”他还是没正面回答。
“他到底是玩什么的?告诉我!”
“别说了,叫我安静一会儿!”他不耐烦地说,“妈的,看看,右眼这么快就开始跳了!”
第二部分:委身风尘难耐的沉默
车子在大街上飞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家。生活了这么久,我对广州这个城市仍感到十分陌生,因为不喜欢它,所以拒绝融入。可是,这个曾经常进出的北京路口,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车子已经两次经过这里。
原来董骅是开着车在市区里转圈圈儿。
“被邱友南吓迷路了?”我靠在坐椅背上,斜眼看着他。
“不是害怕,就是心里翻腾得厉害……”他说。
“翻腾什么呢?”
“他刚才打我的手机,真是蹊跷得很。”
“就把它看成是巧合吧,他是你老板,随时可以打你的手机!”
“为什么偏偏在……关键时候?”
“难道他长了千里眼不成?”我咯咯地冷笑着。
“有可能!他这次打我的手机,绝对不是偶然的!”他说,“跟你说实话吧,我跟他的两个女人在车上做过……结果表明,没有什么地方比车子里更安全!”
这个可恶的男人,又一次在我面前谈论他和女人的事,谈论邱友南和女人的事,引起了我本能的排斥,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对于邱友南来说,我,跟你做过的那两个女人不一样?哈哈哈……”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紧接着,又茫然地转过头,望着前方窗外的雨。雨丝在路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密集。尽管小了不少,却还在不停地下。车里的冷气显得有些过了,我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突然有种取暖的欲望,因为我们都是邱友南魔掌里的可怜动物。而董骅似乎不准备给我深层的关心,而是被自己锁在沉思默想里。
后来,他把车子开到海珠桥边,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邱友南的家,为什么把车子停在这里?”我疑惑地问。
“邱友南的小楼,可能已经不欢迎我了!”
“你就去试试,看看保姆敢不敢把你轰出来?”我挑衅地说。
“邱友南经常走马灯似地更换助理,这,你还不知道吧?”他说,“我是在他身边做得最长的,两年出头了。”
“那些助理们都跟你一样英俊潇洒?被他当成试验品,测试他的女人是否忠心耿耿?”
“可以这么说。”
“邱友南不会这么无聊吧!”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有时你觉得无聊的,在别人看来很有趣。”他又祥林嫂一样苦诉道,“唉,今晚,我是栽在自己的麻痹大意上了……”
“看来你很在意邱友南给你的这份工作!”
“哈哈,你也很在意。因为他有钱!如果他没钱,我们谁也不愿意靠近他半步!”
他叹了一口气,开启一线车窗。一股夹裹着风雨的清新空气很快便扑了进来,我禁不住做了一个长长的呼吸。
他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目光再落到我的脸上时,变得冷森森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