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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布鲁斯特的家伙抓 起来。
8月27日,考德伍德到达荷兰,并将秘密地和弥撒团一起做弥撒。
布鲁斯特躲了起来,尽管9月份他告诉莱登市政府由于有关禁止煽动骚乱的印刷品的新法令,他和布鲁尔 已经停止印刷,并说明他们在去年12月份,新法令刚刚生效时就停了。由于《帕斯修行团》一书是那年夏天面 世的,他的说明的含义很清楚:书不是布鲁斯特印的。
布鲁斯特和他发表的东西给荷兰政府出了一个最微妙的两头为难的题目。不管新法令里怎么讲,他们不 可能放弃他们宗教自由宽忍的信仰,以一个外国君主的名义将他捉拿起来。英王詹姆斯可能命令卡尔顿用强硬 态度与荷兰政府交涉,在一般情况下,荷兰人不会买账,但是他们与英国的关系具有实质性的意义。在政治的 天平上,荷兰必须将英国作为制衡西班牙的砝码。在权衡麻烦地保障个人权利和避免西班牙统治的政治手腕中 需要折衷和妥协。
对于脚踏实地,讲求实际的荷兰人,这根本不是什么难题。他们禁止布鲁斯特使用他的印刷机,没收了 他的铅字、书籍和小册子;布鲁斯特是大学里的讲师,大学里的学生用一声大叫“贵人到!”作为暗号,引开众 人的视线,让布鲁斯特滑脚开溜了。
9月10日,卡尔顿向伦敦汇报,布鲁斯特和布鲁尔均已落网,尽管布鲁斯特正病重卧床。后来,卡尔顿不 得不再写报告作进一步解释,他称莱登的警察局长是一个愚笨、醉酗酗的家伙,他抓错了人:不管被抓的人是 谁,反正不是布鲁斯特。
第四章归家(5)
那个折衷妥协的方案是“莱登当局在不危及两个罪犯生命的前提下想方设法与英国当局全力合作的结果 。”布鲁斯特躲在离莱登不远的小村Leiderdrop,如果荷兰人对搜遍莱登全城找他都不太情愿,更用不着说到 乡下去找了。不过,他们抓了布鲁尔,他是莱登大学的一个优秀学生,平时享有特权,这次被关进监狱,大学 的师生员工都支持他。布鲁尔否认自己与《帕斯修行团》一书有任何联系,大学拒绝将他引渡给英国当局。
印刷所的铅字被运到大学作妥善保存,卡尔顿写道:“某些很有经验的印刷师,曾见过这些铅字打出的 字样,确认所有指控他印的书都是用这些铅字印的。”
大学的校长谨慎地将消息传给外面的人,其中一个是鲁宾逊的朋友,让他们劝布鲁尔返回英国,最后他 同意了,但附加了最最苛刻的条件:英王詹姆斯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以及他携带的财产(印刷机)的安全,不 得歧视。布鲁尔将保留返回荷兰的权力,英王将支付旅费。詹姆斯闻听大发雷霆,但不得不同意所有的条件。 布鲁尔返英,在那里被审讯两个月,当局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他没有透露任何有关布鲁斯特和印刷所的事。
在这个月的日日夜夜里,布鲁斯特成了一个幽灵般的角色——农顿已经写信给卡尔顿为布鲁斯特已逃脱 “表示遗憾”。他可能也在英国,改名换姓,试着为到弗吉尼亚的事做安排。他自称“威廉森老爷”。他可能 在斯克卢比小住过,但更可能混在伦敦东部的Aldgate热闹的大街小巷里的滚滚人流之中,许多荷兰移民和客商 就住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家名叫“新荷兰公司”的荷兰公司来找莱登弥撒团,称他们可以在哈德逊河沿岸定居—— 荷兰已取得了那片土地。在旅途中,荷兰将为他们的船队提供海军保护,公司还将给他们牛群,到了那里,他 们想怎么做弥撒就怎么做弥撒。这是当时他们有的唯一的一张牌。
于是,有关的谈判开始了。新荷兰公司不是唯一觉察出这个良机的人。那个年约36岁,老家在斯塔福德 郡的托马斯·韦斯顿是一个品行有点问题的创业者,他的“私心以及有时搞的非法和不道德的商业交易”惹出 过许多麻烦。他入伙伦敦的钢铁交易公司,被派到荷兰谈生意,他经手的商品也包括莱登弥撒团织的布。他从 一开始就从宗教徒们想离开莱登到美洲这件事中看出一个赚钱的机会。尽管他曾因违反海关的规定(与赴美洲 之事无关)而被捕过,他还是参与了与弗吉尼亚公司商讨的牵线搭桥。
现在,他看到机会又来了。他来到莱登开始与弥撒团进行长时间的讨论。韦斯顿是个口才很好的推销商 。经过他一番伶牙俐齿的游说,弥撒团中断了与新荷兰公司和已经破产的弗吉尼亚公司的磋商。然后他摇身一 变,自己成了他们的牵线人。他说在伦敦有一些商人和资本家想凑一笔钱送他们去美洲。老于世故、精明强干 的布鲁斯特也许能看透韦斯顿的本质,但是,布鲁斯特正躲在英国的一个什么地方。结果,弥撒团与韦斯顿达 成了书面协议。弥撒团的那些人经不起他的诱惑。
韦斯顿提议建立一个联合股份公司,由伦敦商人出钱,弥撒团的人出力。每股价值十英镑,弥撒团中16 岁以上者每人一份。股份可以用来投资各个行业,所有利润必须留在股份中7年,7年之后,他们可以保留自己 的房子、土地和财产,但是从捕鱼和贸易中获取的利润必须在所有的股东中均分。韦斯顿回到伦敦为此事筹款 ,结果,70个商人入了股,这些人被后人称为“商人冒险家”。
卡弗从莱登到伦敦与库什曼一起做出发的准备。他们的任务是理财、安排运输和购置一路上的供给,但 不能超过批准给他们的款项。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从韦斯顿和其他人那里听到有各式各样的贵族从国王那里得到美洲更北部的大片 土地,这片土地是从弗吉尼亚的土地专用权中分出来的,完全不受弗吉尼亚公司的管制,此地有另一个名字: 新英格兰。就这样,他们的目的地将在哈德逊河流域——已经和荷兰人没有关系了。韦斯顿又一次看到捕鱼业 的丰厚利润,便试着劝说弥撒团去哈德逊河流域定居。那里还有其他的优点——有很多动物可供狩猎,从宗教 角度看,英国国教在那里尚未立足。然而,这事本身却将弥撒团分裂成几派。
有些本来要走的人突然决定不走了;本来同意出资赞助这次远征的商人和朋友,以种种理由半途退出, 有些人对不去圭亚那不满。另外有些人除了弗吉尼亚哪儿都不去。有些人(那些最必须依靠的人)变得对弗吉 尼亚无比憎恨,如果那里是目的地,他们就什么都不会干。在这一阵混乱之中,那些在莱登卖掉地产、出钱资 助的人们陷入窘境,他们担心这些纷争会引出什么结果,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大多数人被最后那个选择所吸引 。
显然,弥撒团的成员觉得他们完全有权发表自己的见解,保持去留的自由。“大多数人”在这里是指一 旦各种见解被提出和争论之后,大多数人被“吸引(过去了)”。
韦斯顿看准机会,在夏季过半时重新谈判原先的莱登协议,使得其中的条款对他本人更为有利。这份新 的文件共有10节,但在两个地方做了重大的修改。在定居7年之后,“住房、土地、货物和动产都应在投资者和 定居者之间平分”——也就是说在伦敦的资本家和弥撒团之间平分,而不是原先的协议中规定的那样全归弥撒 团成员所有;弥撒团成员一周只许有“两天干自己的活,以及为自己和他们的家庭生活的改善干活”。这一条 比7年后财产分配的新规定同样严重,因为这两天的休息时间可以让他们干各种各样的私活,要在一片一无所有 的土地上建一个殖民定居点,要做的事是做也做不完的。
第四章归家(6)
库什曼同意了,因为他觉得别无选择。假如他不同意,“可能一切都完了,而且良机一去难再得,所以 他们斗胆同意了商人们提出的要求,这是有违他们本性的举动”。不将此事告知莱登的弥撒团,库什曼是无权 与任何人谈判或签署任何协议的。
消息传到莱登,弥撒团震怒。他们认为此举实属背叛行为;他们认为把已成定局的事拿来让他们过目这 一点是对他们的极大污辱,而且感到愤怒,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条件之所以被强加在他们头上是因为有人认为如 果双方无法达成协议的话,整个计划就会被推迟。鲁宾逊在给卡弗的信中说他觉得库什曼不适合这一类谈判或 者与其他外人打交道的事务,原因是他独来独往的作风,以及对任何不同条件的意义无动于衷的态度,此 外,说老实话,他除了告诉我们协议条款和推测之外,对其他事情只字未提。〖HT〗
库什曼曾考虑辞职,但有前功尽弃之忧,弥撒团将会面临极其难堪的窘境——他们已经变卖了家产—— 而且确定一个目的地这个中心问题仍然没有解决。1620年6月10日,库什曼从伦敦寄给卡弗一封措词强烈的回复 。下面是这封回复的摘要:
亲爱的朋友:我从你那里收到一些充满不满情绪和抱怨的信:我不明白你们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你们 大叫大嚷“渎职!渎职!渎职!”我纳闷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懈怠职守的人担任这个职位。但是,你们必须 知道!我在这里所能做的一切,不会有分秒的拖延,我向你们担保。
你们提到请韦斯顿先生优先帮助我们筹款的事,其重要性胜过他自己的事。他对此不满。他连自己承诺 的事都没做。他还说我们行事有欠周全,他对我们购置给养的(准备工作)的拖延极其不满,同时,他对我们 的一些情况连起码的了解都没有,还说,现在我们的人分散在相隔甚远的三个地方(莱登、伦敦和南安普顿) ,加上内部的纷争和劝告的拖延,要等过了夏天,我们才能成行。
我想对已经出现内部裂隙的我们的弥撒团说一句大实话,比起起锚远航的准备工作,我们更喜欢争吵辩 论。
鲁宾逊只能给“商人冒险家”写信抱怨协议有关条款的变动并指出库什曼无权自作主张同意变更。在这 么多的矛盾和冲突中,还有另一个冲突。“商人冒险家”正在招募其他愿意闯美洲的人,他们的出走与宗教无 关。这些人史称“陌路人”。
“商人冒险家”任命了一个名叫克里斯多弗·马丁的清教徒为财务主管并且指令他负责购置给养。结果 ,他在没有任何人同意、帮助或批准的情况下进行采购,而且事后拒绝公布他是怎样花这笔钱的。那是一个混 乱、狂热的时代。马丁、卡弗和库什曼互不通气,各行其是,各自购置自己认为需要的给养。
他们的计划是乘两艘船从南安普顿远航到哈德逊河流域,除了弥撒团成员之外,还有67个“陌路人”。 弥撒团买了一艘60吨的名叫“奔腾号”的荷兰船,并将其修整了一番。他们先乘这艘船到南安普顿,然后再接 上几批人准备远渡美洲。等“奔腾号”一到哈德逊流域,它可以在捕鱼和贸易活动中派大用处。“商人冒险家 ”雇了一艘180吨的“五月花号”,由它在横渡大西洋时运送大多数的乘客和给养储备。
但是在莱登的人当中谁走呢?年迈的和病弱的不能走,接下来就是费用的问题。再说,前面提过,阿姆 斯特丹的安斯沃思的教会在1618年曾对新大陆进行过一次灾难性的尝试,180人中仅有50人生还。这件事对于那 些摇摆不定的人有很强的劝阻作用。
这是不是有些家庭被分开的原因呢?或者家庭的分离是出于最实用的考虑——也就是说等殖民定居点建 好了再去?在弥撒团中有没有流行严重的担忧病?反对在哈德逊流域登陆的力量有多大?最后这些反对派的结 果如何呢?我们只有一些不全面的答案:
我们最终决定,最好的方案是让教会中的一部分人先走,其他的人暂留此地,也就是说让那些最年轻力 壮的人先走。第二,先走的人应该自愿报名。第三,假如大部分人先走,牧师随船同往;假如人数不多,就只 派长老同去。第四,假如上帝对我们的做法不满意,那些去的人就回来照顾、帮助那些留在莱登的教友,但如 果上帝垂青于那些先行的人,他们同样应该努力帮助穷苦和年迈的教友,以及那些愿意随后去美洲的人。最后 ,这些建议都被通过,大多数人留了下来,所以牧师也留了下来。
这次远航将要造成的分离——朋友与朋友、家人与家人的分离令人心酸。布拉德福德和他在莱登成亲的 妻子多萝西将他们两岁的儿子约翰留在原处。玛丽·布鲁斯特带上两个最小的孩子,洛夫和瑞斯特林,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