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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的业余爱好(因为人的天性不改),“五月花号”和Speedwell号也 在其中。
第五章疾风骤雨(2)
在南安普敦加入移民的一个新成员约翰·奥尔登是一个身材高大、金色头发、非常强壮的二十岁的年轻 人,他被雇来做桶匠,负责照管途中不可缺少的淡水、啤酒和其他装在桶里和箱子里的储备。他的出生地不详 ,但可能是南安普敦,至少有一个奥尔登家族可以追溯到二百年前的南安普敦,一个名叫约翰·奥尔登的制箭 人在1587年和1620年之间是该城的居民。1620年初夏的法庭记录里有他向休和艾伦·拉塞尔夫妇索取二十英镑 (未付的工钱?)的状子。后人对在8月6日记录中最后一次提到他的名字之后发生的事有一种猜测,他可能死 于8月6日和15日之间,正好是“五月花号”启航的日子。一种更进一步的猜测是他的儿子约翰如果认为讨债无 望的话,他倒不如到“五月花号”上碰碰运气;南安普敦在同年7月的市政会议的议程上记有该城必须为皇家海 军输送一百个新兵的事,当时仅二十岁的约翰未婚而且有一个那么有用的桶匠的手艺,自然是一个主要候选人 。假如这一切属实,“五月花号”对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选择,因为海军的军纪太严了。
Speedwell号本来是艘有问题的船。因为它倾斜得厉害,而且进水,所以它需要一次大修才能成行。但在 启航前,韦斯顿说他一分钱也不出,“所以他们只好出卖掉一些给养以填补差额——六十到八十桶的奶油(一 桶有五十六磅),也许他们还是卖掉为好,因为本来就购置得太多了”。
8月3日,莱登弥撒团的首领们联名签署了一封致“商人冒险家”的信,信中表达了他们的情绪,强调了 库什曼是在“未征得我们的同意,我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字,“尽管他也许自己认为是做了件好事, 但我们并不能容许他这样做”。信中又说:“我们之间的主要差别是第五和第九款有关财产的分配,或者说保 留房屋和土地的条款——你们中的一些人心里很明白这两者是众多原因中的促使我们前往美洲的两个特殊动机 ”。信中抱怨说他们在到南安普敦之前只看到一份新协议的“私人的复印件”,“我们看了一眼就极其厌恶, 因为我们都已变卖了家产准备成行,所以取消远航的计划已为时太晚”。
这封信也向对方伸出了橄榄枝:
然而,由于你们就象我们一样看到了你们自己的错误,我们想双方在第九款后加一条附款,几乎就能愈 合这个创伤。我们再次代表整个弥撒团向你们保证,如果在七年之内无法创出高利润,我们将继续和你们合股 。我们希望这项提议足以满足这项合作中的任何一方,尤其是贵方。
信的结尾处是这样写的:
我们现在处在如此困境,我们必须出卖价值六十英镑的给养才能出港,然后还要让我们自己经受极端环 境的考验,我们的奶油少得可怜,没有一点油,连用来修鞋的鞋底也没有,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柄佩剑,我们需 要许多毛瑟枪及护甲等等。然而,我们情愿冒这样很可能发生的明显的危险,相信上帝的神意并在此向你们所 有人致以爱的敬礼,恳请上帝保佑我们的事业、把我们所有人的心用和平和爱的纽带连接在一起,就此告辞… …
在整个过程中,布鲁斯特在哪儿呢?他有可能在Delfts黑文偷偷混上Speedwell,但是更可能是在南安普 敦登的船: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在英国。
尽管按规定布鲁斯特的名字在后期(获得土地专用权)的谈判过程中不能出现,按照简单的逻辑,他应 该会和他的教会的人一起移民,从而逃避法律审他的既定程序。那么国王手下的人在哪儿呢?登船乘客的名单 应该被仔细检查过,但布鲁斯特的名字不在上面。
一种可能性是他用的是化名——威廉森大师。在当时的荷兰,用父名来组成自己的名字是常见的事,而 且威廉·布鲁斯特的父亲也是威廉,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威廉姆森。荷兰的官员懂得其中的蹊跷,但在南安普敦 或其他地方的英国官员只会把这个名字当成“字面上的名字”。而布鲁斯特用的威廉姆森的化名的证件都很合 适,因为这些证件都是在荷兰签发的。
在南安普敦的检查有多紧无人知晓。两艘船在海角的两侧一边一艘,不大会有人日夜看守,即使有人看 着,有那么一大堆人在装船,搬这个搬那个,互相大叫大嚷,来来去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布鲁斯特可以偷偷 地登上两艘船中的任何一艘,而且他肯定是这样干的。他与妻子和两个孩子的重逢肯定是在秘密中进行的。在 公开场合下表现出来的欢欣会招人生疑。
当Speedwell号大修完毕,能够经得起远航的风浪时,出发在即,所有的人齐聚在“五月花号”的甲板上 。布鲁斯特此时已经不在乎暴露身份,站出来对大家讲了话,他念了鲁宾逊的壮行辞。那是一封长信,也许是 一封感情色彩强烈的信,充满了宗教华丽词藻——只要诚心悔过,加上上帝的宽恕,一个人“不论生死,都能 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同时,这封信充满了实用性的人之常情,这封信如此重要,值得大段地摘出。
一座新房子在能够站稳,各个部件尚未粘合牢固之前,人们必须小心,不能去用劲推摇。我恳求你们, 我的教友们,你们做人行事也是一个道理,在最初定居的阶段里,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什么没有必要的新 鲜玩意或者其他离经叛道之术去推摇你们的那座为上帝而造的房子。
第五章疾风骤雨(3)
最后,我想讲一讲有关你们成为一个政治实体——在你们中间产生一个由你们自己选择首领的民治政府 的注意事项,你们不应该让一个比其他的弥撒团成员更加高贵的人主持这个政府——让你们的判断力和心中的 神性体现出来,你们不仅要选择这样一些广施爱心仁义,献身大众福祉的首领,而且还要赋予他们以应得的荣 誉,服从他们的合法的行政措施:为了你们自己的福祉,你们不要去挑刎他们凡夫俗子的人性,而要在他们身 上寻找上帝的训戒,不要去学那些愚顽不化的芸芸众生……但是你们都很明白,这样的政府所拥有的神的能力 和权威是体现在无论什么样的普通人身上所表现的那种崇高精神。这是你们应该更加留心的使命,因为至少在 现在,这些普通人是你们仅有的行政官,而你们自己将要选择由谁来承担这些领导工作。
在等级森严的旧时代,这段话既是我们可能称之为民主理想的概要,又是如何将其付诸实施的行动指南 。这段话将产生惊天动地的后果,时至今日,我们还能这样说,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这个后果。
在这之前,有多少普通的英国百姓曾选择谁入主政府,从而对他们自己行使完全的、也许是绝对的权威 呢?他们选择的那些人——这里值得再次强调,这是在一个现实的世界里——不只是一些被选举出来的基层官 员,而是整个政府本身。不管土地专用权证书上是怎么写的,不管皇家法令是怎么定的,也不管从英国本土向 遥远的殖民地发送什么样的法律和指令,从任何实际的角度上讲,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实行的是自治。
他们站在甲板上聆听着,也许在轻声赞同,也许在默默点头,有些人也许手拉着手;孩子们肯定坐立不 安、似懂非懂。海鸥在聒噪、翱翔;也许和风掀起了荡漾在船舷边的微波。每一个成年人都明白:尽管也许是 在最个人、最隐私的程度上,他们已经完全彻底地投身到一项极其危险的事业之中——不仅仅是横渡大西洋, 而且还有正在等待他们的那一片尚未开垦的原始土地,在那里,他们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找到他们的天堂。不 论他们是如何的坚定不移,多么听天由命,不论他们是怎样觉得他们的上帝在保护自己,他们当时一定感觉到 在他们的手中的一个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
鲁宾逊的信是什么时候念的,以及念信后过了多久他们才扬帆远航的,史料中没有明确记载。只说信是 在“所有事项”都已“准备停当,所有交易均已交付”之后念的,显然这代表了出发仪式上的一个重要项目, 而且过后不久,他们便扬帆出海。那应该就在8月5日——他们出发那天。
整个弥撒团被分到两艘船上。每艘船上各有一名主管以及二到三名助手,负责维持公共生活安排的秩序 并负责分发给养。马丁是“五月花号”上的主管,这引起后人有关“陌路人”都跟他走,而莱登弥撒团则随库 什曼上了Speeedwell号的猜测,尽管似乎“五月花号”分到了一百人,Speedwell号上分到二十人,说明莱登弥 撒团的人被分到两艘船上。
“五月花号”从西码头缓缓驶出,由雷诺任船长的Speedwell号跟随其后。他们驶向英吉利海峡,南下南 安普敦海域,进入索伦特海峡,绕过Wight岛。当顺风吹过,风帆紧紧绷住的时候,“五月花号”上那三根桅杆 和六张大帆一定象那些大帆船一样气派。有证据表明,Speedwell已安装了新的更高的桅杆,也加大了风帆以便 跟随“五月花号”——她只是“五月花号”的三分之一的尺寸。
“五月花号”至今仍然是条神秘的船。当时的文献甚至没有为她命名,也没有标明她尺寸的图纸。一个 权威人士在前言中提供了一个粗略的概况:“‘可以放心地假设’她符合‘那个年代,与她同样大小和载客量 的船的式样’。她‘那种式样和吨位’的船‘是考虑宽敞的空间和载客量’而建造的;高高的船尾,低矮的船 身,实用而且经得起风浪”。她的整个长度约一百二十八英尺,“说到底,在狭窄的转弯处就能觉出是艘颇大 的船”。她的“头尾宽度收紧,但仍有足够的甲板空间”。甲板的长度为一百十三英尺。
尽管“五月花号”载了这么多人、给养和船员之后多少有些拥挤,如果跟随其后的Speedwell号能分担一 点负担的话,她还是有足够的空间。但在出海后大约三天之后,他们意识到Speedwell的状况无法完成整个航程 ,所以两艘船驶向达特茅斯港并于8月13日到达。库什曼从那里给朋友写了一封信。那是一封倾倒苦水、指天咒 地、充斥了自我辩白和自我怜悯的信。他严重的晕船使得信中的语气更为低沉。
信一开头,他就写道:“我已病魔缠身,此病恐怕将伴随我终生。到底这叫什么病,我不知道,但那就 象一口袋铅块一次又一次地猛击我的心脏,过去的这十四天,尽管我象个大活人一般做事,但感觉就象死了一 般。”
他这只是开了个头。他继续写道:Speedwell号
不停地漏水,否则我们早该走掉一半的路了。我们的远航真是多灾多难,就象我们自己那样东倒西歪。 我们在这里调整她,我有一种感觉,假如我们在海上再呆上三、四个小时,她就沉了。尽管她在南安普敦被调 整过两次,但是她还是象个筛子,在进水的地方,有一块二英尺长的木板,用手指就能将它拔出来……我们曾 在南安普顿呆了七天等她,但现在,我们又躺在这里,在好得不能再好的顺风中等她,一躺就躺了四天,看样 子还得再等四天,到那时风向可能转向,就象在南安普敦那样。我想在我们驶出英国海岸之前,我们储备的给 养恐怕得耗掉一半,假如我们在路上跑得稍长一点,等我们到了那里,我们恐怕连一个月的口粮都没有了。
第五章疾风骤雨(4)
库什曼笔锋一转,触及了一个显然很激恼他的问题:马丁、韦斯顿和重新谈判协议的事。库什曼现在在 奋笔疾书:
在南安普敦的采购花了近七百英磅,我不知道买了些什么。马丁先生说他既不能够也不愿意对此事作个 交代,假如有人要追究他的责任,他就会喊冤,说他为此事付出的关心和奔走没落个好报……我们不相信这个 人……而且他对我们这些穷人很蔑视,轻蔑和傲慢得就好象我们都不配给他擦鞋。看到他平时的为人,听到我 们弥撒团成员的抱怨,足以令人心酸。他们向我抱怨,天哪,我又无能为力。假如我对他说什么,他就在我面 前跳脚,象是要造反似的,说有人要抱怨就直接找他讲,说他们就是些惹不起的、整天怨气冲天的人,我真不 愿听这些话。他也不听其他那些将自己的所有家当全押在这次远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