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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河究竟在哪儿呢?对此他们进行过一次讨论,有些人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先到海边,然后沿着沙滩去 找。这时,另外那支穿着护甲、提着重重的武器的队伍在沙滩上走得疲惫不堪,有人掉队,于是他们小歇片刻 ,等所有的人都赶上队伍。然后他们继续前行,他们发现一条小路一直通向
一个被旧草帘盖着的小沙丘,上面有一根木棍,远远看去象一个研钵,在沙兵末端的一个洞里有一个砂 锅……我们在纳闷那是什么东西,挖了挖,挖出一张弓,还有我们认为是箭的东西,但它们都烂了。我们猜想 这里还会有其他的东西,但我们认为这些是坟墓,所以把弓放了回去,将其恢复了原状,也不去动别的坟了。 我们想在这种地方乱翻是对他们的大不敬。再往前走,我们看到新割的玉米茬子,是他们今年收割玉米后留下 的,另外有许多果实累累的核桃树,大量的草莓和一些藤蔓植物。走过一、两块这样的地,来到另一块地,在 那里,我们发现一座用四、五根木板拼凑起来的房子的遗迹。此外,我们还发现一只很大的铁锅,是从欧洲带 出来的哪艘船上的铁锅。
这个发现可能是不详之兆。印第安人会不会为了这个锅将船上的船员给杀害了呢?他们发现了一个显然 是人造的沙丘,便挖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一个小的装满印第安人玉米的旧篮子。再挖下去,他们发现一只“精 致的新的大篮子”,里面装满了这一年新收的玉米——“有些是黄的,有些是红的,还有混杂其间的蓝色玉米 ”。这个篮子是“圆的,篮口收小”的样式,里面大约能装三、四个蒲式耳,两个人刚刚能搬动。
他们中的两、三个人负责挖掘提取,其他的人则围成一圈望风。他们对怎么处理这口铁锅和玉米有点“ 捉摸不定”。他们讨论了很久:他们的基督徒的价值观将经受考验。带走铁锅和玉米的行为是明目张胆的盗窃 行为,所以,他们最终在内部达成一项妥协。他们将带走一铁锅玉米,剩下的玉米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将来如 果他们遇到印第安人原主,他们就“归还铁锅,然后照价偿付玉米”。
有关定居者在内陆探查的故事,不管记录者多么想写得不偏不倚,几乎不可避免地成为以他们自己为主 的一面之辞。关于这段往事,还有另外一面,也就是印第安人眼中的事件。以下是从内陆的角度得到的观感:
新来的人们的首要任务是寻找食品和定居的地方。在鳕鱼角抛锚后……曾派一小队人到岸上探查。他们 是名符其实的“外国人”,他们很快撞上了一个Nauset的坟地,在那里,他们发现装有玉米的篮子,那些玉米 都是献给他们去世的先祖的祭品。他们在收集这些意想不到飞来横财时,一些愤怒的印第安武士过来制止,这 些倒霉的基督徒向大船狼狈逃窜,结果是劳而无功。
他们有一根杠棒,或者就地砍了一根树枝,将其穿过大锅的把手,由两个人肩扛着一整锅的玉米开始出 发,其他人将玉米塞满自己的口袋,但是他们的护甲本来就很重,所以也带不了许多。其余的人就将不能带走 的玉米重新埋藏起来。在接近他们认为有河的地方,他们见到一座旧堡垒,或者是木栅栏的残骸,他们断定这 是“某些基督徒”造的;河还真的在那儿,河流被一座高高的河心岛分成两支,“但是这究竟是一条淡水河, 还是海水的内灌,我们没有时间细查”。
第六章公约(5)
他们发现了几条独木舟,决定等小帆船修好了再作进一步的调查。然后他们回到淡水塘过夜,点起一大 堆篝火,各人轮班站岗。那夜大雨如注。第二天早上,他们擦干毛瑟枪,然后向普罗温斯顿和“五月花号”方 向进发——然后他们迷了路。他们路过一根大树干,上面的绳索绷得很紧,橡子散落了一地。就在雷普金斯向 大家解释说这是印第安人套鹿的圈套的时候,布拉德福德向前凑了凑想看个究竟,“就在他走过去时,那玩意 儿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就把他的腿给套住了”。也许把众人逗得大笑,当然布拉德福德本人没笑。他们肯定很 快上前用刀割断绳索将他解救了出来,他们肯定对这个机关的精巧和绳索的质量相当佩服。
当他们最终出了林子时,他们看到三头公鹿。这一行人走过时,惊起“二三个鹧鸪”。他们来到溪边, 看到“大群大群的野鹅和野鸭”,很自然,它们都受了惊吓。
他们往回走的路上,穿过林子,时而在沙上行走,时而在没膝的水中趟过。他们看到了远处的“五月花 号”并鸣枪向船上的人示意他们的方位。船上的人派出划艇来接他们,琼斯、卡弗以及“许多已经在岸上的我 方的人”也用同样的办法向大船发信号。
因为只有在大潮期间才能顺利往返于大船和海岸之间,所以两点之间的往返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这就意 味着趟水,有时没膝,有时没到大腿。有人往返两点之间是因为肩负任务,另一些人则想上岸,于是,往返的 人一直要冒生一场重感冒的风险。
11月28日,小帆船修复完毕,能够经得起海浪的考验了,(尽管后来发生的事表明修得并不彻底)二十 四个乘客驾着这艘船和划艇搞了第二次规模更大的探险。琼斯船长主动担任探险队长,带上他认为最得力的九 个水手。按计划,这次行动为期四天,他们打算走到定居者穿着护甲步行能走到的更远的地方。
现在,真正的考验开始了。他们出发这天,天气很糟,强劲的侧风就好象要把他们吹到离他们最近的海 岸边似的,他们趟着水上岸,在这样的大风天,小帆船“不能停在水上”,他们无奈,只好在岸上就地躺着过 夜。那晚下了雪。有些人向内陆方向走了六、七英里,想象那艘小帆船明天会来接他们。大风刮了一整天,到 了晚上,气温降到冰点之下。
第二天上十一点钟左右,小帆船来接他们,他们便驾船顺着他们上次发现的河向内陆方向行进。他们将 这个地方取名“冷港”。这里的水浅,大船无法进来,但他们想也许小一点的船能开进来。他们沿着将河分成 两支的河心洲行走,小帆船跟在后面,但距离拉得很远,“当夜幕渐渐降临,在半英尺厚的雪中翻山越岭走了 一天的这些人累坏了”,他们在几棵松树下扎下营帐。他们已经猎到三只肥鹅和六只野鸭,他们“狼吞虎咽” 地吃下肚去。因为他们几乎一天没有吃饭。
他们要寻找的是淡水,他们猜想他们能在河的上游找到淡水。但是“因为许多人不喜欢山地和不良的港 湾”,他们没有按原计划走,“于是我们向其他的溪流走,这样,我们可以去找上次找到玉米的地方”。他们 将此地取名为“玉米坡”。他们将玉米挖了出来,在不远处还挖出一瓶油。在另一处,他们发现更多的玉米, 还有一口袋豆子。他们总共起走了十蒲式耳的谷物。这件事很不容易:路上不仅覆盖着一层雪,而且雪的下面 已经结冰。因为他们没有带工具,所以他们只好用随身携带的短剑和切割工具挖开冻土,然后起出谷物。
此时,琼斯船长已经受够了——眼看坏天气要到了——但是想继续向前走,或者更具体地说,找到印第 安人的住处。其动机肯定是双重性的:自我保护——假如印第安人不友善并且定居者知道他们在哪里的话,他 们可以避开印第安人;另一个动机是自身利益:印第安人在这个环境中世代繁衍,定居者可以从他们那里学到 很多东西。
琼斯命令体弱的成员回船,剩下的十八个精壮队员在原地过夜。第二天早上,他们沿着他们想象的印第 安人的小路,在树林中走了五、六英里。结果,他们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他们决定返回原地再去挖玉米。他 们看到河中有一条独木舟和一群野鹅。有人用枪射杀了几只,他们便划着独木舟去取了回来。后来,他们在路 上遇到一个好象是坟地的地方,比以前发现的规模都要大。他们纳闷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并决定开挖。他们 发现了印第安人的住所,在地毯下面,他们找到了弓、胸针、碗、托盘和碟子。他们来到一张新地毯前
在那下面有一大一小两包东西。我们打开大包,里面有大量很细的红色粉末,其中有一些人骨和骷髅。 骷髅上还有一些细黄的头发,有些皮肉尚未腐烂。包裹里面还有一把刀,一个缝包裹的大针,以及二三个铁玩 意儿,包裹是用水手的帆布斗篷和一条布裤包的。红色粉末是某种防腐剂。我们打开小包,又发现了这种粉末 ,还有一个幼童的骨骼和头骨、腿骨以及其他的骨头,包裹里还有绑线和带有细小白珠子的手镯。边上还放着 一张大约四分之三英尺长的小弓,还有一些其他杂碎。我们带走了一些最漂亮的东西,又将尸首埋了起来。 〖HK〗
他们在争论那个成年人的尸首会不会是一个印第安人的贵族或者首领,有人说印第安人的头发都是黑的 。他们甚至怀疑这是一个生活在印第安人中间的“有地位的”基督徒,他死后被印第安人“以厚礼殡葬”。一 行人中的其他人发表了不同的见解,他们认为印第安人将他杀害,然后用这种方式埋葬他“以示对他的征服” 。
第六章公约(6)
几个刚回到海岸的水手发现两座好象最近还住过人的房子。他们进去看了看,马上被吓得逃了出来,回 到队伍中来。这一行人中的七、八个人和他们会合起来,一起回到这两座房子的地方。这两座“房子”是“用 细长的小树建的”,树身被弯曲成拱形,两头插入地面。整个房子是圆形的,“就象一个大亭子,从上到下都 盖着织得很好的厚布”。定居者发现了“提皮”(译者注:“提皮”是印第安人的营帐)。
在里面,我们发现木碗、木盘和木碟、陶罐以及用蟹起拼成来的手提水桶,还有一只来自英国的水桶。 我们还发现了两三只鹿头,其中一只是最近猎获的,还很新鲜。房间还堆着一堆鹿脚,雄鹿的鹿角和鹰爪。还 有两三桶炒熟的橡子、一些干鱼块和一块烤鲱鱼干,在一棵空心树中有几块鹿肉,但我们认为那是喂狗的,我 们不会去吃。
他们赶到小帆船去赶最后一次潮水。在他们出发前,他们曾考虑过带些珠子和其他东西留给印第安人, 即是表示和平友好,并且表示他们愿意公开做买卖——但他们没带珠子或者任何其他礼物。由于种种原因,他 们离船上岸时走得太匆忙了。
就在他们走得这几天,苏珊娜·怀特在“五月花号”上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佩里格林。
眼看冬天将至,琼斯船长急着想返回英国,他们得赶紧决定建殖民定居点的地方。有些人认为溪水那一 带就行:那里的土足够种玉米的,印第安人种的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鳕鱼角这一带海域还有打鱼的可能性, 这是一个和英国很不同的地方。
如果天气晴朗,我们能看到鲸鱼在我们周围游水玩耍。有一次,在离船只有毛瑟枪一半射程的地方,有 条鲸鱼在阳光的照耀下浮在水面上好一阵子,就象死了一般——有两个人[乘客或水手]准备用枪打它,看看 它是否它会动弹。结果,他打的第一枪炸了膛,整个枪从枪管到枪身全被炸成碎片,谢天谢地,他和边上的那 些人都未损皮毛(当时边上的人可不少)……那条鲸鱼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去。
12月4日,爱德华·汤姆森去世,死因不详。然而,比林顿一家人则活得很兴旺——有事为证:弗朗西斯 ·比林顿,年方十四,乘他老爸不在身边之际,弄来了些火药在那里瞎折腾。他用一门炮管中塞了差不多一半 火药的鸟炮点了一炮——幸好炮没点着。有些人认为,如果那一炮真的炸响,整条船都有可能遭受重创。
到了6日,星期三,一支由十个志愿者组成的第三次探险队出发了。卡弗、斯坦迪什、布拉德福德和雷普 金斯都去了,加上两个大副和炮手。一些水手和随从也在其中。那天奇冷。好象他们是乘小帆船去的。在他们 驶离“五月花号”之后,花了好半天才绕过离他们八分之一英里的一个沙角。晕船和伤风折磨着这一行人中的 两个人——他们认为爱德华·蒂利正在患感冒,炮手“也病得厉害”。炮手参加这次探险的动机是做买卖发大 财……
绕过沙角,他们升起风帆,“一、二个小时之内”他们便驶近海岸,驶入平静的水域。尽管天气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