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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笑得尴尬,他转身,倒了一杯伏特加,又加了冰块。
“给。”
酒推到林凌面前,却被拒绝了。
“抱歉,我要的不是这种加冰伏特加,而是将伏特加冻成冰的那种加冰伏特加!冰也是伏特加的加冰伏特加!”
“先生,你是故意找茬?”
斯蒂文还能笑出来,却也笑得很勉强。
他忍耐着,继续和林凌纠缠。
“不是找茬,因为我想看见伏特加酒做成的冰块,更想看见伏特加的冰块被人体融化的时刻。斯蒂文先生,你不是很擅长制作伏特加酒的冰块吗?我最亲爱的儿子就得到了你的殷勤招待。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拿手好戏展示?”
“原来是林先生,那就不奇怪了。”
“少废话,你伤害了晖,我要你——”
“美丽的花朵盛开在面前,任何一个有欲求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地伸手,想要采摘。有主的花朵也会遇上采摘的浪子,何况你的晖是一朵没有主人的花。”
斯蒂文尖锐地讽刺着。
“他是一朵美丽的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已经释放了醉人的香气。我是个真正的男人,遇上能散发醉人香气的花朵,还是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罕见的昙花,又怎么能伸手拒绝呢?”
“但是你不应该用这种手段强占他!”
“你是不甘心我抢先一步得到这朵花吧!告诉你,我很早以前就得到了这朵花!他还是杀手的时候,曾被我抓获,在那时候,我就已经得到了这朵花。我早在你认识他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这朵花!你如果真的想要让他不再受伤,就把他抱进怀中,因为,真正想摧残这朵花的,不是我!”
林凌有些生气了,他指着一瓶酒:“给我。”
斯蒂文喜笑颜开,这瓶酒的开瓶费是五万。
他爽快地将酒给了林凌。
“谢谢惠顾。”
嘣——
酒瓶被砸了,在吧台上,砸破了!
玻璃碎了,价值不菲的酒流满吧台,又缓慢地滴落,溅落一地。
“斯蒂文,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背景的佣兵,但我还是要劝你,你最好收敛一点!如果你再出现在晖身边,再用你的恶魔声音诱惑他,我就让你的脑袋变得和这酒瓶一样——”
林凌顿了一下。
“——开花!”
“只要你买单,我不介意我的脑袋被开花的。”
斯蒂文笑得让人讨厌。
林凌扔下卡,走了。
“明明是自己身边的花是有毒的花,却说我是恶魔的化身。”
一边收拾,斯蒂文抱怨着:“自己不能将美丽的昙花得到,居然迁怒于我,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是危险的存在。”
“斯蒂文,我刚刚醒来,就听见前面的吵闹。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暗中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傲慢的男人,带着无言的威胁。
“月大人,我只是自言自语,打扰了大人的休息,真是抱歉。”
他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男人缓缓走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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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的时候,我抱紧了熊宝宝。
——这是Zero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是我唯一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我的身体,我不想睁开眼,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的手指带着将我灵魂焚毁的热度,流在我的身上,爱抚着,痛苦地爱抚着。
“晖,我……”
他欲言又止。
“Zero的事情,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我早就知道Zero是杀手了,也知道她被人追杀,可是……看见她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忍不住地嫉妒,我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嫉妒,那种邪恶的情感,啃噬着我的思考……我明白,我是喜欢你的。我已经不能真地只将你当作我的孩子,可是……我已经有了妻子,叶心美也有了身孕,我……”
他低下头,吻我的额头。
“所以,我不能爱你,至少现在的我不能爱,我不能不顾及夏雪和叶心美。还有白义……如果我赤裸裸地表示我的爱,他一定会伤害你,我……我们只能以父子的名义存在……我……”
他在叹气,我也很无奈,因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无奈的。
等了很久,他走了。
我想哭,我没想过会得到林凌的爱,可是这样残酷的事实,我……
林凌不是不能接受我,只是他——
我抱紧了熊宝宝,我不知道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确实早就不只把我当作儿子,可是我们的关系,我们不能不以父子的名义存在。
我要得到的不是儿子的地位,我想成为他的情人,仅仅是儿子,不能满足我的欲求!
白义……
我恨白义,是这个男人让林凌不能爱我!
危险的月
夏雪只是林凌名义上的妻子,林凌随时可以结束和她的关系。叶心美和白义是政治婚姻,她也不可能和白义离婚,只有白义,在我的爱情路上,唯一的阻碍就是白义!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除掉这个男人!
白义,我一定要……
“……京都是日本一座幽雅秀丽、历史悠久的传统文明古城,是日本文化艺术的摇篮……”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京都旅游册子,林凌不在,我也就更加无聊了。
古典建筑和现代高楼的结合,这就是京都,日本的活化石城市。
我现在出身京都中心,担心我沉湎于悲伤中的林凌,陪我来京都一个月。
但是他不在,他此刻正在武藏野美术大学授课。
他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客座教授,这一次应邀来日本授课半个月,当然,授课结束以后,他还会在日本逗留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他都会陪着我。
即使知道半个月后,我将每一天都和他在一起,可是被一个人留在京都的饭店里的此刻,我还是很寂寞。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我更觉得空虚。
Zero的死亡是我心中永远的阴影,我不能欺骗我自己。
Zero……
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约翰!
约翰在京都!
Zero曾经求我杀了这个男人,我也有不能不杀他的理由。
现在,他就在京都,我也是自由的,我——
我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京都的都东山区最热闹繁华的街道自然是祗园。
红格子的大门及古色古香的屋宇,挤挤挨挨地排列着。
穿木屐及鲜明艳丽和服的艺伎,穿梭于街上,分外动人。
天色还没有暗下,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都对我有些好奇。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小孩子应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祗园,高级艺伎馆和世界上许多豪华俱乐部一样,不对外开放,只有钱而没有相当地位的常客介绍,根本无法进入。
约翰是这里的常客,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他是这里最大的艺伎馆的常客!
可惜他也不是每一天都会出现在祗园,我需要收集情报,除了从情报贩子手上高价收购,也要现场勘查,亲自确认!
——情报贩子的队伍里太多的骗子了,相信他们,便是自掘坟墓!
我当然不可能以艺伎馆的客人与这个男人见面,艺伎馆有为客人保密的义务。
况且,艺伎馆历来不接待外客。虽然有林凌的陪同,我想进入艺伎馆也不是不可能,但身为我的监护人的他,怎么可能同意!
我要混进艺伎馆,唯一的选择即是变成某一个艺伎的陪同人。
不是没想过冒充艺伎,但培养一个艺伎需要艺伎学校数年的训练,我虽然学习过各种行业的知识,也有不凡的学习能力,可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舞子(新入行的艺伎的称呼),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何况经常出入艺伎馆的约翰,是个艺伎鉴赏家,便是从业很久的艺伎也会被他挑刺的。
唯一的选择便是成为艺伎的陪同人。
少年艺伎也不是没有存在过,娇小美丽的少年,可以成为比风韵女人更加诱惑的艺伎。因为艺伎本就是更看重气质内涵的行业。
但我应该怎么才能得到某一位名妓的帮助?
“小孩子?”
有人在我身后,我转身,看见了一个只能用美貌来形容的男人。
——说是男人,因为声音确实是男声,可他的脸……
我呆住了。
艳丽的凤眼,嘴唇不是女人的艳丽,却也有说不出的妩媚。
他虽比我高出一个头有余,身材有些纤细,看见他的瞬间,我想到的是娇弱的名家贵公子。
他的头发很长,用织锦的丝带松垮地绑着,搭在左肩上。穿着白色的家常和服,腰带也是松垮地系着。
在这往来着盛装和服的艺伎和西装革履的男人的祗园,他这样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确实很罕见,很显眼。
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祭。
“你是——”
“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在这里乱走,会遇上色狼?”
我装出天真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装可爱这一招,都是对付奇怪男人的最佳办法。
这个男人很纤细,但在我看来,却也是危险的。
“我叫晖,林晖。”
“我是月,朝香宫月。”
很奇怪的名字,但我记得“朝香宫”这个姓氏似乎有什么典故,会使用这个姓氏的男人,也该有些来历。
“晖,你是不是和妈妈走散了?”
他误会我是某个已经结婚的艺伎的孩子?
“我——”
“月大人,您——”
后面有两个男人追上来,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也觉得这个朝香宫月是个大有来头的男人。
朝香宫月依旧是不在乎的模样,他咬了咬嘴唇,原本就丰润的红唇,更加娇媚了。
“原来是宫崎的狗狗们,我偶尔出来散步,也不能让我自由?你们难道要剥夺我最后的散步时间!”
男人们竟然跪下来:“月大人,您再不回去,宫崎大人便真的要生气了。而我们,也只有切腹一途。”
“我就知道宫崎这个家伙会用切腹威胁你们。好了,我回去,你们可以不要再跪了。”
他转身,对我亲昵地说着:“去我的宅子喝茶,好吗?我会让他们帮你找你的妈妈的。”
“我只是个旅游客,我……”
“跟我回去吧,长得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好想养一只……”
我想踢他一脚,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个男人不仅有些奇怪,还很脱线!
一个穿着和服走在街上的男人,留着长发,他的保镖称他为“大人”,动不动就下跪,说话也三句不离“切腹”……
日本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能被称为大人,可见这个男人的地位不同寻常。
而且,他接近我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衣服,腰带是手工织染。
利用这个男人,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些什么?
即使我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个男人,不简单……
朝香宫的宅子是传统的日本建筑。
秋意渐浓,枫叶飘零,碧水清澈,几尾锦鲤无聊地游着。
他却也不急着回主屋。
坐在水边,他脱下木屐,将脚伸进秋水中。
我承认,他是个全身荡漾着东方风情的美人,白皙的脚踝浸在碧色的水中,小鱼从他的脚背上游过,非常惬意,非常和谐。
引水的竹筒发出“空、空”的声音,这里是寂静的空间,偶尔微风吹过,吹动枫叶,便“沙沙”作响。
“月大人,你——”
一个男人追了过来,他的脚步有些急,于是枫叶的音符也被打乱了。
我注意看这个男人,三十余岁,精炼的短发,五官也是深刻的,穿着一丝不苟,戴着手套,第一眼影响,就让我觉得这人是个喜欢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