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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等待着他的回眸,不经意的一瞬,也能让我激动。
他蹲下了,他蹲在一个学生的身边,指导这个女生。
我感受到他的注视,他在注视着我,我知道他的注视只是为了更好的指导他的学生,可,被他这样地专注着,我幸福得痛苦。
他教导学生的动作很细心,神情也是专注的,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性感的,看见他指导学生的认真,我对他的爱恋,已经又深了一份。
如果有一天,他为我画像,他会不会也这般专注地看着我?他会因为这长久的注视,爱上身为模特的我吗?
我期待着,不管他爱上的是我还是画,我都愿意接受他的怀抱。
爱情让我卑微,爱情让我快乐,爱情让我酸楚。
准备室里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回现,他的呼吸,他的手指,都是真切的,那时候,为什么我没有主动亲吻他,为什么没有主动要求他的怀抱?
因为我害怕拒绝,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一个男性的示爱,如果他拒绝了,我们以后的相处,也会变得艰难。
爱的旅途上不想冒险的我,情愿保持现状,只做他的孩子。
下课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因为是当堂交作业的人体写生,一下午也只算一整节课。
林凌刚从阿拉伯回来,他在学生中很得喜欢,下课后,他们围着林凌,问长问短,班长将礼物、土产分完了,我在准备室里穿衣服。
依照惯例,写生结束后,老师和学生是要请模特吃饭的。
等我换好衣服的时间,他们已经讨论好去哪个餐厅了。
我也只能跟随。
社交活动,我真的很陌生。
学生们很是聒噪,我坐在人群中,他们说他们的,都是些陌生的话题,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我熟悉的名字,我只是静静地坐着,坐在林凌的身边,看他们谈笑风生。
啤酒来了一箱,一开始还羞涩的女性们也是一人一杯,男的更是直接拿瓶子,气氛开始活跃。
可能是看我一直在一边不言语,也不吃东西,有几个豪放的女性走到我的面前,强迫我喝酒。
喝酒我不在乎,曾经有男人想将我灌醉,自己却先醉倒了。
因为我的身体对酒精没有感觉。
我伸手,想接住酒瓶。
林凌挡在我的面前。
“你们?”
“把未成年的美少年灌醉,然后为所欲为,难道不是正常人都想做的事情吗?”
林凌的学生奸笑着,她的笑容总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美少年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身体,想象都觉得性感。”
“但是法律规定,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不管是强迫还是双方同意,都属于成年人强Jian未成年人!”
林凌的严正宣告根本不能阻止这群狼,一个留了短发的女学生拍着林凌的肩膀。
“老师,只要不上诉,这事情就不是犯罪。”
“你认为我会让你们伸出狼爪危害稚嫩的花朵吗?”
“那就让我们的狼爪危害老师这朵已经盛开的花吧!”
不管是什么样的绅士,宿醉的时候,都不绅士。
好在林凌并没有真的醉到,那些女人太可怕,他只能用假醉挡住她们。
我扶他上车。
林凌是装醉,我将他扶上车,他的酒自然也醒了。
我知道他是假醉,一个男人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装醉酒,闻他呼吸的味道就知道。
他的口中确实有酒气,但不是喝得烂醉的那种酒气浓郁。
我负责开车,林凌也没有阻止。
他知道,我的开车技术不是很差劲,至少不会把车子开得飞起来。
——未成年人开车和酒后驾车,哪一个危险系数更大,谁都看得出。我所欠缺的,也只是一张合法的驾照。
因为我未成年。
目的地,自然是林凌的公寓。
如果我能知道正在林凌的家中等待我们的人是谁,我一定不会选择回公寓。
可惜,我没有预知能力,于是,在最意外的情况下,我第一次见到了白义。
我扶着林凌,虽然不是真的喝醉了,但他确实喝了不少酒。
走到公寓前,我惊讶地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人!
林凌却不奇怪,他推开门,对里面的人说到:“我还以为你能再熬过几天才过来看我呢,果然,你是耐不住的性子!”
“不错,我确实耐不住性子,林凌!”
灯打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和林凌差不多的男子,穿着白色的休闲西服,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他的动作是优雅的,但还是不能掩盖他与黑道的牵连,因为他的身上有属于黑暗世界的气味。
——我也是黑暗世界的一部分,我能嗅出他身上的危险的味道。
这是求生的本能带给我的进化。
他没有嗅出我的味道,他到底是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他的身上,没有原始的野性。
“这就是你的养子?林凌,你什么时候的兴趣,居然和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孩住在一起了?”
“你是用什么身份过问我的事?我的妻子是你的义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情,我想和谁住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林凌不卑不亢地回答着,他让我去厨房取水。
我知道,林凌支开我,为了保护我。
白义和林凌到底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但是白义看林凌的眼神,确实不友善!
我没有取水,或者说,我假意取水,转到厨房,窥看着。
林凌看我已经离开,也不再客气。
他将外衣脱下,扔在沙发上。
“白义,这里是我的住处,你的行为属于私闯民宅,我可以立刻强制性地请你离开!”
“不错,我的行为确实已经侵犯你的个人隐私权,可是你没有资格要求我离开!”
白义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都爱着我的姐姐,我对她的爱,让我甚至可以无视血缘关系!如果她说她爱我,我一定会和她结婚,尽管这是乱仑!我曾说过,不管是谁,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必须得到我的认同!她选择了你,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幸福,但是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是你耿耿于怀,一直活在过去!”
“真的已经很久了?林凌,不过是短短的七年时间,你竟然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你还想怎么样!”
林凌生气了。
他张开他的左手,冷冷地说着。
“因为你,我的左手再也不能创作,你已经毁了我作为雕塑家的全部,你还想做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接受你强推给我的妻子,不是因为歉疚,而是我不想夏雪更难堪!我接受你抢走我的未婚妻,不是因为歉疚,而是我尊重心美的选择。我不曾欠过你任何,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你一直都欠着我,在你答应和我姐姐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欠我了!”
白义抓住林凌的左手,亲吻着,突然咬了一口。
“七年前,我折断你的手,因为我深深地爱着你这只手,是你的这只手,将姐姐的美丽完美展现。我确实想过杀了你,但姐姐临死的时候,要求我,要我放过你。我爱她,我不会杀你,但我不能让你这只神之手留在世间,我不能让你的手做出超越你为姐姐做的雕像的作品。所以我折断你的手,我要独占你的手。”
林凌将手抽回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血印。
“你这个疯子!”
“无所谓,我一直都是个疯子。最可怜的还是你,因为你对女人太温柔,终于还是被女人出卖了!”
“出卖?我何曾被女人出卖?白义,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听进任何言语,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记住,我不曾欠过你什么,过去没有,将来也没有!”
“真的没有歉疚?林凌,你尽管狡辩吧,我对你的恨,不死不休!我一直都会缠在你的身边!将你的生活毁掉,是支持我活下去的最大力量!”
白义的话有些恶毒,林凌想给他一拳,被他的手掌握住了。
他抓紧林凌的拳,痛苦地说着:“希望我把你这只手也废掉吗?你已经只有一只手还能用了,如果这唯一还能使用的手也废掉了,我想知道,你会用什么继续你的画?用你的嘴,还是你的思考?”
“你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的打算。”
林凌叹了口气。
我可以理解林凌的害怕,他是个画家,手是他创作时最重要的工具,七年前,这个男人毁掉了他的左手,今天,给他的威胁,也不只单单是威胁。
林凌的手被他抓着,他随时可以扭断林凌的手指。
绘画者的手是脆弱的,手指扭伤,可以恢复,可是再怎么努力修复,手指曾经受到的伤害还是不会完全不留下痕迹,所以林凌的手不能再使用雕刀,现在,如果他的右手再被伤害,他作为画家的人生,真的已经被毁灭了!
我摸着怀中的鞭子,我要阻止白义。
虽然现在看来,白义占了上风,但是我还有足够的把握抢在白义伤害林凌之前,用鞭子绞断白义的脖子!
但是我没有走出去。
白义松手了,因为林凌说了一句话。
“好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回白家住。”
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白义听了这句话,抓住林凌的拳头的手,松开了。
这是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秘密。
林凌的拳头没有收住,打在白义的脸上,白义也没有躲闪,竟然就这样接受了林凌的拳头。
嘣——
白义的脸上多了一块红肿,他若无其事地取出手帕,将血丝擦去。
他走了。
走到玄关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扔了一张名片。
“你从阿拉伯捡来的小鬼,他的上学问题,你解决了吗?这是我名下的一所学校,如果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可以考虑。”
“滚!”
白义已经离开,林凌到底还是拿过了名片。
“全日制的寄宿学校?白义到底在想什么!”
白义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想问这句话,我不需要学校,确切地说,我从没有考虑过上学的事情。
想把我和林凌分开?
因为他觉得我的存在是一个障碍?
可恶的男人!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想起了林凌的话。
是的,就是这个男人毁了林凌作为雕塑家的人生,也是这个男人将妹妹强推给林凌,我虽然感谢他将叶心美这个情敌娶为妻子,斩断林凌和叶心美成为夫妻的可能,却更恨他对林凌的伤害。
他伤害了林凌,还能趾高气扬地理所应当,我讨厌这样的男人!
如果他再一次伤害林凌,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曾答应过温蒂夫人,成为林凌的孩子以后,就和过去彻底斩断,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再也不杀戮,再也不碰触鲜血。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知道,我还是做不到!
林凌的世界需要作为杀手的我的保护,为了保护他的世界,为了他,我不介意我的手再一次沾满鲜血!
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
我看见了灯光。
林凌的画室有灯亮着。
门没有关,推开门缝,看见一个陌生的林凌。
他在哭。
他跪坐在石头下哭泣,雕像已经刻了大半,女人丰盈的身体在石头下若隐若现,可是他却在哭,雕刀散在地上,刀上有血。
男人很少哭泣,可此刻的林凌却哭得痛苦,他的左手在滴血,他的心,是不是也在滴血?
我不敢走进去,我害怕我的进入会让他不得不将眼泪咽下,但是看着他痛苦,我的心也会痛,我应该怎么做!
咚——
脚踢倒了一个罐子,不安中,我将自己暴露在林凌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