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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三年,这么多个日子,你何其残忍不过来找我?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怎能不要溪儿兄妹。”
越说越远了,落雪惊得挣开:“放手,我不是十七,你放手。”落雪很少动怒,但眼前让自己有些失控的局面,让她有些着急,害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沉沦在了不属于自己的怀抱:“佛祖保佑!”跳跃的心,需要佛的普照,才能得以安宁。
“不要在我面前说佛祖,我不信!”说完唇已经迅速的覆上她欲说话的唇,紧紧的、害怕再次失去的吻。
气息微喘,四唇相缠,她的退缩,他的强进,谱出一曲让人销魂的乐章;血依旧,红帐翻浪,柔夷化作春水无力,健臂微微温柔,轻轻抚慰着她的不安。
失魂的是魅翎皇的人,落魄的是落雪的悸动的心。
微喘的气息,让落雪惊觉自己三年来的平淡无波竟然被打破,慌忙止住他往衣裳里探的打手:“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这样的自己,让她感到慌乱,三年间在庵中修行,本应是心如止水,也该是平静无波,不想如今却被慌乱乱了分寸,失了心魂。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般的从魅翎皇的头顶泼下,这个女人,他向来无法强迫她,以前如此,现在亦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魅翎皇这才放开她,白色衣袂一个转身,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长弧,人便已经出了大殿。
轻触双唇,上面依旧带着他的味道,这样的男人,让她害怕,让她想逃。
城墙之上,落雪依旧漫天飞舞,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北国风光果是清冷迷人。一身白衫的男子默默的立在雪中,傲立入梅,清高难近,一朵雪花顽皮的跳跃到他的身上,使得那一身的清洌多了一丝柔软,少了几许刚强。
不一会儿,许多的雪儿便朝他飞去,天色渐渐暗下,却因着漫天的雪而变得不那么阴暗。
缓缓的伸出手来,接住一片落雪,看着在掌心缓缓融去,变成清凉的水珠:“十七,为何会不认识我?为何你的记忆里会失去我?”深深的一个叹息,三年前她的死亡,并没有带走他的绝望,只因她临去前的一句“等十七回来”,而如今,她在,却没有回去。
“皇上,该用晚膳了。”玉风在一旁叫道,已经有多长时间不曾见到这样的皇上了?
“玉风,她怎地就不认识朕呢?” 幽怨的声音,那是从没有过的脆弱:“朕只需要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已知道她便是十七。”
“那是皇上记性好。”
摇了摇头,宿魅仰头看着黑幕下飘落的雪:“不是记性好,而是她那样的眼眸,那种纯净得如天山冰雪的眸子,天底下怕也只有她了;那般灿烂的笑,即使是哭泣的时候,亦能笑的百花绽放,冰雪消融,那,不是记忆,而是刻在心里的疤痕,无需去到处寻找,只要见到了,心便会跟着跳跃,因着疤痕的主人来了,来了。。。”
宿魅进殿的时候,灯火摇曳之下,地毯铺陈,青衣的她正跪坐在地毯上,双眸微闭,嘴里喃喃的念着佛经,一身酒气的宿魅经过,却也不曾回过神来。
直到宿魅一把拉起她,落雪这才惊得睁开双眸,看到他冷厉的眸关时,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瑟缩。
花了几年的时间,他终于让她不再怕他,如今,只是一看到自己,她的双眸便会那般惊若困兔,宿魅当下便怒道:“你怕什么?朕难不成会吃了你?”十七,看着你眸间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眸,你可知道这钟噬心的痛。
回视着他质问的眼眸:“是,我很怕。”
那眸间不带犹豫,真实得让人更加心酸,手狠狠的一带,衣角相击,习习之声传来:“怕?你有何可怕?谁让你怕了?”
一股酒香传来,让他怀中的落雪心神微屏:“皇上口口声声十七十七,若是那般心爱十七,又何必纠缠我这样一名女子,如今只会让人更觉作呕和。。。。。”大胆的话语,是落雪应有的,是落雪的诚实。
双眸微眯,满脸冷淡的神情中多了一份心伤,随即浑身渐渐发冷,冰冷了空气,凝结了所有气息。
落雪惊惧的偷眼看他,却见他冷眸相看,薄唇冰冷的露出一句言辞:“若是朕对十七痴心,此刻便应将你吃了。”话没说完,远远的便将落雪抛至软榻。
被扔得晕头转向的落雪,整个人还没回过劲来,身子便被他冰凉的身子缠上,他身上的重量就这样压了上来。
身子被他的重量压得无法动弹,一双手本来抵在他的胸膛,却因那狂跳的心跳,惊得抽了开来,反倒使得两人之间再无间隙。
刚扬起的头便被他单手定住,那满嘴酒香便送入她的唇间,在瞬间便充斥在她的口腔之内,丝丝相绕,缓缓相缠,迷失了神智。
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宿魅害怕她的神智恢复,只得单手撕去她一身佛衣,冰冷的手因为她身上的温度而变得贪婪,他的十七,果真是这般温暖。
迷离的眼神,不再是那个无情的十七,双颊酡红,不再是那个一脸漠然的陌生。
烛火微漾,冉冉而舞,点点火焰之上,跳跃的是那纠结的心,只是点点,留下滴滴泪珠,温暖着冰凉的烛台,适当的继续着相互间的情意,知道烛火燃尽,烛台相依,是最美的结合,却也是生命的终点。
落雪的日子,天色早早便亮起,宿魅一张冷峻的脸,淡笑着睁开双眸,有她的夜晚,冬日便不再寒冷。身子一个翻侧,却见身旁软榻却无一人,当下急得大喊:“十七,十七。”
但见一身白衣女子微笑着走了进来,早间的晨曦照在她身上,洒下一圈淡黄的光芒,晕染开来,给那没有丝毫色彩的衣衫披上金缕,散发柔和。
迎着晨曦,宿魅失魂的看着十七,那个用一辈子去爱的女人,此刻真的属于他了么?
“皇上,奴婢给你弄了些饭菜来了。”柔声说道,不再是昨日的冷漠。
在她的笑容中,宿魅融化了心智,只是一把抓过她:“昨夜可有伤着你?”隐忍多年的欲念,在一夕之间,定是让她无法承受。
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觉着难堪,落雪只是暖暖的一笑:“无碍!”不带定点含糊,不含些微变扭。
若是换了平日,宿魅定是怀疑,只是失去恋人三年,让他暂时迷失在了她的笑容里。
就这样,落雪跟在宿魅身边,看着残忍的他攻城,目睹着他无情的将一条条的生命毁去,更体会着他那种桀骜的笑容,独世而立,傲扬天地之间,生命对于他来说,比之蝼蚁只会言过。
每当这个时候,她便是闭目轻念佛经,这样的日子,不是她今生想要,更是与她今生翩然于世之求相去甚远。
那日宿魅心情大好,攻下天心国最后一个城池,已是整个天下,二分之一囊入怀中,回到寝房自是万分高兴。
“十七,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到皇城了,回去见溪儿了。”轻轻的将她圈入怀里,手缓缓的抬起她晶莹的下巴。
掩下心中他想,落雪盈盈笑道:“是呢!”她对他,依旧害怕,但那些害怕,却被心里涌起的另一份心思给比下。
“有没有相去的地方?朕带你去看看。”这些日子,在军中该是让她无聊了。
心下一个激动,但眼眸流转,却依旧是那般平静:“听闻越莲山附近有着火尾狐,若是猎了来,倒是可以给皇上缝制一件暖衾。”不经意的说完,便低眸倒了杯水,缓缓擦去那满掌冷汗。
久久的盯着她,宿魅没有说话,直到确定她别无他想,这才点了点头:“好,那明日去便是了。”十七,你可是在慢慢开始在意我的身子了?
两人不再说话,落雪在蒲团上闭目念着经语,这个蒲团,是宿魅命人精心制作的,虽然不赞成她信佛,但却也不想让她失去唯一的乐趣。
夜,缓缓暗了下来,空中难得的出现几颗星子,闪闪发光,虽然照亮不了整个夜空,却也点缀了些微的魅力。凉风习习,伴随着丝丝被风儿吹起的雪沙飞扬,卷起一股股泛白的柱体,缓缓的向前方移去。
翌日一大早,宿魅去查看了一下练场,确定所有皆安,这才领着十七和一行人去了越莲山。
二人共骑云岭,这匹马,伴着宿魅征战江山多年,不仅仅见证了他的霸业,更见证了他和十七的传说。
落雪的心狂跳着,此番若是自己不把握住机会,待回到宫中,怕是再也逃脱不开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喜欢,却不敢,毕竟那种生死只会在他一念之间的喜欢,她要不起,今生她要的是平静,若是在他身边,激起的只会是使狂风暴浪。更有他对十七的痴,即便自己对他未曾动心,但听到自己只是他口中的一名陌生女人,看到他对十七的疼惜,她只会感觉疲倦。
他对自己实在是没话可说,适才众人一听要去越莲山狩猎,自然是十分反对,因着越莲山是天心国与寰宇国交界的一座山,若稍有不慎,便是触犯寰宇国国界,他们本就在外征战长时间,此番自是不愿与寰宇国交恶,且寰宇国乃当今唯一与临月国能一较上下,轻易动弹不得。
宿魅并没有考虑,只是安心的给落雪一个淡笑,遂而举手:“出发”,自己便已率先策马而行。
整个队伍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脚印,将整个洁净的越莲山沾上了尘世之土,茫茫雪地之间,多了些生机勃勃;苍苍天穹之下,添了几许人气;叨唠了这个清净的世界,破坏了本应有的和平。
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雪皑皑,竟然散出让人无法看见的光来,让人的双眸无法直视,只得微眯着双眸。
远一点的地方,是一座雪山,往下还是一座雪山,皑皑雪袭之下,却带着苍柏的点点翠绿,生机,便在这个冬日里傲然相立,高挺石壁,一种苍劲的色彩,使得整个冰冷的世界更是庄严。
风轻轻拂过,只是带起一层薄薄的雪片在雪地上朦胧而行,为清灵之界披上一层轻纱,玉树琼枝之上,皆是冰凌相垂,在风的轻扬下,微微相击,成就曼妙之音。
“好了,皆分开行猎,届时在此相聚,看谁所猎之物最多。”众人皆是一脸跃跃欲试,竟然来了,便也就安心行猎了:“切忌不可越界!”
落雪手上拿着一框羽箭,给了孟余庆等人:“你们拿着些,我们这边已经不少。”
接过她手中的箭框,孟余庆等人谢过之后,便策马而去。
就这样,玉风和宿魅三人两马三人朝北面走去,因着那里最接近寰宇国,他人过去行猎,他不放心,便自己朝那边行去。
毕竟是人烟罕至之地,飞禽走兽在这个季节,虽有冬眠不少,却也有出来觅食之物,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猎了许多,见着猎到的一只山猫,落雪兴奋的伸出手。
“小心!”话还没落下,山猫已是一口咬住落雪的手,霎时间便是一片血迹滴落:“玉风,拿药来。”
玉风朝马边奔来,却一个拍头:“药都放在箭框的暗层。”适才小姐不知,将那框羽箭给了孟余庆等人。
“那还不快些回去拿!”宿魅怒道,若是骑马回去,应该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毕竟适才来的时候是走走停停。
玉风不放心的说道:“一起回去吧!”猎物差不多了。
落雪也轻握着手指,皱眉道:“要不还是回去吧!火狐下次再来猎便是了。”若是真回去,怕是没有下次了,定要抓住机会。
“朕让你去便去,快去快回便是了。”不悦的皱了皱眉。
无奈之下,玉风只得上马,扬鞭疾奔而去。
两人就这样在原地等着,雪又慢慢的落下,渐渐的越下越大,落雪看着宿魅,虽然只是小小的伤口,却是一脸的担心,摸了摸水袖下的短刀,或许没有他那般刻骨铭心的十七,或者她能风轻云淡的跟在他身边吧?但若是一切的爱,来自另一个女子,她怎能心安。
抬起头来看到她那般的神情:“很痛么?”
淡笑着摇摇头:“不痛!”这些日子,最常做的事便是这样的笑,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轻轻用唇截住她唇角的笑意,将她拥入怀中,习惯了的体温顺着她的身子向他袭来,暖暖的将她包围,冬天来了,春天似乎也不远了。
心下大急,玉风已经去了,若是不抓紧机会,怕是再也逃不走了吧?本在犹豫的心,在宿魅动情的一声“十七”之下,落雪的手缓缓伸入水袖。
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心脏应该不在这个位置吧?思量着,手下一个用力,尖锐的匕首决绝的刺入数宿魅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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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匕首快要接近他背脊时,魅翎皇一声:“看,火狐!”
落雪当下一把收起手间匕首,手从他腰间放开,而魅翎皇抱她上马,向火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