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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着急,忙要说:“回屋吧!”话未开口,就觉得自己的肩被人拍了一下。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小顺子只能习惯地默默退一步在后面侍立,替自己主子担心。
永铭刚靠在柱子上,要合眼,就觉得被人一揽,然后,来不及挣扎就被拖进一间不见五指,也不知道什么的屋子里,惊吓之余,也知道是谁,却不敢喊,也不能喊。
福恒什么话也不说,合门拴上,就搂着永铭就云雨。
永铭又惊又惧,不知道这里距离那间屋几层墙,只得靠在墙上一面拿手扒开福恒解袍子的手,一面要推开福康安,但福康安是越推越紧,少时二人就几乎贴得密不可分了,而且挣扎间似乎还有些许动静——
永铭口不能呼吸,又不敢弄出动静,只得放手,任福恒肆意胡为起来,生怕一个动静引来不该来的人,让人拿个正着,心里恨得咬牙。
但即使如此,熟悉的身体却还是不争气地渐渐升温……
正是得趣的时候,忽听门外明珠大人问:“公公,九爷呢?”
小顺子笑了一声,大约是比了一动作,因为随后明珠大人笑道;“一会九爷出来,让九爷回屋里,快入秋了,晚间冷!”
“是,明大人!奴才这就去说!”小子恭敬的说。
“慢着!公公看见福侍卫了吗?”明珠忽然一问。屋里永铭咬牙抓紧了福恒的肩,福恒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在永铭的颈间流连,淡定从容的仍旧继续。
“回爷,小的眼里只有我们九爷,这大黑的天,能看清谁啊!再说福侍卫好本事,遇上危险,我们还指望他呢!”小顺子答得从容。
“也是!这风吹得……真冷!去吧!早点回屋!别吹坏了身子!”言罢,是渐远脚步声。
永铭几乎是同时软软地趴在福恒肩上,耳语:“谁借你这胆子?”
“你!”福恒咬着永铭的耳朵。
永铭冷笑阵阵却不敢出声,半日耳语说:“你,真像我二哥!”
福恒冷道:“持强凌弱的人,可不是我!”
永铭心一沉,又是那个诚斋!
永铭只想抽身离开,却被福恒依旧紧紧地压住,质问:“你一直和那个戏子在一起唱戏?”
永铭笑:“不止!”
福恒冷笑:“你?”把永铭的脸抬起:“你们是不可能的!”
永铭撇开脸,难道他福恒和那个薛珂就能天长地久?于是永铭笑说:“本王高兴!”
福恒的回答只是重重地咬过永铭的颈说:“你是个妖孽!”
永铭皱眉,反了吧,他福恒才是惑乱了他与一帮兄弟的妖孽!但永铭没说话,讨厌这中无意义的唇舌之争,像是多亲密似的。
“你要几次?”
“我高兴!”
福恒离开时,小顺子进来帮永铭着衣,永铭这下真的是睡意顿消。
状似不经意地回屋时,福恒已经伏案而睡,慵懒似豹。
如果是在亲王府,他永铭绝对会一脚把他福康安从案几上踹下来!
然后和他福康安说,结束了!大家换人吧!
但这里是兵部……
永铭只能愤愤地伏案疾书,把要结束的话在心里说了百余遍!
但到天明时,光透进窗。
永铭从梦中惊醒,才知道自己昨夜睡着了,来不及思考自己是如何上的炕,只记得那一桌的未整理的折子,不禁汗颜,连忙起身掀开身上的衣物,匆匆就要下炕。
侧首,却只见那乱了一桌的各类折子已经被分类整齐的堆在了一边……
永铭皱眉,起身只见地上是刚才翻身落下一件的外衣——
是福恒昨日穿的那件……
永铭顿时心烦。
何苦呢!
他永铭已经决定要放下了,他福康安这样,算什么?
局势持续紧张,忙碌不减。
永铭渐入决策圈。
日夜与明珠大人等人交流磋商,继续一夜夜趴在地图上画出僵持圈,把战报再而三看过数遍,寻找突破口。
每日在乾清宫里进出,皇阿玛有时也会常问上永铭几句。
永铭也不再如儿时那般满心雀跃,只是淡淡地对答,然后退身,满是戒备与谨慎。
就像与福恒这看似日渐疏远的迷离,渐渐意欲陌生,却又添杂着太多不仅仅是习惯的情愫纠结着,藕断丝连的亲密。
夜依旧,情已远?永铭不愿意去思考,只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寻思,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只是这“云烟”每日在永铭面前,白日里游荡,入夜纠缠,如芒在背!
令人畏惧的不是肌肤的亲密,大家各取所需,男男不过如此。
只是那若有似无的关心,让人沉迷,明明没希望的事情,一丝丝温柔,总要滋生出许多幻想的期许来,让人怯步!
明明已决定放手……又何必眷念?
明明选择冷却,又何必在丝连。
既然只是为了欢爱,那就该各自紧守各自的防线,销魂也好,取暖也好,他永铭玩得起,只是这一刻又何苦牵上这情字。
玩玩就别弄出这认真的所谓“关心”!
难道他们除了身体外,还有情可续吗?
难道他福康安以为他们这样了,还能一如当初?
笑话!
只是这笑话依旧在持续。
一如这日。
永铭伏案久了,忽然抬眼休息,看见的竟是案几上几样茶果。
不禁诧异,而这茶果的形状,是永铭独爱的各种形状,连状带花色,有的似花、有的似叶、有的似莲蓬、还有小兔……各个不同,精巧别致,倒不是永铭像女孩子,而是这茶果的模样都是当年湘妃最爱的。
永铭吃在嘴里,总有一种回忆的甜蜜。
而这些几人懂?
永铭看着茶果,看着喜欢,伸手去拿一个五瓣的,咬在嘴里,甜味就一丝丝化在嘴里,觉得开心起来。但一个没品完,却听米斯翰笑说:“这福侍卫,有意思,看上去倒像个大男人,心思却比女孩子还巧,让府里做这个来,看着这么精巧,倒像女孩子吃的。”
话是这么说,永铭看户部尚书米斯翰等人,吃起来倒是笑容满面,吃一个还看一个形状,赞一声别致。
但,永铭吃起来,却渐渐变了味道,到底什么意思呢?
永铭心思千转,最后想想,也许只是府里做了,想让福恒尝鲜,福恒历来喜欢吃咸的,这些甜腻腻的糕点,历来都是请永铭代为消灭的,如今请大家帮忙,吃掉这份盛情,总比扔了好!
想着,永铭突然想起自己孤家寡人,孤单单一个,不觉神伤,糕点咬在嘴里,化在胃里竟有些酸。
明年娶妻,就该有自己家了!
永铭伏案继续写折子,虽然茶月不是朗月,但至少算个家吧!
朗月……如今想起来,永铭依旧还是会揪着疼。
毕竟那么爱她!
“不好吃?”福恒不知道何时走过来,捡了一块咬在嘴里,看着永铭吃惊的样子。
“好像太甜了!”福恒皱眉,“不喜欢就别吃!”
永铭一怔,看着福恒要拿茶果碟走,不解其意,于是低头说:“既然送了,又何必拿走!”他永铭已经饿了!
茶果碟子复又回到永铭的书案上,只是福恒说:“要赏晚膳了,别吃太多!”
永铭皱眉,关心他?
抬头,福恒就站在他面前,心情有些失律,讨厌福恒这样没厘头的关心。
久违地,永铭想说谢谢,但福恒一个名字打掉了永铭所有的旖旎幻想。
福恒说:“诚斋……”
永铭后面的话一律自动漠视,心中淡然,原来是为了那个庶民……
永铭不禁想,如果那个诚斋,真死在他永铭手上,他福康安是不是就彻底从自个眼前消失了?
算了,云烟。
福康安只是他永铭的一阵云烟,明年南风一吹,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看文发现“口口”请发挥想象,因为被和谐了~~~~~往歪处想准没错!
提醒,虐文H多 ,发现口口请理解,我被和谐了
追忆往事(一)
次日立秋,永铭去兵部,才知道福恒昨天一早接到命令,已经领着薛珂回木兰。
永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继续埋首与图纸与战报之间,淡淡的,好似入夜的梦,淡的没有色彩,灰灰的满是琐碎。
走了?或者是结束了?
永铭心想,连一句绝情或者告别都没有?
但要说又能说什么?大家都要同朝为臣,开头不见低头见,难道要撕破脸面,弄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他永铭丢不起这个人!
这样,其实挺好。云淡风轻……
自始自终,他和福恒只是如此而已,从最初的一次,或者更早以前……
永铭拿着手里福建的新战报,报上说:
朝廷已经成功利用福建的耿家同在台的郑家矛盾,招抚耿忠。
本月上旬,耿家正式归附清廷,福建收复。
腾出的兵力已经,调往主战场荆州、以弥补上次大败损失的两万兵马。紧张的局势,渐以缓和。
剩下需要招抚得就是广东桑家,接着就是决战反攻的时候了。
永铭暗叹,皇阿玛对康安可真是厚爱,这一去不是一半等着大获全胜吗?
看样子,福康安又要被人私下里争抢一番了,送美人,送银两等着一起去捞一票的人,都该蠢蠢欲动了。
人心,总是朝着私利二字去的。
不争?
世间怎容你不争,一个康安,一个王爵,一个职缺,哪一样由得他永铭说不?
又哪一样,由得他永铭能挑?
压下思绪,永铭聚神看着荆州一线,福恒明年一去荆州,大哥永德就要回来了。
送昊烨和亲那年,大哥问的那一句:“回来我听你回话!”
如今已经三年多了啊!他还没正式回复大哥……
不想介入的……但不给八哥一点警告,下一次不知道谁会在府里出现。
三年……
八哥不再是以前的八哥,或者,更久以前就不是了!
一如自己。
三年……
永铭不禁想,那个远离朝堂的昊烨好吗?
他的那个年长的媳妇不知道和他圆房没有,那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居然到了岭西,烦恼的却是娶了一个太把他的话较真的媳妇。
即使如此,昊烨笔下的岭西。岭西女子。还有那山歌震荡的山林,让永铭不禁羡慕。但……
永铭最神往的还是那个昊烨笔下无处不在的岭西巫女巫冥,一个怎样的妩媚女子让冷静自持的昊烨失了原本的沉静,需要绞尽脑汁去谋求,不过只是一场欢爱……竟然那么难!
难道这就是女子?
永铭想着不觉出神,但此刻入永铭眼帘的,却皆是男子。
窗外侍立的侍卫,桌前来来去去的大臣,昨夜的康安、过去的程潜,他永铭抱过的,亲过的,厮磨过的皆是男子,就是上月一处疯癫的玥官也还是男子……独有一个朗月却是别人的老婆!剩下一个金哥,爱得却是福恒。
难道他永铭就没女孩子喜欢?
不问还好,这一细问,永铭想起了那个擦肩而过的,二哥的美人计,更觉自己可怜。
女子……
永铭支撑着下颌,努力忽视福恒送来的那个四个“美人”,当真可遇不求?
傍晚,难得终于回府可以好好睡一个回笼觉。
永铭一进府,请过安,更了衣裳就睡。
睡意朦胧中,听到自鸣钟一声响,就心烦地欲伸手推身边的人说:“你该走了!”
手却落了空。
真是可笑!
谁曾想福恒不在,一觉睡到半夜竟然就醒了。
顿时,永铭发现他的床好大,一点也不拥挤,伸手出去甚至摸不到另一面的雕木,只是空荡荡地忽然好寂寞。
闭上眼,想胡乱睡去,却一闭眼满是福恒的影子。
睁开眼,只听得见窗外依旧下着雨,入秋了……围猎今年似乎又要如期开始了。
还是要见到福恒……
永铭拥着被,双手放在脑后,望着上面的床罩,着急明天怕自己又困,但就是睡不着,只能望着漆黑里,纱帐顶端渐渐现出的轮廓发着呆。
不管是否愿意,想得还是福恒,然后是昊烨信里的着急……
与昊烨相比,永铭不禁想自己和福恒几乎没什么悬念就在一起了。
还是你情我愿的大大咧咧。
六岁,送了一支梅,为了几碟糕,就财迷心窍地拿着一根小红绳,把福恒拴了,说什么好兄弟,一世不分离。其实永铭那会儿最想说得,不是那句前面的,而是后面一再强调的:“好吃的不忘好兄弟!”
但康安记住的却是他永铭信口胡诌的开场白。
这也算了,他永铭千不该万不该,觉得把福恒完完整整一个送给二哥太可惜,动什么揩油的心思。
凭着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