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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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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半个人都控了进去。 
    箱子被拖出来了,带出来的还有数只鞋盒,哗啦一声,七歪八倒一地都是。 
    沈智没有控制好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再想起来把带出来的东西稍作整理推回去,手才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窗帘都是合着的,光线黯淡,但并不影响她的视线,有一两个鞋盒被带翻了,盒盖落在地上,里面放的东西倾倒出来,一地红得刺眼,全是钱,一沓一沓捆扎整齐的百元大钞。 
    沈智并不出生在贫家小户,也不是没见过成沓的百无大钞,但她这一生都没有同时见过这么多的现钞铺开在自己面前,震惊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么多钱,穷她一生工作所得都抵不上的数目,家里哪里有的这么多钱?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整晚在这堆现钞上睡觉的? 
    “沈智。”门响,沈智猛抬头,看到邓家宁立在卧室门口,阴沉着脸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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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智没有想到邓家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邓家宁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幅情景,跌坐在地上的沈智,身边散落的是他这几个月越积越多,他又不知如何处理的那些钱。 
    他在过去的数月中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噩梦,梦见沈智立在这堆见不得光的钞票当中,问他:“这是什么?”但当这情景真实出现的一刹那,他反而异常的镇定,两步走过去,先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回鞋盒当中,又伸手去拉沈智。   
    沈智猛地抽回手,自己站起来,并且往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了?别怕,这都是家里的钱,我没杀放火,也淌贩卖毒品。”这句话顺畅地从邓家宁嘴里吐出来,他甚至短促地笑了一声。 
    “邓家宁,你……”沈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他看着她,直勾勾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你不是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为什么?因为他跟你有过一段?因为他比我有钱?比我成功?看着,我也是有钱人,沈智,我也是个有钱人。” 
    沈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寒毛根根竖起来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再次往后退步,卧室并不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脚跟碰到床边的躺椅,咯得生疼。 
    即使面前的邓家宁是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在说话,但她现在不清楚地知道,在他这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她不认识他,这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他说话的样子,他看她的眼神,他手里拿着的那些令她感到不祥的钞票,这一切都是对她来说都是陌生而且可怕的。 
    “你哪里来的这些钱?邓家宁,难道,难道你受贿?”电视上报刊上看到过无数次的字眼不受控制地在她眼前冒出来,贪污、受贿、钱权交易,那些她原本以为离自己无限遥远的词汇,突然间蜂拥而来,迫得沈智声音断续。 
    “胡说!”邓家宁突然暴躁,“什么叫受贿,你懂什么叫受贿,这些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知道现在我的一句话,一个签字代表什么?这些对那些人来说算什么?他们会有十倍百倍的回报,这是他们该我的,而你,这些就是你欠我的证明!” 
    她欠他的?沈智听不懂,但她震惊,“你真的受贿!邓家宁,你忘了那年发生的事情了吗?你不是最怕被扯进这种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个公务员就好了?” 
    “有什么用?”沈智的勾起了邓家宁心中最大的伤痛,他逼迫她,吼出来,“安分有什么用?独善其身有什么用?我身边就是个烂泥潭!就算我不收, 
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我的?你看看我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我从一个重点培养的对象落到阴沟里,可你呢?你只知道离婚,你只知道落井下石,对我没有一点同情!” 
    “我怎么同情你?你和小姐小床!”沈智痛彻心肺地叫出声来。 
    “是,我和小姐上床,可你呢?你和你的老情人在半夜的工地里乱搞!”他大吼一声,太阳穴青筋跳起,面目狰狞。 
    暴力的阴影再次袭来,但沈智不想躲避,也无暇躲避,她只能抬起头,面对这张陌生可怕的脸,悲哀地开口。 
    “邓家宁,不要再说了,你要说的话我已经听过不止一次,我也对你解释过不止一次,现在我们都闭嘴吧,你我之间的感情已经死了,我不觉得这段婚姻还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一切你都可以拿去,把安安留给我,我只要安安。” 
    “我说过,不可能。”他咬牙切齿,青筋暴跳,身体蠢蠢欲动。 
    沈智看他握紧的拳头,想问他,如果你是我,你会与一个对你不断施暴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吗?可是这样耻辱的一句话,她说不出口,她最终说出来的只是一句重复,“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家宁,我们的婚姻已经死了!” 
    他上前一步,身体终究有本能的恐惧,沈智不自觉的用双手环抱自己,但是邓家宁却并没有如她预料中的对她动手,他只是弯腰,从鞋盒中抓住一沓钞票来,握住一直送到她鼻下。 
    “沈智,你看到没有?我现在有钱,有很多钱,我们移民,你跟我走,什么都不要再管,什么都不要再风,我们带着女儿到国外去,只有我们三个,你忘了我做过的错事,我也最后再原谅你一次,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钞票上油墨的味道直冲鼻端,迫得沈智向后仰身,她流泪了,悲哀地,因为她发现邓家宁已经完全推动了理智,他已经疯了。 
    “家宁,这钱不是你的,你现在还回去,还来得及。” 
    “这钱是我的!你不要扯开话题,你只要回答我,好还是不好。不,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我明天就找人办移民。”邓家宁双目不正常地发亮,这场架吵得值得,就在刚才,电光石火之间,他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 
    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地方,提心吊胆,终日惶恐?他已经够了,床底下的这些钱已经足够了。现在他只要沈智,只要将她带走就可以。他要带她去一个远离唐毅远离她母亲弟弟远离一切会让她必生异变的人与事的地方,到那时他再也不必担心自己会为了这些钱遭遇祸事,也不必担心她会被人抢走,到,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沈智伸手用力推天几乎碰到她皮肤的那些钞票,扎钱的纸条散开,那些钱落了一地,邓家宁愣住一瞬,而她终于得隙,猛地向门外奔去。 
    身后有叫声,是邓家宁在叫她的名字,还有脚步声,是他追了过来,沈智拧开大门,放弃等待电梯,手扶着楼梯拼全力奔了下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沈智,沈智!”邓家宁追出门,楼道里的冷风让他猛醒。 
    沈智跑了,她竟然逃走,不,他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如果沈智用她所有看到的一切威胁他……不,他不能让她走! 
    楼梯间空荡,前头看不到一个人,沈智独自狂奔,耳边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她的,邓家宁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想跑开,跑到一个没有邓家宁的地方,远远离开那个让她感到陌生与可怕的男人。 
    六层楼,上百个阶梯,沈智从未想到这条楼梯竟会有如此漫长,男人的脚步比她快了许多,她在冲出楼道的最后一瞬几乎被他拉住,他的手指带住了她的头发,刺痛传来,沈智情不自禁地痛叫了一声,恰好有同楼的邻居推开防盗门走进来,看着他们表情一呆。 
    邓家宁立刻放手,沈智穿过尚未合上的防盗门,在邻居震惊的目光中继续往前跑,已经是傍晚,天空中仍有小雨,她在雨中奔跑,急促的呼吸带来潮湿凉意,肺里像是被一团团湿布塞满,渐渐胀痛。 
    “沈智,停下,别跑了,当心摔着。”下班时间到了,小区里到处是走动的熟悉面孔,邓家宁咬咬牙还是追上去了,只是唤她的声音变了调子,和缓许多。 
    旁边有打着伞擦身而过的两个老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还说:“哦哟,小夫妻闹矛盾啊?” 
    “那是36号的,我认识,她老公平常蛮好的啊,不大响的,斯斯文文,肯定是吵架了,你看看,现在小姑娘多难伺候,动不动就往外跑,追都来不及,老头子,你看我跟你三十多年跑过一次没有?知道娶我福气了吧?” 
    “你不跑,你半夜反锁着门不让我进去哪,自己在里面睡大觉,你用得着跑吗?”老爷爷反唇相讥,两个人一边说还一边看着已经远去的沈智与邓家宁。 
    老太太是个碎的,还在说:“夫妻呀,谁没个牙齿碰舌头,有话好好说,跑什么呀,下雨天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叫起来,“要死啊,撞到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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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上车的那一瞬间,沈智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象。 
    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身后邓家宁的叫声又让她恐惧,邻里的目光更是刺目,她在冲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意四周的一切,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到哪里去,属于她的世界已经全都变了,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无法相信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她这样拼命地跑着,渐渐眼前就有了幻象,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情景,瘦高的少年的背影,就走在她身前不远的地方,仿佛下一秒就会回头向她伸出手来,对她微微地笑。 
    泪水模糊了沈智的眼睛,不,这只是梦,她明白,这一切都只是梦,即使在梦里,她也从没有追上过他,她也从没有等到他的回头。 
    看,她最想要的,居然是她最着力逃避的,但就是这样的坚持与逃避,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她一点信任,那些该是她最亲的人,给她的只有怀疑与鄙视,还有暴力! 
    少年的背影仍在雨水中朦胧隐现,心痛让她不能再多看一秒,沈智在奔跑中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再也没有了,她这一生,再等不到那样的一刻。 
    然后就是惊呼声,伴随着一声奇怪的闷响,跌倒前的那一瞬,她恍惚看到唐毅,不是背影,是他的脸,成年男子的深刻五官,眉聚长峰,只是眼中全是惊愕与急痛,让她不忍。 
    她仓促间竟想走过去安慰他,即使她明知那只是一个幻象,但身体重重跌在地上,完全是动弹不得。 
    眼前漆黑一片,但最后所看到的他的脸仍旧清晰可见。她紧闭双眼,心下难过,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即使我不能与你在一起,我从不想你不快乐。 
    “小智!”有人叫她的名字,就在她的耳侧。 
     沈智猛睁眼,身上痛,但手脚都在,也没血溅五尺,幻象中的唐毅还在,从未见过的青白脸色,可怕到极点,让她几乎以为刚才被撞到人的是他。 
    她恍惚开口,喉咙剧痛,声音破碎,像年少时那样,受了委屈,伤了痛了,只想说给他听,即使他不能代她替她,只是想他知道。 
    “唐毅,没人信我,我撞到车……” 
    他痛得心脏紧缩,“我知道,没有关系,车是停着的,你看看,是停着的。” 
    沈智撞上的是唐毅的车,与沈母还有王梓琳的父亲谈完之后,唐毅没有再在公司里待下去,开着车就走了。 
    受伤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车,停在公司地下车库的车身上蒙着一屋薄灰,刚刚拆除石膏的左手仍旧隐隐作痛,但他没有丝毫迟疑,发动车子,踩油门,利落地打方向。 
    车开上高架,穿过半个城市,下匝道,转入熟悉的街区,最后在她家门前停下,一切自然如江河归海,甚至不用他为之思考。 
    沈智家的小区大门在一条小路上,这里曾是他在这城市中最熟悉的几个地方之一,他曾无数次在这儿等她出现,靠在自行车上,看着她从小区深处奔出来,远远地对他笑,目色晶莹。 
    他想见到她,这被压抑的冲动在沈母的一番激烈言辞之后前所未有地翻江倒海。 
    他要做些什么?他能做什么?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他所能考虑的了,他只想将她带走,带她离开这荒谬的一切。 
    这冲动逼迫着他,排山倒海,让他无法再做出思考,无法再顾及任何人与事。 
    他后悔了,他一直以为,沈智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的婚姻,她的生活,他没有权利替她决定一切,更没有权利破坏这一切,他爱她,这么多年,对她的爱已经成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他比谁都希望她幸福,他比谁都希望能够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走开。 
    但是她过得不好! 
    他又想起初见她时自己所见到的那些伤痕,那些烫伤、淤青,那引起让他不敢相信又真实存在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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