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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不再僵硬。「我原谅你了。」
背后的男人挑眉。「我该谢恩吗?」
他们都心知肚明,知道说的是那夜发生的事,对他而言,道歉一次已经足够,她也不想再逼他。
「那些男人是谁?」
「什么?」
「那些妳抢的男人是谁?」
她抿唇笑了,或许是他仗义出现,或许是他话里的醋意,也或许是他在此时进驻了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她竟觉得有些轻松。
她坦然的面对他,「我没抢,是他们自己巴上来的。」
他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有些随意的、「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她保持沉默,等于间接承认这句话,不论明示或暗示她确实对那些男人有鼓励过。
他轻轻哼了一声,唇栘到她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她的耳垂,一抹潮红渐渐染上她的脸颊。
「倒不见妳对我下过那些功夫。」
「只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分。」她平心静气地。「他们都是我姊姊的男朋友。」
他的语气里没有预期的嫌恶,甚至轻笑了几声,埋在她的颈项间,模糊的发出声音,「可爱的阿轻,用这种方式去报复妳姊姊,嗯?」
她更轻松了,不在乎在他面前表现最差劲的一面。「当你从小受气到大,你就会去做一些事情去对付他们,好保护你自己。」
他嗅着她的气息,那是属于她独特的味道。「和我们这群堂兄弟比起来,妳善良的像天使,妳该学着怎么更残忍的痛下杀手。」
她的小奸小恶和他相比,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她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笑容让他一时失神,他亲吻着她的脸,要撷取那份美丽。「她羞辱妳,妳想要怎么对付她?」
他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却再认真不过,令她机伶伶的打个冷颤。
「不用了,我并不想真的伤害她。」她静静的说:「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也不想要有我的存在。」
他没应声,而她安心的将自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此刻难得的静谧平静。
「告诉你一件事。」她轻声说。
「嗯?。」
「那些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他叹气了。「我该送妳一块好人好事的匾额。」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妳笑起来真好看。」
她微嗔,瞥见那黑眸眼里,有雨簇小火焰熊熊的燃烧着,欲望、渴望、温情……就那么毫不掩饰的浮了上来。
她有种晕眩的感觉,头重脚轻的,像宿醉未醒,又像初入梦境。
为什么,她竟有种落入牢笼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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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翟律之后,生活永远不会单调,永远会有一连串的惊喜和惊吓伴随而来,以前平静的生活,现在想来根本是天堂。
清早,在翟律走了之后,她的小洋房迎进了第一个客人,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眼前的女人端庄美丽,看来保养有术,让人猜不出年纪。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眉宇间显见精明干练,那对又黑又亮的眸子有几分的熟悉。
「妳是柳小姐吧!我是翟屏玉,是翟律的二姑。」她含笑的表明身分。
「请坐。」柳轻端上茶。
这里是她的地盘,岂有气势比客人弱的道理。她礼貌的款待这位翟家人。
她选在翟律出门没多久的时间上门,刻意的避开翟律,她的来意并不难猜。
原来,她就是翟屏玉,朱氏企业的大少奶奶,有人暗喻她是王熙凤,她精明能干,对自己的娘家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不知道翟律做了什么,居然引来了翟家的人,而来的,居然会是翟屏玉!
「柳小姐,妳很漂亮很迷人,难怪阿律那么喜欢妳。」她温柔浅笑,白皙丰腴,十足贵妇人的形象。
柳轻敛下眼睫,声音仍是平静:「您可以直接说明来意。」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她退下了笑意,眸中精光毕现。「阿律年轻有能力,在叔伯长辈们的眼里,他已经是未来的继承人了。」
翟屏玉的话已挑明了外界多年的猜测,原来,表面的纷扰也只是烟幕弹,在翟家大老们心里早有默契,新一代的接班人已非翟律莫属。
「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就会有些风流韵事,看来阿律对妳是有几分真心。」
柳轻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听着。
「令尊和翟家也有一些生意往来,我曾见过令尊,他是个聪明精明的生意人。」
柳轻的神色更加淡然,强掩住心里涌生的各种滋味,翟家显然已经打听清楚她的身家背景。她柳轻何德何能,能让翟家做到这种程度?
「柳小姐也算出身商家,就该明白,翟家是不可能接纳妳的,妳就算勉强踏进这个家门,日后,也有妳苦头吃。」她单刀直入,一对锐利的眼光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她一开口,便表明了翟家人的立场,她说的虽然平和,但用意却尖刻之极,看来,男人一时的风流可以接受,除此之外,要什么都不可能。
「有位顾意柔小姐的出身、外貌各方面都很不错,与阿律很相配,他也该结婚了,他的婚事我们都不知道催了几次了。」
翟屏玉步步进逼,将柳轻和翟律之间化为一时的风流韵史,又提到她父亲,暗示她的表现将决定父亲企业的命运,最后终于点明来意,原来,他们早已为翟律决定了对象。
她懂了,翟家男人善于权谋恐吓,原来是家学渊源。
「事实上,我也很困扰。」她向来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任人欺到头上。「我并不想和翟律有任何的牵扯,现在的关键不是我,而是翟律,只要他放手,我会很痛快的离开。」
翟屏玉深深的看她一眼,浮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意。「有时候,当人一头热做一件事的时候,是要别人狠狠的泼他一盆冷水才行。」
而她把这工作交给了她。柳轻冷笑,他们居然从她这里下手。
这一生,她原也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也不想淌这一摊浑水之中,但她已置身其中了。
「我并不需要给您承诺,翟律要怎么做,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柳小姐,妳确实很聪明又迷人。」翟屏玉起身,向她含笑点头,「如果是换另一种处境,我会希望妳是翟家的媳妇,我很中意妳。」
但是没有另一种处境,她们活在现实不过的当下,所以,她没有机会。
把人打发走后,柳轻的心头却像重重的压着什么。
她拿起剪刀,慢吞吞的剪着他的衣服,剪得很仔细,非得剪得破破烂烂不可,他的名牌衣服在她的剪刀下,三两下就变成了破布一堆,被她剪得一件不剩,最后她再将装好的一袋袋碎片塞回衣柜里。
听到翟律进门,佣人正在问候他的声音,柳轻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好。
他走进了卧室,一边扯领带,一边和她闲聊:「今天谁来过了?」
屋里都是他的眼线,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她随便回答,「一个女人来推销东西。」
他嘴角渗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她说了什么?」
她显得有些无聊。「她说现在冷气在降价,问我要不要买。」
听她在闲扯淡,他将领带随便一扔。「看来妳们聊得很愉快。」
「愉快极了。」她露出一个笑脸。
「哦!来,给妳的情人一个拥抱。」
她一撇嘴,转过身往外走。「我今天那个来,心情不好。」
他一把抓住她。「那我抱妳可以吧?」
她拍掉他的手,也避开他要落下的吻。
「妳在生气什么?」他的眼神像猫追老鼠似的盯着她。
她抿紧了唇,讥讽的一笑。「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配生气吗?」
他叹气。「不要和妳的男人过不去。」
她下怒反笑。「第一,你不是我的男人,最起码我没有承认过;第二,我没有和你过不去,你不要和我过不去就可以了。」
他没有被她激怒,反倒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看,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她无所遁逃。
她恶狠狠的怒瞪着他,对于他这人越想越气。
就是他,让她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是他,让她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是他,让她还得面对来自翟家的责难!
天杀的,她的平静全被这个男人破坏了。
「阿轻,妳爱上我了吗?」
他这话,震得她一下子都懵了。
她紧咬住唇,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如坠五里雾中。
她爱上他了?
见她愣愣的看他,他的眸里渐渐染上一抹狂喜,那喜悦溢出眼眶,洋溢在他的眼底眉梢。
她一咬牙,恨恨的转头就走。
不甘愿啊!
他的欢快这么明显,两条铁臂很狠的从梭面抱紧了她,身体微颤。「妳爱上我了。」
听他讲得这么肯定,没有一点疑问,她一栗,一口否定。「没有。」
「最少,妳的心里有我。」
她张嘴欲辩,但微颤着唇,怎么也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他笑得更灿,嘴凑在她的耳边缠绵的低语,「我知道,妳的心里有我。」
她挣扎,却躲不开他的双臂,想别过头,但他的唇却紧贴着她的脸颊,她又窘又恼,几次要避都避不开。
一开始,知道他喜欢她,她有着凡事尽在掌中的感觉,但在乎的人总是痛苦。何时开始,她在乎他了,她的心里住着他的影子,那滋味真不好受。
怎么是他,怎么偏偏是他,不该是他啊!
这不甘愿化作力气,她重重的要挣脱他,他却死死的箍住,怎么都不肯放松,她是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终,她的挣扎弱了,无力的靠着他,而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
「阿轻。」
「我没有。」她丝丝缕缕的不甘,最后,化为这软弱的一句。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怎么都不肯再放了。
「妳心里有我。」
「翟律,你听到了吗?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爱上你,我讨厌你,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我怎样都不喜欢。」
她越发气恼,他笑得越开心,低哑的笑声显示他欢快的心情。
「我知道的,妳心里有我,妳心里有我。」他低声催促着。「是不是?」
「你可恶,你自以为是。」她咬紧了唇,颤着唇,终究不甘愿的低语,「你明明知道的。」
向来冷静凌厉的脸上,有着纯粹的欢欣快乐,他的脸显得年轻飞扬,清朗的笑,是令人心折心碎的柔情。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柔情万千,一个钢铁似的男人,一旦柔情似水,竟是千军横扫,令她溃不成军,
他横抱起她,而她只能颤抖的缩在他的怀里,直到他覆上她。
「阿轻。」他叹息,狂热的吻落在她的颈项上,再沿着她的肌肤滑下,他像火,像激情狂野燃烧的森林大火,让她只能和他一起燃烧殆尽。
「不够,还不够……阿轻,我要的更多更多。」他的手指、他的吻、他的人,挑起她最狂野的欲望。
她呜咽轻泣,神经细胞在最尖锐的前缘,她在火舌上跳舞,他不让她停下来,他让她疯狂。
「……给我……」她贴着他,身体爆发出来的渴望令她疯狂。
「阿轻……妳给我……不要一点点的保留,我要妳的全部。」他扳正她的脸,听她哀哀的低泣,被欲望痛苦的烧灼着。
她贴着他扭动,轻吟喘气,他的颈动脉疯狂的跳着,额上的汗滴在她的脸上;他也痛苦,他不是无动于衷的,他也濒临失控的边缘。
她尖叫,控制不住的尖叫,他嘶吼如兽,男人女人用最原始的方式,交缠着身体,巨大的狂喜同时来临,恨不得两人铸融成一体。
「天,我以为我死了。」他埋在她的颈边,身体仍在狂喜的震荡中。
这女人带给他的是最性感最狂野的,而他们所经历的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性爱,他承认,他无可救药的迷恋她,连她的笑,对他都是致命的蛊惑。他中了毒,除了柳轻,再也无药可解。
她倦极了,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只记得他十指紧紧的和她交缠,被他很怜爱、很怜爱的抱在怀里,她睡在一个安全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时,只见一张脸部大特写,他的鼻尖正贴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她的肌肤。
她吓一跳的表情显然取悦了他,他哈哈笑出声。
无聊的家伙,显然他一大早的心情很好,她气恼的睨他一眼,又闭上眼不理他。
好困喔!她还能再睡十二个小时,
他低笑几声,用鼻尖磨蹭她的脸,弄得她痒痒的,她勉强又睁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他拿着被剪成碎片的衣服。
他赤裸着上半身,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她,他将衣柜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