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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回程的路上一定看到了少夫人,可两人竟然是一前一后回的敖碧居,后者还是步行回来的。陈妈瞪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小女佣们,几人立马静若寒蝉。
而这边,苏某人正拾阶而上,一步接着一步,专心致志。
作者有话要说:奇了怪了,我之前明明有贴,怎么会没有任何文字呢?崩溃死了。
╭(╯3╰)╮
☆、置气!
晚餐开饭前,敖碧居的工作人员们都各司其职;手脚比往日里还要谨慎;不为别的,只因傍晚花园的那段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想作为牺牲品。
小女佣们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愿意上前一步。
“都杵在这干嘛?”
陈妈扶着老花镜从后方出来,看了一眼饭桌;再看看四周,心中明了。
“木子;去二楼叫少爷、少夫人下来吃饭。”
被点名的人幽幽的望了一眼小姐妹们;答了声是;便迈开步子朝二楼走去。
“少爷;吃饭了。”
小女佣在迷宫般的二楼藏酒室找到正在品酒的唐鹤雍;恭敬的喊道。
唐鹤雍晃了晃高脚杯,桃花眼因为杯中的红酒而沾染上几许迷离之色,让凡人瞧见便觉丢了魂魄。
“少、少爷,吃饭。”
小女佣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着的心口,结巴着说完便要离开。再不离开,她就要当场看着自己的心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太可怕了,她家少爷明明就是一个妖物啊,真是可怜了她家少夫人整日里对着他,还能正常生活。
“少夫人下去了么?”
有人出声,小女佣转了一半的身子停住,哭丧着脸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这是要她去屎么?
“我先来请您了。”
“嗯,她在书房。”
某人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裤兜里边走,边状似不经意的提到。
小女佣大囧,这个她当然知道,少夫人每天都是固定的三点一线:卧室、书房、客厅。找少夫人从来不用像找少爷那样麻烦,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唐家的这位少东下一秒会出现在哪、做什么。
“少夫人,少……少夫人你在干嘛?”
乍推开书房的大门,却没看见书桌前熟悉的身影,小女佣不解的跨进书房,吃惊地望着那位接着人字梯爬上二楼书架的苏某某。
“少夫人,你在干嘛?”
“嗯?我在放书啊。”
苏桐说得理所当然,将手中的书一本本朝二层书架放去,这些是之前从苏家带来的,一直没有整理过,刚刚冲到书房却发现无事可做时,便将这些书全部整理出来,往这边的书架上挪去。
“少夫人,开饭了,明天再弄吧。”
木子小碎步走到人字梯下,帮她扶着梯身,睁着大眼睛瞅着上方的人。
理书的人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半晌才抽出时间冲底下的人摇头。
“木子,我不饿,你先下楼吧。”
“是少爷让我来叫你的。”
本想着能缓和一下两人莫名暗涌着的气氛,却不想上方的人立时蹙眉。
他喊她?
切,那她更不用去了。
先不说她真的不饿,就算是饿也不用他喊,他喊哪门子喊?之前在路上,他倒是怎么对她的?
“少夫人?”木子试探的开口。
“木子,我真的不饿,我一定要现在就把这些书全部整理好,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的。”
她说的煞有其事,木子心中万分纠结,仍旧瞅着她不肯移开视线。
“木子,你不是想要学那首曲子么?”
擦!
苏桐捏住她的软肋,小小的,小小的抛出诱饵,木子便败下阵来。
所以,当木子独自一人自楼梯上小碎步的走下来时,那个一直用余光观察着的唐少爷眉角飞扬。夹着筷子的食指和中指,微微的抖了一下。
“少夫人呢?”
陈妈的老花镜照例滑在鼻尖处,瞄了一眼左手边的男人,又瞄了一眼木子,说话的声音很大,大的让添饭的女佣唬了一跳。
“少夫人说她不饿,她忙着整理书。”
木子站在陈妈面前,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停的在陈妈和唐鹤雍之间来来回回。
“整理什么书?”
陈妈看了一眼在盘中拨来拨去的筷子,继而问道。
“就是那些,从中国空运回来的书本。”
从苏家带来的?
那些之前打包整齐一直没拆的?
那为什么现在要拆、要整理?
那双拨来拨去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半秒后,架在了筷枕上。
“去叫她下来吃饭,书可以随时整理,就说大家都在等着她开饭。”
大家?这个大家不就只是她家少爷么!木子再次郁闷的看着陈妈,为甚么又是她去叫?明知道她干不过她家少夫人的啊。
“还愣着干嘛?”陈妈抚了抚老花镜,冷了脸。
“知道了。”
认命地弓着身子,再次踏上去二楼的征途。
“少爷,最近少夫人的胃口不是很好。”陈妈的视线从木子身上移到唐鹤雍眉间,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唐鹤雍摇晃着手中的琉璃高脚杯,对陈妈的话置若罔闻。
其实大多数时候,陈妈对于唐鹤雍的态度是宠溺的,尽管他已经是个即将而立之年的成年男子。
于她而言,她看着他出生,给他喂奶、换尿布,他蹒跚学步时,她扶着他满地跄踉,他长第一颗牙发热时,她彻夜守在他床前,不停地给他换着毛巾。看着他一点点走上唐家的大位,看着他在这条路上披荆斩棘,一路血流成河。看着他从天真浪漫走向阴险狡诈,从青年秀逸走向铜墙铁壁……(话说,用天真浪漫形容唐老板,我的小心肝差点HOLD不住啊有木有!)
于他而言,她或许只是个服侍他长大的管事,可在陈妈心中,对他早已视如己出。知子莫如母,他对苏桐,从一开始的漠然无视到如今的宠爱倍加,她都看在眼里。他一个细致入微的动作,她都能解读出深藏的爱意,他那些隐忍不发的内心,都让陈妈心疼不已。
这样一个男人,他有着别人艳羡的一切,却终究不能圆满。
陈妈的思绪被某人突然微皱的眉头打断,回望了一眼木子,心中了然。
无功而返已经形容不了木子此时的郁闷了,再看一眼餐桌上的少爷,她几乎有了一种挖坑把自己埋掉的冲动。脑海里回放着刚刚的场景:
“少夫人,陈妈说,等你开饭。”
去而复返的人,苏桐眨眨眼。“可是我不饿,还很忙。”就是不想见到他,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找他吵架,而她,不想吵架。
“少夫人,不饿您就去餐桌上坐一下,坐一下。”木子泪奔,您不吃没事,可是叫不下去我有事啊!
苏桐居高临下的看着木子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发笑,眯了眯黑曜石眸瞳,扯唇一笑。
顿时,木子便觉脊背一阵发凉。
“木子,还记得我教你的古诗么?”
咦?木子一惊,疑惑的望着扶梯上的人。
“就是那个寒雨连江夜入吴那个。”
经苏某人提醒,木子飞快的点头,想起了某一日苏桐在研究泡茶时用的小玉壶时,感慨的吟了首诗,她听着好奇,便央她教自己。那首诗,她是会背的。
难道,少夫人的意思是她背出来了,她便下去吃饭么?想到这,木子张口就来: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
“停停停!”苏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黑眸里都是笑意,“我不是让你背诗,我是让你对,我说上句,你说下句。”见木子点头,苏桐莞尔。
“洛阳亲友如相问。”
“一片冰心在玉壶!”木子的声音难得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是眼里的得意却在扶梯上的人渐渐散开的笑中飞逝,一点一滴。
“错了,我没让你对诗。”
噶?那是什么意思……
“木子,最近网上很流行的: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偶在岳阳楼!你答错了,快下去吃饭吧。”
……
……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木子慢慢转身出了书房大门,却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明白过来!
她家少夫人明显的诓了她,捶地!
“怎么了?”
陈妈看着她期期艾艾的样子,心下明白几分,想必是没喊动还吃了瘪。
“少夫人坚持要把书整理完,才要下来吃饭。”不仅如此,还诓了她,伤害了她一颗纯洁的少女玻璃心。
没等陈妈再开口,便见某人不知何时提起来的筷子掷到桌上,银著与红木相撞击的声音清脆不绝于耳。
木子飞快地低下头,有些局促。
“恃宠而骄!”
唐某人冷着脸丢下四个字,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也,留下面面相觑的木子和若有所思的陈妈以及偏厅一干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从一月份到今天,还没能完结《殊宠》,还停更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众亲们了。南家很感谢一直支持自己的孩子们,南家在此保证,不会弃坑,偶尔断更,不会在超过四天,一定会坚持下去。新坑一定会等《殊宠》进入尾声才贴,谢谢了!
躬身!
捶地!
╭(╯3╰)╮
☆、你知道鲁智深吗?
唐鹤雍进书房的时候,苏桐正好打开那本影集;有着青春年少美好回忆的影集。多么狗血的巧合;她刚好打开,他刚好推门而入。一上一下;让人唏嘘。
有些东西;唐先生过目不忘,即便是不看见内里;只消一个封面,便立马记起了她手上拿的是何物。
一声冷哼;他朝着书桌走去。
很好;这种时候;她还抱着相册缅怀过去;看来是他自以为是了;以为这么久以来,他终究是走进了她的心中,即便没有盘踞所有,也至少是占了大半。可如今才发现,或许很多事并不如表面所呈现的那样,而他,窃以为喜的太早。
苏桐斜睇了他一眼,心中被那一声冷哼气的更为火大,自己做错了事还到她面前蹬鼻子上脸,真是好意思。
这两人,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的待在书房中,不出一丝声响。
苏桐眼观鼻,鼻观心的整理着,不停地在心中默念:不要生气,不要和他吵架。可书桌后的人却不作此想。
“下来!”
一声简短的低呵自唐鹤雍口中滑出,神游的苏桐心中一惊,手里的东西一个不稳,在来不及拯救时砸到人字梯的扶手上。她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捞,却不想自己脚下的是扶梯而非地面,堪堪的朝着地面栽去。
电光火石间,她蓦然记起很久很久前看过一部琼瑶阿姨的电视剧,里面的杜姓男子为了帮陆姓女子,从人字梯上摔下来,半个屁股坐到了钉板上。耳边清晰的响起杜某人惨绝人寰的痛叫声,她下意识的张口,想要尖叫。
唐鹤雍无奈的看着被他横抱住的人,那个人张大小嘴,纤长的睫毛因双眸紧闭微微变了形。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酝酿许久的尖叫也没有冲破喉咙,苏桐眼皮下的墨玉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才睁开一只眼。
那个俊俏非凡的男子冷着脸望着她,眼角却染着零星半点的温柔,就那么零星半点一下子深深地撞进她的心底,震得她一阵发疼。
唐鹤雍看她面色异常,抽了抽嘴角,将她放到地板上。
“自作孽,不可活!”
唐鹤雍发现今晚自己真的是出口成章,中国的古语就这么一串一串的蹦跶出来,无比精准的形容了当下。
本来缓和上扬的心情突地因为这六个字飞流直下,苏桐捶地,柳眉倒竖。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唐鹤雍闲闲的抱胸,不去看那双染上怒意的眸子。
冷静!冷静!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生气就输了!
“我自作什么孽了?我让你救我了?我喊你了?”去你大爷的冷静,去你大妈的不要生气。
唐鹤雍转眸,视线绕在那本跌落在地的相册上,有几张照片已经滑出相册,散落在地板上。
“缅怀过去,怎么,思念你的老情人了?”
唐鹤雍话刚出口,心中就已经后悔了。有些事,她不提,他也尽量不去提,总觉得就这样慢慢的,便会随风而去。可如今……他是气急了,才会压制不住自己,像个毛头小子般的找她吵。还用这么幼稚的方式,让她……
苏桐的脸色刷地变白,唐鹤雍的话如一盆冰水,一下子便浇熄了她眸中的愤怒。良久,都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才是正确的。
他还是介意,介意她的从前。而她,竟然也因为他介意开始介意,真是可耻。
原来,这才是爱情。从前,她只是害怕,害怕他因为她去伤害别人;而如今,这种害怕已经变成了介意,甚至是后悔。后悔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他,只遇见他一个人。
在爱情面前,她竟然可以卑微到如此田地,而他,却感受不到丝毫。
突来的沮丧打垮了她原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