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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番外 作者:南家结子(晋江2013-07-01vip完结,豪门世家)-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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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小姐开心就好。”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不过是个身家不清白的屠妇罢了,相叶客气的话语暗含着轻蔑。
  季幸步冷笑,“不知道相叶小姐有没有兴趣也让自己开心一下呢?”
  “呵呵,神木小姐太客气了,这种事还是神木小姐擅长,我就不搀和了,不过神木小姐可千万不要手软啊。万一留了活口,万一被鹤雍知道了,咱们两可就……”肩膀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相叶裕子说的咬牙切齿。
  “手软,哈哈,”季幸步嗤笑出声,“我可不是相叶小姐,不过,现在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可千万别玩什么花样。你要知道,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神木小姐哪里的话,我们的关系在对待她时,一直是友好的不是么?”
  同一条绳,我呸,就凭你也配?相叶裕子望着前方的来人,原本鄙夷的眸光瞬间融化成春风。
  “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神木小姐了,再见!”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利落的将电话挂掉,扔进包里。
  “吹衣,你来了?”
  唐吹衣看着笑着朝她款款走来的女子,心中疑虑四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和她挽起手来。
  “伯母呢?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呢。”相叶裕子拉她坐下,朝着不远处的和服女子招招手。
  “给我们上些点心和清茶!”
  “我妈妈身体突然不适,但是说之前就已经约了你,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出来和你一块喝喝茶了,干嘛,不欢迎我啊?”
  唐吹衣斜睇了她一眼,有些不满的娇嗔道。
  其实,是妈妈被哥哥下了禁足令,如今的母亲在嫂子没能找回来前,不允许有任何的出入,就连电话,都是经过别人的手,才转进西苑的。
  相叶裕子噗嗤一笑,纤纤食指点上唐吹衣光洁的额头。
  “你丫,就你口齿伶俐,说话不留情面,明知道我说不过你,还欺负我。我怎么敢不欢迎亲爱的唐小姐啊,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哼,可你看到我的时候,明明一副‘怎么是她’的失望表情,我又没瞎,哪里会看不到啊。”
  “我哪有,我巴不得是你出来和我喝茶呢。你知道的,伯母虽然待我很亲切,可是毕竟是长辈,聊来聊去无非是我和鹤雍……”相叶裕子倏地住了口,眼中难掩伤感。
  “如今,你哥哥结了婚,和伯母能聊的……就更少了。”
  唐吹衣看着相叶几乎能瞬间垂泪的眼,有些无奈。曾经她一度认为,她嫂嫂最好的人选就是裕子。可是,后来,她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门当户对亦或是生活圈子相近就可以的。
  婚姻不行,爱情,更不行。
  “裕子,你会遇到比我哥哥更好的人。那个人,会像我哥哥爱我嫂子一样深刻的爱着你,并且非你不可。如果你不放开自己,那你怎么能够接纳那个会伴你一生的人呢?”
  无望的爱情,就不要在坚守了,路在前方,上帝会赐予你最好的。
  可是,规劝别人的话,永远劝不了自己。
  唐吹衣垂眸,无望的爱情,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无望的爱情呢?
  “吹衣,你,还在想着他么?”相叶裕子拉住唐吹衣的手,温柔的眸光笼罩着唐吹衣,像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拥有这样目光的人,真的会和嫂子的失踪有关系么?唐吹衣心中再次对哥哥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爱哥哥,也的的确确想成为唐家的媳妇,可是她也是个有教养、骄傲的大家闺秀,她知书达理,温柔娴静,不管从哪一面看,都不想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反倒是那个季幸步,她曾经有过绑架嫂嫂的前科,她才是最应该被怀疑的对象。
  “吹衣,你在想什么?”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相叶裕子摇了摇唐吹衣的手臂,眼里都是委屈。
  “呵呵,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她拧紧心神,一步步的开始撒开哥哥吩咐的渔网。
  “为什么不开心?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和大岛有关系么?”
  唐吹衣摇头,叹了口气。
  “是我嫂嫂,她……”唐吹衣一把捏住相叶的手,桃花眼紧紧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她失踪了!”
  “失踪!”相叶大惊失色,捂住了小嘴,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快二十天了,没有任何消息。哥哥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可是,都查不到。”唐吹衣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相叶眼神微闪,不敢看唐吹衣的眼,微微低着头,嘴角嚅嗫。
  将她表情收进眼底的唐吹衣心顿时沉了下去,她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
  “我哥哥很痛苦,他说,若是找到了带走我嫂嫂的人,他会选择最残忍的方式,将那个人凌迟至死!”
  相叶猛地缩回握着唐吹衣的手,急急的想要去端那杯清茶,却一个不小心将水杯打翻,茶水泼了一地。
  几步开外的和服女子奔过来要收拾时,唐吹衣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冷漠。
  “我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裕子,我们以后再约。”
  “等一下,吹衣。”拉住已经转身的唐吹衣,相叶裕子眼里都是惶恐,“我前几天看中了一款包包,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看她怯怯的摸样,唐吹衣摇头,拉开她拉住她的手。
  “裕子,不要做太多不该做的事,我先走了。”
  不管裕子是不是带走嫂子的人,但就刚刚她的反应来看,她和嫂子失踪这件事,还真的如哥哥所料般脱不了干系。
  人,原来真的会为了所爱的人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魔鬼。
  唐吹衣走得极快,她身后的相叶裕子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惶恐的眼渐渐恢复了先前的清明。
  嘴角弯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她拿过自己的包包,起身朝店外走去。
  有些事,如果一直沉在水底还真是没有意思,倒不如适当的拿出一点作为诱饵,一点对方所认为的线索,再由她来主导事情的发展方向,这样才会有意思。也不枉费她费尽了心思,想出的这个一石二鸟的办法。
  该进这个局的人,都进了。
  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加人唐老夫人的帮助,她相叶裕子一定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相逢知几时?

  季兴司处理完今夜最重要的一笔交易回神木老宅的时,已经是星稀月并不明的点了。
  他挥手摒退了如影随形的两名手下后;慢慢的踱着步子;朝着老宅的深处走去。这里的安全措施做的极好,即便他是独身一人;也不会担心有什么暗杀。如若能进入神木的老宅暗杀他的话;连他都要敬佩了。
  他的卧室,处在老宅最右侧;是整个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
  并排的两间日式房屋,精致的拉门和磨得发亮的门格;他通常都是睡在右边;自然而然左侧就是空着的。
  久而久之;那件房就成了一个陈设;或者说陪衬?
  他看了一眼左侧的拉门;里面灯光柔暗,有个跪着的人影隐在拉门上,季兴司的心里突然漫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那里,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抱进来的!
  他的心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像是经过冬眠复苏的蛇一般,微微的、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脚步跟随心中所想,朝着左侧抬起,下一步便是迈出。
  可季兴司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打住了所有的动作,阴鸷的眼看着那扇拉门许久,冷冷的收了回来,心中惊蛰的念头慢慢沉下去、沉到了黑不见底的深渊,悄无声息。
  他微微转身进了右侧的房间,没有丝毫的迟疑。
  夏初的风还带着凉意,穿过敖碧居的花园吹进二楼的卧室里。卧室的落地窗没有关,垂地的纱幔迎风飞舞,像是谁轻薄的睡衣,惹了谁的眼。
  唐吹衣推开卧室虚掩的门后,被房内的阴冷激的打了个寒战,平日里苏桐在的时候,虽然安静,但也不至于如现在般清冷到森寒。
  她看到房内的沙发上侧躺着一个人,从身形到长度来看,就是她要找的人无疑了。
  哥哥在她的心里,无疑是如父亲一般的神圣,他是天之骄子,卓越的家世身份背景使得他高高在上的享受着人生,睥睨众生。
  可如今,夜凉如水的晚上,冷风吹的纱幔乱舞的房间内,他微醺的斜倒在沙发上,满面憔悴。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高傲如非洲豹般的气势。
  她捡起左侧沙发上的羊毛毯,轻手轻脚的走到唐鹤雍身边,扬手给他盖上。
  “桐桐!”
  沙发上的人一声惊呼,手比眼更快的攫住唐吹衣纤细的手腕。
  两双眼对望,处在下方的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失望。长指慢慢松开被握在掌中的皓白手腕,眼帘低垂。
  唐吹衣在他身侧坐了下来,将羊毛毯拉高后,双手捧住唐鹤雍搭在胸口的右手。
  “哥哥,我们会找到嫂子的!”
  唐鹤雍扭头看着妹妹,短发下的小脸一脸认真,那双握着自己手掌的双手温暖有力,让他冰冷绝望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知觉。
  在他看来,唐吹衣一直是个孩子,除了在大岛的那件事上超乎年龄的执着外,她都所有一切作为,他都下意识的理解为那是一个孩子的闹剧。
  可此时,她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目光坚定不移的告诉他,那个让他心力交瘁的女子,他们一定会找到时,他才发现,那个他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能肩负重任的小女子了。
  “我知道!”他伸手拍拍她的手,想要挤出一抹安慰性的笑容,却力不从心。
  唐吹衣俯□子,将脑袋枕在他胸口处,低缓的嗓音混着夜风萦绕在唐鹤雍周身。
  “哥哥,我知道你很难过。白天你对着川秀哥哥他们时,是故作坚强和冷静。可是你在说道嫂子的名字时,都会按着心口,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一定很疼。”
  明明是难过的要命,明明拿那两个字如两把尖刀,每提一遍就是在他心上狠狠的剜下一刀啊,可是,他却装作毫不在意。
  究竟是哥哥真的还不在意,还是他只想惩罚自己呢?
  因为那个孩子么?明明失去孩子,哥哥比嫂子更痛苦啊。
  “哥哥,你要是难过了,想哭了,就哭吧。不要强撑着,这里没有别人了,只有我和你,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不哭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再露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了,她看着,会觉得心疼到连嗓子也疼。
  唐鹤雍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透过飞舞的纱幔看向窗外。有星星,已缺成上弦月的月亮光亮并不明显。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桐桐,如此寂寞的冷夜里,你到底在哪又是和谁在一起呢?是不是,也像我想念你一般想念着我?是不是在埋怨,为什么我还没有找到你?
  “呕——”
  清晰的呕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兀突,季兴司倏地睁眼,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间,静静的侧耳倾听。
  “呕——咳咳——”
  伴随着呕吐声的,是女子断断续续微弱的咳嗽声,他的手扬起,想要去按台灯的开关,却在触及的刹那,慢慢收了回来。
  “社长。”
  卧室外想起了轻轻的唤声,他没有应,而那唤他的人似乎怕打扰到他休息,并未在唤他第二声。他凝神听着脚步声渐渐出了房间,耳边再次传来微弱的呕吐声。
  “呕——”
  “咳咳——呕——”
  “慢点,慢点!”
  服侍在侧的老妇人轻柔的拍抚着长发女子的薄背,温柔的说着苏桐听不懂的话语。
  “呕——”
  她苦着一张脸,双手抱住那只瓷钵,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还要吐么?”
  苏桐单手撑在身侧,听不懂别人的话,只能微微抬起头,看向老妇人。可那个老妇人明显不会说汉语,甚至连她是中国人也不知道。
  “还想吐么?”她又重复一遍,温软的日语,她听不懂。
  老妇人见她没什么表示,当她是吐得虚脱了没力气回答,伸手便要将瓷钵端走。可她的手刚刚碰到瓷钵,长发女子再次软了胳膊,倾身在瓷钵里呕吐起来。
  可是饿了很久的胃里,除了黄水之外,真的已经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老妇人不厌其烦的拍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细心地将她的长头的拢到了背后,不叫它被她呕吐出的污秽之物弄脏。
  终于,再次吃力的撑起身体的苏桐脸色煞白如纸。老妇人伸手要将旁边的清水端来给苏桐漱口,可却有另一只手端起了它。
  老妇人抬头,看到男人后飞快的跪好躬身。
  “社长。”她恭敬的喊他。
  季兴司没有说话,跪坐在苏桐的榻榻米旁,将手里的谁喂进那张失去血色的小嘴里,看着它无力的蠕动了几下后张口,将水吐进瓷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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