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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痛意,扬手就要朝着唐吹衣挥下去,却被人攫住手腕。
“你是什么东西,”唐老夫人倨傲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以为当年老爷的一封书信,你就真当自己是唐家的人?就凭你母亲也配进……”
“你住口!”
唐吹衣撕心裂肺的朝着母亲吼道,泪水打湿了她的脸。“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吹衣,你还要我和你说多少遍,你和他……”
“我不管,我不管!你和我说一万遍也没有用,除非你把你的女儿杀了。”她哭喊着,眼里都是恨意。“我不在乎,我早就不在乎血缘了。我只是恨,恨我为什么会是唐家的女儿!我宁愿不是!”
唐老夫人再也隐忍不下,一把挥开攫在她腕上的手掌,再次朝唐吹衣挥去,最终却只打在了某个男人的背上。
大岛川秀背对着唐老夫人,将唐吹衣抱在怀里,眼角都是悲凉的痛意。
中村和木之本看着这边的三人,眼神阴霾,有些事,他们永远都是局外人,不论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
苏桐靠在墙边,静静的靠着,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寂。
手术的门突然被打开,从来面走出来一个护士,噼里啪啦的一阵日语,说的周围人面色凝重。
苏桐听不懂,她突然庆幸自己不懂,可是明明是没听明白,为什么心还这么疼?
“子弹从后洞穿了鹤雍的心脏,左心房严重受创,失血过多,手术室内情况很糟糕,恐怕、恐怕……”
为什么心疼?原来是有人给她翻译了。
木之本看着面前失去血色的小脸,再看看她灰败的眼,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修远会救他的,一定会的,桐桐。”
他当然会救他,可是顾修远不是神仙,如果不是真的危在旦夕,他怎么会遣护士特地跑出来和他们宣告手术状况呢。
他也不想大家担受更多的担心,若果他有把握能救活唐鹤雍的话,绝计不会告诉手术室外等待的这些人手术状况的。如今,也只有一个可能。他想要大家,都做好心理准备。他不希望大家抱有太大的希望,连他都有些放弃了,是这样么?
换而言之,也就是,唐鹤雍,要死了了么?
靠着墙的身子,慢慢的滑到地上,她长睫低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起双臂抱住自己。
“桐桐,你振作点。”木之本蹲□子,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想要劝慰她,却又觉得力不从心。
唐鹤雍要死了,那她怎么办?苏桐在心中问道。
若他死了,她该怎么办?他活着,她可以和他天各一方,若他死了呢?
若他死了,那她就和他一起死。
那一刻,心底的答案就是这样清晰的,明明白白的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唐鹤雍,你要是死了,黄泉路上,等我作伴!”
她闷在双臂间,轻轻地、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像是呢喃,又像是起誓。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桐桐其实不是不顾唐,只是她太了解自己了,
她如果一直留在唐鹤雍身边,总有一天会失去自我,会恨唐鹤雍的,
所以相对于将会可能的相互厌倦到终老,
她宁愿选择相忘于江湖缅怀到哭泣!
呜呜
大家是要正常完结,还是希望番外和最后完结篇一起贴呢?
请留言,谢谢!
☆、一别经三年,何日再逢君?(结局。上)
三年后,英国伦敦;中国农历年。
伦敦泰晤士河畔不仅有很多的古老的咖啡店;还有很多艺廊。一间间散落在角落里的画廊,风格别致;合着咖啡店组成了一道及美丽的风景线。
位于街道西北角的一间精美画廊外;站着一个高个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男孩;两人正看着前方锁门的娇俏女子。
女子一头俏丽短发,回眸时唇角暖意四起;在寒冷的伦敦一月;让人感受到如阳的温暖。
“走啦;乖儿子;来;妈咪亲亲。”
温暖走到男子身边,踮脚在儿子粉嫩的颊边戳了一口。
“那我呢?”男人看着她,一双黑曜石眼眸柔情万千。
“噗,你呀,让儿子亲吧。”她抱过儿子,却在他不经意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男子笑,黑曜石眼眸看着儿子,小家伙趴在妈妈肩膀上狡黠的嘟着小嘴冲身后的爸爸要亲亲,和妈妈如出一辙的笑印在脸上,煞是动人。
“下雪了!”
牛津城内,某间研究所里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
“下雪了,Su。”
Joy看了一眼窗外,笑着回首朝座位上的女子喊道,她冲她招手,棕色的眸子里都是明亮的笑意。
似乎是被Joy感染了一般,Su退下鼻梁上的眼睛,急急奔到窗边,果然,窗外洁白的雪花飞舞,地上早就堆积了厚厚的一片。
看来是早就在下了,但是一心扑在课题上的两个人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银装素裹的世界大抵是上天给她们的礼物,有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萦绕在周身。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渐渐将对面的尖顶染白。
大自然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它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将熟悉的风景转变成另一种样子,美轮美奂。
一阵手机铃响彻在屋子里,Joy首先回过神来,瞄了一眼声音的来源,推了推还在神游的女子。
“恩?”神游的女子不解,回首看她,黑曜石眸瞳像是两颗黑宝石,灼灼生辉。
“你的手机在响。”Joy扬了扬下巴。
女子这才真正的回神,贪恋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落雪,慢悠悠的走回课桌,拿起电话。
“喂,哥哥。”
“桐桐,是我啦,你什么时候的火车呀。”这么活力四射的要震坏她耳朵的声音,除了温暖,还会有谁?
苏桐抬眼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现在才十二点半,她买了三点的火车票,从学校走到牛津站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而已。
“三点。”她老实的交代。
“那我四点开车过去Paddington接你。”
“不要了,到时候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就行了。”
“扯淡吧你,公车能做到咱们家门口么?”温暖黑线,八成是下雪了,这丫又想走着回来。
苏桐揉揉眉心,有些叹气。
“你看你,才做我大嫂几年啊,长嫂如母的架子倒是端的挺正的,累不累啊你。”她取笑温暖,却也是打心里替她高兴。
“我不管,反正四点钟我在Paddington等你,好啦,挂了啊,你大侄子又在嗷嗷叫了,真不知道这小鬼像谁,整天嗓门这么大。”
“噗~”
苏桐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像谁?温暖说着话真不怕被哥哥‘惩罚’么?苏如阳小朋友的性子明明就是完完全全承袭了他老妈啊,真不知长大了,什么样的小姑娘才能治得住他。
门开了,冷风灌进来,只穿着毛衣的苏桐打了个寒颤,一回头,看见了大胡子教授——罗素…加麦斯。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加麦斯教授幽默的转了个身,摘下帽子绅士的朝屋内的两名女子行了个宫廷礼。
苏桐本是嗤笑的眼在瞄见加麦斯怀里抱的东西后,猛地瞪圆,飞快的朝他奔去。
“千果馅饼!”
这边Joy给加麦斯的宫廷回礼还没回完,听到某女的喊声后,也如兔子一般窜过去,两个小脑袋在加麦斯捧着的袋子前挤来挤去。
“Su,那个是我的。”Joy含糊不清的说着,双手并用,想去抢那块大的。
苏桐哪里肯给,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便在馅饼上舔了一口,然后得意的看着Joy,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来啊来啊,来抢啊,我舔都舔了,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吃掉!
Joy见她又耍赖,一把夺过加麦斯手中的纸袋,转身就要小跑到屋角。
苏桐瞪大眼睛,叼着那片大的馅饼,伸手朝着Joy的腋下攻去,两人倒在屋内的沙发上,咯咯地笑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吐露着纯式英语,笑作一团。
加麦斯无奈的看着两名爱徒,这个时候,还是远离两个人女人的战争为上上计。
他转身走到课桌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变化,又拿过两人做的数据记载,皱眉思索着。
苏桐不经意间瞥见了导师神情有些严肃,便不再和Joy打闹,拍拍手朝着怪老头走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电脑屏幕。
“昨天下午的收盘数据呢?”加麦斯头也不抬的问道。
苏桐倾身过去,取来昨天整理好的文件夹,翻开。
“7。23收盘。”
苏桐刚说完,心中顿时一惊,立时取过眼睛带上,盯着联机的其他几台电脑屏幕,翻看着千变万化的各类数值,有些东西渐渐被扒出来,呈现在台面上。
加麦斯看着苏桐的眼里,有着赞赏,这孩子对金融股市的敏锐度,超出了他的预估值。
右手滑动着鼠标,左手握着笔飞快的在白纸上记录着一行行数据,不用刻意去看,心中早已烂熟。
抱着纸袋的Joy俯身看着白纸上的数值,修长的眉皱呈八字形。
“6。64,7。02,7。03,5。95……”她默念着黑眸女子抄在白纸上的数据,脑中数据千帆过后,眼中顿时溢满狂喜。
“老师,我们赢了!”
Joy放下手中的馅饼,开心的鼓起掌来,一把抱住苏桐,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Su,你太厉害了,我们又打败了那群自大的孔雀男。”
苏桐嫌弃的推开Joy,拉着她的衣袖死劲往脸上擦着,“你嘴巴里都是馅饼!”
Joy奸计得逞,哈哈大笑。
“就是有馅饼才亲你的,哈哈,哈哈。”
苏桐放开她的衣袖,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靠在桌子上。
“不过,SU,我很是不了解这个,”Joy百忙中伸出食指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某只股,“这个。”
“嗯?”苏桐斜睇着Joy,尾音上扬,一脸‘甚么意思?’的表情。
“虽然我们赢了,可是,我不太明白你连续三次的股组里都有这只股是为什么。以你的仔细程度,你不可能没发现,每只股我们也是精挑细选的。PK赛里,最忌讳的就是用同一只股,你明知故犯的原因,我很好奇这个。”Joy说的头头是道,棕眸里闪烁着华丽丽的八卦。
那只股……苏桐右手轻抚上左臂臂弯,眼角闪过一丝异样,消纵即逝。
“声东击西,你懂不懂?”苏桐挑眉,将她八卦的心扼杀在摇篮里,见Joy还想再追问,立即转身,岔开话题。
Joy见她明显避重就轻,也不好再问,悻悻低头转身回到沙发上。
“今年的除夕,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了!”她伸了个懒腰,理了理自己及肩的乌黑发丝。
历时半年的这场股市之争,争得不仅仅是奖学金和研究经费,还有那帮高傲的孔雀男的尊重。两年的时间,三连败的成绩,足以打垮他们最后的傲娇,让他们对她和Joy俯首称臣了。
想想就觉得异常高兴,苏桐亮晶晶的黑曜石眼眸看向棕眸女子,不怀好意的勾勾手指。
Joy摇头,摆明了敬而远之。
没好气的摇摇头,苏桐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Joy,这场战能赢,还得多亏你了。话说,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啊?”
她的大智若愚四字使用汉语拼音说的,她总觉得,中国的四字成语,不论怎么翻译,都翻译不出原汁原味的赶脚,索性,每次用到便用拼音代替,也不误导了别人对祖国文化的理解。
Joy虽不懂,但从苏桐的眼神里也看出来了,是在夸她。她像个得到主人夸奖的小狗,抱着馅饼坐在沙发上,咯吱咯吱的咬着,昭示着她的喜悦。
苏桐收拾完,直起身,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怪老头。
“新年快乐,宝贝儿。”
加麦斯抱住这个娇小的中国女子,大手拍拍她的背,像父亲一般亲吻着她黑色的及肩发。
三年前,准确的来说,是两年半前,她出现在他面前。
整洁的外套里面,干净的白色棉布衬衫,墨黑的牛仔裤,帆布鞋。那原本极长的发,已经剪短,碎碎的盖在头上,像个毛茸茸的小毛球。黑亮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心力交瘁,像是一个溺水之后刚刚苏醒的人,单薄,病态。
那时候,他还在为她再一次爽了他的OFFER而生气,铁了心的闭门不见,她就站在他的门外不肯走。那天的牛津像是被伦敦感染了一般,下着绵绵细雨,她没有带伞,就倔强的站在雨里,仍凭夫人如何劝说,就是不肯进屋子。直到他挨不住了,撑着伞厉声让她进屋时,她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可惜,笑不达眼底,便晕过去了。
她在雨里站了太久,当医生告诉他和夫人,她刚刚经历过流产,又吸食了毒品,身体极其虚弱时,他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样一个聪明如小狐狸的孩子,怎么会吸食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