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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住一块?那太好了!省得我上楼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两张票交给他吗?就跟他说后天晚上七点,青春剧院,叫他带上他姐一块来。”
“那你叫什么?我好告诉他。”
“不用,他知道我是谁。”
“行。”四眼儿从女孩儿手里接过门票。
“谢谢啊!”女孩儿挥手向四眼儿告别。
正当周天宇收拾起文件准备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施俊的电话,约他到Blue喝一杯。周天宇听出电话里施俊的声音不太对,刚好自己晚上也没有安排,就爽快地答应了。
施俊是第一个到达Blue的。因为来的早,所以酒吧里几乎没有人,他在一张靠近角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没有要任何东西。最近他的状态可真是不好,老是心不在焉的。工作的时候还可以,可只要手边的活儿一停,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就会一股脑涌上来。没见可心将近两个星期了,心里总是不由得惦记着这个丫头,有几次都冲动着要去找她,但又放不下心头的疙瘩没有成行。他还是没有想好用何种身份去面对她,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今天之所以约周天宇出来也是这个原因,总想找个人说说。
想着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拍了施俊一下,吓了他一跳。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周天宇转身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施俊缓过神儿,无精打采地问周天宇。
这时候服务生走了过来,周天宇点了两杯啤酒和一些水果。
“就在你非常非常出神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了。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嗯……”施俊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等等,让我猜猜。”周天宇笑的坏坏的,“一定和女人有关吧。”
施俊一听,刚好说中他的心事,窘迫极了。
周天宇继续说:“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小子行啊!上次还装作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差点连我都骗了。”
“叫你出来不是听你损我的。”施俊拿起玻璃杯将啤酒喝掉一半。
“好好好,我不说了,听你说。”周天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怎么说呢?”
“当然从头开始说喽!”
“从头?那应该是我到美国以后,就住在一个华人的家里。因为大家都是华人,所以他们对我很好,就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施俊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眼神迷离起来。
“继续啊?”周天宇问。
“他们有个女儿,比我小很多。几年前的夏天,夫妻俩一同去德克萨斯州进货,中途出了车祸,车上的两个人都遇难了。吕叔叔在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我也答应了。之后我一直没有搬离他们家,基本上我去哪儿都会带着她。今年我突然被叫回国,原本以为呆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就没带她回来,可谁知道前些日子她自己跑回来了。”说完,施俊把剩下的一半啤酒一饮而尽。
“那个女孩子回来了?她现在在哪儿?”周天宇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个能打动施俊的女孩子究竟有何特别?他太了解施俊的个性,能再一次闯入他心里的人一定不简单。
“她现在和施楠住一块。”
“就是和施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她们俩怎么扯一块了?太神了吧!”周天宇惊讶极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反正是太多的巧合。你见过她了?”
“你说那个女孩?没有,只是听施楠提起过。再者说,她回来就回来呸,你烦什么呀?”
“你说这女孩子是不是都一样啊,翻脸比翻书还快,跟我闹脾气叫我以后别理她,我能不理她吗?”
“喂,你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
“说什么呢?她和我差七岁,比我妹还小,这怎么可能?”虽然施俊嘴上不承认,但在心里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可心绝不仅仅是嘴巴上说的兄妹之情。
“听听这话,亏你还是在美国呆了十年,思想还没国内人的开放呢。”周天宇转过头,冲吧台的人喊:“哎!这里再来两杯啤酒。”
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托着啤酒盘走了过来,说“先生,您要的啤酒。”
施俊听着这说话声恍若隔世,猛地抬头一看,眼前的服务生竟是可心。可心并没注意身旁的客人,正当她要转身离开之际,施俊突然站起来道:“站住!”
可心回头一看是施俊,先是一惊,但马上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答道:“先生,您是在叫我吗?”
“你怎么在这儿?”这时候施俊已然站了起来,向前一步逼近可心的身旁。
“没什么需要我先离开了。”
施俊一把抓住可心的手臂,愤怒地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儿?”
周天宇看这情景,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所以不便说话,只是在一旁关注着。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可心用力甩开施俊的手。
对面的男服务生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对也跑了过来,上前问可心:“吕可心,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位客人认错人了。”可心向男孩解释。
“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先离开了。”男孩拉着可心就要离开,施俊欲上前阻止却被周天宇拦了下来,他说:“别去了,人家铁了心不认你,你这样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施俊冷静地想了想,觉得周天宇的话说得有道理,这样追过去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说不定又会吵焉,让事情变得更糟,可是也不能当完全没看见呀!“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坐着吧。”
“你先别急,我有办法,但你先告诉我你说的女孩子就是她吧。”
施俊点点头,心中涌上一丝惆怅。
“走吧,我们去找老板。”
他们一起走到吧台前找到了Blue的老板,仔仔细细地询问了可心和那个男孩子的情况,得知他们是半工半读的大学生,可心也是由那个男孩推荐过来的。两个人在一所学校,每天晚上会来这里工作三个小时。施俊听了老板的介绍倒不明白起来,可心的生活费从来都不缺,就算是急用钱也大可以向他开口,根本没必要打工。一旁的周天宇却一语道破:“人家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呗!”
周天宇估算了一下时间,料定他们马上就要下班了,便建议施俊干脆在酒吧门口守株待兔。果然不出所料,还没等多久就看见可心和那个男孩从酒吧门口走了出来,此时二人已经换成了解便装。周天宇还没来得及反应,施俊就已经跳下车直奔二人而去,周天宇紧随其后。
“可心!可心!你站住!”施俊一边跑,一边喊。
“可心,又是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他吗?”男孩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呼喊声,对可心说。
“别理他,我们快走。”可心故意挽着男孩的胳膊,加快速度向前走。
施俊也加快速度追上了二人,说:“我叫你没听见吗?说,为什么在这儿?”
“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在哪也不用向你报备吧。”可心虽然嘴上说得绝情,但心里却痛苦极了。
“好好的学不上,跑这儿来瞎胡闹,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自己养活自己。”
“他是谁?”施俊指着可心身旁的男孩问。
“他是我师哥,很快也会是我男朋友。”可心故意深情地望着男孩。
而施俊和男孩听完可心的话,同时吃惊不小。
“没问题了吧,我们走了。”可心挽着男孩的胳膊更加紧了。
“去哪儿?”
“当然回家了。”
“我们送你吧,天这么黑,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施俊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天宇见他这样便替他补充。
“不用,他会送我的。”可心示意男孩,“我们走吧。”
看着可心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施俊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周天宇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都没影儿了,走吧。”路上,周天宇给只说了一句话:“兄弟,你是陷进去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施俊仍沉浸在思绪混乱之中。
☆、044外公病世
天宇律师事务所里,张宁把天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新接了一个案子,两个人正讨论着该如何打这场官司,同时张宇也想找机会更多的了解施楠的情况,他不想这么冒冒失失地出现在施楠面前。
“天宇,这个案子如果我们从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伤害程度着手的话胜算的机率更大,代理人也会得到更多的赔偿。”张宁表达着自己对案子的看法。
“可按普通的离婚官司多数是庭外和解,很多人是不愿闹上法庭的,所以我们得有两手准备。”
“可是我觉得钱固然重要,但被告人的这种行为更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张宁义正言词地说。
“我的张大律师,我们的委托人正在需要一笔钱救急,而不是把对方送进监狱。”天宇半坐在桌子上摇着二郎腿,手里还握着文件。
“我明白,但送进监狱的同时也会得到补偿。”
“不要忘了,那样的话时间就会拖很长的。”
……
一时间两人争执不下,这时候天宇接到一个电话,说话间他的脸色也变了又变,没等张宁把话说完便急匆匆地拿过一旁的大衣离开了办公室。天宇迅速跑出事务所大厦,从地下停车场里取走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另一边,施楠也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大夫告诉她外公的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手术,家属必须到场。听到这样的话时,施楠不由地一怔,好半天才恢复正常,握着听筒的手又紧了紧:“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还稳定嘛,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情况比我预想的变化要快,你还是马上过来吧。”
施楠放下电话,飞快地下楼打车赶往医院。
两个人同时到达医院手术室门,见到了主治大夫,施楠上前一步问:“大夫,我外公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面色凝重:“是这样,病人脑中的血块不断增长,药物已经起不了作用,现在只有通过手术冒险把血块取出来。可是这个手术危险性很大,病人年纪大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万一中途支撑不下来,后果……”医生没有说下去。
施楠听着大夫的话,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好象被抽空了似的不由地向后倾斜,还好周天宇及时撑了她一下。
大夫见她这样,虽不忍心再说下去,但病人的生死或许就在那么一瞬间:“你还是快点做决定,病人等不起,”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施楠一把拉住大夫的胳膊,脱口道:“做,我们做手术,求求你救救我外公”,眼泪早已经夺眶而出。
护士陪着施楠到一边签了手术同意书,周天宇则同主治大夫在另一边私语了一会儿,待施楠回来时,主治大夫已经进入了手术室。他陪着施楠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手术室外的走廊真是安静,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手术室外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开始时的焦虑急切在漫长的等待中变成死寂和无奈,此刻的施楠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也像失去了支撑的平衡木,向周天宇的一侧倾靠。
当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刻,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施楠已经睡过去了一会儿,医生和周天宇眼神交会的刹那微微摇了摇头,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却在情感之外,奇迹并没有眷顾任何人。
施楠的眼皮微微动了下,缓慢地睁开,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手术室门上的灯,它已经灭了,这意味着……“噌”地站了起来:“手术结束了吗?”
周天宇也随之起来,“结束了,外公刚送回ICU。”
隔着ICU室的窗口看着躺在里面身上插着各种粗细不同管子的外公,泪水再一次袭上脸庞,这时主治医生也走了进来,告诉家属真实情况是他的职责:“施小姐,我有话要对你说。”
施楠抹去泪水,认真起听医生接下来的话。
“我们已经取出了病人脑子里的血块,可血块已经发生了漏溢,所以……坦白说,手术失败了,病人拖不过今天。”
施楠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情绪失控:“怎么样会这样?医生,我外公才刚刚动了手术,你现在告诉我拖不了,那怎么办?啊啊啊!”
还不等医生再开口,ICU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医生和护士顾不得其他便跑进去各司其职,对病人进行紧急抢救。施楠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