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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话没说完,路心和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子,似乎稍一碰就会滴血。
用排除法就能轻松解决的疑问。
身边的人们揶揄地“哦”起来,她的心里却五味杂陈,酸酸的,暖暖的,泛起丝丝甜意。
他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晚上打电话时,她对那头的人埋怨说:“物理补习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害的我今天当着顾老师的面出糗。”
他只是轻不可闻地笑着,没有回答。
他没想过让她知道,怕她自己给自己加压。而如今一切完美结局,即使真相大白了也只会让他们的情意更进一步。
不过她承认,其实她糗出得很开心,甚至很……幸福。
“谢谢,”她顿了顿,“流默。”
忽然就想这么轻轻地唤他的名,像女朋友般。
电话那头悄然无声,然后笑意无法控制地呈现在声音中。
“嗯。”他的回答柔得掐的出水。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这算在一起了吧?
卷六 大学新鲜人
☆、1
火辣辣的八月底;路心和拖着箱子正式成为了C大的学生。
新生报到的那天;围绕毛|主席像的林荫道上,她顺利地找到了医学院的接待处。小心翼翼又不乏激动地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颇有一种“找到组织了”的归属感。一干学长学姐都很亲切;甚至有学长自愿帮她提箱子;她连忙婉拒;拖着行李箱去找成最最和茹姣。
数学系的接待处不明原因的人声鼎沸、热情高涨;等她们走近;才发现茹姣的身影被重重包围其中。她和成最最相视一笑:看来某级花报道第一天就官升一级;荣升系花了。
她们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茹姣才从狼群中脱出身来,从头到脚还缠满缱绻的如狼似虎的眼神万道。
定睛一看;她的手还牵着一个男生。
“这是赵航程。”茹姣脸庞绯红;不知道是晒得还是羞得。
“哦~~~久仰大名,邻家哥哥~~~~~”两个女生很识趣地起哄。
赵航程的红晕比起茹姣的有过之无不及,想必刚才已经被同系的和尚们千刀万剐、恶言中伤了。有一个绝色青春美少女为了看似毫无过之处的男生考进数学系,结果必然就是沦为大众敌人。
“这是路心和和成最最,我和你说过的,都是X区一中的……”
身边一声声激动的招呼声打断了茹姣的介绍。
“沈老师好!”
“沈老师你怎么来了?”
“沈老师快过来坐!”
……
从林荫道的那头走来一个蓝白横纹的身影,太阳的光柱透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郁葱枝桠一道道射下来,腾起一阵阵叫作美好的浮尘,真切而虚幻。他的出现引起老生们的骚动,呼声此起披伏,新生和家长们则纷纷驻足,疑惑着难道同一级有明星新生。他一路走走停停,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直至走进数学系的凉棚下。
蓦地看见棚边树畔的她,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灿烂得能让人心脏漏跳一拍。
成最最暗暗拉路心和的衣角,夸张地感叹:“你男人,人气不是盖的!”
茹姣也速速离开赵航程身边,往她们那里凑了凑,竖起双手大拇指赞叹:“路心和,你太有本事了!”
她用两只手一左一右盖上两张嘴,慌忙叮嘱:“别忘了我们约定的,你们知我知。”
两双眼睛毫不犹豫地杀来羡慕嫉妒恨的射线。
按照规矩,新生要在林荫道上留下进入C大的第一张留影。立此存照,以便离开这扇校门的那天来比照、感慨。
茹姣和成最最不顾她的极力劝阻,突破重围、汗如雨下地把沈流默从聚蚊成雷中拖出来,也为原本清净的树下带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路心和就在这种拍电视剧的阵仗下,尴尬地留下了她C大的初留影,也顺便附上她和沈流默光明正大的第一张合影。
相片上的他礼节性地搭在她的肩头,而她也刻意挪向一边,空开的距离恰演绎着师生的正常氛围。
随着成最最一声“OK”,她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周围别的学生便一哄而上,把她挤到了一旁。
幸好他个子高,依稀还能让远处的她瞅见个脑袋。她就这样站着,望着他,浅浅的感慨忽然萦绕心头。
这样的你喜欢这样的我,不知是谁的喜、谁的悲,又不知是谁在喜、谁在悲。
C大医学院并入C大没有几年,所以医学院的学习生活,连带着军训都不在校本部,只有最后的阅兵仪式才会本部的操场露一面。
参观完本部的寝室再回头看看医学院的住宿条件,艰苦朴素得令发指。
C大的宿舍把整个医学院的新生按性别作随机安排,小小的516,塞了临床五年制的路心和和黎糯,以及药学的满可盈和舒笑。第一天交流了一番后,竟然发现四个人都是上海人。要知道C大是全国的C大,上海生源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她们直叹有缘,后来学了统计学,才知道这叫“小概率事件”。
“怪不得说医学院不是C大亲生的!好歹们合并前也是不亚于协和的名校,怎么能在为卫生事业牺牲之前先被热死呢?”满可盈捶胸顿足地大呼小叫。
军训前的那晚,顶着噪音大风力小的风扇,四个都被活活热醒,凌晨三点不约而同地搬来椅子坐在阳台上数星星。
俗话说一个女人五百只鸭。四个女人整整两千只,她们从眼前的栏杆说起,胡侃海聊,可少女们的闲聊怎么少得了男朋友这个关键词。
路心和入学之前考虑过要不要向室友公开自己和沈流默的恋人关系,思来想去后决定隐藏。可是,面对同一天花板下,又投缘的那三个人,她还是打算从实招来以免日后再应付揭穿后的被动。
所以当她们俱遗憾地表示单身后,只有路心和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这个动作顺利地把她们拉往她身边。
“同学?学长?”黎糯八卦雷达全开。
“帅不?高不?什么学校的啊?……”
她好笑地打断了满可盈无休无止的提问。
“好了好了,你们听我说嘛。”
全场肃静,只有暗处的三双眼睛幽幽地闪烁着比星星亮上万倍的光。
她叹了口气,说:“我们学校数学系的沈流默,听说过吗?”
“当然!校草大人!”满可盈反应极快。
“我也听学姐说过。本部报道那天远远见过他在和学生合照,五官没看清,气质很难忘。”黎糯认真补充。
“然后呢?”最文静的舒笑问。
“没有然后。”路心和两手一摊,坦然答道。
三个人懵了片刻后,难以信服地上演半夜尖叫,惹得隔壁寝室蓦地发出被吓醒一头撞上床沿的钝钝声响,然后传来模糊的埋怨。
她们压低了声音,可难掩激动:“真的?我们学校?数学系?校草?沈流默?”
“不行不行,太难以置信了,给我看证据。”黎糯摇了摇头,向路心和伸出双手。
她哭笑不得,还头一次遇上证明男朋友这样的事……
不得已拿出手机,翻出短信,打开他最近发来的那一条:早点休息,军训加油。不许逞强,我会生气。From沈老师。
“这还不能证明是沈流默好不好?”眼前的室友们不满地振振有词,“除非你再打个电话?”
“你们以为现几点……”她无语,只能翻白眼。
可是已经有替她按下了通话键。四个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嘟”声没持续多久,就被接起。
“喂?”带着明显睡意的熟悉声音,不知怎的突然让路心和眼眶一热。
“是我。”她说。
“我知道。怎么了?”手机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约莫他正从床上坐起。
她扫了一眼静默思索的三人,她们正在苦恼:一激动忘了连沈流默的嗓音都没听过,怎么辨别真伪……
“不好意思,请问您真的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沈老师?那位C大校草桑?”黎糯第一个回过神,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对方一愣,没搞清眼下什么情况,顺带也在思考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校草了,连手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真的?”
“要报工号和身份证号吗?”沈流默哑然失笑。
“不……不用了……那您真是我们心和的男朋友?”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
“是。”他没有犹豫,没有停顿的回答,听得路心和心中扬起惬意的凉风。
“不过,”对方顿了顿,“我们的关系还请各位暂时对外保密。”
“你把我的台词抢了……”路心和终于抢过了自己的手机,不满地咕哝。
不想满可盈钻了过来,狡黠地嚷嚷:“我们保密可以,有什么好处不?”
沈流默简洁扼要地吐了两个字:“高数。”
凌晨,某女生寝室阳台上一片欢声雷动,随即又引来四周强烈的斥责和抗议。
“沈老师,有这么爱屋及乌的吗……”路心和佯装恼怒。
“其实你在担心自己的医科高数对吧?”某人一语道破。
被识破的人只能嘿嘿装傻。
她听到了那头玻璃碰撞和水流的响声,歉疚地问:“起来了?不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他的声音有点距离又带着些许回音,许是将手机放在了洗脸台上。
“对不起哦,老清老早骚扰……”
“如果我不原谅你呢?”他几不可闻地笑着。
“流默~~”某位不厚道的老师牢牢抓住她的死穴……路心和没办法,只好当着一群观众的面表演撒娇。
“那要看路心和同学的表现了。”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愤愤然收了线,却直直迎上三只恶狼般发绿的眼睛。
“好……我自首……”她识相地缴械投降。
军训的时光飞逝而过,再见到沈流默时已过半月。
路心和在马路对过望见来福士门口的粉色身影,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
匆匆地穿过人行道,直直地扑进他的怀里,就像身边一对对情侣们一样。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她埋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沈流默身上特有的清香顿时充斥全身。
“想你了。”她用脸噌噌他的粉色衬衣,没有抬头。
“寿星,你想抱到什么时候?嗯?”他低下头,轻笑着拂过她的发丝。
“晒黑了,变得好丑,怕一抬头吓走你。”她撅起嘴,嘀咕道。
小脸最终还是被一双大手抬起,脸颊也生生被捏了一下。
他将脸凑得极近,拧起眉仔细端详了一阵,露齿一笑,说:“是黑了,不过我喜欢。”
她从来不是贪婪的人,只是后来分开的日子里,她不断地不断地回想起那个炎热的九月,粉色温柔的他带着大男生般干净开怀的笑,和她五指交握,走过繁华的大街和静谧的小巷。
突然明白,一刻即是永恒。
突然想要,和他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更晚了,面壁。。。
有人会质疑沈老师和心和在一起之后,性格变了,在此声明沈老师的性格原本是开朗的,后来事出有因而寡言(双亲去世以及死因都是重要原因,下文会交代)。也就是说,沈老师只是因为遇上了喜欢的人,渐渐打开心扉,性格还原了。
☆、2
念过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医学生生涯拉开帷幕。不过大一基本都是些公共课;高数大物英语之类,以作缓冲。
像马哲这样的全学院大课,还放下午;简直就成了瞌睡虫滋长的温床;不出半节课;路心和身边已然趴下了一排排。她虽然强撑着没睡;但早已魂飞千里外。她想起沈流默为她补过生日的那天。
那天气温虽高;但毕竟已入秋;天高云淡;阳光正好。两个人拖着手漫无目的地闲逛,随意地就景聊天。她抱着一大杯DQ;也不急着消灭它;慢慢等它融化,然后仰起头狂饮。他边看边笑,递给他,又嫌冷饮太甜腻。
不知何时拐进梧桐遮天的法租界小马路,安静怡然,仿佛世外桃源。马路两旁有些精致特别的小店,她看到挂满形状奇特镜子的一扇橱窗,兴冲冲地拉他跑过去。也许是因为树荫蔽天,镜子竟然全无反光。
她伫足观望了片刻,突然有些沮丧。
他问:“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看上去不像情侣,像兄妹。”
沈流默哑然失笑,举起五指交握的双手,问她:“哪有兄妹这个样子的?”
“人家感情好不可以啊。”她继续钻牛角尖。
“那这样呢?”他说着便俯|□来,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角,轻轻地一啄即离,“这样还像兄妹么?”
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巧克力奥利奥,还真够甜的。”
突如其来令眩晕的美好让路心和呆愣了许久,手里的DQ杯子都差点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