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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最后一举摧毁路氏……
他看到她涣散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想些不靠谱的东西,善意地催促:“还不快拿我手机回电?”
“哦,好。”她从自编自导中逃出来,跑到他身边,在他的注目下按下一个个数字键。
“嘟”声只想了半下,就被接起。
“喂——”那头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
不过,确实是满可盈,无误。
“是我。”她跟着轻声细语,别人看来她们像在拍什么告密者。
对方听出了她的声音,空白了片刻,然后传来了比鬼叫铃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嚎叫,甚至还有回声。
“路心和,夜不归宿死在哪里啊?要我们来收尸伐?如果没死那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现代史还上不上呐?”
她一经点拨,急忙看钟,一呆。再跑去拉开窗帘,外头的太阳早已日上三竿。原先深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还亮着床头灯,不想原来几近中午,就算她再想上现代史,插翅飞过去也来不及了。
她哀怨地看向沈流默。嗯,都怪他家的窗帘遮光太好。
由于满可盈的分贝巨大,开和不开免提达到了同样的效果,同在一屋的沈流默听得一清二楚。
“近代史?”他无声地做着口型。
她点点头。
“点名么?”
“大课,不点名。”
“那跷了吧。”他终于出了声。
路心和接到授意,举起了手机,说:“室长,我不来上了,沈老师让我跷课。”
一句话秒杀。
那头一片肃静,她正想收线,对方却换了个人,传来了黎糯刻意小声又激动万分的声音:“原来你们已经同居了啊?”
她黑线:“有你们这么上课的么?集体厕所大逃亡啊?”
对方不满:“少岔开话题,同居了?同居了?”
“没有,事出意外。”
“骗谁啊?大家都成年人了。”
“真没有……”
她一边苦口婆心解释,一边瞟沈流默。他倚门框而站,似笑非笑,一副我就不走看你好戏的架势。
好不容易把她们劝回教室,他看好戏散场才去洗漱。她找出自己的充电器,也亦步亦趋跟进厕所。
“今天还有别的课吗?”他问。
“没了。”
“很好,可以陪我一天。”
“哦。”好是好,可是他不是很忙么?她问:“你今天有空?”
他刷完了牙漱完了口,说:“做学问也需要劳逸结合。”
一股薄荷味随着他的话语钻入鼻腔,她第一次觉得牙膏的气味真的可以沁人心脾。踮起脚尖,想去撷取他口腔中更多的薄荷香,却被一块毛巾扑了个满脸。
他笑着下令:“刷牙洗脸去。”
“呜呜呜,你居然嫌弃我。”她盖着毛巾悲鸣。
既然不许亲,那就抱吧。
伸出手,从背后环住他比之前少许壮了些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寝室长的手机号的?”
“刚才你拿手机的时候我瞟了一眼。”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瞟了一眼就记住了?”她惊讶得松开了手。
记忆力好的人她见过,就现在所处的班级里这样的人才也不少。班里的学霸是外省某市的状元郎,据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路心和与他熟了之后,学霸告诉她,他看一页满是文字的纸,通常只需从第一行斜向下扫到最后一行,再折向上扫回第一行,即扫一个“V”型,3秒之内便能看完全页;如果要记住的话,只需再多扫个几遍“V”即可。在学霸的指导下,她按照他的方法来了几次,发现无论扫多少遍“V”,也只能断章取义地捕捉几小段话,意思根本没看懂,更别说记了。
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她的书包里正好有本图书馆借来的短篇小说集,可以考一考沈流默,于是翻出来,一脸推销保险状,屁颠屁颠坐到他身边。
“沈老师,让我做个测试呗,看看你和我们班的学霸哪个的记忆力更强?”
他正提着水壶往桌上的两碗方便面里倒水,是路心和一贯只吃的那种上海汤面。他放下水壶,欣然接过书,说:“好啊。”
规则是她定的:看完一篇满满两张的小说,复述大意,计时。
9秒之后,沈流默又继续提起水壶倒水,一边提着手臂一边毫不含糊地给她说了个完整的故事,和她看过的完全无差。讲完后又意犹未尽地问她:“要不要我背一段?”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背了起来。
小说的最后一段,三百多个字。她仔细地核对,一字不差。
“哇……”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文字的会慢点,数字的记得更快。”某个人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天生的?”她朝着他的身影咽了咽口水,真是嫉妒此人身上的基因。
“天生不错,大学里练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恢复训练后就更强了。”
“真的真的?怎么练的?我也想练!”她跃跃欲试,妄想着重生变个天才。
他笑而不语,把方便面推到她面前。过了会儿,才说:“你不需要。”
“我哪里不需要了……”
“快吃吧,今天叫你陪我是有原因的。”他打断了她的罗里吧嗦。
“什么原因?”
“季妍妃晚上来这儿吃饭。我觉得如果你不在的话她只能吃蛋炒饭或者炒蛋了。”
一口汤呛到气管里,她咳得面红耳赤,而对面的肇事者仍旧淡定地挑着面条。
“你说话可以不用这么婉转的……”
工作日下午的大卖场不知为何仍然人声鼎沸。
号称“买菜达人”的路心和同学,从蔬菜区兜到冷冻区,半个楼层过去了,推车里还是空空如也。
“季老师喜欢吃什么?”她无数次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沈流默答得一本正经。
“不知道那我烧什么?”
“随便烧点就行了。”
她翻翻白眼,终于动手往车里扔了些拿手的食材,最后还不忘拿了包水饺,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北方的代表食品就是水饺,至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听他说季妍妃这是第一次上他家来,他把她留在身边,她其实挺高兴的,起码这证明了她是沈流默女朋友的身份。对外不必张扬,但对着情敌,那还是有必要的。
季妍妃在黄昏时依约前来,一进门就责问沈流默:“你家门上的门铃怎么按着没反应的?”
他笑着接过客人手上的礼物,说:“心和怕门铃声,所以就让它静音了。”
路心和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双手在卡通围裙上搓干,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季老师好”。
季妍妃一愣,换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半晌,才瞟瞟沈流默,又瞟瞟路心和,说:“怪不得流默要我上家里玩,到头来是要我来温居啊。”
原来是这样。她偷偷瞅了眼他笑意盎然的嘴角,低下头不住红了脸。
晚饭的餐桌,理应祥和,却气氛诡异。一向阳光灿烂的季妍妃除了称赞她的手艺了得,竟然无话可说,直到后来他们聊起数学年会的事情,才打开了话匣子大聊专业问题。
席间,季妍妃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忽然朝沈流默揶揄地一笑,对着电话那头说:“我在流默家呢。他啊?他可好着呢,美人在怀……”
对方听了貌似大惊失色,扯开嗓门叫了起来:“什么!?沈流默这小子居然也会动心!?小子脱光了也不告诉哥一声!”这一嚷嚷,不仅让季妍妃快速将手机拉离了耳朵,也让一张桌子上的另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路心和继中午的面汤后,又把黄豆猪脚汤也喝进了气管。沈流默则拿过手机,朝她说了一句“听个电话”,便转身去了阳台。
桌上剩下了两个女人。
季妍妃直直打量着她,看到她心里发毛,忍不住牵起嘴角笑了一笑。
她寒暄道:“季老师,我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所以乱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你介不介意我公平竞争?”季妍妃很有气场地打断了她的客套。
“额?”她们现在的状况貌似不适用于公平竞争的范围吧?她在想,难道季妍妃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你知道我喜欢他很久了,整八年。”她端起杯子喝了口饮料,接着说:“也在雍和宫烧了八次的新年头香,许愿非他不嫁。”
路心和从小是个乖孩子,可以用上海话里所说的“门槛精”来形容。别人都说商人的子女情商高,其实她只是懂得知难而退,除了高考这一出,别的事情从来只求圆个满场。她畏惧执念两个字,怕过了度会走火入魔。季妍妃对沈流默的执着令她感动,更令她不寒而栗,似乎有那么一瞬,她心里居然划过让对方圆满的念头,虽然她明白这是背着良心的伪善。
那一晚的黄豆猪脚汤,好像过了火候,微微发苦。
作者有话要说:
又更晚了。。。
卷七 谁是谁的谁
☆、1
这学期结束得很郁闷,因为她的高数下还是挂了。这事自然不能怪沈老师,全是万恶的淘汰率在作祟。
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此消息手舞足蹈的人就是黎糯,她笑着拍手:“你的高数下,我的大物,这下公平了。”
路心和扔下吹风机,散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跑去掐她的脖子,气得直嚷嚷:“公平什么公平!你大物可以在自己校区上,凭什么我重修高数下就要跑去本部!”
“切~”黎糯鄙视地扒开她的手,“我第一学期挂的,你第二学期挂的,这叫利息,懂么?”
什么谬论……
满可盈端着洗好的衣服进来,对身后的舒笑说:“看!那两个学医的矮冬瓜为挂的课还能吵架。”
在寝室里,两个一米六刚刚出头一点点的人一直被另外两个接近一米七的人嘲笑为“矮冬瓜组”。有嘲笑就有反击,于是整个寝室又飘满了尖叫和欢笑。
大一结束,班级里有部分同学转出到其它专业,也有转入的,幸好她们寝室的构成没变。
对工科又爱又恨的成最最最后因为懒,没转专业,倒是当初死心塌地考数学系的茹姣转得飞快,进了管院。
路心和那天和茹姣约在本部食堂吃饭,前任数院院花顶着两只熊猫眼姗姗来迟。
虽然美女怎么招都美,但她还是憋不住,笑岔了气:“你现在去神农架绝对没人会收你机票钱。”
茹姣愤怒地抢过她的奶绿一饮而尽,转而又虚脱地靠在她身上,说:“我已经被数分搞死了,搞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呢?你找我千里迢迢而来,就是听你埋怨的?”她趁机卡了美女一把油,摸到一手香香的BB霜。
系花立马扬起脸,叉腰狂笑:“错!姐姐转系成功,邀你共庆脱离数学苦海滴哈哈哈!”
“谁当初闹得全校皆知,不进数学系死不休的?”听众多少有些愕然。
“此一时,彼一时嘛。”茹姣念念有词,理由一套接着一套,“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何况我本就不是念数学的料。”
“赵航程的意见呢?”
“他也支持我转,说我再读下去他要辅导得崩溃了,”美女一咬牙,狠狠把口径不算小的奶绿吸管咬瘪了,“不是谁都能像你家沈老师那样,对着块木鱼坚持不懈……”
她讪讪地笑笑。
茹姣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知道么?最近数院内部风传沈老师和季妍妃走得很近。”
“他们俩关系本来就要好。”心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表面却装作不以为然。
“不是这种走得近……”茹姣欲言又止了下,继续说道:“是男女朋友那种……”
看路心和的眼神陡然暗淡,茹姣的声音也跟着变轻:“据说不少人看到他们一起吃饭、打情骂俏、手挽手之类的……”
她默不作声地瞅着桌子,仿佛桌子上有块屏幕正在直播他们的暧昧场面。
蓦地,她抬眼看茹姣,苦笑着说:“其实,我已经收到了季妍妃的战书。”
“战书?”
“她说她没法放弃沈流默,还为他烧了八年头香,发誓非他不嫁。”
茹姣闻言抱起手臂,在夏日的艳阳照射下打了个寒战,叹道:“真吓人……不过你不能掉以轻心,像他们这种基本称的上已经是科学家的人,还真有着我们凡人不能比拟的执着,看看他们手头的草稿纸就知道了。”
路心和想起了沈流默那一沓一沓的天书,不由赞同。
“流言蜚语不可怕,关键是你们两个要扛得住……”
“但是我很怕。”她将脑袋枕在长条的白色餐桌上,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缓缓开口,“我们已经谈了近一年,可是我觉得他仍像个谜团。我尽力寻找谜底,可是毫无头绪。像什么呢?对,像棉花糖,甜甜的,但是找不到芯。”
停顿了很久,自嘲地笑笑,又补充道:“而且,为什么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