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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麻利的剪开我的木乃伊外壳,嘱我快快沐浴更衣。
我也觉得这具身体需要好好洗涤。可是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移到锁骨之上,举起那只小小白金盒子。
“嗒”的一声响,盒子轻轻打开。我的相片对着我,眼睛里带着一丝张惶。
我静静的望着相片。一分钟……两分钟……
开启盒子的小按钮突然闪出细微光芒。我的手放上去,轻轻掀动。
我的相片隐没。一段段文字,争先恐后,一行行刷上小小的液晶屏。这是云起为我特制的单方通讯器,在那个忧伤绝望的午后,由我不经意的触发,他马上送来信息。他一直爱我,并且,早已去找到合适人选,定下了帮我逃生的路。
生命重新找到意义。原来我并没有被他放弃。他要我信任他。他说:明珠,请你再努力一次,我与你妈妈,都会等你!
我依着他的指示逃离。这一次的逃离与以往不同,逃去的彼端有人在等我。
每天这具通讯器微微发热的时候就是他在向我发送信息。我看着那些跳跃的小字。最开始显示的文字颇凌乱,一行行一段段,说思念说期许说将来,到了后面,满屏刷动的只有三个字: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尾声
无惊无险入闸上飞机。我此去的地方是多伦多,正是以前云起商量要带我去的城市。
证件签证一切OK。这些全由林医生拿来,据他声明,通通是由云起找人办理。
我习惯了他努力替他的偶象提升形象、装配光环,笑着跟他道了再见,上了飞机。
是夜机。看着窗外深黯一片人有些恍惚,仿佛不置信:真的离开了?真的可以与他在一起了?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凄酸,要摸一摸颈子上挂着的小小金盒子,才觉得真实,感到安慰。
仍然望窗外。深黯夜色已由深黑深蓝淡蓝鱼肚白渐次转变。黑暗与黎明正在交换。一如过去的千亿年。突然太阳跃出云海,满天云彩马上染上绚丽金边,光华灿烂。
我觉得这绚烂美丽的景象对我有特别意义。是为了提醒我的新的人生即将开始吧?呵惶惶然过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欣赏美景的心情。
而良辰……良辰则需与他共对。
至爱的人在等待我的到来。多么美妙……那种感动,十分隽永难言。
急急的验了证件出关。出口的对面,我一眼便看到了云起,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仿佛亘久就是这样的姿态。他同样一眼就看到了我,脸上是不容置疑的狂喜神情,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奔向对方。在下一秒,已经紧紧的拥抱。这个拥抱,与上一个拥抱,隔了那么些年。
可是终于还是又重回到他怀里。之间所有的苦涩时光似乎已全然消失。这个世界、这一刻……只有他,只剩他……
在他怀里我倾听他激烈心跳,曾经飘飘荡荡的心呵,过滤了所有的人和事,只得他一个。我原来也能如此的深爱一个人。
满满的喜悦铺了开来,淹没了我的全部天地。我又想落泪。
而他,在给了我一个太长久的拥抱后,哑着嗓子对我说:“欢迎回家。伯母已经做了你爱吃的菜。”
我含泪点头,把手交到了他的掌中。上天最终没有亏欠我。兜兜转转,它还是赐给了我最初向往的幸福。番外之风二
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来不在我的人生规划中。
人生无非是巧取豪夺。这个事实,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清楚。
我只是别人的义子,一具杀人机器。老头子喜欢收义子,通通要长相俊美身手灵活的孤儿。他收了一个又一个。
他们全是我的威胁。为了不让他们超过,我只有努力再努力,很小年纪就感觉到命运的残酷。
我有颗比常人更比冷酷的心。如果冷酷才可以活得长、活得好,那我为什么不?
才二十五六,我已经是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我并不满足,我看中的是老头子的位子,而不是与老大老三一起为几处地盘码头争夺。
遇上她纯属偶然。我只是那天听手下说起,老头子的情妇借用了我几名手下,去完成一件任务。
说到底我的班底也还是属于老头子管辖,她用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可是她这样子越过我调动人手,我还是警惕,马上要去看个究竟。
他们是奉命去绑架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老头子的情妇之前的情人与现在的老婆所生。
很复杂的关系是吧?其实不离奇。在道上行走的人总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今天跟你,明天跟他,搅出这样复杂的关系,也不出奇。
雪姨——老头子的情妇,想报复她的前度情人也不是三日两日了。详细恩怨我不清楚,可是老头子一直压着不让她展开大规模报复。
其实我猜疑老头子是故意不让她完成心愿。也许他对她有某种承诺,可是拖着不给她实现的那一天,好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讨好陪伴他。
不过上述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既然雪姨是借人对付前度情人。那么就成全了这个顺水人情也罢。她毕竟是老爷子身边亲近的人。
可是已经到了地头上,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苦主。其实苦主那时候并无可观,头发篷乱,一张脸脏兮兮,害怕绝望,全写在她眼中。
可是饶是如此,我马上看出,她一张脸太象雪姨。我还不知道她能有什么利用价值,看着逼近她身边的几个小喽罗,我一声“住手”已经喊出口。
却还是迟了一些,她的额角已经撞上坚硬砖墙。鲜血涌出,她摇晃着倒下,我抢上去搂住她,脑海里已经闪过许多可能性。
小张送上她的身份证。十八岁?我皱起眉。我怀疑这是雪姨与她的旧情人私通生的女儿。不需要旁证,她那张跟雪姨象了七分的脸,就是证明。
这是一个可资利用的关系。可以要么扳倒雪姨,要么让她转向自己。我怀疑她一向对老三要另眼相看一些,因为老三都是由她引见给老头子。
就为了这件事我也怀恨她。可是抛开这些小节不谈,她是一个帮得到我的人。
我救了这个象雪姨的女人。她叫阮轻纱。身份证件上写明。
我刻意的引诱她。她一醒来,我就引导她品尝情欲滋味。我不是急色儿,有的时候,挑起了情欲之后等待,比突如其来的强暴,更能在女人心里留下深刻痕迹。
我并不是只要她的身子。我要她的心对我全面臣服,这其间自然要用点心机。
她对我十分温顺。又是一个为我的皮相而沉沦的女子。我在合适的时机取走了她的贞操,用了点温柔手段,换取她对我的沉沦。
她有当尤物的天份。美丽面孔美好身段,床上的表现总能让我满意,在适当的时候对我娇嗲痴缠。
我并没有为她动心。一早已经声明,我对于所谓爱情,敬谢不敏。
我只是觉得她比其它女人更能讨我欢心。而我享受这样的关系。我一次次问她,是否爱我,她每次都给我肯定答复。
当我觉得有把握,我约见雪姨。无论如何我要用轻纱逼出她的表态,不是站在我一边,就是等着让我揭穿。
情况与我预计的有偏差。她的确是雪姨的女儿,却不是阮轻纱。不过,没有关系,过程如何可以忽略。一轮谈判,我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承诺。我心里泛起喜悦。看来,我手中掌握的,是一张十分不错的好牌。
我带着谈判胜利后的喜悦去见我的好牌。可是她居然第一次对我笑得勉强,态度里有掩不住的疏离。我的尊严受到冒犯,我要让她知道,纵然她多出一个有点权势的生母,可是在我面前,我才是她的绝对主人。
我开始践踏她的自尊。当你令一个女人失去自尊心,那才代表她真正臣服,从此不用你烦心。
我几乎以为我成功了。到了最后,她可以看到我衣领上的唇印,仍然笑嘻嘻。她开始挥霍,有了拥物狂的特质,高兴不高兴都出外购物消费。我没有限制她这些,这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
这样的训练再持续一阵子,她就可以胜任做一个安份的、沉默的,只懂取悦我而不必发表任何意见的风夫人。
这样性格的女人才不会带给我麻烦,我深信。
可是她居然逃了!在我以为我已经把她牢牢的抓在手心的时候。
她对我依然有利用价值。再说,我没有同意,她怎能离开我?她的全部身心都是我的!
我开始找她。可是不敢太张扬,怕惊动了老大老三,人人都以为她奇货可居。我突然发现原来她有些心机。藏得那么好,一连半个月找不到她的踪影。
看来我低估了她的机灵。
但是命运又巧妙的送回了她的消息。我叫胡老七去老三那里拿他最新设计的窃听器,结果,胡老七发现她居然躲在老三屋里。我打个电话稳住了老三,放下手头所有事情,连夜赶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老三的房里空无一人。我还以为她说服了老三带她私奔。那样也不错,替我拐走竞争对手一名。
可是老三独自回来了,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我先是疑心老三骗我,我怀疑他把她藏起。可是老三越来越颓废,显然他是为失去了她而消沉。爱情就这般轻易摧毁一个有为青年,我深深戒惧。
我把心思拨回争地盘上头。仍然在派人找她。如今她的利用价值更大。有她在手中,也许可以让老三听命于我。
有一次,据报告,几乎都发现了她的踪迹。可是还是扑了个空。
我渐渐对她产生兴趣,象做一道益智题,猜测她会去到哪里。她真是个难测的女人,可是她跟我在一起时我居然觉得她头脑简单。我当时是如何产生那样的错觉的?她分明是个精彩的女人。
她一逃三年多,我从未放弃寻找她。她虽然离开,我却相信,她仍是我的一手好牌。
跟老大斗得如火如荼,而老头子对控制我们这班义子,渐渐力不从心。
若不是老三在内堂保持中立,我几乎要取得全面胜利。
我找到雪姨,与她重新签订协议。只要摸准了一个人的心理,无论她外表多么强硬,你也有机可乘。
我提出只要我坐上首领位置,我会倾尽全力,去协助她对付她那念念不忘报复的旧情人。她挣扎许久,终于同意。不要看她平时精明厉害,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放不下过去的人。
接下来,我要她替我去游说老三,以轻纱生母的身份。
从来不知道老三是那样痴情的人。他居然为了她,同我订下协议,只要我给她自由选择权,他便全力支持我。
其实我不明白。我与老三,一样的环境一样的出身,为什么他可以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而我,只想从她身上获取最大利益?
这个疑问,一直存在我心底。
我成功的坐上首领位置。自此有更多的人力物力去寻访她的踪迹。
她逃得那样干净俐落,关于追查她的报告书上长期没有下文。我越来越喜欢推测她的去向,日甚一日。
再次找到她纯属偶然。偶然……人生中无数的偶然,给我们增添了无穷乐趣。
只看那个纤侬合度的背影我就认出是她,别忘了,我跟她同床共枕许多时日,她的身体曲线,我熟悉无比。
是在一个极普通的商业酒会。她穿一件淡青色晚装,露出莹白肩膀。我的心居然在狂跳,急步走上前去,搭住她肩头,叫一声:“轻纱!”
她对我回过头来,诧异的表情。她不是轻纱,虽然骤眼看上去相似,可是轻纱的五官明媚,眼前的女子却冶艳诱人。
那一刻我的心情失落无比。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心情起起伏伏的状况?
我应该转身就走。可是面前的女子带给我奇异的熟悉感,毕竟她有与轻纱相似的身形。我再问了一声:“你真的不是轻纱?”
回答我的,依然是她讶异表情。不必她说,我都明白自己的问句,愚蠢无比。
我转身离开。已经过了一见美女就占为已有的年纪,我无意招惹面前的美女。
可是走到一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