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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奀仔穿着干净的牛仔裤t恤衫,左手手腕上挂着一块两万块的伯爵,身后的其他座位上还坐着四五名小弟,一副社团精干小弟的模样。
“东哥,听小弟讲你找我,我马上就赶来见你,峻哥同你最近点样?”奀仔脸上笑容很真诚,语气热切。
陈东自己点了支香烟说道:“平平安安,仲不错,不过和你比就差很多,几万块的名表都傍身。”
“我拜门时明王哥送的。”奀仔问道:“东哥来湾仔见我,有咩事需要帮手?”
奀仔拜在罗志明门下,他练过拳,又同霍东峻一起杀出的龙城,明王对他很不错,去警方报道之前特意交代了两间被其他字头踩过界的夜场给奀仔,不过却未给他人手,奀仔自己一个人斩翻在夜场里搞事的烂仔,在两间夜场拿下睇场权,算是在联英社拿下开门红,此时已经成为湾仔联英社堂口四九仔中的强力人物。
“是这样,阿峻准备今晚或者明晚,在湾仔金乐门夜总会后面那条小巷拍部戏,找警方封场手续很麻烦,所以来找你这位新任江湖大佬,看下能不能晚上帮忙在小巷清下场。”陈东叼着香烟歪头朝奀仔说道。
他对奀仔自甘堕落入屎坑很不爽,奀仔在龙城时算是除了教头二之外,陈东认识最久的兄弟,多年兄弟为了混江湖与自己分道扬镳,陈东想法上无法接受,他脑中的奀仔仍然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青年。
“金乐门?同新合的场。”奀仔沉吟了一下说道:“有些棘手,我手下两间场就是靠斩翻同新合的人才拿下睇场权的。”
奀仔听到金乐门就有些头疼,明王给他的两间夜场,就是同新合的人捞过界占住的,在里面散货却又不按规矩给联英社交钱,明王之前同同新合湾仔大佬番薯聊过,番薯就唧唧歪歪,本来明王就准备解决这两间夜场的麻烦,奀仔拜门,罗志明刚好想看下这家伙的能力,所以交给他去解决,奀仔把同新合三名粉佬,两名马夫和七八个烂仔斩伤,其中有个烂仔手被斩断,同新合虽然因为鲨鱼威最近江湖名望大涨不敢找奀仔麻烦,但是两个帮派的小摩擦却不断,所以奀仔才会说棘手。
“明白。”陈东不屑的笑笑:“就是说你搞不掂,关系,已经想到,本以为你名表傍身马仔簇拥,发达啦,原来仍是蛋散,真是搞不懂你为咩跳屎坑闻臭。”
奀仔还未说话,后面几名小弟已经站起身朝着陈东骂道:“挑你老母!糗我大佬?是不是想死呀!”
陈东的脸一下变的阴沉,左手抓着冻柠檬茶,朝几名马仔一字字出口问道:“我刚刚未听清,可否再讲一次?”
第二十一章林正义
“我说……”“啪”一名马仔刚要开口重复,陈东手里的冻柠檬茶已经砸在了对方的脸上!整个玻璃杯都碎开!碎屑和柠檬茶四下溅落!
那名马仔惨叫一声朝后面倒去,两个鼻孔和脸上被玻璃割伤的伤口朝外涌着鲜血。
陈东单手将还在错愕中的奀仔整颗头按在桌面上:“我你老母的叫你来见我,你就带几个碎料在我面前充大佬!?奀仔,几日不见是不是觉得你恶过我呀!”
奀仔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嘴里急忙辩解:“东哥,我想过,我……”
“收声,以后大家不是兄弟!我最讨厌打着字头名号出来虾虾霸霸的废柴!你就是那条废柴!连我胯下那条柴都比你恶呀!”陈东说着话,将奀仔的头松开,把嘴里的香烟埝灭在奀仔眼前,站起身朝几名摸着后腰准备拔刀的烂仔轻蔑笑笑:
“废柴就是废柴,要靠刀才够胆出来吓人,嗬~”
一口口水吐在几人的面前,陈东转身出了冷饮店。
奀仔用手揉了一下撞的有些痛的额头,站起身走向刚刚开口骂陈东的那名被玻璃杯爆头的马仔,看到对方的凄惨摸样,奀仔最终没能开口教训,只是说道:“那是个狠人,你哋惹不起的。”
说这句话时,奀仔脑海里又闪过那个雨夜中一把刀杀掉彭越,带着他们几个人杀出九龙城的霍东峻。
如果霍东峻和陈东出嚟行,自己恐怕不会有现在的风光。
“喂!”陈东从冷饮店外突然杀回来,吓的几名马仔把刀都抽出来,唯恐陈东再次动手。
陈东朝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奀仔叫道:“放心,说了以后不是兄弟,又不是要你冚家产,我刚刚忘了问,金乐门那家夜总会到底在边度?指给我睇下。”
……
“师傅不肯讲,连你哋两个都不懂开口?”刘占生的大弟子林正义眼睛盯着宋正中和刘美玲两人的脸不停转动,配合那颗光头,如同一头审视猎物的秃鹫。
林正义三十七岁,习武近三十年,是刘占生的开山弟子,当年刘占生赴港开馆收下的第一名弟子,十年前就被刘占生授了“白鹤正宗”的匾额,正式开馆收徒,此时在西贡,无论什么人见到林正义,都要称一声林师傅。
昨天下午,自己师傅刘占生突然来了林正义的武馆说要住一段时间,对刘占生,林正义自然是毕恭毕敬,不要说住一段时间,就是在这里颐养天年,林正义也绝不会有丝毫怨言,可是林正义却知道师傅刘占生的脾性,除了参加一些武林同道的聚会之外,刘占生从不离自己黄大仙的武馆,更不要说住在外面,可是刘占生不讲,林正义也不追问,将师傅安顿好,找了几名头脑醒目的弟子伺候在刘占生身边,自己在今天抽出时间,来黄大仙的白鹤武馆见宋正中和刘美玲,一进门就发现武馆的各个匾额都不见,林正义心里就一惊。
武馆匾额就是武人脸面,不能随意轻动,自己师傅武馆的匾额尽数被摘下,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上门踢馆,而且打赢了白鹤武馆中人。
“师傅五十几岁,已经年纪大,仲有人找师傅的麻烦?香港够格同师傅讲手的不过几十人,能做出上门踢馆这种事的人不足十人,金龙武馆的梁于青?雄威武馆的赵成邦?仲是蔡李佛北胜国术馆的唐智飞?”林正义开口说了三个人的名字,三人都是四五十岁的武馆馆主,脾气火爆,性格莽撞。
宋正中低垂着头犹豫再三,才慢慢开口:“师兄,你知不知香港有间武馆叫洪义海?”
“跛青的馆嘛?跛青我当然知,未跛之前也算犀利,不过跛了十几年,你不会是准备话我知,跛青来踢馆吧?”林正义眼睛紧紧盯着宋正中问道。
宋正中叹口气:“不是跛青,是跛青的徒弟。”
“阿中,师傅教你也有二十年,你该不会是输给跛青的徒弟吧?搞到师傅脸呆在武馆,搬去西贡?”
“不止是我,连师傅都输掉,师傅不同你讲,就是不想俾你知他被跛青的徒弟踢到吐血,亲手摘了武馆的招牌。”宋正中抬起头望向林正义:“大师兄,跛青这个徒弟,功夫很深,最多十**岁,可是动手时却像三十岁的人,相貌能骗人,功夫骗不得人,他就算二十年苦练,也要有十五年功夫。”
见到宋正中开口,刘美玲则对林正义说起了当年黎剑青和自己父亲的恩怨,黎剑青与刘占生结怨时,林正义已经去西贡开馆,对这件事并不清楚,所以此时是第一次听到事情原委。
“即是说洪义海的跛青门下突然冒出个得意门生,替他找回当年丢失的面子?”林正义摸着光头说道:“那我现在再去为师傅去洪义海踢馆,也天经地义喽?就睇下全港最蛋散的武馆冒出来的得意弟子,到底有多犀利,拳怕少壮,师傅五十几岁,输在气力和年纪之上,不丢脸,师傅火气大而已,不然全港五十岁以上的馆主掌门,哪个仲会亲自下场与人讲手,无它,怕输而已,师傅输这一次,我倒更佩服师傅,至少我师傅不是那种顾惜脸面不敢下场的老家伙。”
“大师兄,你……”刘美玲听林正义话中含义是想去洪义海踢馆,想开口阻拦,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美玲觉得自己父亲输这一场给霍东峻,并没有留下深仇大恨,自己昨天去找霍东峻,也只是气愤自己父亲呕血而已,至于霍东峻踢馆的行为,刘美玲反而觉得正常,当年自己父亲逼走黎剑青,很过分,洪义海几年后登门找回场子也是正常。
可是现在林正义却要将这段两间武馆的多年宿怨继续纠缠下去,刘美玲不认同,最主要的是,她担心霍东峻不是林正义的对手,如果说宋正中是父亲刘占生最喜欢的弟子,那么林正义就是刘占生最得意的弟子,十年前就有资格开馆收徒,不足十岁就跟在刘占生身边习武,宋正中刚刚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功夫是骗不得人的,世界上没有无用的功夫,只有无用的人,三十年的苦练,刘美玲觉得不用说是霍东峻,就算是腿脚完好的黎剑青,想要击败正直壮年的林正义都很吃力。
霍东峻好不容易支撑洪义海重回黄大仙,刘美玲不希望林正义毁了洪义海,虽然想起霍东峻撞自己右胸,刘美玲就恨的牙痒痒。
“你是师傅的女儿,去照顾师傅,武馆的事,我既然过来,自然是我话事。”林正义一句话就将刘美玲顶回去,一双眼睛盯着宋正中:“阿中,你带我去洪义海,我现在就去见识一下这间洪义海到底有几犀利,够胆来踢我白鹤派招牌。”
……
“先生,几位?提前订位未呀?”陈东好像乡下人一样站在金乐门夜总会外打量着夜总会的招牌,一旁百无聊赖的泊车仔见到陈东停步,走过来揽客。
陈东朝泊车仔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兄弟,呢间夜总会看起来金碧辉煌,进去恐怕要花好多钱?”
“不会啦,现在是下午,又不是夜场,茶舞场酒水半价,房费七折,两百块就够你揾个大波妹爽翻啦,你不会连两百块都吧?”泊车仔对陈东问道。
陈东把霍东峻扔给自己的五千块港币取出来,点出一张一百元的纸币扔给泊车仔:“你话的,大波妹呀?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会发飙呀!”
泊车仔见到穿着老土的陈东出手就是一百块小费,顿时笑容多了不少,领着陈东朝夜总会里面走去:“放心呀老板!现在茶舞场,客人不够多,靓女都很闲,如果你钱多,把夜总会五大金花全部买来陪你都问题,我叫妈咪介绍个大波靓女俾你!”
泊车仔赚小费一般都是二三十块,下午就有人付一百块小费仲不要他停车,让泊车仔感觉自己今天一定是在关帝门前上香时感动了关二爷,所以关二爷保佑自己发财。
将陈东领进了夜总会大厅,此时大厅的茶座客人只有三四桌,小声的饮酒**,看到有人进来,大厅里的服务生过来招呼,泊车仔朝服务生做了个手势,示意陈东是豪客,嘴里说道:
“帮这位老板叫个大波妹出来。”
“老板这边请,一个人呀?有没有相识的小姐?”服务生取代泊车仔的位置,将陈东领到一处清静的座位处。
陈东靠在沙发上,将两条腿搭在桌上,朝服务生说道:“,你帮我安排,小费。”
说着,陈东将一百块扔在桌上,朝服务生笑着说道。
第二十二章找麻烦
服务生收了陈东扔在桌上的小费,很快就领着一位身材火辣的靓妹过来,对陈东介绍道:
“老板,这是cora,夜总会下午的茶舞场最顶尖的。”
“抠乜鬼?抠啊?不会呢般开放吧?”陈东没听清小姐的英文名,出声问道。
小姐走过来坐在陈东旁边,用手轻轻拍了陈东的肩膀一下:“你好讨厌呀~”
陈东把腿从桌上收回来,伸手去拉小姐起身,朝服务生说道:”喂,开间房我去爽下,忍了很久,火气好大。“
服务生愣了一下,看在陈东之前豪爽的小费面上,朝陈东礼貌的解释道:”老板,这里只有唱歌用的包厢,小姐也负责陪酒,就算你想出火,也要和小姐自己谈妥出去酒店开房,这里只是陪酒……“
陈东吐了口气:“了解,这里是搞出火气的地方,不是出火气的地方,算啦,来瓶酒,顺便把这里经理叫过来,有些事我要问下。”
服务生转身离开,陈东搂着女人问道:“喂,等下我同这间夜总会的经理谈完,你出去陪我出下火?”
小姐捏着陈东健壮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道:“老板,我出台很贵的……”
陈东抽出两千块塞进女人的胸前,顺便楷了下油:“两千块够不够?”
小姐把钱从胸前取出来看清楚数目,顿时整个人扑在陈东怀里:“当然够,陪你整晚都问题。”
“整晚就不用,等下谈完你照顾好我细佬就得。”陈东把剩下的两千多块塞回牛仔裤口袋说道。
服务生托举着一瓶威士忌和一小桶冰块走过来,朝陈东稍稍欠身介绍身后跟来的经理:“先生,这位就是夜总会经理,请问咩事呀?”
陈东把女人稍稍推开,坐直身体对经理说道:“经理是吧?我叫陈东,你这间夜总会后面的小巷,我晚上准备用来拍点东西,能否今晚叫你的客人或者那些烂仔不好去小巷玩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