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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把女人稍稍推开,坐直身体对经理说道:“经理是吧?我叫陈东,你这间夜总会后面的小巷,我晚上准备用来拍点东西,能否今晚叫你的客人或者那些烂仔不好去小巷玩嘢?”
经理愣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对陈东不确定的问道:“先生,你是讲,今晚这条小巷你要封巷,不想客人出入?”
陈东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经理脸色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礼貌的的说道:“先生,如果拍电影,有警方的手续,我哋夜总会当然能配合。”
“我要是有警方的手续,就不会来找你啦,只是借用一晚而已,有去申请的时间,我都已经拍完。”陈东拧开送来的威士忌,自己朝杯子里倒了半杯说道。
“那就办法,因为小巷并不是夜总会的,什么人都可以走的,抱歉,我帮不了您。”经理听完陈东的话,拒绝道。
陈东端着酒喝了一口皱着眉把酒杯放下:“洋酒真是难饮,喂,呢间夜总会是同新合来罩的嘛,同新合开口一句话,边个够胆再行小巷,帮忙啦?”
经理微笑说道:“先生,不如我叫这里负责睇场的负责人来同你聊,这件事与夜总会无关。”
“真是麻烦,好。”陈东不耐烦的靠在沙发上,拍拍旁边小姐白皙的长腿:“不要急,再等下。”
经理转身走去了大厅吧台处,对背对大厅坐在吧台前的一个高壮身影说了几句,那个身影转头看了陈东的位置一眼,拎着罐啤酒朝陈东的座位走了过来,弯腰坐在陈东对面的位置上,把啤酒压在桌上盯住陈东:
“小子,龟公文话你有事同我谈?不会是想在我癫鸡的地头玩嘢吧?”
自称癫鸡的壮汉,两条手臂压在桌上,肌肉一团团涌起,右脸上更挂着一条刀疤,如同爬了一条蜈蚣在脸上,看起来相貌骇人。
陈东旁边的小姐吓的朝后缩了下身体,陈东却像是看不见对方带来的嚣张气势,在龙城拳台上,比他更凶的人陈东都不知见过多少,一个香港字头烂仔,陈东眼都不眨一下。
“癫鸡呀?哇,我顶唔顺名字带癫字的人,是这样,我准备晚上拍戏,夜总会后面那条小巷希望你能帮忙清下场。”
“你话清场就清场呀!你边个呀!港督呀!”癫鸡瞪着陈东低喝道。
陈东把两千块递给癫鸡:“这种事,你一句话而已呀,这些钱拿去请兄弟食宵夜,ok?”
癫九把两千块接过来塞进口袋,盯着陈东说道:“两千块,食宵夜?不太够呀,我见你有诚意,这样,你拿一万块出来,我帮你封了小巷,让你从入夜拍到天光。”
陈东脸上的笑容随着癫鸡的话一点点敛去:“你在同我讲笑呀?”
……
“就是这间。”宋正中指着洪义海紧闭的大门对林正义说道。
林正义点点头,朝宋正中摆摆手:“阿中,你走先,这里不用你,回去照看武馆。”
宋正中对大师兄林正义不敢违逆,刘占生手下的几名弟子,当初各个都因为调皮被这位大师兄狠狠收拾过,留下过童年阴影,就连宋正中此时已经三十二岁,见到林正义时仍然忍不住双腿想打颤。
“是,师兄,你自己小心。”
林正义瞥了他一眼:“我小心?我真不知师傅如何赞你醒目,大脑好似虾头一样,他们小心才对,走啦!”
将宋正中赶走,林正中上前推了一下武馆的门,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推了两下之后,林正中深吸一口气,右手立掌,极快劈出!
“啪”的一声,洪义海武馆大门被他从外面一掌劈开!
下午起床后正在练拳的大小春,大波泰,教头二顿时都望向大门,连正在一旁翻着柳詠妍留给自己的识字简易读本的癫九,都被声音惊扰到,抬头看了一眼入门的林正义,不过马上就再次低头看书。
林正义一步步走进来,眼睛扫过四人,阴鹜开口:
“边个是霍东峻?”
大波泰看到武馆的门锁被人从外面踢坏,不爽的叫道:“你老母!当这里是活动中心百货公司呀!有没有手的!”
“你是霍东峻?”林正义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大波泰,再次出声。
“我是你老豆!扑街!”大波泰语气不爽的骂道,伸手要去推林正义。
林正义探手缠住大波泰的手腕,手臂如蛇沿着大波泰的手臂蜿蜒而上!一记鹤顶手打在大波泰的腋下!
不等大波泰反应过来,林正义脚下已经一个插步别住大波泰双腿,上前用肩膀靠在大波泰的胸口上!
大波泰只感觉一股巨力如同狂潮卷来,肥大的身体不由自主朝后飞去,而双腿此时也站立不稳,整个人双腿擦着地面飞出两米,朝后摔倒!
“轰”的一声,高大的身躯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响。
“他不是,脚都不懂站稳。”林正义立在原地,看都不看倒地的大波泰,转而望向大小春。
大波泰从地上翻身而起:“你老母!偷袭?”
说着话,大波泰朝前冲来,一记自由搏击的直拳朝林正义面门打来,同时一记勾拳击向对方的小腹!虽然身体看起来痴肥,但是出手却干脆凌厉!
“西洋拳?”林正义愣了一下:“洪义海武馆是西洋拳馆?”
在他微愣的瞬间,大波泰两拳已经打到,林正义身体朝后退了一步,大波泰两拳贴着林正义衣服挥空!
还未等大波泰继续进步跟身上前,林正义在双腿后撤之后马上就发力近前,主动与大波泰贴身!
食鹤拳五行手的金手法连续三掌快速击出!
一掌打在大波泰左肩,一掌打在右肩,最后一掌则印在大波泰胸口!
眨眼间,三掌击中,中掌的大波泰朝后连续退了六七步,双臂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一半,又颓然垂下。
“如果不是看出你不是霍东峻,你此刻已经断了肩骨和胸骨。”
在林正义说话的时候,教头二已经快步冲了过来,大春小春也跑过来扶住因为疼痛而满头冷汗的大波泰。
“你是霍东峻?”林正义看着一身精悍气焰的教头二问道。
“我就是,有事冲我来。”
“白鹤派,林正义,家师刘占生。”林正义摆出白鹤展翅的起手式朝教头二面无表情的说道。
教头二愣住,他是泰拳出身,不懂中国传统功夫交手前的规矩,比如亮出自己门派功夫的起手式,报出师门来历等等。
看到他愣住,林正义把起手式收起:“你不是霍东峻,怎么?踢了我师傅的武馆,到现在却不敢见人?”
“洪义海,梁登二。”教头二学着刚刚林正义的样子,按照之前见霍东峻练拳时的样子,摆出个架势说道:“阿峻不在,不过你若是搞事,我哋一样可以收拾你。”
林正义指着教头二不屑的笑出声:“两腿都扎不住马,你第一天学功夫?”
教头二叫道:“打了我兄弟!就让你见识下洪义海功夫!”
说完,收起让林正义发噱的架势,如同一头猎豹朝林正义扑上,泰式连击,拳肘膝朝林正义击来!
“泰国拳?”林正义眼神更为不屑:“我以为跛青真的有得意门生出头,原来洪义海已经变成杂耍团!打乱种!在白鹤派面前也敢打这种近身连击?退!”
第二十三章香港电影至死
“五哥?”霍东峻拎着一篮水果对病房里正在看书的张五郎打招呼。
张五郎是香港武行中难得的懂读书动脑的人才,其他龙虎武师教徒弟,都是言传身带,跟在身边几年才能带出师,但是张五郎却能用英语去国外为鬼佬讲课,这就是差距,也是威禾对张五郎和王坤离开程家班一直报复的原因所在。
整个香港的武行人都知张五郎的水准,不要话做武术副指,就算是自己独立开部片恐怕都不会吃力,他和王坤搭档开工,不知多少人都为他可惜。
“阿峻,又来探我?”张五郎放下手里的书,霍东峻瞄了一眼书名,是英文,自己看不懂。
“坤哥去搞掂摄影,剪辑和道具,陈东去搞掂场地,我都事可做,所以来探你,这样讲你不会扁我吧?”霍东峻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朝张五郎笑道。
张五郎腿上打着石膏,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都要护士推轮椅,听到霍东峻说不会扁他,张五郎笑了起来:
“就算未受伤都打你不过,我听阿坤讲,准备拍个片花给小向生睇下?得不得呀?不要看只有几分钟,成本一样高的吓人,阿坤电话里对你设计的动作赞不绝口,我看他都准备拿你当接班人。”
“他三十岁,我就接班人?”霍东峻拿起一个橙,帮张五郎剥了起来:“不过我劝过他转行,老做武指前途。”
“不是武指前途,是香港武指前途,在荷里活,武指被叫做特技导演,就是说任何普通演员无法完成的动作和画面,都被鬼佬称之为特技,那里有专门的工会和制度,在香港,什么都。”张五郎说道:“你消失那段时间,我劝他和我一起去荷里活,他不同意,话自己不懂英文,去了都听不懂鬼佬讲咩,现在有机会,如果他能顺利转行,也算是圆满。”
“五哥,你在国外都够格为鬼佬讲课,如果在荷里活开工一定钱不会少,为咩教了两年就返香港?”霍东峻把橙子剥好递给张五郎问道。
张五郎接过橙子把玩着:“我讲课只是讲香港功夫片中的动作打斗设计,很片面,就是讲解那些传统功夫,比如《独臂刀》《大醉侠》《天下第一拳》那种功夫片中的动作套路,鬼佬不清楚为咩一刀一剑动作用中国功夫如何来表现,在西方,比如对方有把刀,那么设计画面时,鬼佬只懂设计左砍右砍这种动作,躲避动作也只是普通的后撤和闪躲,他们理解不了为何躲刀时还要做多余的动作,比如摆功架,或者沉腰马……”
“香港功夫片在荷里活被人很看重?”霍东峻问道。
张五郎摇摇头:“恰恰相反,荷里活不是看重香港人拍功夫片,而是重视整个东南亚的市场,他们在研究东南亚看电影的人群钟意看到哪些画面,努力去适应,这一点来看,香港要比荷里活强一些,因为香港电影不是去适应市场,而是一直掌控着东南亚卖座电影的潮流,功夫片也好,喜剧片也好,功夫喜剧,僵尸戏,神怪戏,,全部是香港电影做出来之后席卷东南亚,不需要学好莱坞一样,做好市场调查再拍戏。”
说这番话时,张五郎脸上带着香港电影人特有的骄傲。
此刻的香港,并不比荷里活差太多,至少整个亚洲,仍然是独属于香港票仓。
“那岂不是要担心荷里活抢进来亚洲市场?”霍东峻问道,他知道,九十年代中期,香港电影就不富辉煌,亚洲,被荷里活真正蚕食掉,香港电影,连香港本地的院线都无法保住。
“这种竞争我觉得很好,有人盯住你自己碗中的食物,你才懂得努力保住它。”张五郎朝霍东峻说道:“就像荷里活几大片商,只有互相竞争,才会有发展,香港也一样,不想被荷里活占据,就一直要努力。”
霍东峻很想告诉张五郎,香港的电影市场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美好,各个电影公司都不懂看长远,哪怕是邹文淮的嘉禾,也一样对香港电影雄踞亚洲市场抱了太大的信心,一部投资千万港币的香港电影,和一部动辄一两千万美金投资的荷里活电影,差距的太多,香港电影人还在想着开辟各自电影类型,却并不求精,一部戏大卖,全港电影公司就及时跟风,一部电影最快七天就拍完上映圈钱,拍三个月的一部电影就可以称为精品,而荷里活此时已经有了各自工作制度来保证电影的尽善尽美。
香港电影,死于制度。
……
“讲笑?兄弟,一万块,如果我见唔到一万块摆在我面前,晚上你最好离那条小巷远一点,不然机器坏掉我可不负责。”癫鸡看到陈东变脸,握动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陈东端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晃动:“我兄弟第一次让我帮手做事,我就搞不掂,会被他笑。”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看到钱……”癫鸡还未说完,陈东把残酒泼在癫鸡的脸上。
“你叫癫鸡,到底有几癫?我认识一个癫的,想知你到底能否癫过他。”陈东阴着脸说道。
癫鸡抹了一下脸上的酒液,起身一拳朝着陈东砸来:“我挑你老母的臭西!在我地头搞……”
“啊~~~~”癫鸡还未说完就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陈东单手接住癫鸡挥过来的拳头,用力一扭,将癫鸡的手关节拧伤!
“既然收了我的钱,这件事你就负责搞掂,不然我就拆断你这只手。”陈东一手拧着癫鸡的手臂,另一手却搂住吓的尖叫的大波妹:“你也一样,收了我的钱,等下陪我去出火。”
癫鸡一张脸满是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不过嘴里却硬气:“挑那星!你混哪里嘅!够胆报名出来!我同新合的地盘都敢搞事,你想死呀!”
陈东看着癫鸡的脸笑了起来:“烂仔就是烂仔,打不过就拿字头出来吓人,香港烂仔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