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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墨微笑,想着眼前这人是浮生的大舅子,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尖儿。
今天这阵仗……
韩君墨推开书记办公室的门,办公室极大,经贸局的罗局长,及席敏如,已经在比烟头的长短了。
看情形,书记与柳少卿还在里间。
他坐下来,几个人已是十分熟稔,随意的打了一下招呼。
席敏如梭了烟盒到他面前。
“谢谢。”韩君墨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却没有立即点燃。
“韩副市,听说你最近又查到了点儿?”罗局长说着,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我手上有的那点儿东西……”韩君墨在手心掇了掇烟,“在您眼里,怕都不是什么秘密。”
席敏如坐直了,目光在他们二人周遭转了一圈。
良久,罗局长夹着烟,未再抽一口,半长的烟灰随着他换坐姿的动作,落在深色的皮面沙发上。
他伸手掸了一下。
“是不是可以确定了?”罗局长长微皱着眉头,脸色沉沉的盯着韩君墨。
“还在怀疑,锁定跟确定目标的事情,是席局长的任务。”韩君墨对着席敏如,抬了一下下巴。
席敏如与韩君墨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点点头,说:“证据还不够,也不能立即进行审讯,他们现在已经开始谨慎,我们的行动变得非常困难。”
罗局长一声不吭,气氛一时间变得冷而淡。
不一会儿,书记身边的李秘书走出来,示意众人进去。
里间的办公室开着窗户,与外面的烟雾缭绕不同,窗外的槐花香,丝丝缕缕的飘进来,香气四溢。
书记负着手,站在窗边,柳少卿与宁书兰低头,正说着什么,两位都是城内有名的女强人,一位端庄干练,一位肃穆温婉。
几个人走过去坐下,都不自觉的都掐了烟。
“好了。”书记负手,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这两位就不必我多做介绍了吧?”
“这次的事情,上面很重视。”书记说完这句,又踱了两步,这才坐下,“因为柳部长的主动请缨,从今天开始,柳部长将会直接协助并负责这次的事件。”
“我们的时间有限,我就开门见山了。”柳少卿温和的眼神里透出一股锐利,“这件事,极有可能拖下一位市级领导,甚至更多。在座的各位,我们的态度和目标,都是一致的。”
“从今天开始。”柳少卿沉吟了片刻,“小席。”
“是。”席敏如坐直了身子。
“你们负责暗中调查取证。”柳少卿的目光落在韩君墨身上,“这回,检察院也会介入,从纪委起,你们就明面审查。你多多醒着神,有什么需要或者难处,随时跟我联系、沟通。”
韩君墨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婶,再看一眼柳少卿,他心里一动,从眼前两位女士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什么。
“是。”他点了点头。
“老罗,这回组织上的决定,我知道,对你们经贸局是个很大的冲击,还希望你能支持并配合。”柳少卿安静的说。
罗局长没有立即回话,伸手摸了根烟出来,点上。
众人沉默,都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他吸了口烟,不自觉的就叹了口气,过了会儿,他说:“这个项目是我签字批准的,现在捅了篓子……应该的。”
柳少卿扶了一下茶杯,看着罗局长,说了声“老罗,谢谢”。
罗局长脸上带着苦笑,有些颓然的摆了摆手。
柳少卿低头,看着手里的记录,又详细的提点了一些细节……
离开的时候,韩君墨故意留到了最后。
“现在没有外人,君墨,我们得照应你几句。”柳少卿与宁书兰对视一眼。
“是。”
“有人在刻意的混淆视听,试图牵引调查方向,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柳少卿喝了茶。
“是。”
“一定要醒着神,一旦拖的时间久了,我们就会陷入被动。”柳少卿抬眼看他,“这回决定调你回来处理这件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反拖下水……处理好了,是你的能力跟造化,处理不好,得一块儿问责,知道吗?”
韩君墨握了一下拳,说:“您放心。”
“君墨,你温伯母现在不是打算要给你压力,但是,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温伯母,盯着你,你知道的吧?”宁书兰看着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问。
“是。”韩君墨点了点头。
“君墨,你办事,我向来放心,这回的事情,我已经听你温伯母说了,到目前为止,你做的很好……我相信,接下来,你也能做好。”宁书兰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个虽不是她的儿子,却胜似她儿子的孩子,如今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怎能叫她不感慨?
韩君墨淡淡笑了笑,应着。
“我与你三叔,都希望你好。至于,站的是哪个位置,身边是哪个姑娘,都不打紧。”宁书兰温和的微笑,“多注意身体。”
“是,您且安着心。”韩君墨挠了下眉心。
“我与你温伯母,留你下来,还有一件事。”宁书兰略皱了眉,“我注意到,文清手里有个案子牵涉进来了。”
韩君墨心念一动,看着她。
“那孩子聪明,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我特地从君南那儿探了口风,她兴许是要蹚浑水了。”宁书兰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君墨。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错,她多犟,不消我多说,想必你也见识过。”
韩君墨不由自主的点了一下头,
自然是见识过的,犟起来,叫人牙痒痒的,楞是拿她没辙。
“我明白您的意思。”韩君墨沉声道,“这件事,我知道,调查的时候,正好碰到她两回。”
柳少卿与宁书兰听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抬了抬眉。
“她知道多少?”柳少卿问。
“我没有刻意瞒她。”韩君墨坦然的与她们对视,“她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但凡她认为是正确的,有必要的事情,她都会一股脑儿的栽进去,碰到这种事情,自然更不可能就此罢手……温伯母、婶婶,我不会干涉她,甚至阻止她。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也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与她无关。”
柳少卿与宁书兰沉默。
“君墨,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女儿家,一旦牵扯进来……”宁书兰侧脸,看着君墨。
“想过。”韩君墨说,“我会护她周全。”
宁书兰一震,什么都没说。
也的确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她说文清犟,君墨又何尝不是呢?
只这一句话,已经透露了太多的讯息,无论如何,她是很高兴看到君墨这样的,不必再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独自舔舐伤口。
离开的时候宁书兰想拍一下君墨的脸,这才意识到,从前那个内敛优秀的孩子,如今高高大大的,已经让她够不着了。
她压下心中的感叹,笑笑,说:“忙去吧,自己要多保重。”
韩君墨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一步。
他说着,又与柳少卿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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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阳约了当事人,在十字路口把甘文清放下来,前边过了马路走几步,就到中北了。
开车前,他特地又看了一眼甘文清单薄的背影,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徐朝阳的车子一离开,甘文清便看了一眼红绿灯,在路边站定,到底是忍不住,给柯知涯发了条短信过去。
余光看见两旁的车子似乎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点着手机屏幕,一边过斑马线。
“过马路呢,也不长点儿心……”
旁边的车子在按喇叭。
甘文清额上瞬时渗出一股汗意。
邢朗抓着她的腕子,替她挡着车子,两个人很快的过了斑马线。
待甘文清回过神来,忙把手抽了回来。
“谢谢。”她说。
邢朗看得到她眼里的戒备,胸口一闷。
“你打算以后都这样对着我?”邢朗问。
他脸上的笑意很淡,声音也很轻缓。
甘文清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
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甘文清借着看短信,避开了他炙热追寻的眼神,她低垂了头,说:“五哥,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送你。”邢朗说。
“不必,真的。”甘文清看他,目光停留了一秒,甚至更短。
邢朗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的便敛住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
不等她后退,他已经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稍稍的低了身子,她被迫与他对视……他们此刻的距离很近。
“放心,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昨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邢朗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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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吃喝喝的,耽误不少时间,更晚了。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今天白天不出门了,争取早点更新O(∩0∩)O~
祝亲爱的大家端午节快乐~~
PS一个抱怨……我昨天去了几个超市,粽子竟然卖光了……这个粽子节,我竟然吃不到粽子了……
【08】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 18
更新时间:2012…6…24 0:58:11 本章字数:4245
甘文清抿了唇,没有说话。言酯駡簟
“难道你是怕我反悔?”邢朗心中明白是什么缘故。
他望着她,竟笑了笑,玩笑似的,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甘文清想起昨日的事情,更觉尴尬。想起韩君墨,又觉得身子有些不自觉的虚软,好不容易平下来的心气儿,瞬时有了破功的迹象。
脸上一阵热一阵凉,终究是忍住了嗒。
“请不要……”甘文清压着心底的情绪,低声说,“不要再这样,不该是我……我早说过,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甘文清,现在的我,根本不值当五哥你这样用心……”
“你看,我们又回到了起点了……”邢朗微笑着,“值当不值当,你说了不算,谁说了都不算……我也说过,我喜欢的,正是现在的你,这点,我非常清楚,也非常确定。”
他说着,抬手抹平了文清额上被风乱的发梢胼。
甘文清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忽然的,就多了几分戒备的神色。
邢朗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文清紧张又全神戒备的样子,很显然,昨日,是他太过急躁了。
他有那么多的话想说,要说,到了此时,却不敢再多说。
她已经被他给惊到了。
这个认知,让他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他敛住了笑意,平心静气的,看着她沉默不语又倔强的站着。
“吃午饭了嘛?”他把她手里的公文包拿到自己手里,往前走,背对着她,问。
“哎……”甘文清愣了一会儿,忙跟上,“我自己拿就好。”
“公寓就在附近,你知道的,再给你露一手?”
“哎?”
邢朗并没有刻意的放缓脚步,甘文清有些吃力的跟着他的步子。
她知道他的公寓就在这附近……她是去过的。
那回,纯粹是个意外。
她初出茅庐,第一次独立办案打到了中院,而他,负责民庭。
不知是不是因为压力太大,过于紧张,亲戚竟在庭审前突然造访。
也亏得是在庭审前,若是在庭审中……她真是……
她看着对方当事人的代理人,嘴巴一张一合,许是坐久了,只觉得从颈子到腰肢,僵直了一般的疼痛,耳边是庭审厅里各式的声音,嗡嗡的,让她觉得更不舒服。
他便坐在审判席上,无声无息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严肃、冷静,兴许还带了旁的意味。
她无心探究,翻着手里的材料,头脑却在那清冷的眸子下,渐渐的冷静下来。
庭审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是一脑门子的汗。
她提着一口气,强撑着自己,顺着法院门口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胸腹之处,有大片的疼痛,针扎着刀绞着似的,甚至让她下意识的蜷起了脚趾。
正是中午休息的档儿,周围连个人都没有,更别提车,她想着还要走回事务所,便觉得煎熬,真恨不得就地躺下。
他便是那个时候,从天而降似的,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他车上。
她并未多想,她那时甚至还不知道,她突击考入N大的行为,在旁人眼中,是在持续着对他疯狂的迷恋。因为“她”过去做的那些傻事,所有人在她面前,对邢朗这个人,均是讳莫如深。
彼时,她只是觉得尴尬,他在她心里,就是个十分厉害的师兄罢了,走的不远不近,不过点头之交。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