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两人刚找到一张桌子坐下,便听到二楼有个熟悉的喊叫,具体喊什么是没听清楚。但两人一惊,跃上二楼,看到角落一桌,不正是程华衣和赵灵儿!而与他们同桌的,便是那日小店中见到地名为红莓旭的镖局姑娘!
只见灵儿背对他们,气得背肩颤抖,吼叫着与红莓旭骂着,程华衣低头瞅着怒气中的师妹,不敢说话。华羽没见过红莓旭,不知她是何人,但他这小师妹向来精灵可爱,人见人喜,脾气也是好得很,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气怒,不知为地何事。
却听灵儿骂道:“红姑娘,我们本来是信任你,才拜托你送我们到洛阳。谁知你收了我们银子,一路上却左兜右转,一会儿晃到东边的村子去,收个什么信件地,一会儿又跑到南面去,带只黄狗的,一会儿又转个圈回到西面,把黄狗交给谁谁谁地……你这不是作弄我们嘛,拖了这么多个时日才到洛阳!我们本来就有要紧事赶着过来,你这左兜右转地,累得今天才到!一路上所有吃喝开支都是我们出的银两,你居然也厚得起这个脸皮!”
红莓旭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小菜,全然不在乎地掏掏耳朵:“那些都是我的工作啊,我本来就是准备如此走地,你们自己硬要跟来,难道也怪我不是?”
“红姑娘你倒说我们不是了?既然你早有如此多'工作',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们自然没必要让你带这冤枉路!”
红莓旭早已袋袋平安,于是对灵儿种种叫骂全然当耳边风:“你又没问我,我怎知道你想知道?你想知道就说嘛,难道我会不告诉你。反正现在不是带了你们来了嘛,我没夹款逃了就是你们好运!”
程华衣也怕了灵儿的怒火,忙应道:“是啊,灵儿,我们都到了,何必再争呢。”说完,冲红莓旭笑笑,可惜佳人完全不卖帐。
灵儿却不肯善罢甘休:“还说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偷甩开我们吗?若不是你发现大师兄武功比你高许多,想我们保护你保的东西,你不早把我们扔在路边喝西北风才怪呢!大师兄!你也受得了这口气,这臭丫头身上不知道带着什么,一路惹来数不清的危险,若不是你路上保护周密,我看啊,她那三角猫功夫早死了一百次。应该她给我们保镖费,而不是收我们的钱财!”
程华衣最怕地就是这个小师妹的气焰,压得他每次都抬不起头,比什么武林高手都厉害百倍。此刻咬着杯子假装喝茶,忽然抬眼竟见到华羽和少艾,忙招手呼唤:“华羽?少艾?你们怎么在洛阳?”
灵儿听到这句,才转移注意力:“二师兄,少艾?”
程华衣如见救星,感动地边抹泪边迎上两人:“见到你们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找到能与他共担灵儿气焰的人了,开心地泪眼花花。
华羽无奈一笑,这大师兄除了见到美人时俊雅潇洒风流倜傥,平日都无半点儿师兄的威严,活像个小孩子。寒冰派本是程华衣武功名望最高,但真有事反都是他杜华羽在担着。
四人招呼过,华羽才问出疑惑:“华衣大哥,灵儿,你们不是要去参加什么……群雄会……”他忽然想起,难道就是昨天白月仙庄的……吓得一时说不出话。
“是啊是啊!大师兄总走错路,我们怎么都到不了洛阳,所以才不得已找人带路。”说着同时瞪了满不在乎的红莓旭一眼:“谁知遇到个女骗子,今日才刚到洛阳。”
少艾和华羽面面相觑,对看了许久,才缓缓说出:“……其实,群雄会昨日已经……结束了……”
“啊?”
程华衣和灵儿这一吓可不得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灵儿一屁股跌在椅上:“这下可惨了,我们如何……向师傅回报……?”她扫视到旁边吃个不停的红莓旭,怒火中烧:“都是你这贪财的臭娘们累事,我看你怎么赔给我们!”她本是斯文乖巧的小姑娘,气极了居然连粗口也冒出来。
“我只答应带你们来洛阳,又没说准是哪一天到,关我什么事。”
红莓旭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灵儿面色发绿,当下阴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球。众人一见都吓得脸色大变,程华衣第一个挡在灵儿面前:“等等,灵儿,不用这用对付红姑娘吧。她……她也没怎么……”华羽忙接口:“是啊,灵儿,先把东西收起来,出人命可不得了。”说着和少艾两人已经扑过去,抱住了灵儿的身子,声怕她忍不住当下就出手。
灵儿使劲想甩开两人:“放手,二师兄,少艾!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现在不教训她,只会为害世人……”
红莓旭愣住,不知道他们是在上演哪一出大戏,灵儿手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球,有点儿像绣球但又没绑红缎绫子,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地。偏偏那三人如见牛头马面的勾魂夺魄钩一般,死也要拦住灵儿。程华衣连忙向红莓旭使眼色,叫她快离开。
红莓旭没放在心上,见自己也吃饱喝足了,便起身:“好,姑奶奶我也已经把人送到了,那就走了。这餐你们请,算你在姑奶奶耳边吵了那么久的一点儿小小赔礼,我大人大量就此算了。后会无期啊。”说完不理会临别想问她家里住址的程华衣,转身提起她那大包袱就要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飞刀随风而至,直冲红莓旭颈项而来。程华衣反应最快,飞身扑过去一个倒冲,双手横抱红莓旭猛力一踢,飞刀转了个向,插回到来向那桌上,吓得桌边黑衣黑帽人忽地弹起。
程华衣潇洒落地,手里并未放开美人,而是笑着看向黑衣人周围几桌:“诸位跟了我们这么久,一直没觅到机会,今日总算是逮着……啊!”
红莓旭甩手就一巴掌盖在程华衣的俊脸上,顿时帅气全消,只听她一个人骂得大声:“谁准许你抱我的?我的身体是你随便能碰的吗?看在你之前那几餐饭的面子上,就收你五两银子,下次没得我同意不许碰我一根毫毛!”说着,径自跳出程华衣怀抱,全然没再理会那个可怜兮兮的救命恩人,盯向五名黑衣人:“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也是……也是冲那个来的吗?”
少艾四人不知她说的那个是哪个,但灵儿和程华衣之前已因她数次遇袭,心里都清楚定又是这钻钱眼儿里的女人身上带的什么东西所致。灵儿见有人替天行道,收拾这祸害女,当下也不急着动用绣球,得意笑道:“报应啊报应,这就是贪财的后果。大师兄,这贪财女自有天地收她,我们已经到了洛阳,与她再无瓜葛,你可别再滥好心帮她出手啊!”灵儿虽然武功平平,也看出那五个黑衣人武功不弱,尤其是为首的,这里数人中除了大师兄程华衣怕是无人能胜。
红莓旭倒也不担心,冷哼一声:“谁要你们帮啊!臭脾气的小丫头,你姑奶奶我就让你看清楚,我的功夫只在你们之上,从来没需要过你们相助的!”说着翻身立于一空桌上,把背上巨型包袱一放,掀开黑布,里面竟然一把碧玉琴。
众人不禁都深感惊讶,古往今来,只有人用上好古木做琴,哪有人用玉石做琴。这琴又厚又大,通体碧透,翠玉如水,世上竟然有如此大块的上好玉,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这般巨大又厚重的玉琴,别说做武器了,就是想翻转抱起也不简单,这红莓旭居然随身携带如此一个玉琴,更是匪夷所思一件奇事。
红莓旭不理众人怪异的神色,笑道:“你们该感谢姑奶奶我啊,天下人人渴望听到我一曲,争得头破血流,今天大优惠,折价献曲,听完记得要给钱啊!”
灵儿一听她话语中嚣张之气就火起:“你……!”
那为首的黑衣人忽然打断话:“莫非……”他惊诧地犹豫着,才缓缓道:“莫非你是'魔琴师太'周晓月的徒弟?”
程华衣和华羽对视一眼,从来没听过江湖上有什么“魔琴师太”的称号,而这黑衣人竟面路惧色,想来该是十分了得之人,怎会闻所未闻?
红莓旭狂笑:“她是我徒弟啊!”说着,双手抚琴,连串琴音拨弄而出,众黑衣人当即便掩上耳朵,然而依然逃不过琴音入体。只觉全身滚烫,那琴音怪异无比,竟像无数虫子由耳朵窜入脑子,沿着全身五行六脉四处游走,走到哪里就肆虐到哪里,哪儿还有反击的能力。琴声越来越快,热气也越走越快,身体几乎要不受控制,走火入魔般。
“华衣大哥?灵儿?华羽?你们怎么了?”少艾不懂,怎么大家忽然好像都不舒服起来了,直掩着耳朵面色惨白,就连旁边另几桌坐着的两三人也立刻痛苦倒在桌上。她近日被师傅逼迫,练了一段时日琴艺,略为懂了些乐理,只觉得那琴音满好听地,却无任何不适。她怎知道,红莓旭这魔琴专攻周身经脉要穴,少艾不识任何武功,经脉未通,当然不受影响。
红莓旭看到旁桌也有几个普通人倒桌不耐,心里笑道果然还有不敢露面等待时机的,只是旦凡听到她这琴声之人,除了本门修炼过的师徒,谁也挡不住这音色侵袭。因她这琴声是专攻那数名黑衣人而起,她的音调走势,也专攻那几名黑衣人的要害,是以程华衣数人虽有不适,却并不会受内伤。
那为首的黑衣人内功最强,痛苦之余竟还能分心。他知道魔琴师太一生沉迷钻研琴理,极少踏出峨眉山半步,自然江湖上鲜有所闻。可听闻周晓月数年前已仙逝,年纪少说也有八、九十岁,怎会是这年仅二十的小姑娘的弟子,必然是这小丫头狂妄自大,其实她才是魔琴师太的弟子。据说魔琴师太晚年研究一门将乐理融会于经脉内功的琴艺,即内息随琴音而动,若正确抚琴,可增强内功调息,令内力大进;若故意改向而奏,则会破坏内息,顷刻之间让人走火入魔,内力全废。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传闻,因为谁也不知道魔琴师太是真是假,只是黑衣首领如此一想,也恐惧起来,当下忍着全身热气,硬是弹出中指,“叮”一声,只见玉琴一弦断裂,断弦弹起。
黑衣首领这一招凭空弹指,也是高手绝活。但红莓旭不惊不急,左手仍自在抚琴,右手捏到玉琴边上,一拉,竟然还有备用的琴弦藏在琴底。只见她一绕一缠,眨眼间已换好琴弦,双手合奏,更是直攻黑衣人心房,教他们再也无法分暇还击。
只听一曲终了,数名黑衣人和假装普通食客的三人皆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华羽三人也腿一软,跌在椅上,虽然他们没受什么内伤,但如和敌人大战一场,内力毫得七七八八,疲倦累极。
红莓旭笑道:“现在知道谁才是最最高手的高手吧?你们自认内力武功都高我许多,谁叫姑奶奶我连功夫都不用使半招,就叫你们全数倒地,谁也逃不了。”程华衣看在眼里,只觉得相处这么些天,红莓旭这个笑容最为动人可爱,也最真实。
红莓旭说完,立刻小心翼翼将玉琴收起,好像是最宝贵的宝贝。她得意洋洋地正要迈步离开,猛地脚上被什么缠住,摔倒在地,只见脚上一把弯钩,却正是满嘴鲜红的黑衣首领。
“臭丫头,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你交出那东西,你若不拿出来,老子就先削断你那双弹琴的手,让你再也不能弹这什么破曲子!”
红莓旭一听要削她的手,慌起来,可哪里来得及再去拆布拿琴,眼见那锋利弯刀就要割下,吓得忘乎所以大叫。只是等得许久,也没感觉到那本该到来的巨痛,才抬眼看,却见一枚细小的八角飞镖格开了弯刀。黑衣首领尚未起身,程华衣已一脚踩在他手上,让他松了那弯刀,道:“弯刀门崔余庆师傅,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个武功薄弱的小女子,未免轻了你们弯刀门的名字。”
那崔师傅本已受了重内伤,也是凭着余力一博罢了,此刻再也无力提刀,只得叹气:“你是……你是寒冰派的大弟子程华衣是吧。当今天下本就没几人使八角飞镖为武器,还能使得如此好,怕也只有你一个了。”他摇摇头:“终究是老了,这武林,注定是要起场大洗血了。”
程华衣皱起眉:“崔师傅所言为何?难道……和那东西有关?”程华衣其实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但这时候如此往下套,却未尝不可套出是何物。
红莓旭却忍不住先大叫了:“你偷看了我的东西?你……你无耻!”说着满面赤红,扬手又狠狠给了程华衣另一边脸颊又一巴掌。
程华衣大惊,不知道她究竟把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会看了就“无耻”地……难道是……
就这一转念间,却被脚下崔余庆翻身逃了起来,眼看着他要跳下饭店,来不及阻拦,只见一红色绣球绕在崔余庆脚下,险些绊他摔个大跟头。崔余庆回头也见到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