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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华衣答得倒爽快:“妹妹你别担心,莓旭的终身幸福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周群昉和红梅雪听到都大惊:“难道你是……”
“在下不才程华衣,寒冰派弟子,我与莓旭早情意互许了,只是她生性害羞,才没提起……唉呀!”
程华衣的介绍被某女的狠力一捏阻断,红莓旭忙解释:“才没有,你们不要听这个家伙乱说!这个花花公子的话没有任何采信的价值!”说完又狠狠跺了程华衣一脚:“你给我滚远一点!”
周群昉看来,却觉两人是在打情骂俏,顿时心里一松。他这位好友,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却从来都没有半点儿女孩家的仪态,还担心她会嫁不出去呢,看来现在是无忧了。只待无外人时,也说给妻子知,免得她时时挂心。
红莓旭终究没逃成,被妹妹和妹夫拎住脖子,提回了家去。只是以她的性格,怕是没呆多少时日又会偷溜出去赚钱工作。
“秦姑娘!镇南镖局啊!别忘了,改变心意随时来找我!”临别,红莓旭不忘仍要多番叮嘱。
“知道了,小梅旭,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程华衣笑容可掬地答道,自动自觉把对方的呼唤对象移到自己身上。
灵儿叹气道:“真没想到,两姐妹性格居然差那么多,一个泼辣贪财,一个那么温柔得体,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若不是看到她们那极度相似的面孔,我真是打死都不相信那两人居然会是姐妹。”
“是啊!”程华衣甚为惋惜地道:“两人站起在一起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可惜那么年少就结婚了……为什么那么年轻就嫁为人妇呢?真是可惜,那么美丽的姑娘……嗯?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另三人顿时都翻白眼——程华衣,别怪大家鄙视你的人格啊!
“现在问题来了,怎么办?那臭丫头和她的妹妹走了,这个弯刀门的崔余庆怎么处置?群雄会也已经结束了,如果我们就这么回去,铁定回被师傅打断腿啊!”
程华衣看看昏迷中还口挂白沫子的男人,摇摇头:“江湖上的事从来是少知一事好过多知一事,而且崔师傅为人硬脾气,是江湖上出名的好汉,我们也不好逼问出什么,还是随他算了。至于群雄会嘛……这个就……”
华羽略为思索后,道:“这样吧,不妨先到白月仙庄与现在的当家白敬月打个招呼,反正我和少艾现在也住在白月仙庄别院。”
程华衣和灵儿不禁疑惑:“为何你们会住在白月仙庄?”
华羽笑道:“此事说来复杂,我们边走边谈吧。白月仙庄就在城南……大师兄,你这是往哪里去?”
只见到众人目光注视下,程华衣独树一格地率先往西走去。华羽无奈地道:“大师兄,你走得那边的西啊!”
“啊?是吗?我……我只是想视察一下有没有其他危险份子埋伏在附近……嗯,没有……我们很安全,哈哈,城南是吧,我知道啊……”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路痴还要装得那么口硬。
一路上,华羽和少艾细细说来途中所遇,当真是高潮迭起,几度遇险,听得程华衣和灵儿大惊。
忽然,少艾看到路边的店子,停下脚步:“你们等我一下。”
“少艾,你要买什么?”华羽问道。
“很快就好,只是拿些东西。”少艾只留下这一句,就奔进了店子。稍后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包。她仅是笑笑,没说买什么,众人也没太追问。
到了白月仙庄,白敬月听闻寒冰派有人来访,自是放下手中活儿出来寒嘘一番。到了前厅,只见程华衣冲着茹月大呼:“白姑娘当真是闭月羞花啊,不知有婚配人家没有?在下寒冰派程华衣,今年31,尚未成家。”
“我已经许配人家了,不劳烦你多嘴!”茹月性子爆躁,见到程华衣这种无礼的人马上就拔剑出手。
“哎呀,白姑娘已经有许配人家了?真是可惜啊,怎么这年头市道如此好吗?各位美女都如此急将自己嫁出去……真是痛惜啊!好心痛!”边说边避过茹月的剑招,顺便指点两句:“白姑娘,你这招挺得过高了,虽然在下比你略为高一些,但你该坚守自己剑招范围,不需要跟随敌人的高度移高剑位,你这一晃动作,反而给了对手闪避的机会。白姑娘这招如果能再低一点儿就好了……对,就是这个高度……对了,白姑娘,你只是有许配人家,还未完婚吧?还能不能退婚?啊……白姑娘你怎么又打过来了,别急,我慢慢跟你讲解啊……”
敬月还没看完大戏,另一边灵儿已叫住他:“白公子,幸会。请问我可以在你们家的院子里捉捉虫子蝴蝶吗?我的小彩它们饿了,我今天还没有给它们喂吃的……我不会弄乱你家的庭院,只是找点儿吃的而已。”
敬月看着她手里色彩斑斓的大蜘蛛,嘴里虽然还带着微笑,脚上却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没问题,赵姑娘请用。不过请小心,别让你最宝贵的‘小彩’它们掉到院子里了。你知道,这院子里来回下人多,万一不小心踩到了你的‘小彩’它们,可就不好了。”
灵儿道谢后,忙奔向院子,途中所遇到的每个人在看到她手中是何物后,都迅速跳向两边,给她让路。
素仙衣打着大哈欠走进厅里,嘴里不忘叨:“讨厌的清岚,明明在地底蹲了那么久,怎会手气那么好,一连吃了我十几张牌,都是地胡、大三元、清一色对对胡的,害我输得什么都不剩了……对了,从一开始,那家伙就是针对着我而出现的,他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我居然让那种人跟在小猪猪身边,是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好漂亮的姑娘啊!当真是天仙般的容貌……”忽然一声大赞,程华衣眼睛一亮,目光停驻在素仙衣脸上,当把素仙衣从头到脚扫视过后,他眼神暗淡下去,掉头就走:“原来是个男的……真是衰运……”
敬月将一切看在眼底,然后转身吩咐姜管家:“准备两间客房给寒冰派的两位。”
姜管家跟在少爷身边久了,对他自然是更多了解,当下笑了:“少爷似乎心情很好?”
“是啊。”敬月面色平和,眼中却带着恶作剧的笑:“又多了几个古怪的家伙。”
看来这个夏天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少艾回到白月仙庄,跟各位招呼过,便奔向清岚的房间。走到门前,里面一片寂静,仿佛无人。她犹豫一下,正要敲门,忽然门开了,清岚静若止水立于门后。
“清岚!”少艾欢喜地拉着他进房,拿出那包刚买的东西:“这是我给你买的,不知道合身吗?”
清岚缓缓打开纸包,却见是一套深色男装衣服,从里衣、上衣到裤子、鞋子都齐全一套。
少艾嘿嘿地笑着:“我见清岚一直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可能你喜欢吧。我自己是不会做衣服的,就把清岚你的大概身高身材告诉店家,让他们去做了,你不要介意啊。”敬月虽然也为清岚准备了新衣,但清岚不知道是不喜欢还是怎么,都没有换。总是一身破洞的旧衣也不好吧,清岚不喜欢接受其他人的东西,希望可以接受她送的东西。
“那……那你快换啊,换好了,我重新给你束发。”说完,她跑到房外,关上门,静静等着。
稍会儿,门开了,少艾回过头,看到清岚真的乖乖换了衣服,心里欢喜得紧。忙又把他拉到椅上:“你先坐下。”然后开心地为他梳洗。
清岚有种错觉,难道他是一只可爱的猫吗?有这种牛高马大的猫吗?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少艾那么珍惜他,不为任何其他因素,就是单纯珍惜他。
上次有人为他买衣服是何时?
上次有人为他洗梳头发是何时?
一起彷徨而难以寻觅,所有东西绞和在一起,除了少艾,除了遇到少艾后的记忆,其他的东西都浑浊而古怪,好像一种心魔,缠绕已久,成为身体一部分。
直到这个少女走近,所有一切又骤然光明起来,能清楚辨析,阳光刺眼。
“怎么了,清岚?”少艾笑起来,第一次看到清岚也会有呆呆的表情,让她觉得可笑又可爱。
她不禁想,以前的时间,清岚是把自己逼迫得太紧了,他似乎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可其实,他就是一个人,一个会笑会哭的人类,一个会受伤害会痛苦的人类,一个会感受幸福的人类。
“没有……没什么……”清岚喃喃说着,他只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在黑暗的地牢里,没有一丝光明,他连自己都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没事就好!快看看,我帮你束的这个发可以吗?”少艾将镜子递到他面前。
他注视着她,他只看得到她。
因为她是他那道唯一的光。
清岚怔怔得拿起镜子,望向镜中那个白净的男人,骤然浅笑起来。
“干嘛突然笑了?你今天好奇怪哦!”
一直以来,他都被人称为野兽,他也慢慢认为,自己真的是一头野兽,他该长着一张野兽的脸,而不是,而不是……镜中这个白晰清澈的男人到底是谁?
白如雪的肌肤,细长的发丝,如夜星般的明亮双目。他微微扯起唇角,竟是一个动人心澈的笑容,云来客栈那些女子的尖叫,并非没有来由。
他确实是个天地动容的伟男子。
十二年来的黑暗,扭曲了他的灵魂,扭曲了他的精神,也扭曲了他的面孔。他认为自己该是狰狞地,而事实,总与他的“认为”背道而驰。
他是个人类。
无庸质疑。
…
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迟钝,原来晋江已经换了打分方式了!!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难怪之前大家都这么说(昏)
不过反正只要大家看得开心就好,其他都其次啦~~
哈哈~~
34。草莓
庭院一角,绿树隐葱,本是不太显眼的角落,此刻却因为一名白衣人儿的出现变得光芒四射。素仙衣坐在简单木制的小秋千上,随风摇荡,稍一晃动,旧木上便传来轻轻的“吱”声。他叹口气:“果然是太旧了……”
这秋千,是十三岁的白皓月亲手做的,虽然当时的目的只是想把年幼的弟弟荡上天空,看他吓得哭泣。
没想到,这小秋千竟然能留到今日——难道十六年,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漫长?
十年离家,不过是南柯一梦。
素仙衣眼角扫过树隐后面的人,漫不经心地笑着:“你要怎么决定,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即使你真要说,也该向小猪猪报告,而不是我。”
树后的人眼神转动,没有说话。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话,也不喜欢说话,仍由沉默围绕,反而比较自在。
“反正你决定的事,也没人能改变吧。”素仙衣又轻晃秋千,一种说不出的意境伴随着他,白衣如风,无真实形态可寻觅。他突然一笑,千娇百媚凝聚唇间:“是啊,那晚的话,你終究还是听到了。”
清岚低下头,看着远处凉亭中苦着脸被迫练琴的少女。久久,才道:“既然是她的希望,我当然……当然……”他有点儿惊讶,没错,这是她的希望,可是他自己的希望呢?
长久的时间,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忽然一下子拥有这么多,他反而难以适应。
——其实我也好担心清岚,他什么事都不说出来,全埋心里。他以后会怎么样呢?
——跟着我不会阻碍清岚去找自己的生活吗?
少女担忧的神色,他看得清清楚楚。
是他错了吗?以为自己给出的承诺,是单方面的付出,原来,害她那么扰心。
“本来就是你自己决定要半步不离守护在旁。可即使你没有时刻守护,她也不是笼里的金丝雀。”素仙衣说完,跃下秋千,径直走向凉亭,再没理会背后的人。
清岚知道,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心作祟,本来,就没有任何人是为另一个人而活的。
所谓的守护,是承诺,是仪式,也是他付出方式。
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而那个少女给的,却太多,多到塞满整颗心而溢出。
他深深叹口气。终究,他也要学会成为一个人,一个普通人……
素仙衣走入凉厅,茹月忙跳起来,欢喜地如牛皮糖缠着他:“二哥!”少艾则是苦着脸可怜巴巴地仰视着师傅,满眼泪光闪烁:“师傅……”
好刺眼!
不要老用这种目光看他,再看下去他迟早会走火入魔。
“好了好了!今天放你半天假吧。”他无奈地发下大赦令。
一接到皇帝老爷子的特赦圣旨,少艾一扫阴霾,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万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