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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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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离庄甚远,阶下红灯四盏,光荧荧然。
  宴毕,庄知为阴府,因问:“终身之事,可预知否?”城隍神亦无难色,命左右取四簿至,上贴红签,有“横死、夭、死、老寿”四柱名目。庄本身注在老寿簿上,有妻某、子某、妾某云云。庄其时尚无子无妾也。庄辞别,城隍神命青衣者依原路送还。
  出衙,见街上搭台演戏,观者加堵,庄问:“何班?”青衣者曰:“郭三班也。”中有白须老人冯某,是庄旧邻,死久矣,一见,便来握手,且托云:“我葬某地,棺为地风所吹,现在倾仄。君归告我儿孙,改善为安。”
  庄自粤归,如其言,告知冯家。启坟视之,棺果斜朽。十馀年来,庄之遭际,历历如梦。惟所云为某中证事,不肯向人言。
  净香童子
  桂林相国陈文恭公幼时扶乩,仙判牒云:“人原多道气,吏本是仙才。”后文恭历任封疆,位至宰相,似乩仙语未满其量。
  公卒后数年,苏州薛生白之子妇病,医治不效,乃扶乩求方,乩判云:“薛中立,可怜有承气汤而不知用,尚得为名医之子乎?”服之果愈。问:“乩仙何人?”曰:“我叶天士也。”盖天士与生白在生时各以医争名,而中立者,生白之子,故谑之。从此,苏人求方者毕集。乩所判药,应手而痊。
  一夕告别,大书云:“我为大公祖净香童子所召,不得不往。”众骇然问:“净香童子何以有公祖之称?”曰:“陈文恭公已复净香童子之位矣。”陈,故苏州巡抚也。
  棺尸求祭
  常州御史吴龙见,文端公之曾孙也。其弟某,馆于李氏,厅宇甚宽,旁有古棺,穗帷尘满,吴亦习见,不以为怪。一夕月明时,棺中囊然有声,则前和开矣,中伸一首出,纱帽白髯,手指其腹,自称饥渴求祭。吴许之,白髯者向棺中取淡黄色袍服相畀,曰:“此明朝万历皇帝所赐也,今以为谢。”吴不敢受。夜渐阑,棺合缝如故。吴次日告主人,为建斋醮。据云:此棺乃李氏高祖,名杰,前明侍郎。以子孙甚多,惑于风水,故未葬耳。
  沈椒园为兵岳部司
  嘉兴盛百二,丙子孝廉,受业于沈椒园先生。沈殁数年,盛梦游一处,见椒园乘八轿,仪从甚盛。盛趋前拱揖,沈摇手止之,随入一衙门。盛往投帖求见,阍者传谕:“北东岳府也,主人在此作部曹,未便进见。”
  盛知公为神,乃踉跄出。见柳阴下有人彷徨独立,谛视之,椒园表弟查某也,问:“何以在此?”曰:“椒园表兄招我入幕,我故来,及到此,又不相见,未知何故?我有大女明姑,冬月将出嫁,我要过此期才能来,而此意无由自达,奈何?”盛曰:“若如此,我当再扣先生之门,如得见,则并达尊意何如?”查曰:“幸甚。”盛仍诣辕门,向阍者述所以又来求见之故,阍为传入。顷之,阍者出曰:“主人公事忙,万不能见。可代致意查相公,速来速来,不能待至冬月。即查大姑娘,亦随后要来,不待婚嫁也。”盛以此语复查,相与欷而醒。
  是时春二月也,急往视查,彼此述梦皆合,查怃然不乐。其时查甚健,无恙。至八月间,查以疟亡;九月间,查女亦以疟亡。椒园,余社友,同举鸿词科。
  ●卷十八
  陕西茶客
  陕西茶客某,贩茶江南,归宿阌乡旅店。其东厢先有居者,山东二布客也。彼此晚膳毕,闭门睡矣。客梦有怪物,披发,赤短须凹面,撞门入,手持铁索,取东厢二布客锁之。随锁茶客,三人共索如鱼贯然,缚门外柳树上,怪又撞入他店去。二布客铁链甚紧,不能动;茶客链稍松,苦挣得脱。惊醒,以为梦也。告店主,亦不甚怖。次日五更,店主大喊,东厢二客死矣。半里外饭店中,亦死一骡夫。
  山娘娘
  临平孙姓者新妇为魅所凭,自称“山娘娘”,喜敷粉着艳衣,白日抱其夫作交媾秽语。其夫患之,请吴山施道士作法。方设坛,其妻笑曰:“施道士薄薄有名,敢来治我?我将使之作王道士斩妖矣!”王道士斩妖者,俗演戏笑道士之无法者也。即以手按其妇腹下,秽血喷之,法果不灵。
  道士曰:“我有辟秽符在枕中。”命其徒取而张之,再坐坛作法。妻有惧色,亦坐几上,挥帚作法,彼此斗良久。其夫见三目神擒一白猴,大五尺许,投阶前,猴俯伏。道士取而掷之,屡掷屡小,缩如初生小猫。乃取入瓦坛中,封以符印,旋有黑气从坛中出。次日投江中,妇病遂愈。
  瓜洲公子
  杭州大方伯地方,有胡姓姑嫂二人,同居一楼。清明日,嫂见瓦上有搭柳为桥者,疑是儿戏,用竿挑去之。晚间,有羽衣男子突至卧床前,曰:“我瓜洲公子也,与汝姑嫂有缘,故折柳做鹊桥,从瓦上度来,以应清明佳节,汝何得拆去?”言毕,住房中,凭二女为祟。其家请道士念《玉皇经》解禳之。道士方至,怪以溺器掷之,经卷淋漓。道士逃去。胡翁遣老媪五人守夜调护,则五媪发皆成辫,丝丝相接,非拖曳不能行。如是者月余。
  其女久有婿家,遂择日嫁之,怪曰:“某家无缘,我不能往,在此徒挟一美,亦觉萧索,请从此辞。”因谓胡翁曰:“我在此闹汝久,甚愧无以为报。我有妹甚美,愿赠汝为妾,未知汝肯纳否?”胡请见,怪许之,命中堂垂帘观之,果望见绝色女子。胡不觉心动,急请婚期。怪曰:“我愿以汝为妹夫,而妹嫌汝老丑,心颇不肯。汝能将颐下须尽去之,则姻事成矣。”胡年五十余,肥而多髯,惑其言,一旦尽剃之,怪在空中大笑而去,妹竟不来。
  王白斋尚书为潮鸣寺僧
  余同年王白斋,少年美秀。初入学时,年才十七。偶游鸣寺,见影堂老僧像,不觉毛发渐洒,还家遂病。嗣后过寺不敢入。及探花及第时,梦老僧以线香五十四枝与之,曰:“我有三弟子:一梦麟,一钱维城,一汝也。汝将来司刑名时,当超度某案,再来归依原位。”白斋秘而不言。后果为大司寇,寿五十四而终,卒不知所超度者何案也。
  白天德
  湖州东门外有周姓者,其妻踏青入城,染邪归。其家请道士孙敬书诵《天篷咒》,用拷鬼棒击之,妖附其妻供云:“我白天德也。为祟者,我弟维德,与我无干。”孙书符唤维德至,问:“汝与周家妇何仇?”曰:“无仇。我路遇,爱其美,故与结缘。方爱之,岂肯害之!”问:“汝向住何处?”曰:“附东门玄帝庙侧,偷享香火已数百年。”孙曰:“东门庙是玄帝太子之宫。当时创立,原为镇压合郡火灾,故立庙离宫东首。汝何得妄玄元帝庙耶?”妖云:“治火灾当治其母,不当治其子,犹之伐木者当克其本,不克其枝。汝作道士而五行生克之理茫然不知,尚要行法来驱我耶?”拍其肩大笑去。周氏妻亦竟无恙。
  髑髅乞恩
  杭州陈以夔,善五鬼搬运法,替人圆光,颇有神效。其友孙姓者宿其家,夜半,床下走出一白发翁,跪而言曰:“乞致意陈先生,还我髑髅,使我全尸。”孙大骇,急起,以灯照床下,则骷髅一具存焉,方知陈驱役鬼物,皆向败棺中取其天灵盖来施符用咒故也。孙初劝之,陈犹隐讳;取床下骨示之,陈乃无言,即送还原处。未几,陈为群鬼所击,遍身青肿死。
  锡锞一锭阴间准三分用
  杭州龚薇垣生员,原任甘泉令龚明水之从子也。病中梦游阴府,街巷店铺,与阳间无异,惟黄沙迷漫,不见日月。见店铺中有司柜者,故所识也,趋往问路。司柜者笑曰:“此间无路。汝至此,尚欲何往?”再问不答。薇垣不得已,彷徨道中。
  有乘四轿呵殿而来者,近视之,己之岳翁某也,趋而问焉。翁惨然曰:“此非人间,汝何至此?”薇垣方知其身已死,因自述病中原委,并问其父母寿算。岳翁曰:“此事非我所司,汝叔父明水先生现在王府教书,汝可往问。但王府尊严,侍卫甚众,非重用门包不能通报。”薇垣问:“门包何物?”曰:“亦不过阳世通用之锡锞耳。凡阳世烧锡锞一锭,阴间准作三分用。或有破损湿烂者,仅准一二分用。”薇垣闻言,急走往王府,忘其身未带锡锞。
  至一宫门,侍卫者如林,见薇垣,果伸手索贿,而薇垣无以应也,但口称“家叔明水在此教书,烦为通报”。侍卫者怒,骂曰:“一老腐头巾在府,已甚可厌,怎禁得又添一小腐头巾来!”挥杖击之,一惊而醒,家人已环泣于旁。后数月,薇垣忽无故缢死。
  鸡卵担粪
  杭州清泰门外有观音堂徐姓者,其妻为五通神所据,每朔望,至其家饮啖,有事必预为通知。妻故穷苦,佐其夫粪田。神怜之,代为担粪。以两空壳鸡卵为桶,盛粪石许,细竹管挑之,较多于木桶盛者。而所灌田尤肥。
  狐丹
  常州武进县有吕姓者,妇为狐所凭。化作美男子,戴唐巾,为人言休咎,有验有不验。来问卜者,狐或外出,则命书一笺焚之,存其灰于坛中。狐来,口吐物,红色,如小镜然,大不过寸许,持向坛中照灰,便能朗诵所焚之语,丝毫无误。照毕,仍吞入腹中。或曰:此狐丹也。狐有批答,辄令妇口授之,虑其遗忘,则以手掐妇手指之中节,便能记忆。虽长篇韵语,俱能成通,过此则依然不识字也。
  有某秀才,为妇中表亲,欲与狐唱酬,嘱转致狐。狐曰:“有一对,秀才能属对,即与酬答可也:‘红白桃花映纸窗,花无二色。’”妇以告,秀才不能对,惭而退。此狐至今犹存其家,钱竹初明府为予言。
  处州溺妇奇狱
  处州乡民陈瑞送妻还其母家,路过半塘桥,妇溲于厕,久而不返。陈往寻不得,望前村攒屋中红裙外露,急往视之,果其妻裙也。似被人曳入棺中,露半幅于外。心疑僵尸作祟,将斧出之以救其妻。访问棺主,有张某云:“此我家姑母棺也。姑母死时,年三十余,其子又亡,无力营葬,久攒于此。”陈请开棺,初不许,陈哀求至再,始许之。劈开,则一白须男子,手持某妻之裙,而不见其妻之身。于是,陈以失生妻控官,张以失死姑控官,官不能断,至今悬为疑狱。
  道家有全骨法
  杭州龙井初开时,商人叶姓者司其事。有倪某者,为叶择开工日期。后十年,叶身故,倪忽暴病,有群鬼附其身,语音不一,曰:“还我骨!还我骨!”声啾啾然,楚、越、吴、鲁音皆有也,最后有自称陈朝傅将军者曰:“我助萧摩诃南征北讨,葬此千年,汝何得与叶某擅伤我骨?”家人环求曰:“此官府所命,主人力不能抗,将军何不相谅耶?”将军曰:“此虽公事不可违,然汝与叶某理宜将掘骨暴棺事告知官府。官府不从,便与汝无罪。今汝等并不告官,而擅将我等数十人骨混行抛掷,以致男装女头,老接少脚,至今丛残缺散,鬼如何安?”家人请用佛法解禳,将军曰:“佛无能为,惟道家有全骨法,汝往求之。”
  于是,叶家人访有礼斗人施柳南、万近蓬等,往而拜求,遂设坛于龙井。作法七日,见西湖神灯赫然,散满水上,或叠高为塔,或横排为雁字,或团聚如大车轮,或散作流萤万点。须臾,斗母下降,霞佩璎珞,严妆不可逼视。牵二囚来,即叶某与倪姓也,皆跪阶前。鬼数十争来笞击,斗母喝曰:“此亦汝等劫数,毋庸仇怨。我命九幽使者尽提残骨,为汝等补还可也。”少顷,髑髅数十具皆有白气索绕,旋滚成团,其缺处皆圆满矣。将军长丈余,披金甲,率群鬼拜谢斗母。叶亦解锁,合掌膜拜而去,倪病遂愈。此事近蓬为余言。
  批地藏王颊
  两江总督于成龙未遇时,梦至一宫殿,上书“地藏王府”四字,殿上老僧跏趺闭目。于心念地藏王主人间生死事,家有老仆某,愿而勤,久病不起,因长揖告诉,求为延寿。再三言,僧默然不应。于怒,直前手批其颊。老僧开眼笑,屈一指示之。醒而告人,皆云:“地藏王一指,当是延寿一纪。”已而仆病愈,果又生人间十二年。
  儒佛两不收
  杭州杨生兆南,业儒,兼通禅学。殁后一年,托梦于其妻曰:“人死必有所归。我故儒士,司魂者送我于文昌所,帝君出题试我,我不能作,帝君不收;司魂者再送我佛菩萨处,佛出经问我,我不能解,佛又不收。徨阴间,无歇足之地。不得已,将以某月日投生张某家。自念我一生好佛,汝须往告张家,勿以荤乳我,免再堕落。”张故兆南友也。临期视之,果生一男,盘膝而生。哭三年不止,张氏啖以荤,哭遽止,而儿遂犯惊痫之疾。此乾隆四十三年事。
  鸟门山事
  绍兴东关有张姓者,妻病延医,行过鸟门山,遇白须叟相随而行。时天已晚,觉此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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