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耐心,是被磨出来的,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往事了。
他特地从英国回台湾,除了处理公事外,另一方面则是私心的为“她”而来。
她摇摇头。“没什么。”她敛起笑容,踅进去拿磁卡。
才短短一分钟不到的光景,情况便有所改变。
马淇朵擦上唇膏、拎着小包包准备和提议“合作”的对象出门,不科,门外却多了一个人。
“急着出门?”
焦棠冷冷的音调如寒冰般,向她直射。
她错愕着,小嘴微启,彷佛是和情郎幽会时被丈夫逮了个正着的妻子,心虚不已。 “副总?!”
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气?
“副总擦我有事吗?”
瞅着他平板的俊颜,马淇朵恭谨的问,深怕惹他不快。
“路过,所以顺便问你吃饱没。”
虽说着关心的言语,但焦棠却臭着一张脸,跟讨债鬼没两样。
站在他身侧的卓岳,丝毫不给面子的轻笑出声。
“我们正要一起去用餐。”
他特别强调“我们”两字,增加亲昵感。
她不怎么觉得他们像是朋友,倒有几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
“是吗?祝你们用餐愉快。”
焦棠撇撇唇,淡漠的脸孔和他的祝福呈现对比。
“一定会很愉快的。”卓岳出其不意的揽住她的腰,语调轻快。
马淇朵睁大双眼,神情古怪的瞪着没经过她同意,便擅自搂住她的大掌。
看出她的挣扎,卓岳更加故意的稍微收拢搁在她腰际的手劲,靠在她耳畔窃窃私语:
“嘘!配合我。”
两人贴得紧密的身躯,状似感情深厚的爱侣。
焦棠的脸色益发难看,冷哼一声,掉头就离开。
侍他一走,卓岳立即松开她,催促道:
“走吧!边吃边聊。”
马淇朵望着焦棠的背影,心中既甜又涩。
她倒要听听他到底要跟她聊什么?素不相识的两人又能合作什么?
随着他的脚步,一同到饭店的法式料理餐厅。
另一方面—
挟着一股无名的怒气,焦棠忿然甩上房门,发出震天价响。
他见鬼的究竟在下夹什么劲!
她爱跟其他男人怎么样,跟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像她这种水性杨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将男人玩弄股掌间的女人,压根不值得他挂心。
他已私下认定,她就是一人分饰两角、白天是正经八百的女秘书,夜晚则摇身成为卖弄风骚的女酒保。
之所以不急着拆穿她蹩脚的把戏,是因为他想了解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
他甚至不排除,她是其他公司派来窃取“顶尖集团”商业机密的商业间谍,而晚上骚浪的模样,才是她的真实面貌。
他颓坐在床沿,烦躁的耙梳着头发。
各种臆测在他脑海中纷杂交错,一片紊乱。
无声的低咒,他起身踹倒无辜的垃圾桶,发泄积压在胸口的闷气,却无法浇熄怒火,他头一次拿自己的情绪没辙。
“Shit!”
不雅的咒骂连连,音量一次比一次还大、还重。
当无谓的诅咒,再也平衡不了他满腔莫名的愤怒,他决定到饭店附设的酒吧喝酒解闷。
念头既出,他便像阵旋风似的卷出去,砰然关合的门扉,犹如他发自内心的怒吼。
xunlove xunlove xunlove
闲静的空间里,弥漫着顶级佳酿及高级食材烹调而成的美食香味,诱得人食指大动。
服务生递上菜单,恭敬的候在一旁,等待客人的吩咐。
翻开菜单,马漠朵被上头的法文菜名搞得一阵昏眩。
这是存心整人嘛!
来吃法国料理的客人,不见得都得懂法文呀!
她持着菜单,两眼发直,和菜单上的异国文丰进行无言的抗议。
卓岳察觉到她的窘状,于是体贴的推荐。
“这里刚引进法式榨鸭,是很难得的一道绝品。”
马淇朵顺势推舟。
“你决定吧!”
其实,她对吃并不挑剔,只求能下咽即可。
只听到他以流利的法文向侍者交谈,法语特有的软侬腔调,搭配高雅时尚的建筑设计,给人一种恍若置身法国的空间错觉。
服务生离去后没多久,餐听经理亲自出马为他们开瓶、斟酒,态度十分谨慎,没有一丝怠慢。
陆续上桌的前菜“尼古拉斯烟熏鲑鱼佐里海鱼子酱”、 “法式清炖牛清汤”已臻人们的感官极致,一入口更是教人为之倾倒。
自此,马淇朵对这作法繁复的异国料理,有了新的一层体认。
熏鲑鱼口感极佳,滑嫩程度可媲美羊羹,这是她有史以来吃过最棒的熏鲑鱼。
而牛清汤则是牛菲力绞碎后,和香料、蔬菜一起放人密封的玻璃罐里闷烤四小时以上。
直到上菜时,训练有素的侍者,才直接在客人面前过筛,倒入精致的Espresso。
杯中,让宾客能即时享用热腾腾的金黄澄澈汤汁。
舀一口,鲜美爽口、余韵悠长,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绝佳待遇,愉悦的几乎要跳起舞来。
马淇朵忍不住喟叹。
和这些精致美食比起来,她以前吃的廉价便当简直和垃圾没分别。
最后,随着纯银榨鸭器缓缓推至眼前,大餐的压轴终于上场!
法式榨鸭是典型的法式“桌边料理”——
所谓桌边料理,意指大部分的烹调与制作过程,都在餐桌旁即席演出。
在法籍主厨熟练的技巧下,一整只已事先烤成酥黄半熟的肥鸭,短时间内迅速变成薄薄的数片鸭胸与两只鸭腿。
鸭腿送进厨房、鸭胸先置放一旁,剩下的鸭骨则连皮带血填进榨鸭器里,一面紧压,一面徐徐旋转上方的把手,鲜红的血汁沿着器皿边缘流淌下来,滴入前方容器中。
然后,以奶油将鸭胸两面煎成金黄,取出排入盘中。
平底锅里一面倒入一点雪莉酒、一点干邑白兰地,而后倾斜锅边,轰一声引火烧去酒精,置人事先准备好的鸭汤冻、鸭旰酱,再慢慢将之前的血汁均匀溶入酱汁里,整体渐渐化为柔和的粉棕色。
最后,再调入鲜奶油淋在鸭胸薄片上,便大功告成。
所有程序,让马淇朵看得目不转睛,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
“切一片尝尝。”
卓岳努努下巴,示意她动手取用。
她依言切下一片鸭胸肉咀嚼,口腔里肉香四溢,心里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为什么她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共进晚餐,而非和心爱的他……
顿时,她的心沉了下来。
“看来,你真的爱惨了他。”卓岳悠然自得的啜了口红酒,促狭道。
马淇朵连忙抬眸睨着他。
“你知道什么?”
这男人果然不是普通角色,斯文儒雅的外表下,有着惊人的观察力。
“该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他四两拨千斤的回答。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她的火气逐渐上升。
他不为所动的浅笑。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扮双面女郎会不会很辛苦?”
马淇朵拉下俏脸,不客气的瞪着对方。
“别把我当敌人。”他顿了下,端起高脚杯品酒。“我说过,我会帮你。”
一双美目在镜片下滴溜溜的转着,似在斟酌他话中的真实性。
“我连你贵姓大名都不晓得,你却说要帮我?”
末了,她的理智还是阻止了发火的可能。
“卓岳,是你暗恋的他在哈佛的校友兼室友。”
他一言以蔽之,言简意赅,不但说明了他与焦棠的关系,也点出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当事人本身并不晓得,原来自己极力掩饰的心事,在旁人看来其实昭然若揭。
这就印证了所谓“旁观者清”。
她的粉颊霎时浮现红晕。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
他扬眉,发现她还是容易喜形于色,道行太浅。
所以,他更坚信,精明如焦棠,不会瞧不出端倪。
关于她已经露馅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告知。
这样,戏才会更精彩。
她放下刀叉,敛着羽睫,陷入沉思。
“男人有时需要一点外在刺激,才会正视自己的内心。”
卓岳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男人心理。
他并非热情的人,只是趁着这段短暂的休假期间,做做善举、打发时间。
而且,他也想知道花心大少倘若爱上一个女人,将会是啥模样。
在他不断地煽动下,马淇朵抬起头,最后点头应允,接受了他的建议。
“该怎么做?”
“很简单。答应我每次的邀请就对了。”
马淇朵默不作声。
她很怀疑,光是和他约会,就能让焦棠爱上她吗?
如果事情真那么容易,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伪装是否嫌多此一举?
吸引是吸引到了,但他一点都不积极。
导致她的戏有点演不下去,甚至,对当初自以为完美有趣的计画,开始感到困惑。
唉!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乱哪!
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找个时间,再好好重新思考一番。
第八章
吃完程序繁多的法式料理后,肚子喂饱了,但马淇朵也累了。
吃一顿饭而已,比工作一整天还吃力。
而且,心情沉重无比。
回到房间呆坐许久,思忖着卓岳说过的话,陷入凝思。
长叹一口气,她拍拍脸颊提振精神。
不能这么忧虑颓丧,这样不像积极的自己。
“哟!加油!”她握紧筝,替自己打气。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十分钟过去、半小时过去,了无睡意。
她赫然起身,睁开双眼。
“睡不着……”她皱着眉,喃喃自语。“去喝一杯好了。”
打定王意后,她马上换下睡衣,搭电梯到顶楼的酒吧。
由于没有花时间打扮,所以她依旧架着黑色胶框眼镜,剪裁合身的衬衫及低腰牛仔裤,姣好的身材在推门而入的瞬间,引来一些男性的注目。
但看到她脸上遮去丰张脸的笨重眼镜后,随即失去兴趣,继续喝酒谈笑。
这一幕全映人马淇朵的眼帘,她不甚在意的四下张望,在吧台最旁边的位子落坐,点了一杯后劲强烈的长岛冰茶。
她细柔悦耳的嗓音,淹没在嗜杂的声浪中。
“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她加大音量,但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坐在斜对面埋头猛喝的焦棠,被熟悉的声音吸引,倏地昂首。
他眯起迷蒙的鹰眸,瞬也不瞬的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酒保送上长岛冰茶后,马淇朵立刻灌了一大口。
沁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中,松弛了她莫名紧绷的神精与烦闷的心绪。
赫然,身后冒出一道低沉且嘲讽的男性嗓音。
“怎么?来钓男人?”
她浑身一僵,一口酒卡在喉间,哽咽难语。
她再要了一杯酒,置若罔闻。
焦棠沉下目光,黑眸中凝聚着风暴。
“你以为装聋作哑就没事了?”
他抓住她的藕臂,转过她的身子,语调冷冽。
“副总?!”她故作惊讶状。
池往前倾,下层的嗤哼,黝黑的瞳仁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男性的气息和着酒精,喷拂在她的脸庞上,惹得她一阵燥热。
“对不起,这里有点吵,我刚刚真的没听见,请副总见谅。”马淇朵镇定的解释着。
没人看得出来,她的心跳有多么快。
她毕恭毕敬的态度,挑起了他的怒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睁眼说瞎话,是你的拿手好戏。”
每个字都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扯动嘴角,她极力表现出无知的模样,以掩饰巨大的不安感。“我不懂副总的意思。”
她的否认让他的情绪彻底失控。
“少装蒜!”
他发自胸腔低沉的斥暍,在嘈杂的环境下,仍不减其气势。
她愣住,被吼得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无法反驳。
他握住她手臂的劲道加重,也导致她不得不起身配合,否则恐怕乎会有被扯断之虞。
她拧紧眉心,轻咬下唇,痛得她泪花在眼眶打转。
焦棠冷睇着她,冷不防地粗鲁摘掉她的眼镜。
失去遮掩的马淇朵,低呼了声,反射性的垂下螓首,避免露出真面目。
他拽住她的下颚,强迫与他对视。
马淇朵终究敌不过男人庞大的力量,与他四目相望,他阴鹅的神情吓了她好大一跳。
“副……副总……”她呐呐的唤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透露出慌张。“你喝醉了……”
“你还真镇定。”他撇唇讥笑,下一秒又板起俊颜,眉宇间笼罩着风暴。
“副总……”
“闭嘴!”
他咆哮,大掌往吧台重重一拍,发出砰然巨响,引起其他客人的侧目。
带着几分醉意,在昏暗的光线下,素来潇洒下羁的焦棠更显狂狷。
她着实不了解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以至于他如此暴怒,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盯着他,似是无言的询问。
望进她明亮晶灿的黑瞳,焦棠恍若跌入两潭无底深渊,难以自拔。
他俯首倏地吻住她,惩罚性的在她的娇唇上肆虐。
她愕然的张大眼,脑子却一片昏沉,忘了抗拒,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