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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一声枪响过後。
何军突然不言不语了,也不挣扎了,他趴在地上,看著自己老来得到的唯一的儿子在他的面前被一枪爆头,血混合著脑浆一起迸溅到他的脸上,为他脸上浓重的血色再增加了一笔。
然後,他笑了起来。
压制著何军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松开了手,晏子溪站了起来背对著他,把枪别回腰间,走到关公像前面,拿起一根儿香,点上,然後插在香炉上面,慢慢的拜了拜。
何军爬著来到自己匆匆来到人世间又匆匆离开的儿子面前,用那双已经苍老的手抱起了那具小小的尸体,呵呵的笑了起来。
晏子溪知道,何军在那一瞬间已经疯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浓重的血腥味和苍老而诡异的笑声混合在一起,让晏子溪觉得红色的灯光分外的压抑,这回他正大光明的去看梁恩正,发现梁恩正靠在椅子上面歪著头,闭著眼睛仿佛是睡著了。
“把他拖下去,好好看管著。如果还有人有心想要反水,我不介意再把这些给你们演示一遍。”晏子溪冷硬的说道,环视了在座的神情各异的众人,然後从厅堂的後门慢慢的离开。
何军在那里呵呵的笑著,嘴里面却念著最为狠毒的诅咒:“晏子溪……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爱……和你亲近的人都会死於非命……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然後抱著那小小的尸体,唱著依依呀呀的仿佛是摇篮曲的调子。
晏子溪不在乎似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厅堂。
他想,他应该趁著自己的心还完全是冷硬的时候,办完另外一件事。
晏子溪自己开车去了医院,走到ICU病房,站在李诚筑的病房外面。如同有感应一般,李诚筑在那个时候突然扭过头,看向那一堵玻璃墙。
只有晏子溪一人站在外面,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面对著他。
半响,晏子溪推门走了进来,然後拎了一把椅子,坐在李诚筑的身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工作了,我可以给你一个酒吧或者是夜总会,你愿意当保安就当保安,你愿意经营它就做经理,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你的父母亲人我都不会再去关注,也就是说,你自由了。”晏子溪看向病床後面不远处的落地窗,看著那被风吹拂的哗啦啦作响的窗帘,快速的说道。
李诚筑觉得有点儿懵,他罕见的反问道:“你说什麽?”
晏子溪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再次快速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内容,末了还加了一句:“如果你觉得这种补偿不够,我也可以给你找个女人,干净的,大学生。”
李诚筑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顿时握紧了,“为什麽?”为什麽不要我了?在我刚刚说服了自己,唾弃了自己的不要脸不要皮,却还是认为喜欢你没有错的时候,把我一脚蹬了?
“哼,你以为是什麽?你以为你长得像天仙似的还是床技一流啊?我和你玩了这麽长时间也算是很有耐性了。这回看在你还有意救我,我也算是对你的报偿了,本来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早就该死了的,我让你多活这麽久还给你补偿,也请你不要太过贪心!”晏子溪带著一种强烈的讽刺的味道的语调说著,却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李诚筑的脸越发的苍白。
是了,自己这种人多得是,或者说随便大街上都能找到一大打,他李诚筑又有什麽特别的能够让这如同天之骄子的人留心呢?
“可是我……我……很喜欢你……”李诚筑不知道自己的嘴是不是没有把门的,但是他的确用自己的耳朵听到了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就算是声音再小,在这只有他们二人所在的屋子里面,也是清晰可闻的。
晏子溪愣了愣,但是马上他的笑声就从喉咙深处被挤了出来,他断断续续的笑著,然後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喜欢?李诚筑,你的脑子不会是因为挨了一枪而生锈了吧?我告诉你,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李诚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呆呆的看向脸色怪异的晏子溪,听著他越来越激进的如同是自言自语的话:“喜欢我?爱我?刚刚还有人诅咒我这辈子没人爱,早就该去死,身边的人统统死於非命!我告诉你李诚筑,你最好马上烧根儿高香,拜托上面的神神鬼鬼别把你和我往一块儿凑,你不想多活可别把那笔烂帐往我身上算!”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焦躁不安的样子让李诚筑想要张嘴说些什麽,却又被晏子溪打住。
“你喜欢我?你知道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吗?我是个魔鬼我知道,我没有心,我喜欢杀人,我喜欢爆头,我喜欢看血液飞溅的样子……我刚刚杀了一个小孩子,只有四五岁,只因为他是那个背叛者的儿子!我可以无情的做任何事情,说不定哪一天我看你不顺眼我也会一枪杀了你!不管你是不是救过我!”晏子溪大声的吼著,好像是在对李诚筑说著,却又好像不是。
李诚筑抿紧了嘴,什麽也没有说,他只是看向晏子溪,看著他如同困兽一般焦躁的在屋子里面蹬蹬的走著,却是无话可说。
最後晏子溪冷静了下来,站在李诚筑身前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怕了?怕了最好,老老实实的去当个普通人,赚点儿钱找个老婆生个孩子,你这种好人就应该这麽过。”然後他捋了捋自己因为纷乱的踱步而扬起的衣角,走向病房的门口,“你好好休息吧。”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面,然後然後推门而出。
“我说的不是假话!我是真的喜欢你。”李诚筑在他离开前低声的喃喃道,晏子溪听没听到李诚筑不知道,但是晏子溪还是离开了,只不过这回门关的很轻。
只是哢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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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鲜币)第十七章(黑帮强强,~)
第十七章(黑帮强强,~)
晏子溪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能真的杀了何军,那样必定会引起帮内老一辈人的逆反。他费尽心思找到了那个被何军藏得很好的小孩子,杀了他的女人,然後再在他的面前杀了他的儿子,何军也如同他想象的一般立时疯了──虽然不能说这次的反水里面没有他的私心,但是更多的,何军是想为他的儿子谋求未来的利益。
但是帮内人看他的眼光他也发现了,越发的恭谨,但是疏远而恐惧;梁恩正却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在他的身旁。
“我做错了吗,恩正?”晏子溪找到梁恩正,而梁恩正此时正躺在床上抚摸著一个女人的裸体──那女人正睡著,一看就知道是情事过後的休憩。好吧,晏子溪承认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强忍著一枪毙掉那个该死的碍眼的女人的欲望,质问著梁恩正,“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我很残忍?我能杀掉一个孩子,赶走用性命保护我的男人,你也认为我不是个东西了?”
梁恩正对著他比了一下手指,仿佛是在说“嘘”,然後他给那个女人拉了拉被子,让晏子溪和他一起离开卧室。
啪。
梁恩正给自己点了一根儿烟,然後合拢打火机的盖子,“子溪,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为什麽不按照之前你和我说的做?你再怎麽折磨何军也不会有人怕你的,但是你……你不该拿小孩子下手。”梁恩正看著晏子溪,用一种莫测的眼神。“你让我也感到了恐惧。”
“恩正……”晏子溪退後了一步,然後勉强的笑著,“你?你害怕我?”他伸著手指头,颤抖著问道,“你们不都是从内到外的黑透了吗?怎麽?孩子不能杀了?我不杀了他,今後他要是知道我杀了他的父亲,他也还是会杀了我!我不能养虎为患!”
“我想知道是什麽让你彻底抛弃了别人对你的看法,子溪。我想知道你为什麽突然这麽的绝情,你让我觉得陌生。”梁恩正慢慢的吸了一口烟,然後吐出去,声音低沈的问道,他看向晏子溪,他在发问,“为什麽你突然变了?是因为感觉到威胁还是……”
“够了梁恩正!”晏子溪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我到底他妈的做错什麽了?我不应该有太多的感情,是你引诱我……是你……我不想对任何人有怜悯,我不想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我只应该是一个人……”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又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的,他抱住了头,“我他妈的早就该死……”
“晏子溪,你只是钻进了牛角尖!这麽一次背叛就把你击倒了?就让你崩溃了?就让你走上一条逐渐冰冷的变成非人的道路了?我看不起你,晏子溪!你这是在逃避?你在逃避著什麽?嗯?你过去的嚣张呢?一次小小的刺杀你就怂成这个样子了?”梁恩正大声喝道,他反问著晏子溪,一步步的逼近著他,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目光对准自己的。
“不!他妈的和该死的刺杀反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晏子溪嘶吼著,他突然的僵住了,仿佛才发现自己说了什麽,然後他生硬的把梁恩正的手拍掉,转过身去,声音嘶哑,“我只不过是……只不过……”
“我能够猜到一些……”梁恩正走到晏子溪身边,然後强迫他转了过来,并把他死死的抱在怀里面,“你在怕什麽?既然和刺杀反叛都没有关系……是什麽让你如此失常……我猜猜……是那个男人?你爱上他了?”
“去你妈的爱上他了!”晏子溪暴怒著,想要推开梁恩正的臂膀,“你的脑子生锈了吗?”
“我看是你的脑子生锈了!”梁恩正突然笑了起来,“我找到结症了,别动,子溪,我虽然对你没有那种兴趣,但是别动了。”晏子溪突然僵住,然後抬起头来看著带著一脸促狭笑容的梁恩正,“我猜……你是有些喜欢上那个叫李……李诚筑的男人了,是吗?所以你害怕,你不想被感情束缚著,所以你试著泯灭掉感情,是吗?”
晏子溪气息急促,他用力的呼吸著,抿起薄薄的嘴唇,瞪著眼睛看向梁恩正,“你的脑子里都是狗屁,还有狗他妈的想的事情!”他的声音在颤抖著,“你以为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什麽……我以为我不在乎的……但是……但是他妈的……”他突然抱住了梁恩正,“告诉我……我不在乎……我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怎麽会有爱情呢?”
梁恩正如同顺著一直迷茫的大狗的毛发一般婆娑著晏子溪的头发,“这要问你自己了,子溪,我不能为你做这种决定,问你的心,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喜欢他就留下他,不喜欢他……就放他走。”
晏子溪急促的笑了一声,然後他不言不语了,只是靠在梁恩正的肩头上面平复混乱的呼吸。半响,他直起了身子,然後凶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梁恩正腹部上一拳,把梁恩正打得向後倒退的好几步,“呃……你这个小混蛋……”梁恩正龇牙咧嘴的看向晏子溪,捂著肚子半弯下了腰。
晏子溪冲著梁恩正竖起一根儿手指头,中指。“这是付给知心哥哥的开导费。”然後长吐一口气,拍拍衣服走出了梁恩正的屋子。
梁恩正深呼吸了几次以後才勉强站起了腰,他站在窗户旁边,目送著晏子溪的车绝尘而去,脸上露出一种混合著释然与愧疚的神情。
“子溪……你还是个小孩子啊……让我怎麽能……放心的下……”
厚著脸皮蹭到的的美丽的插图草稿啦~~~感谢BOOKCAGE桑~~~~你的画太美丽鸟~~~
先睹为快吧大家~~~我会再晚些时候奉上今天的一章哦~
(0。54鲜币)第十八章(黑帮强强,~)
李诚筑出院的时候如同住院一般的平静而孤独,他什麽也没有可以带走的,除了身上另外一个已经愈合的弹孔。护士小姐帮他把鞋子穿好系上带子,他木木的道了谢,却没有看到那个秀美的护士小姐脸上的红晕以及期待,慢慢的拉好来的时候穿的那件衣服──上面的血迹已经被护士小姐洗掉了,弹孔也已经被缝好,离远看好像还是一件不错的衣服。
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离远看是个完好无损的人,而实际上千疮百孔。
晏子溪那天绝情的离开以後,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很多天,只是反复的想著自己为什麽会为晏子溪的话而深深痛苦。他并不是太懂爱情,觉得那只是在乡下农闲时坐在村支书家里面围成一团看的电视里面的戏剧,里面的人悲悲喜喜仿佛和他无关,他并不知晓更多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