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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因为,他发誓,他会一生一世都守着妻子与儿子。
听了父亲的保证,念乃终于放心地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藤鹏翔为儿子盖好了被子,听着念乃均匀的呼息声,看着他沉睡的漂亮容颜,嘴角勾起了一朵会心的笑痕,然后,他起身把手上那本格林童话放在了床头柜上,并拉灭床头柜上的小罩灯,迈步走出了念乃的房间。
晚上,夜风吹过了凉台,绿色的窗幔吹拂了起来,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动作一气哈成,壮硕的身形倚靠了窗台墙角边,吞吐云雾间,俊美的面容弥漫着烟雾,更添一抹邪魅与阴深,深邃的黑眸透过烟雾望向了窗台漆黑的天空,刚才,蓝天海给他打来了电话,警察局因为依菲儿犯事的事情对依氏集团进行了大搜捕,居然查出一些线索,原来,依菲儿的前任老公鲁吉瓦在泰国就是有名的大毒枭,而爽快地给依菲儿那三间作为离婚条件的公司,也只是空壳子而已,此人相当狡猾,他是泰国籍,所以,中国法律难以制裁于他,依菲儿作为是这三间企业执行董事,理当要追究责任,并且,还有两间关联的企业,白沙市出了名的南宫世家,还有凌云峰创设的凌氏集团等。
整个牵涉的事件比藤鹏翔想象还要广的多,这一次,他藤鹏翔一个也不会放过,因为,他深深地被海洛因折磨过,他要将所有摧毁人民意志,用着非法手段牟取暴利的集团全数一网打尽,这是他的目标与心愿,也是蓝天海书记的目标与心愿。
然而,暗帝是他最大的目标。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暗帝,他不会去海洲市报道,也不会与那边的公安厅联系,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海洲市暗帝的眼线很多,可以说,到处都是,公安厅也有他的人,半年前,如果不是他轻敌,他也不会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让他的整个身心倍受凌辱,让雪吟倍受相思之苦。
上午回来的时候,福伯把他的行李拿去了主卧室,可是,他并没有告诉雪吟自己恢复了记忆,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与她住在一起总是不好的,尽管,他想雪吟想得要命,但,这是否与还没恢复记忆不太符合逻辑,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他不知道该进主卧室就这样走向雪吟,还是去客房里睡,所以,便伫立在这儿,吹着冷风,没想到蓝天海书记给他来了电话,他就整个沉思了起来。
想着,想着,突感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他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两支纤细的手臂从他身后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壮硕的腰,鼻梁间缭绕上了那种桅子花香的味道,记得以前,她最喜欢用带有桅子花香的洗发水,这种味道他有多久不曾闻到了。
他正欲转过身体狠狠地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个火辣的法式热吻,可是,她却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背部,细细软软的声音从后传了过来。“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好。”
她热热的呼息吹拂在了他的衣衫上,穿透过他薄薄的衣料一点一滴地浸入他的心脏,让他心底涌起丝丝缕缕的暖意来,这种温馨的感觉好久不曾拥有过了。
听她这么说,藤鹏翔没有动,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原地,任由她从后抱着,夹着手指尖的烟蒂慢慢地燃烧着,直至燃烧至最后,他也没有再吸上一口。然后,他听到了她吸鼻头的声音,再然后,一阵压抑的抽泣声袭上了耳膜,那声音很轻微却象根根细针刺向了他灵魂的最深处,他快速地丢掉了手上那个燃烧烬尽的烟蒂,转过身体,一把把娇柔的她狠狠地搂入了怀里,夜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眼角不断下滑的露珠,象一颗又一颗冰晶掉落到了他的心坎里,将他整颗心全部拧碎。
“雪吟。”他呼喊着她,心疼难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放不开,他很坏,很牲畜,居然就这样可以把她忘记,他真该打。
俯下头,滚烫的唇落到了她唇,疯了似地撬开了她的洁白牙齿,他们的舌拼命地纠结在了一起,半年的相思,近两百天的日日夜夜,他们的身与心都在倾刻间诉说着对彼此的渴望与期待,他吻着她,深深地吻着,要用这滚烫的身躯向她证明着他有多思念着她。
唇里,咸咸的,湿湿的,那是泪水苦涩的滋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大掌剥掉她身上的衣衫,摸索着她身上冰凉的凝脂玉肤……露天阳台,就此上演一场销魂噬骨的缠绵欢爱,夜空中突然闪现了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犹如眨着眼睛,证明着这一场缠绵吞噬骨的绝世欢爱。他们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胆过,就在家里,就在儿子屋子的隔壁,不怕任何佣人听到,大胆,火辣,激情索要着彼此的身体,象两头永不知足的野兽。
*
蓝天上,白云幽幽,霞儿朵朵
藤鹏翔颀长的身影伫立在一块墓碑前,双眸呈现了幽伤,这是他爷爷藤司令的墓碑。
“鹏翔,好好地干,你去海洲市最多三年,至少两年,等你回来,我就想办法把你提升,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上极很看重你,加上你前面在H市做出不巧功绩,我这把椅子迟早是你的,去海洲市历练两年,也不会让其他人有什么话说,这也是中央的意思。”
藤司令的话如今还言犹在耳,只不过半年的光景,却已经人事皆非,天人永隔,生死两茫茫,人生有太多的意外与意想不到,没有想到,与爷爷的一别终成了生离死别,意外?这个词窜入他的脑子里时,他整个人悚然一惊,是意外吗?他问了雪吟爷爷去逝的时间,就是他出事的那天,他等在了黄河码头准备歼灭暗帝的时候,爷爷他老人家也正在生死边缘下挣扎,据说,藤鹏飞也是在那天晚上从美国突然归来的。
时间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除非,向着他们的阴谋早在不知不觉中张开。
如果真是这样……藤鹏翔蹲下了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那雕刻的字迹,是爷爷藤司令的名字,藤乙鹤,多么霸气的名字!他曾经为人民抛过头颅,洒过热血,曾经缰杀沙场,金戈铁马,如今却是无缘无故死在了小人之手,也许,藤司令做梦也不会想到,所以,他藤鹏翔一定要为藤司令,他爷爷讨回公道,让他爷爷能含笑九泉。
雪吟跟他说“爷爷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血,他就那样坐在了贵妃椅子,双眼瞠得极其地大,好角死不冥目一样。”
虽然,他以前曾处处与爷爷作对,但是,实际上,他是十分尊敬这位为国立过功勋的藤司令的,只是,由于家里父亲的大部份原因,让母亲一生活在了悲哀里,爷爷的偏袒让他从小就怀恨在心,所以,才导致他与爷爷水火不容,也让藤鹏飞有空子可钻。
藤鹏飞,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藤鹏翔剑眉不自禁就拧了起来,他凝视着“藤乙鹤”三个字的目光这得幽深,最后眸光中迸射出一缕冷寒的光芒。
“爷爷,我会查出真凶,还你一个公道。安息吧!”
那天,他对雪吟说想看一看藤鹏翔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想看一看传说的藤家宅子,因为,那里有藤家衰亡的历史见证,从心里上来说,他是想去查找一些证据。
雪吟含笑微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开着那辆红色的迈巴赫载着他去了藤家的老宅子。
她们去的时候,宅子里只有一个佣人模样女人拴着围裙在打扫着庭院,扫净着树身下的落叶,见到了他们走进了院子,便笑脸盈盈地瞳了过来开口询问着“请问你们找谁?”
“你们主人呢?”“噢!藤先生有事出去了,柳小姐在家。”小女佣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后回答。“应该在午睡吧!”
“好,没事,我们只是看一看罢了。”雪吟自从被藤鹏飞赶出这座老宅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所以,这个小女佣自然与她互不相识。
语毕,雪吟挽着藤鹏翔的手臂,不再搭理小女佣,而是一起漫步在藤家老宅的院子里。
枯黄的树叶从枝头掉落,秋风卷起了一地的落叶,叶子纷纷飘飞到了树下的菊花株上,与漂亮鲜艳的菊花相缠,不远处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林,麻枫盛产于美国,当年是藤乙鹤命人从美国空运过来的,它的叶子很细致,筋也很细,是藤司令生前钟爱之物,据说,与藤家主母相恋时,就是在一个枫红处处的季节,藤鹏翔祖母去逝后,藤司令由于过份思念才会在这院子遍置枫叶,也许是想让她们的相遇永远地刻印在记忆里吧!
院子里喷水池中面雕刻着两条小龙,龙身上连一片又一片的鱼鳞都看得十分清楚,可见做工之精细,藤家的所有东西都称作上品,两条龙张着嘴巴,对着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正在强势地对峙着,名字叫游龙戏珠,可是,这一刻,藤鹏翔觉得,它们不是戏珠,而是在抢珠,就好比是他与藤鹏飞,这二十几年来,明里暗里的争斗。
这座宅子勾起了他许多对往事的记忆,曾经,他还把白凤影带回家,当着一屋子正在用饭的父母,还有藤司令,口吐狂言“藤鹏翔今生非白凤影不娶。”那是一个多么久远的画面了,没想到,到头来,他没有娶白凤影,而是娶了她流失在外的亲妹妹。可叹人间世事多变迁啊!
“鹏翔,去楼上爷爷的书屋看看吧!”雪吟见他眼神有些迷离,便提议着。“嗯!”藤鹏翔轻轻地应着,步伐跟随着雪吟转向了客厅,走上了二楼。
藤乙鹤的书房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摆设,书柜,甚至是那把藤司令生前最喜欢坐的贵妃椅也都还维持着他在世时候的样子,只是,椅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许久没人打扫了。可见藤鹏飞对宅子,对亲人的感情并不见得深。
藤鹏翔望着那把静静地摆放在书桌前的贵妃椅,眼神有些迷离。“鹏翔,好好干,我这把椅子终究是你的,快则两年,慢则三年……”他又想起了爷爷藤司令告诉他的那句话儿,这句话算得上是他对他的遗嘱了,是藤司令生前与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短短不到半年,父亲死了,母亲也跟着走了,藤家如今的惨景可谓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他必须要重振藤家,这是他对藤家责任,如果藤司令在世,也会给他这样的使命。
“鹏翔,当时听到福伯喊,我披衣过来的时候,爷爷就是躺在贵妃椅子,就象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身上脸上的血太多,还有地上,满地都是血。”回忆起那个画面,至今还让雪吟背心发憷,那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她当时就打电话到了军区,以及管辖军区的最高行政长官,那长官让她保护好现场,不能把现场破坏掉了。
“你好象说过,他还睁着一双大眼,给人一种死不冥目的感觉。”藤鹏翔象是想到了什么便徐声询问着妻子。“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福伯说的,他说爷爷死后,一双大眼睁得好大,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替他闭合上。”是的,当时,傅雪吟赶去的时候,福伯已经替他合上了眼睛,她并没有看到那样的画面。藤鹏翔仔细地查看了四周,并未发现半点儿蛛丝马迹。
这时候,房屋传来了一阵高跟鞋接触地板发出的“咚咚”声响,不多时,门口就闪现出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她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唇上涂着唇彩,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的晨褛,晨褛衣襟敞开着,黑色的内衣包裹着胸脯,由于胸尺寸有些大,浮沟整个全露了出来,白色晨褛与黑色的内衣,相互映衬,里面的胸线清晰可见,甚是撩人,尽管她逢头垢面,未加梳洗,可是,还是那么有能力蛊惑人心,她刚听小女佣说有人上楼来了,并没有表明身份,她不知道是谁来了?所以,从房间走过来看一看,当她看清楚屋子里站的两个身形,吓了一大跳,眸光瞟了傅雪吟一眼,停留在了藤鹏翔阳刚俊逸的脸孔上。
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她知道,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这儿?还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藤鹏翔的死,她柳如烟再清楚不过了,那是暗帝设的一场局,藤鹏翔被警局的一个小警员出卖,才把他赶尽杀绝了,不是死了吗?虽然从藤鹏飞口里隐约知道这个人还活着,可是,听着远不如亲自看到这个人活生生站在眼前来得震憾,她好久就不曾管暗帝的事情了,自从暗帝把她给了藤鹏飞后,她就一直不愿意见暗帝,甚至他打电话过来,她都不愿意接。
她恨那个颠覆了她整个人生的男人,最终抛弃她,把她象一个玩腻的宠物送给别人的男人。
“如烟,我们没别的意思,鹏翔只是想回来看看而已。”雪吟见柳如烟僵在了原地,她知道看到藤鹏翔,她非常的震骇,毕竟,都死去的一个怎么活生生就站在了眼前呢?又不是演电视剧。
“噢!”柳如烟回过神来,轻轻地应了一声,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