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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上学的时候就是每年一到寒假就会回老家,工作后也是一放春节假就急急赶回家,要知道春运的票难买不说,人也多得不行,林立提前回家撇下她一个人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他。向晚从没有跟林立回过他家,一是她怕挤,二是她始终觉得自己和他没有结婚,不好意思就这样跟着一个男人去他家里,当然后者是主要原因。
现在她真庆幸自己从没有见过林立的父母,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她相信林立的父母一定会对她很好,那样的话她就又多一项舍不得忘记林立的事情了。
“婉婉,你吃这个。”安东尼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几串烤鱿鱼,他拿着跑到向晚身边,第一件事就是分一半给她,“真好吃,加拿大有汤圆,但是没有烤鱿鱼。”
向晚无语地接过,今早就是安东尼端着一碗六个汤圆蹲在她床边一遍又一遍地碎碎念着:“婉婉,起床了,吃汤圆了,祝你六六大顺,祝我们团团圆圆。”有时候真怀疑这家伙不是在国外长大,分明就是跟她一起在她外公外婆家长大的,怎么连大年初一的习俗都一样。
记得小时候外婆也会煮六个汤圆给她,“婉婉,祝你六六大顺,大吉大利。”想起外公外婆,向晚的心里涌起一阵难过,自从妈妈走了之后,外公外婆瞬间就老了很多。四年前外公去世了,去年初外婆也去世了,向晚曾经以为这个世上她再也没有亲人了。现在看到高高大大但是却还像孩子一样的安东尼,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起码她还有个弟弟,还有陈文彬,当然还有周蕊和莫浅浅这两个好姐妹。
“怎么都没有舞狮的?”安东尼在人群中左盼右顾,他最想看的就是舞狮了,这热闹的庙会居然没有,全是卖小吃的。“唉,婉婉,你明年还是到加拿大来过年吧,我带你去唐人街看舞龙舞狮,还有各种花车表演,可好玩儿了。”
向晚看着他一脸向往又失望的样子,咯咯直笑。但同时心里也不免感叹,现在国内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淡了,反倒是那些洋节被年轻人过得像模像样的。反而在国外的唐人街每年春节都异常热闹,传统都在国外被华人传承了。
“婉婉,你答应我了吗?”安东尼看见向晚轻轻地点着头,以为她真答应了明年春节会去加拿大,但是又不敢确信,连忙摇着向晚的肩膀问。
“啊?”向晚回过神来,她当然有听到安东尼的话,去唐人街感受新年的气氛,这个主意也不错,“你叫我姐我就去。”小声说了这句后,向晚撇开安东尼的双手,走到一个做糖画的小摊前,伸手拨动转糖画的指针,结果就被她转到一条龙,“安东尼,我转到一条龙诶。”向晚拉着安东尼的手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要知道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有转到过龙。
但是她刚才没有给钱,老板会不会不算啊?
不过还好老板很大方,笑着夸她运气好,立刻就在台板上用糖浆画了一条龙递给她,向晚赶紧给了钱,生怕老板会反悔似的。拉着安东尼又蹦又跳,像小孩子一样。
“姐,看来你今年运气会很好哦。”安东尼趁着向晚正在兴头上赶紧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这下你不能反悔了吧。
“嗯,走,我们再去买个风车,风车转啊转的,把好运气都转到我这里来。”
“好啊,把好运气都转到我姐姐身上。”
21。情人节快乐
大年初六是情人节,安东尼是今天的飞机回温哥华,向晚在机场送别了他时还打趣怎么会选这天回去呢?应该提前一天的,这样他就可以在情人节当天飞回去见他的女朋友了啊。可是安东尼却赶紧澄清说他没有女朋友,他现在只爱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向晚。
向晚是接受了安东尼,也在心里原谅了陈文彬,可是对于安东尼的母亲,她想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毕竟当年是那个女人导致了她父母的离异,所以赶紧转移了话题。安东尼在进闸口之前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向晚,“姐姐,情人节快乐。”向晚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躺着一个绿松石的手镯,安东尼用手摸摸头,面带羞赧地说:“这是你的幸运石,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向晚看着这个漂亮的手镯,她其实都不喜欢戴首饰,但是这一刻她很感动,原来安东尼之所以答应替周蕊的公司拍照是为了给她买这个手镯。这个情人节没有情人陪她过,可是心却一点点暖了起来。
将手镯拿出来戴在手上,向晚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安东尼,“谢谢,我很喜欢。”
直到看见安东尼进了闸口,向晚才离开机场。
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还有一天假期就结束了,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干脆还是回家找部什么电影来看吧,正想着手机就响了。有了何大为的前车之鉴,向晚戴上了耳机才接听电话。
谁知道一接起来,就听到傅明义在电话那头不断地骂人,“向晚,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死到哪儿去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我想你了,我想你!”
向晚本来听到傅明义那句“你死到哪儿去了?”心里很不舒服,这大过年的他怎么就这么口不遮拦,什么死不死的,这多触霉头啊。但是听到他的语气像是喝了酒,而且电话里面又很吵,估计他是在酒吧里喝多才忍住这口气不和他计较,权当他是发酒疯不想理会,而且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电话就挂断了。
正想把耳机取下,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的声音,“向晚小姐?我们这里是芳邻路的爱来不来酒吧,你的朋友喝醉了,一直吵着要找你,你看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他这样又吵又闹的,很影响我们酒吧的气氛,啊?我就来。向小姐,你快来吧,我先挂了啊。”
“喂?喂?”又是不让她说句话就挂断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傅明义干什么不给那位李女士打电话,他喝醉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向晚觉得莫名其妙,当然她觉得自己更莫名其妙,因为下了机场高速直走是她家的方向,右转是去芳邻路的方向,在出口处她却不由自主地右转了。
想起在火锅店她甩给傅明义的那一巴掌心里总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傅明义的确欠揍,但是一码归一码,她向晚一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就当是欠他一次好了。
停好车后,向晚看着那四个闪着白色寒光的四个字“爱来不来”,心想这个店名取得真有意思。走到酒吧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主唱歌手在唱着迪克牛仔的《我这个你不爱的人》,今天这个日子无论是伤心情歌还是甜蜜情歌应该都有很多受众吧。
向晚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虽然座无虚席但是也并不算太噪杂,很快她在角落里发现了坐在那里的傅明义。
向晚走过去,在傅明义的眼前晃了晃手掌,看他独自一人枯坐在这里,神情虽然有些呆滞,但是却是整个酒吧里最安静的一个,难道喝傻了?
“你晃什么?”傅明义不耐烦地拉下向晚的手,“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快一小时了。”向晚拿出手机查看,果然距离他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分钟,看样子他很清醒嘛。
“你叫酒吧的人打给我的?”向晚说着有点生气,害得她一路上还担心不已,原来自己又当了一回傻瓜,就不该相信他的。傅明义这个人绝对有本事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看样子你已经清醒了,那我走了。”向晚转身抬脚,却被傅明义一把拉住往他对面的沙发一放,向晚就跌坐在沙发里。
“你给我坐下,刚来就要走,我刚去吐了你知道吗?”傅明义大声地说,不过还好音乐声也够大,他们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客人的关注。向晚无奈,只好坐好,手上的镯子被傅明义拽了一把咯得她手腕生疼。向晚连忙拉高袖口,她是心疼这个镯子别给咯坏了。
傅明义见她这么宝贝这个手镯,难道是她哪个情人送的,不禁胸口一阵窒闷,“怎么?弄坏了你的情人节礼物?瞧你心疼样子,又不是什么名贵的手镯至于吗?”傅明义瞥了一眼向晚手腕上的镯子,不满地嘟囔。
向晚没空理会,只是专心查看自己的手镯,可是酒吧灯光太暗看不真切,不过应该没事吧。她才不在乎这只手镯的价值呢,她在乎的是安东尼的那份心意,就算他送的是十块钱的塑胶制品也是他一番心意,像傅明义这种人怎么会了解?
瞄了一眼桌上的空瓶子看样子他的确喝了不少,和喝过酒的人计较的话你永远是生气的那个人。
“你喝了多少啊,就吐了?”像他这样的人不是应该经常流连在酒吧夜店这种地方吗?喝这点酒就吐吗?该不会又是诓她的吧。
“一打。”傅明义这次回答的言简意赅,向晚忍不住揶揄,“一打小瓶装的银子弹就让你神志不清?你也太差劲了吧。”
这话果然成功点燃傅明义,他立刻像炸毛的猫一样叫了起来,“你喝一打试试,要是你喝了这么多还能走直线我就服你。”
“我不能。”向晚回答的直截了当,她干什么要和他拼酒?
“当然啦,你又没有心事,不用像我一样到酒吧买醉。”傅明义说得酸溜溜的,不过今天是情人节,她竟然没有去约会,想来那个老男人肯定要在家陪正妻,那那个在咖啡馆的男人呢?他也分身乏术吗?“你刚才去哪儿了?害我等这么久。”傅明义换了稍微好一点的语气问。
“我去送安东尼了,他今晚的飞机回加拿大。”向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他解释自己的行踪,但是看傅明义的样子,她想自己要是不说的话,他一定会一直纠缠这个问题。
果然,傅明义听到向晚的话,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她果然没有去约会,但是那个小子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还要她去送机。“看不出来你还有海外关系,这安东尼是你谁啊?”
22。提前入戏
向晚好笑傅明义的口吻,她其实很想问你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理你,但是说出来的却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能看出什么来,你都是凭空臆想。”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傅明义要说她是别人的二奶,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看见她开的车就想当然的以为那是她当二奶挣的。
傅明义愣了半晌,他实在是太不了解向晚了,连她的家庭情况都一无所知,不过很快傅明义就又换上了他惯有的闲适表情,他想这样不会让向晚觉得他在意这件事,但是在向晚看来却是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本性。
“除夕夜你干嘛去了?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出来放烟花,你为什么一直跟我说恭喜发财?”听傅明义这么说,向晚想起了那个陌生号码的拜年电话,“原来那个电话是你打的?过年不都那样说吗?你不想发财吗?”
面对向晚一脸无辜的表情,傅明义不爽到了极点又无处发泄只好挑衅地问:“怎么样,喝不喝?”说着他就叫来服务员要再叫一打酒,向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你不是都喝吐了,还喝?我不喝,我开了车来的。”
“切,开车来了不起啊?满大街的出租车还怕回不去?要是你舍不得心爱的车子在路边过夜,酒吧多得是代驾,兰博基尼也给你开回去。”向晚觉得自己遇上傅明义这样的人绝对是她人生最大的意外,瞧他那不屑的语气,真的很想再扇他一巴掌。但是最后她只是说“我不喝啤酒的。”
这是实话,向晚从不喝任何有气的液体,可乐啤酒统统不喝,太涨胃,喝不了两瓶就饱了,再说啤酒也很发胖,她现在的身材可是几乎历经生死才得来的,可不能被几瓶啤酒就毁了,那样的话太不划算了。
“那你要喝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酒,你要喝二锅头都行。”看着傅明义这幅豁出去也要陪她喝个痛快的样子,向晚很想扶额,到底是谁在买醉啊?最后向晚无奈只得叫服务员拿了一瓶红酒。
或许是因为酒吧的气氛很好,或许是因为驻唱歌手的歌声很能撩动人心,酒过三巡向晚也放开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和傅明义坐在酒吧的一隅把酒言欢。他们聊了很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傅明义在说,向晚听,可是听到他说:“向晚,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给你唱那首《Apologize》吗?你初二时向我表白,我当时多傻啊,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所以我这些年都放不下这件事,我觉得我伤害了一个小女生纯真的感情,所以我一定要给你道歉。”
向晚看着傅明义迷离的眼神中那股依旧坚定和认真的神情,心里觉得好笑,居然真被周蕊说中了,他还记得那件事,还记了这么多年。但是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她早就不记得这件发生在初中时的小事了,而且据周蕊的描述,她当时也不是去向他表白啊。
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如果他知道自己一直怀着愧疚之心记挂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当年不过是为了一个肉松面包想去认识他,他会不会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