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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天下午向晚和这个川剧名伶谈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对方在回忆自己从艺的艰辛与坚持梦想的辛酸。向晚更多的是在倾听和记录,一直到过了午饭时间这次采访总算结束了,收拾起自己的录音笔,向晚站起身来同采访对象握手道别,“邹女士,感谢您的讲述,不出意外,下个月新一期的《盐》就会刊登您的故事了,到时候我们会通知您的,再见。”
“好的,我会叫家人朋友都买来看的,再见。”邹女士笑着说。
向晚走出咖啡店的时候还汗颜,连采访对象都知道他们杂志销量欠佳吗?泊车员将车开到向晚面前将钥匙交给她后,向晚还在想要不要去吃个饭再回家赶稿,又想就算去了餐厅她有心情吃东西吗?这段时间她的胃口都变小了,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她其实挺佩服自己的,经历了这么重大的变故她还能坚持工作,还能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不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吗?
只不过莫浅浅不这么看,她会斜睨着向晚,很疑惑地说一句,“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到底觉得自己哪儿了不起了?你有令人惊艳的面容吗?你有傲人的三围吗?你有让人望其项背的简历吗?你还觉得自己了不起,真是服了你了。”
想到这里,向晚忍不住自我嘲笑,是啊,莫浅浅说得对,她不过中人之姿,有什么资格顾影自怜。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向晚车前走过,是林立!
向晚当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他们分开后多久后的再次相见?不,只是她看见他而已,他连头都没有回,根本没有看见她。
有人敲她的车窗,向晚这才回过神来,忙按下车窗,顺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对方什么事。
“什么事?有事的是你吧!”敲向晚车窗的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说,是啊,现在她这样子谁看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
“你把车堵在这里干什么?我一直按喇叭你都没有听到吗?你是不是不舒服?”见向晚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面的泪水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往下掉时,这个人也被吓到了。
“我没事,不好意思,我马上走。”向晚关上窗子,在眼泪决堤的同时启动了车子,但是仅仅开出去一百米她就踩住了刹车,然后趴在方向盘上任眼泪默默流淌。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都这么久了还是控制不了。以为已经忘了,但是一看到那个身影她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叩叩。”车窗再次被敲响,向晚不想理睬,来人却不死心一样又敲,最后向晚没有办法只好按下车窗,好像还是刚才那个人,他看起来有些担心的样子,但是向晚看不真切,因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没事吧?”傅明义看着向晚眼中的泪水不免有点担心,她这样的确不适合再开车,但是就这样把车停在路中央也不妥吧,虽然这条路并不算太繁忙。“你把车这样停在这儿会影响交通的。”
向晚像是才回过神来了,连忙点头表示认同,还从车上下来,“那麻烦你帮我把车挪到一边吧,我现在开不了。”不好意思地抬手抹掉眼泪,向晚没觉得向路人求救有什么不对,不是妨碍你了,那你帮我把车挪开不就不会妨碍到你了吗。
傅明义拿眼斜睨了向晚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不过还是接过车钥匙,“被那谁甩了吧?你说你至于嘛,年纪轻轻的干什么要学人家爱慕虚荣啊。”
向晚是心神不定也心不在焉,但是不代表她失聪,这个人在胡说些什么啊?在她的新车被这个看似好心的男人稳稳地停在路边后,向晚冲上去一把抢过自己的车钥匙,“现在不妨碍你了,赶紧滚!”
妈的,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就连一个路人甲都要趁机揶揄她,她到底是有多倒霉才会遇到这些奇葩的人和事?
“喂,我好心帮你挪车,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不就是被人甩了吗?用得着这么悲天恸地的吗?还做阻街女郎,失恋有什么了不起啊?再说了你那算是失恋吗?二奶什么的不是那么好当的,既然选择当人家的小三就应该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早点做好心理准备不就得了,哭得这么委屈谁会同情你?”
傅明义说得甚至有点义愤填膺,没错他就是那天在4S店撞到向晚的那个人,之后他还站在一旁将向晚和陈文彬的对话听了个全。没想到隔了没几天又见到她,虽然她今天的样子和那天简直判若两人。没有化妆的她,穿着休闲装的她,头发随意编成麻花辫垂在胸前的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但是他还是觉得恨铁不成钢,不由自主就教训起人来。
面对傅明义的指责,向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终于失控了,冲着傅明义就是一顿狂吼:“你说谁是小三?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我会是小三?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你这个混蛋!”
向晚一边哭一边吼,最后还狠狠地踢了傅明义一脚,然后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这时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明明是她被小三欺负,明明是她被负心汉无情地甩了,为什么会跑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对她一阵指责?
“喂,快回来。”傅明义朝着愤怒前行的向晚大喊,但是向晚根本不听,只是拼命往前走,傅明义见状赶紧追上去,想跑过去拉住她但是为时已晚。
喷泉喷出来的一瞬间,向晚真的被吓住了,然后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四散喷射的水柱淋了个透。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在炎炎夏日的夜晚和林立一起牵手在广场中央的喷泉中穿梭,现在她一个人实现了这个梦,只是这真不是一个美梦。
顾不得广场四周围观的那些人,也听不到那个胖胖的小男孩问他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要跑进去当落汤鸡,向晚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心地哭起来。老天爷是不是嫌她还不够惨,她幸苦经营了四年的感情就这样灰飞烟灭了,现在明明没有下雨却要她从里到外湿个透,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哭?
傅明义在喷泉第一次暂停的时候赶紧跑进来,拉起向晚的手要将她带离这个危险地带,但是向晚就是铁了心,反正都淋湿了,反正都够丢人了,她还怕什么?她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痛痛快快哭一场,谁也管不着!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再不起来,保安会把你当神经病给抓起来的,你赶紧给我起来。”傅明义没有办法只得使劲拽向晚,向晚被他拉起来,还在不断抽泣,但是她也明白这个讨厌的人说的话有道理。谁知她刚迈了一步,脚下就一滑,虽然有傅明义在一旁没有让她跌倒,但是左脚脚踝处传来的痛楚却让向晚十分难受。
3。谁没两个致命旧爱侣
最后向晚坐在副驾位上,傅明义开车送她去了体育医院。
一路上傅明义都在想法设法地逗向晚,但她就是板着一张脸一语不发,傅明义自觉没趣就打开了电台,里面正在放一首苏永康的老歌《那谁》:“你和那谁那天分手,你泪痕像条绿色的锈,顽固地种在眼睛一角,直到永久,抹不走……”不知道傅明义是不是以为向晚听不懂粤语,还跟着音乐轻轻哼唱起来。
偏偏向晚是客家人,从小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别说听了,就是说她也能说一口相当流利的客家话。虽然客家话和粤语有着不小的差异,但是要她听不懂这首歌的歌词还真不可能。许久之前她做校园广播的编辑时,专门做过一期苏永康的特辑,其中这首《那谁》是她特别推荐的,导播还在那期节目里放了两遍。
向晚愤恨得转头瞪了傅明义一眼,她很想问问这个欠揍的家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可人家傅明义好像就是感受不到向晚的厌恶,还不怕死地说:“看这首歌的歌词写得多像你,你就应该像这歌里写的一样嘛‘谁没两个致命旧爱侣,不见得就要听到春天也恐惧,可以不唏嘘,可以不心虚,放低跨过去’哎呀,黄伟文的词就是写得好啊。”完了还转头看着向晚露出他那可恶的笑容,“没什么过不去的,放低跨过去啊。”
好,看在你将自己的车子停在原地送我去医院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向晚转过头看窗外,不断深呼吸稳定情绪,到医院就叫周蕊来接她,让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赶紧滚!
向晚拿出手机给周蕊发信息,却又听到傅明义那充满嘲讽的声音,“哟,还给那谁发短信啊,他不会回头的,就算理你也是可怜你,可怜你都要吗?这些有钱人就是玩玩儿而已,你还当真了。”
向晚无语,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讨厌的人再多说一句话,反正马上就到医院了,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不过是路人甲而已,理他干嘛。
不过傅明义的话却点燃了向晚的思念,也许林立知道她受伤了会心疼呢?以前她有一点伤风感冒他都着急得不得了,看着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向晚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给林立发了一条信息,怕他没有上网还专门选择了短信,就算关机开机后也会看到的。
“我的脚扭伤了,现在肿得很厉害,很痛……”向晚不知道自己省略的话到底是什么,是“你能来看看我吗?”还是“我的心也很痛。”但是她按了发送键就后悔了,她这样到底是在干嘛?
就像莫浅浅说的一样,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人家现在说不定正和新欢在哪个名胜古迹逍遥快活呢。不对,她刚刚才看见过他,但是他和她擦身而过了,他再也不可能在千万人中一眼看见她了。
见向晚始终不说话,傅明义终于不再自讨没趣,当然也是因为医院已经到了。把车停好后,傅明义将向晚扶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我去挂号,你在这儿等着。”
向晚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她想现实生活中也能将谁列入黑名单或者拒绝来往户就好了,那样的话她一定第一个将这个家伙列入其中。但是脚实在疼得紧,不允许她自己去排队挂号,所以她只能暂时忍耐。
终于捱到了在候诊室外等候,周蕊居然还没有来,也没有回短信,但是向晚还是对向傅明义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朋友马上来了,谢谢你的好心。”“好心”两个字向晚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多事她会崴到脚吗?
“那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啊,你这样我这么走?”傅明义说得自己多大义凛然的样子,还大方地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向晚握紧了拳头,又不断深呼吸,她的高尚情操不断提醒着她要冷静要冷静,这时周蕊的电话打了过来,向晚以为她已经到了医院找不到她于是赶紧接起,“我在一楼七诊室。”
可谁知周蕊在电话那头却说:“亲爱的,你猜我在哪儿啊?”
向晚顿感不妙,“哪儿?”
“我在神仙半岛,哇,这儿真的太美了,今天天上有乌云,居然和《初三大四我爱你》里面一摸一样,我看见了上帝之光。”周蕊将她兴奋的声音透过电话在千里之外传到向晚的耳朵里,目的当然是要好友感受她的喜悦。
朋友就是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喜悦当然也要一起分享。但是在此时此刻,向晚觉得自己被再次凌迟了。
“你和谁去的?”向晚冷着脸问,当初他们商量好的,等周蕊恋爱了要四人行一起去普吉岛度假。现在林立走了,周蕊却照样执行了当初的约定,只不过欢乐四人行变甜蜜二人行。但是周蕊是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难道她真伤心难过到连朋友的近况都忽略得一干二净?
“公司的元旦福利,你以为我和谁啊?哎呀,这不是怕你触景伤情吗?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好了,国际长途很贵的,我把话费省下来给你买礼物,不说了,你有事找莫浅浅,我下周一就回来了。”
向晚憋屈地挂了电话,一转头就对上傅明义看好戏似的眼神,“怎么?被你朋友放鸽子啦?啧啧,真可怜,看来只能委屈我送你回家了,嘿嘿。”
嘿嘿个屁,向晚真想一脚将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踹到外太空去,可惜脚崴了使不上力,还好护士小姐及时出现叫了向晚的名字。
向晚的脚没有大碍,只是伤了软组织,不过未来几天的行动不便是肯定的了。在回家的路上向晚越想越气,明明现在她还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这些朋友就一个两个都弃她不顾了。找莫浅浅?那家伙早两天已经飞去了巴黎,还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她埃菲尔铁塔的夜景简直太浪漫了。
“我说你生什么气啊?你朋友不带你出去玩简直太明智了。”傅明义的声音又在向晚耳畔响起,他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你都知道我失恋了,失恋不是应该出去散心的吗?她们倒好全跑了剩我一个人也不怕我想不开?”向晚觉得自己实在是找不到人倾诉了,才会忍不住对着傅明义宣泄自己的情绪,可谁知她的悲惨遭遇不仅没有得到人家半点同情,还换来了无情的嘲弄。
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