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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浩东抚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人平安就好啊。他跟老头瞎扯了又一段才离开。老伯告诉他,他是那个山寨的寨主,也可以称呼他为族长,那天蹿出山寨到周边的一个镇上赶大集,回来的路上遇见一给他算命的道士,拉着给他算了一挂,说他今年必得贵婿,他一高兴,就请人家吃了顿饭,导致的误点,天黑前没赶回家。
连浩东好心告诉人家:“什么时候选女婿的时候可以给他打电话,他带着礼品去祝贺。”
老头觉得这小伙子贼拉好。
连浩东出来后,直接去了停车场,他今晚想跟媳妇一起看星星。他刚发动车子,右侧车门就被打开了,坐进来一个人。此人说:“想着弟妹做饭铁定好吃,我这肚子里的馋虫啊,叫了两天啊,你说怎么办吧?”
车后座冒出四个人头来,说:“教官,小王说嫂子长得可漂亮了,让我们看看呗?”
连浩东看着这一群自来熟,只说了一句:“走!带你们去见识一下!”这人的毛病就是永远不替陈晓瑟着想,总是随自己的性子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媳妇不是应该被私藏的吗?不是吗?
人也找到了,受伤的也都做完手术了,伤病也控制住了,他应该高兴,必须高兴。打开车上的重金属音乐放起来,叮叮当当。林庭锡将音乐给他关上,说:“太闹了,我的心脏受不了。”
连浩东再次打开,说:“人老了就坐车后面去。”
林庭锡抗议,说:“我就比你大一天,我老什么啊?”
连浩东说:“哦?我忘了。”
你说,这话说的气人不?
连浩东给陈晓瑟打电话,想告诉她晚上要带人过去。可电话响了好几遍都没人接,这丫头去哪里了?
林庭锡说:“哎,哎,你不会为了不让我们去,专门拨的空号吧?”
连浩东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打的是老年活动中心。”
林庭锡:“……”
到了社区,一行人下车,将塞在肩章底下的帽子拿出来,正正经经的带上。这见弟妹和嫂子怎么说都要衣冠楚楚的吧?
连浩东再打电话,还是没人接。打到单位去,人家说她到点就下班了,早走了……
人群中,陈晓瑟抱着自己的双肩背正在给其中一只大公鸡加油,非常的带劲。看着人家鸡被戳的很厉害,她都会投点钱过去安慰一下。要说,她不是没钱吗?哦,对了,她现在拿着人家连浩东的银行卡呢。
首先,她把自从遇见连浩东后损失的钱累计了一下,从人家卡里将得出的这个数转到了自己的卡里。所以,她重新恢复她半个散财大爷的身份。这不是有钱了吗!
老板给她的位置超好,因为她是撒钱最快的那个,只要她一撒钱,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撒。最后老板还商量着免掉她的钱,只要她继续当托就可以,她想了想同意了。摊主是个少数民族的人,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今天斗鸡,明天斗狗。据可靠消息,后天还斗蛇,这让陈晓瑟亢奋的不得了。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斗蛇的呢?
小王和一群人寻了半天,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了她。带着白色棒球帽,穿一身淡粉色卫衣,抱着怀里自己的红色双肩背正在安慰旁边受伤的鸡,声音挺小,说:“鸡啊鸡,你可是公的,所以呢,公鸡吻公鸡叫搞基,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把对方当抢你妞的情敌,使劲啄它才对!”
小王乐了,拍了下陈晓瑟的肩膀道:“嫂子,你怎么跑这来了?”
陈晓瑟赶紧回头,眼睛一眯,哎呀,终于看到熟人了,这不是小王吗?她惊奇的问:“你也来看斗鸡啊?来来,坐我旁边。”
小王咳了咳,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我们队长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
啊?!她刚看的太尽兴了,居然没有听见电话响。拿出来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惨了,这可怎么办啊?他俩钻出人群,陈晓瑟已经看到连浩东迈着大步朝她走来,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很生气的样子。跑吧?抓住肯定会挨揍。不跑?估计也会挨揍。那只好这样了。她伸开双臂,迈开大步,朝连浩东奔去,走到跟前,主动抱住他,黏,黏,黏!
连浩东那黑着的脸立刻就没了怒色,反而肉麻的捏了捏人家的脸蛋,柔腻的声音问着:“怎么不接电话啊?”
陈晓瑟用脸擦着他的前胸说:“我在看斗鸡呢。我以前都没见过,可好玩了。”
连浩东抬眼去看,是苗族的那些游走艺人,南方很多的,想是她在北方没有见过而已。
这林庭锡歪在车上,半张着嘴看愣了,只觉得自己胃里是翻江倒海,连浩东居然有如此骚|包?这黑面阎罗除了说话噎人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摆着个臭脸啊。
果断是百炼钢化绕指柔!有人甘愿纵容,有人侍宠而骄!
连浩东牵着陈晓瑟的手过来,那其余的三个兵蛋蛋第一次见陈晓瑟,羞得脸都黑里透红的,摸摸脑袋,然后齐喊一声:“嫂子好!”
陈晓瑟挨个看过去,连浩东赢了!因为他的脸跟比这些人起起来那可白太多了。她一点也不害羞,大方的回着:“你们好!我叫陈晓瑟,你们还是叫我姐吧。”
还是喊嫂子吧,因为他们教官一直微笑着看陈晓瑟,这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表情啊。要说训练的那两天,他们每个人至少挨过他五脚,这突然笑成这样,他们很不习惯。
林庭锡上前一步,说:“弟妹啊?要不是提前知道你的年龄,我还以为你是一高中生呢。”
这应该是夸吧?陈晓瑟害羞了。
连浩东对那些种子兵说:“你们陪她去菜市场,买点你们爱吃的菜,让她给你们做。”
什么?做饭?让我?陈晓瑟震惊了。话说,她已经很久没下厨房了,这能行吗?这些小战士挑菜的时候说:“嫂子会做山东菜吧?我们好想吃你做的家乡小炒菜。”
陈晓瑟说:“当然会,你想吃什么?”
这三兵蛋蛋拿了一小捆山东章丘的大葱说:“这葱要搭配大酱或者煎饼才好吃,这里的饼不好吃,你还是我给们做个葱爆羊肉吧。”
陈晓瑟愣愣的看着这一出戏静静的上演,捏着手里的拳头,暗暗的骂着连浩东:“明明可以去饭店吃,为什么偏要折腾她?”
三兵蛋蛋可是兴奋,挑了一大堆他们爱吃的东西。
在厨房里的陈晓瑟眨巴着眼睛看连浩东,希望他能帮她一下。连浩东会意领悟但却没同意,说:“少放盐啊,林队副是江浙人,口味轻。”然后就不再搭理她了。
陈晓瑟一看,生气了,咣当关上门,一个人忙活起来。
那些小兵们本来还一个个正儿八经的坐着,见连浩东进了客厅,就一会全溜到厨房去了。无论怎样,看谁也比看连浩东强啊。
这些种子兵下手真是没轻重,削个莴苣吧,给削成了胡萝卜那么细,还是没发育好的。削个土豆也给削成鸡蛋大小。
50、军港之夜
这一看就没在炊事班帮过厨,或者帮厨也是帮忙喂猪的那号人;最后这些巧活还得陈晓瑟自己干;她把这几个碍人眼的兵蛋蛋给轰出去了。
林庭锡说:“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就不担心?”
连浩东说:“那有什么办法?把她放到北京我更不放心。”
林庭锡拿起一根烟来问:“能抽烟不?”
连浩东说:“去走廊上抽吧。”
他们一走,那四个兵蛋蛋就开始抢沙发的位置和遥控器;第一个先扑过去的已经被压成了馅饼;嘴里喊着:“把你的屁股给我拿开!不拿开我咬你了啊……”
这开阔的大阳台上非常漂亮,装修的像个小茶室;也像个阳光房,摆了两张竹篾的躺椅;中间还有一个类似小茶几的方桌。地面铺的是细细的鹅卵石;还有一半是打了防水铺了瓷砖的水池;可以养养鱼啊什么的。
林庭锡躺下后;舒服的伸伸老腰;翘起将腿搭到躺椅的脚蹬那,赞叹一声“我说,队长大人,你怎么那么会享受啊?”
连浩东递给他一只烟,自己也拿出一根,说道:“我整日这么累,难道就不该享受一下?”
林庭锡顿时被噎住了。要不是连浩东是他的上司,他肯定会拍他脑门子一下,说一句:“贫嘛贫!”可他觉得这个房子对于连浩东的身份和背景来说,太简陋了些。于是便问:“我记得这个楼的顶层是个小三层的复式,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你怎么不要那个?”
连浩东吐着烟丝,说:“那个已经被咱司令员要走了。再说,我是他的手下,用跟他同样等级的房子说不过去啊。这个房子要不是小丫头来,我也不要。”连浩东并不喜欢红三代这顶帽子,他一直都喜欢低调行事,也害怕成为别人嘴里的纨绔子弟。那个房子,如果他想要,比要这套房子也多不了几句话。
林庭锡说:“这个房子你住不觉得小啊?”他去过连祁山的香山别墅,那叫一个大,气派啊。
连浩东说:“小丫头这还住不习惯呢,她晚上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都不睡主卧,说什么觉得那里空落落的,。”
林庭锡叹口气说:“是吗?看来胆子挺小啊,那你可要经常来回跑了。”
“是啊。让她跟我去基地住,指定会闹翻天的。”她一个人都能玩出花样来,那一群人跟她玩,她不得上神九啊!连浩东狭隘的腹诽着陈晓
瑟。因为现在他挑选的这群人会玩飞机,会玩舰艇,会卫星监控,会导弹发射……
林庭锡转头对着在客厅里傻乐的兵蛋蛋说:“去看看你们嫂子的饭好了没?”
“是!”这四个人又争着去厨房看,门居然上了锁。小兵就在外面敲门问:“嫂子,让我们帮你吧。开门!”
陈晓瑟回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哇!真贤惠!林庭锡觉得这媳妇真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一个小时后,大家终于等来了美食!一人一大碗夹生米饭,一人一小盆土豆炖肉。中间摆了八个大碟,除了酱油西红柿炒蛋,和凉拌还在蠕动的生墨鱼能看出样子来,其余一律黑漆漆的。
这六个老爷们看愣了,这就是她忙活快两个小时做的饭,太有创意了。
话说他们训练的时候吃过生肉,吃过蛇,也吃过田鼠,已经创了目前人类的饮食记录。但无论怎样,那些东西他们知道是什么材料啊。可这些菜,谁知道是放什么烹出来的啊?所以均不敢下筷子。
陈晓瑟非常热情的让着大家:“快吃啊,吃啊。”
林庭锡说:“弟妹啊,这菜式很做新颖啊,不错。”
陈晓瑟立刻笑靥如花,说:“过奖,过奖。”
夸归夸,可总是不敢动筷子。连浩东不愧是见过市面的人,直接夹了一口酱油西红柿炒蛋放到了嘴里,吃的很香,嚼了嚼咽了下去。其他人看见主教官都吃了,他们就不得不吃了。而且,不仅要吃,还要吃的多,吃完还要夸。不过吃进去,真跟喝酱油差不多,齁死个人。
连浩东每样菜都勇敢尝试一遍,其余人跟着横扫一遍,吃的那个香啊。
陈晓瑟吃惊的嘴一直合不上,因为这些菜她故意一半多放盐,一半不放盐,目的就是让他们吃这一回不想再吃第二回。
这些人吃了哑巴亏也不好意思说,是他们自己要来蹭饭的。人家不会做饭还硬逼着人家做,活该遭这报应啊!
连浩东看着每个人都吃的那么欢畅,问道:“你们觉得好吃吗?”
其余的人闷着脸,点头道:“好吃!好吃!”
连浩东已经品尝完最后一道菜,放下筷子说:“吃不下了,太难吃了。”
他骗人家吃了半桌子菜,后来居然说难吃?玩人吗不是!那几个战士彼此看了看,以百米的速度跑出去抢马桶。
陈晓瑟也愣了,她没想到这些当兵的这么实诚,明知道有毙命的可能,却依然拼命吃。她内疚了,也心疼了。主动站起身来,说:“今天,真的很抱歉,这顿饭我请,去饭店吃吧。”声音越来越小。
林庭锡倍给面子,夹了一口黑碳,使劲嚼了嚼咽了,说:“弟妹好想法,不愧是做设计的,居然能够想到乱煎这一招,真是千古第一人啊。”可实在也吃不下第二口;也撂下了筷子。
她憋着嘴想笑,但总算忍住了。
连浩东从钱包里将所有的现金掏出来又拿出一张医疗卡,对那几个兵说:“对不起,医药费我包了。”
林庭锡将钱扔给小兵,却把卡还给连浩东说:“这顿饭钱,我们收了,这个卡就不用了,这点东西跑两圈就消化了。”
林庭锡一怕连浩东的肩膀说:“我们打搅的太久了,还是告辞吧。”他朝着陈晓瑟一笑,很真诚。
陈晓瑟要去送他们,林庭锡赶紧说:“弟妹留步!千万留步!千万留步!”这女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