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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跨不出一步,找不到自己腿脚的方向
门不打开
落见到王胜惊骇然后迅速转为平和的脸。他来不及看清那张憔悴苍白脸上转变复杂的纷乱表情,透过王胜身侧,在门被匆忙掩合之前,落看见了大片铺天盖地的红——
这是间被火焰包裹样的房间,不置他物,仅中央一张硕大的铜床,挂了不知多少层的雪色轻幔,遮掩的象被云烟端捧。四架攀爬着无数血色蔷薇,娇艳欲滴,浓烈如焰却有冰冷如水。床脚下是撕碎的黄色风筝、扯裂的薄纱和无数凌乱不堪的绿叶红花。
有人半身仰在床外,双臂垂挂,黑发遮了半张苍白清瘦的脸,一动不动。但即使光线昏暗,落依然看的分明,那就是曾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二年的人,自己的父亲,风生!
四年前父亲明明出车祸去世并被埋在了家乡那片四季长青的山坡。
那天下午,自己和母亲突然接到医院通知来的噩耗,赶到时人已被运到了停尸房,白布下的人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一身熟悉的白衣被血浸透。母亲昏倒痛苦不堪。父亲被拉走,最后交到自己手中的只剩下一坛骨灰。
母亲神志不清病倒在床,妹妹年幼懵懂无知,自己守灵过祭摔罐掩土亲见父亲入土为安,短短三天如同三年,灰暗悲痛象把尖刀永远戳在心底,一触即痛,血流不止。
而此时,眼前的人又是谁?
父亲为何出现在王胜的别墅?
原来,自始至终,所有一切都是一场早有策划的阴谋,一场疯狂毫不计较结果的报复……
只是……
“落?!你怎么会在这里?”王胜审视般直盯着双眼空洞的落,错愕的余韵使一向温柔静谧的微笑有些扭曲抽搐。
“什么时候醒来的?头,头还痛吗?乖,我们回床上去——你怎么没有穿鞋?”
如哄幼儿的语气没有丝毫生硬,王胜拉起落的手,宽阔的手心温暖而干燥。
落不说话,唇角扬起,只是笑。望着眼前依旧卖力演戏的王胜笑意渐深,全身颤抖,泪水挂满了脸。
两人之间滑过一阵风,悄无声息的,却真正的带走了什么,有什么已经改变了,有些冷,有些东西瞬间破碎,然后真实如莲花盛开,在深蓝幽紫色的湖面上,摇曳生姿。
王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的冷漠而陌生,象是摘下面具的舞台主角,恢复为他本来面目。他冷然的盯着脸色苍白赤脚乱发的落“你恢复记忆了?”
落不说话,站立不动,手被他握着,浑身冰冷。
“你,都听到了?”王胜有问,确认一般。
然后嘴角突然挑起,那是落极其熟悉的笑,一如记忆中残忍无情的周彤,讥讽戏谑的很,如同俯视一只丑陋不堪的蟑螂
“现在的你,想对我说点儿什么?落,告诉我——”
“……。我想告诉你……王胜,我没有喜欢你……。我爱你……”
只说这一次,唯一也是最后
开始便是终结
想用清醒时的声音告诉你这句话的执念,从睡梦中温习了无数无数次……
“而现在……现在……”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的所有含沙隔雨,咬破了舌头,血腥呛进了喉咙,后颈猛然一痛,整个人木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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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床铺触感,熟悉的茉莉清香,只面前的人,陌生的几乎记不得。
“落,来,把这颗药吃下去!”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胜端水捧药坐在床边,只语气中少了平日里的沉着柔溺,紫色的丝缎睡袍在灯光下异常冰冷。
眼前白色药丸自己曾服用过多次,因为信任眼前这个人。其具体效用却到现在仍不清楚。
双手双脚被缚于铜床两头,最里塞了毛巾,落丝毫不能动弹。
第十四章
湿透的毛巾被拿开,下颌被粗暴的捏住,圆滑的药和温热的水一起灌进来,一推一按便被迫囫囵吞下,眼前升起青雾,混沌的头脑逐渐蒙尘,内心竟突然不再刀绞般的难受,意识抽离,一丝一线,刚刚尚在脑中盘旋的记忆莫名的被强硬带走,茫然的,竟一时想不起来——
“落——”
王胜低语,然后脱衣上床,开始解落的睡衣。
眼前的人不似认识,却分明是周彤等人狂笑狰狞的嘴脸。落全身僵硬毫无血色,在被进入冲撞的一刹那双眸扩散到最大,蒙上一团空洞的死灰。机械抽搐的四肢绷紧了粗韧的锁链,金属敲打间摩擦破了手腕脚踝,血肉模糊——
“落,你喜欢这样对不对?你曾经说过的——”王胜低头吻落,被狠狠咬了双唇,仰头,蹙眉,将落被缚的腿脚呈不自然角度张开,毫不留情的疯狂驰骋,感觉不到身下人的反映,更谈不上哪怕细微的迎合,紧绷生硬凉似寒冰。
“落,你那天为什么去找周彤,为什么去见孟宇,恩?”更紧的握住了细弱几乎折断的腰侧,每次都让柔嫩不堪蹂躏的窄穴迸溅出血来——
“你去找孟宇做什么?”
我去做什么了,那时?
我是去找你
王胜
我醒来的时候见不到你
我害怕周彤对你不利
我以为他们威胁你
我是想
去救你
接你
回家
半合的双眼茫然失神,干涸的象口毫无神采的枯井。
“你怎么不出声?!”
王胜抽身出来,无力合起的地方涌出大量夹杂了血丝的浊白。他拎起床头桌上一尊“拿卷轴的天使”瓷像,用力冲红肿淤血的穴口戳刺进去——
“啊——!!”
一声沉闷的布帛扯裂的锐响和剧痛挣扎的悲鸣一起响起,落弹腰癫狂一阵猛烈的抽动,撮弄起来的床单立刻被血染红,在王胜抽撤中逐渐停止挣扎,昏死过去,汗水布满了苍白微青的脸,唇角被咬的稀烂,血水划满了垂落的脖颈
“你终于开口了,落。如何,喜欢被这样对待?是你自己告诉我你喜欢这种方式,我又怎能让你失望?”
……。
一直昏昏沉沉,身体象悬浮在半空,无法彻底沉睡。
被利刃穿挂在寒风叫嚣的黑色悬崖上,四周是无数白衣长身面目模糊的鬼魅,他们手臂细长,满手血污,下肢烂如捣泥,仰扯着身子向自己无声撕喊,愤怒而贪婪,不知该躲向何处,没有自己可去的地方,然后有人微笑的朝自己走过来,温柔的把自己抱在怀里,只转眼却将自己推下,一直坠向那些摇晃密密麻麻的手臂之中……
王胜开始给落服用大量白色药丸,态度强硬。每次落被灌药后会变的意识不清,特别安静,有时还会在神色恍惚中茫然而呆呆的冲王胜微笑,那时王胜便变的异常温柔。
一天中午王胜带落到走廊散步;坐在躺椅上假寐。本来非常安静的落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水果刀;在拉扯挣扎间划破了王胜的手臂。
王胜脸色铁青;一拳将落打倒在地
”你想杀我?”
他问。
落不说话;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
他扯住落的头发将人撞在墙上,然后粗暴的把他拖进了房间。
王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是次日黄昏;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三天无人问津。
在第四天上午有人潜进屋来,以送水之名将落压在身下。
落不能动,双眼茫然;天花板上有一抹蓝色的斑痕;象只展翅的蝴蝶;被做成标本一动不动的冰冷的蝴蝶。
门被撞开;然后一群人汹涌而入;沉闷的一上响;那人被打穿了脑袋。
原来天花板隐秘一角装有小型监控器;两眼血红的王胜怒不可遏;拎起落的衣领后沉默好久;然后无比小心的将他抱入怀中;王胜说:
”我该拿你怎么办?落,那天;那天你告诉我;你爱我。。。。。。是真的吗?是真的对不对?”
落开口,声音嘶哑:”有谁会爱上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吗?那时我神志不清;想不到王胜你这么幼稚,竟真的相信一个傻瓜的话。。。。。。”
落说着;拼尽全力用力咬上王胜的肩膀;口腔一股浓重的血腥蔓延。王胜不动;半天他说:”落,这是一场梦;忘了它吧。。。。。。”
从那以后王胜再不带落出那间卧室的门,只是给他吃更多的药;偶尔在落吵闹的时候还会给他打针;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被人压住无法动弹的落双瞳惊恐张开;王胜温柔安慰:不要怕,只是有利落的睡眠而已;好好睡一觉;噩梦就会过去了。。。。。。
从那以后王胜再不带落出那间卧室的门,只是给他吃更多的药;偶尔在落吵闹的时候还会给他打针;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被人压住无法动弹的落双瞳惊恐张开;王胜温柔安慰:不要怕,只是有利落的睡眠而已;好好睡一觉;噩梦就会过去了。。。。。。
他俯在落耳边小声的说周彤;颜非和王明已经被他解决掉了
他说他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把柄;
他说落我是如此的爱着风生但他却背叛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仇恨发泄到他的身上从你这里找回来?
他说他不会饶恕任何人,包括跳水至今下落不明的孟宇
他笑;说这不是很好吗;你不想见的;最讨厌的那四个人已经彻底的从地球上消失了
他说;落;你不认为应该感激我吗?
他蒙上落的双眼;亲吻落的冰冷的嘴唇”你说,是不是该感谢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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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下的村落显的更加萧条;远近的草房烟筒冒起飘渺的炊烟;一切都包裹在群山之下;格外的安静。
衣着有些狼狈的青年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感激的冲躺在床上的女人笑笑”谢谢;我刚才真的好饿”
身体瘫痪;长年倒在床上的女人微笑;表情温柔而忧郁;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风姿犹存;可见她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漂亮女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孟宇。。。。。。”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王胜和我的丈夫是表兄弟。。。。。。他们两个;其实;是情人的关系。。。。。。”
”情人?”
”是啊。。。。。。”女人苦笑”其实我称风生是我的丈夫也只是一相情愿而已,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夫妻;只有夫妻之命而没有夫妻之实。。。。。。我想风生他一直喜欢的人;从来只有王胜吧。。。。。。”
”那落和月月是?”
”落是我和前夫的孩子;而月月。。。。。。是风生所生的孩子。。。。。。。”
”什么?!”孟宇猛的站身,撞到了身边的椅子”风;风生所生的孩子?!”
”不错;我母亲是村里有名的产婆;远近的媳妇生孩子都会来找她;那天下着大雨;我和母亲坐在床上挑红豆;然后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一个穿着鲜亮的女人说要我给一个人做流产手术;然后他们就从后面拖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奄奄一息的人;那就是风生。。。。。。”
女人低着头;长发遮掩了苍白的脸;缓慢的说…
那个人很漂亮;让人不敢相信他真的是个男人;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当时还没有出嫁;躲在目前身后;我想那个人是快要死了。。。。。。
。。。。。。
雨水敲打在屋顶上劈啪作响;轰隆的雷声就象在头顶上炸开;身穿红色风衣的女人轻蔑的将一叠钞票扔到母亲面前”马上把他肚子里的孩子刮掉!”
不打麻药和止痛针就把肚子里孩子的胚胎;生拉活扯刮下来;就是当时乡下人打胎的方式。
简陋的草铺上经常会有杀猪一样尖利的叫声;母亲的房间里象是活割宰人;我经常吓的毛骨悚然;然后躲的拔腿跑开;躲的远远的。暴力是最有激情的形式;任何感情在那种时候都没有了诗情画意。。。。。。
没有灯,只有一豆大的烛火,在雷电交加漆黑的夜里摇曳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被从窗户露进的风吹的残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完全熄灭,只是拼命苟延残喘,努力支撑着。
厚厚的稻草上叫风生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趴着,很冷的天气却穿着单薄的白色单衣,衣服沾满泥泞,伤痕累累,苍白的脸被湿漉漉的头发所遮掩,毫无血色,甚至感觉不到呼吸,他被人随便的丢在床上,就象丢一只奄奄一息的被人丢弃的猫。
“他身体很孱弱,恐怕承受不住,会死人的……”母亲对那些人开口“何况,我从没有给一个男人……”
“废话少说,你只要把他肚子里的孩子刮掉就好了,留下他的命,是残是伤都无所谓。”冰冷的女人说着,居高临下的双眼闪着冷骛的光,她唇角一挑“我会给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我明明穿着厚厚的衣服,甚至把家里唯一一条比较完整的毛毯也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