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说了不许这样!”恼他不守信用,程诺伸手去拧他嘴,却被他钳住两臂,动弹不得,还被调侃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会变坏!”
“低头!”程诺恼火。
“没事儿低什么头?”靳圣反倒挺直了背脊,就是不让她够着自己。
“没事儿长那么高干嘛?”小丫头一脸戾气浓郁得能点燃爆竹。
“怎么不问自己咋长那么矮呢?都这岁数了,估计也长不高了。”靳圣咂着嘴摇头,貌似遗憾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弯腰!”程诺给他膝盖来上一脚。
“这不是腰,宝贝儿。”
程诺一急,揪住他领口,踩着他膝盖就蹬上去了。本想居高临下教训他几句,却被他膝盖一挺,又矮了下去。
靳圣笑了半天。“你爬上爬下的,特像猴子!又漂亮又可爱的猴子!”
程诺仰头瞪他,满脸怒气:“你嫌我矮怎么不跟陆霜寒好?她跟你匹配!也没少送你秋波!”
陆霜寒是最积极主动与靳圣搭讪的女生之一,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受众面甚广,只是飞蹿至176公分的身高令不少仰慕者望而却步,乃至望洋兴叹。
陆霜寒也是以挤兑程诺为乐的几个女生中最积极主动的那个。学校近二十个社团,只有陆霜寒担任社长的优声炫舞团故意给程诺设卡。先是嫌她头发太短,让她秀发飘飘了再来,等头发不成问题了又嫌她舞蹈底子差,让她熟练掌握几个规定动作后再来报名。等她将动作练到曼妙无比了却被告知“你身高低于一米六零下限,很抱歉。”不过这些并没让程诺太生气,她只怪自己长得慢。
后来优声炫舞社团为了参加全国青少年集体舞大赛,要扩招四个身高不低于162公分、体重不超过90斤的女生。程诺身高恰好162公分,满心欢喜地前去报名,陆霜寒却临时在布告上添了一笔,162瞬间变成了163!那次程诺真正动了气,当场掀翻了报名台。也因此跟陆爽寒彻底翻了脸。——个子高就了不起么?怎么不当避雷针去?
偏偏就是这个陆霜寒将与靳圣一道代表学校参加市团委主办的校园歌谣大赛!还是二重唱!
作者有话要说:
19私定终身
程诺斜睨着靳圣,看他怎么回答。
孰料他眯起眼睛,一副“不妨考虑考虑”的闷骚样儿。而且居然说:“外形倒真是挺匹配的,不过——”
“不要脸!”程诺转身就走。
“我还没说完呢,宝贝儿,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送再多秋波都没用。”靳圣好笑地一把将她拉住。
程诺猛地转过身,仰视他的目光七分凛冽,三分悒痛。“你喜欢什么类型是你的自由,但是别指望我迁就你的花花肠子。你敢花心,我就和你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面对如此严肃的程诺,靳圣再也笑不出来了。“我开玩笑呢,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我就是很生气!我的矮是天生的!我的出生也是没法选择的!你不能因为我达不到你理想中的样子就拐弯抹角笑话我。现在咱俩好着你只当笑话说说,以后日子处久了,审美疲劳了,我的缺点会被你无限放大!到那时不定怎么嫌弃我呢!”小丫头噼里啪啦地控诉着,眼光中竟有几分凶狠和决绝。
靳圣心底一沉。自从被卓美美打击了一下,这丫头变得敏感而多疑,对自己好像全然没了往昔的自信。“程程,我不是那样的人。”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牢。
“我不过喜欢你而已。你是哪样的人我怎么知道?”程诺倔强的目光泛起迷蒙的水雾。希望与他一生一世守在一起的愿望像烈焰,灼得她眩晕,而自尊和自卑猛烈地碰撞,像山崩,震得她心碎。
“时间久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只喜欢你,独一无二的你,其他女生谁也打动不了我。”靳圣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
“骗人!”程诺醋意盎然。
靳圣呆呆地看了她很久才开口,这回相当煽情:“我若为王,你必为后。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选择。你信我。”
“不信!”小丫头戾气未消,“书上说关于爱情的所有誓言都是甜蜜的谎言,谁信谁傻!”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信我?”靳圣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等我谈过几次恋爱后才能弄明白吧。”程诺焦躁地挣脱他的手,却没意识到这话有多刺激人。
“……”靳圣僵住。这什么逻辑! 这什么心态?!哦,一边为怀疑他花心闹着跟他一刀两断,一边又寻思着通过自己花心的体验判断他到底花不花心?
今天的程诺太不正常了!
目光错开,谁也不再说话。夕阳将两个青涩的身影拉长了许多,像两株孑然而立的小树。
“我回家了。”程诺打破沉寂。
她心里堵得慌,刚才把话说得太绝,她意识到了,却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话。如果靳圣也学那些花花肠子的男生,今天跟这个女生好,明天又跟那个女生好,将有过几个女朋友当做炫耀个人魅力的战绩,那她宁可闹得鸡飞狗跳,路人皆知,也不要伪装幸福。
“程程,”靳圣从身后抱住了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请你相信我。”
“靳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相处?”程诺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一般人谁受得了她的矫情和高傲?
“怎么会?你是最好相处的女孩。”
“……你会厌烦我,不愿再迁就我。”
靳圣怔了怔,将她勒得更紧,“胡说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厌烦你,我就乐意迁就你怎么了,可是话说回来,你有让我厌烦的地方么?有需要我迁就的地方么?”
爱情中的人免不了受光环效应的影响,靳圣便是如此,即便程诺是个恶魔,他也觉得她是天使假扮的。
程诺又甜蜜又心酸:“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靳圣将她扳转过来,面对自己,可她垂着眼睫,看不清神情,他不得不托起她的下巴。
那双美丽的杏眸里雾气氤氲,靳圣隐隐觉得她将要说出的事实自己未必接受得了。
“我约你出来其实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程诺咬了咬嘴唇,似乎还在犹豫怎么说才好。
靳圣屏息凝神。
“我爸妈不放心我哥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希望我也报考多伦多大学,相互间有个照应。我考虑过
了,决定放弃保送清华的机会。”
攥着她双肩的手骤然收紧,程诺痛得差点叫起来。
“程程,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她在靳圣的眼睛里分明看见一股隐忍的怒气,还有一丝妒意。
靳圣是真的被戳到痛处了。
如果说不被信任只是感觉有点糟糕——毕竟吃醋也算一种在乎——听见程诺的这个决定后感觉就是太糟糕了!
凭他现在的成绩哪有把握考上多伦多大学?这不就意味着……分手吗?!
程诺愣了愣,重重地点头。“我哥出国才一个多月就瘦了一大圈,估计是水土不服,可他骗我们说自己一切都好。他跟我爸性格太像了,遇到困难一准扛着,除非再也扛不动了。爸妈都很担心他。”
“他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照顾?再说你去了他就能克服水土不服的问题?你答应过我上清华,不能说话不算数!”靳圣连珠炮般发话。
“……三、四年而已。”程诺眨巴着眼睛,无意识地掐弄他温暖而干燥的手指。
“三、四年而已!?”靳圣两眼瞪得溜圆,“我一天看不见你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心疼你哥,就不怕我相思成骷髅架?你们俩个都是狂人,万一学着学着又较上劲,考了研再考博,考了博再考博士前、博士后的,猴年马月才回得来啊?”
噗!程诺被他夸张的语言和表情逗乐了。“正好考验你究竟有多喜欢我啊。”
“不行不行,我等到头发白都没问题,就怕你被哪个糙老爷们儿忽悠了去,连靳圣是谁都忘了。”
“你还叫我相信你,你又相信我多少?”程诺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
两人俱都沉默了。空气中漂浮着惴惴不安的气息。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保证你我都满意!”靳圣拉了程诺的手就走。
“不去。我跟我妈说好五点半之前回家。”
“晚几分钟没事。”靳圣将她的小手攥得更紧,怕她飞了一般。
****
店主一看就是个财迷心窍的家伙,刚听个大概就建议他俩将彼此的名字一左一右纹在臀部,再在名字周围衬上彼此喜欢的花卉,如此更浪漫更煽情等等。
程诺当即羞红了脸,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靳圣也不同意。他可不能让程诺的屁股遭那份罪,更不愿让店主,亲自主针的一个大老爷们看到、摸到程诺的屁股,光想想就忍不住要胖揍他一顿。
“她纹js,我纹,都纹在左手无名指上,我不打麻药,给她打。”靳圣干净利落地对店主说,又回过头压低嗓子对说程诺说:“将来大学毕业我们再用钻戒代替纹身。”
程诺的脸更红了,悄悄拧了他一把。“我也不打。”
店主耸耸肩:“打麻药影响着色效果。到时候别说我这里质量不行。”
“呃,拜托您纹仔细点儿。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纹不好不给钱。”靳圣拍了拍随身小包,趁店主准备材料,附到程诺耳边低语,“这是咱俩的秘密。今后无论距离多遥远,一睁眼都能看见这个记号,记得咱俩今生的约定。要是纹在屁股上多不方便。”
程诺抿唇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嘟起嘴说:“还是别纹了吧,跟私定终身似的,叫我妈知道还不活活气死?”
“私定终身怎么了?难道……你还想跟其他男生谈恋爱?”靳圣居高临下斜睨着她,眸光危险。
程诺瞧他那醋劲老大的,竭力忍住笑,脑袋再次摇得像拨浪鼓。
靳圣摁住她的头,乱揉一通,“不气我不爽?”
“不是啦。”程诺向他解释,“在我妈眼里,小流氓才纹身呢。跪搓衣板倒没什么,就怕她追问我js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回答?”
“不就俩字母么。 万一她追问得紧,你就说是你崇拜的某个摇滚歌星的缩写。”
“少臭美了,你就是一摇滚大螳螂。”
“好吧,母螳螂,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当然是你啦,万一你疼哭了我给你擦眼泪。”
“谁哭谁是王八。”靳圣咧嘴一笑,朝纹身针伸出左手……
***
四十分钟后,两人鬼鬼祟祟地从纹身店出来,脸颊绯红;仿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靳圣很快一脸得瑟:“咱俩像不像刚从民政局出来的一对儿?”说着,无视街道上人来人往,去牵程诺的左手。
程诺脸都红到脖子了,将手藏到身后:“乱说!我和你加起来还不到35岁呐。”
“放在曹操那个时代,咱俩都能当爹妈了。”靳圣厚着脸皮硬将那只小手“搜”出来,握在自己手心里,突然高高举起,喊口号一般:“靳圣和程诺永远在一起!”
年少的心太柔软,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誓言便是永远,却不懂所谓的永远,只有历经悠悠的时光,遥远的距离洗练,才能称之为永远。而它又恰恰是一种奢侈、易碎的东西,经不起风,经不起浪,因此更适于栖身在美好的祝福里。
行人纷纷侧目,浮起诧异的笑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嗟叹现在的孩子太不含蓄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傻不傻呀!”程诺欢喜又情怯,只叹自己没有法术,不能念个咒就忽然消失在空气里。
她急着摔开靳圣的手,反而被他送至唇边,吻了一下。这个吻似带了电,灼热,顺着她的掌心蹿至全身;又似带了魔力,输给她一股安定心神的力量。
“我还要你跟我一起喊哩!”靳圣执拗地不松手,眸子里闪动着的欢天喜地狂热而虔诚。“我想让我妈听见!”
程诺怔了怔,猛然抽出自己的手,不等靳圣过来捉,双手拢在唇边,朝天空发出刺耳的尖叫:“妈妈——程诺和靳圣永远在一起——”
身后数米外,不被注意的的街角,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扔了烟蒂,将视线从这对癫狂的少男少女身上收回,掏出手机……
20承诺如山
倪响因为爸爸生了病,不得不向学校请假回去探视。中午,程诺和伍思善将她送上大巴士,返校的路上伍思善邂逅一儿时竹马,两人交谈甚欢,程诺不愿当灯泡,随便找了个借口回避。不想刚进校门,就看见一个令人头皮发胀的身影。貌似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