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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秒,她便放弃了,哪能饥不择食,连笨笨傻傻的男人也不放过呢。况且,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插队可耻。
“喂,别再走神啦,万一皮夹又丢了没人帮你找回来咯。”程诺牵了狗往回走,不想宗扬返身跟上了她。“唐小姐,我怎么觉着你在幸灾乐祸?”
程诺并不否认:“我觉得一个男人在成长的道路上丢一、两回脸也没什么。喝顿酒,睡个懒觉就过去了。倒是你那女朋友,一看就是矫情人。想她回心转意又不损伤你的自尊,你非得借助我这样的刺激她不可。等她气急败坏的时候也是不甘寂寞重回你身边的时候。你别当真啊,我随便说说,谅你也没这个胆色。祝你好运!”说罢拐向另一条街。
宗扬左想想,右想想,甩开长腿跟了上去。
女友特爱吃醋,所以一直以来宗扬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即便有女孩主动与他搭讪也不予理睬。然而认识程诺后他没来由地信赖她,觉得打破一次“清规戒律”也没什么。
程诺胸有成竹地转过身,目光熟稔。“说吧,演出唱哪首歌?”
“你怎么知道?”宗扬惊愣。
“警察叔叔,您不觉得自己那副贱兮兮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程诺得瑟地笑。
“……”宗扬的脸唰的红了,比先前被女贼调戏那会儿还红上三分。
警民联欢会很轰动。一首《千年之恋》令刚参加工作的宗扬火速蹿红,成为未婚警花们的梦中情人,却也反衬出他那位搭档的歌声多么惨不忍听。尤其高音部分,简直像踩着了鸡脖子,令观众吃不消。女高音本人则不以为然,什么叫警民联欢会?不就图个热闹有趣么。再说她是帮人救场子不是锦上添花来的。
邱维见宗扬一反常态,没来求自己原谅,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终于按捺不住前去现场侦查,发现有人替代了自己,还是个极漂亮的陌生女孩,能不气急败坏吗?
然而一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后,二人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要说邱维跟男朋友闹分手早已不是一回两回了,用宗扬的说法是“家常便饭”。可是自打程诺横空出世,时不时掺和进来帮宗扬出谋划策,邱维突然变懂事了,闹归闹,再没提分手一事。
38嫁祸于人
程诺风风火火地扑进炫酷网吧。歌声飘荡的大厅内没几个人;显然被小霸王清过场。那个门口站了只小小少年的vip包间很是醒目。
宗扬还没到;而里头现下状况如何也不知,程诺不想再耽搁,只身迎上去。
“我是宗沃姐姐;让开!”不等少年阻拦;她一个背旋;利用巧劲儿将他拱去两米之外。
门打开45度,正扫见宗沃狂妄的模样。“找警察评理儿?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臭女人!?”
可怜的优优泪眼婆娑地缩在椅子里,伍思善搂着她的肩膀陪在一旁。
“宗沃你怎么回事啊;竟然不知道自己老爸是谁,这叫你妈情何以堪呐?”程诺代为回答了;朝他大步走去。
周围一阵窃笑。此话不能做深想,内涵太丰富。
嚣张的少年囧红了面皮:“怎么又是你?”瞄了下她身后,似乎松了口气,又蛮横起来。“我的事轮不到你进来搅合!”
“我不进来搅合怎么知道你是如何搅合别人的呐?回头又怎么跟你哥汇报细节呐?”
“md!我哥给了你什么好处?”少年怒气正盛。
“好多好多数也数不清的好处。”程诺逗他。
“女人!别以为搬出我哥我就怕了你!再惹我,照样扁你!”少年朝两边使眼色。
“就凭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程诺优雅地打开手袋,掏了一包烟出来。伍思善朝她直瞪眼,还干咳几声。
“打算群殴呢还是车轮?最近闲得发慌,正想找人过过拳脚瘾呢。”程诺叼了一根烟进嘴里,放下手袋,活动手腕。
宗沃带来的五个少年没一个敢以身试胆。
宗沃急了,龇着牙蹭蹭蹭站到程诺面前,见对方笑眯眯的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又退回伙伴那里,怂恿:“一起上!出了事我担待!”
依旧没人敢出头。
程诺从容地点燃香烟,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睛直笑。“不就一辆破奥迪么。自己车技不好撞了别人的车还讹上了,幼儿园的孩子也比你知羞吧。”
“破奥迪?你赔我一辆新的来!不赔今晚你们几个谁也别想出这道门!”宗沃拍着桌子壮声势。
“你路考怎么通过的?就你这水平,这觉悟……我得查查你教练是谁,哪个考官给你通过的。”
“……气死我了!”宗沃狠狠地拨出一串手机号。“在我爸抽死我之前我就不信搞不定你们几个泼妇!”
“这样吧,宗沃,你答应我不再为难这位姐姐就成。坏了的奥迪我找人修,修好之前,我那阿斯顿马丁归你用。如果你爸问起奥迪去哪儿了就说被我借走了。”
“说话算数?”刚才还满脸煞气的少年瞬间纯真起来。
“算数。”程诺将车钥匙和加油卡都扔给他。“不过,你给我记着,别一出事就把你爸放嘴边,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丢人丢姥姥家了。”
“嘻嘻,我不都为了快刀斩乱麻嘛。程程姐,我先撤了啊。”
“慢点开,别再撞人车屁股了。姐也只有一辆阿斯顿马丁。”
“知道知道!”被一帮小子簇拥着的少年举起车钥匙晃了晃,笑呵呵地走了。
“这就——完事儿了?”尚未还魂的优优疑惑地看向伍思善。
“没事了。他们刚才那是虚张声势。”伍思善拍了拍她,见程诺盯着烟盒发呆,冲过去全部没收。“都说了不许抽!”
“优优,你瞧瞧,这女人刚才还一副怂样儿,现在凶成什么样儿了?”程诺撇了撇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整个人一震,僵了片刻后才放松。
“我得赶回去看韩剧了,有事再call我哈。”她抓了包急忙忙往外走。
“呀,程程姐,你流鼻血了?”优优眼尖,看见程诺刚才站过的地方有几滴血。
“没事,水喝少了,干的。”程诺捂住鼻子出了门。迎面匆匆走来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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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兔崽子走了?”宗扬看向程诺身后,一脸怒气。
“你来晚了。”程诺被伍思善扒开手掌察看。
“怎么弄成这样?”宗扬见程诺唇上沾了血,顿时一惊。
程诺等伍思善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处理了血渍,鼻孔里也塞上纸团,这才瓮声瓮气地回宗扬:“给你弟弟气得!”扭头朝身后愣住的优优挤了下眼睛。
“胆大包天了他!我非好好收拾这小子不可!”宗扬一边放狠话,一边愧疚地看着程诺。伍思善则忧心忡忡地盯着地上的血滴。
“麻烦你捎我一程。我那车送去检修了。”程诺这厢跟宗扬说话,那厢里握住伍思善的手,用力揉了揉。“我先走了啊。明天再说。”
“橙子……”伍思善不放心,可看到程诺略带警告的目光,只得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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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扬心口堵着一团气,脸上便也阴沉沉的。认识程诺以来,就没见她受过谁的委屈,今天居然被人打出了血,而且行凶者是他弟弟!叫他这脸往哪儿搁
程诺坐在一旁充好人:“他也没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个孩子,吃不得亏罢了。”
“能负刑事责任就不算孩子了!出了纰漏全家不照样跟着他抹黑!”宗扬严肃地说。
“是这么个理儿。我就纳闷,你们兄弟俩不都是一个爹妈生养的么,素质怎么悬殊这么大?”
“谁跟他是一个爹妈生养的!”宗扬面红脖子粗地回她。
程诺偷乐:宗沃呀,别怪姐姐挑拨离间,恐吓也是罪,栽赃诬陷也是罪,不让你吃点苦头,落点教训,你何时才能懂事?
“你笑什么?”宗扬瞥她一眼,问。
“笑小沃啊。他逼着优优赔偿,优优跟他理论几句而已,你猜他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臭女人?’”程诺将宗沃当时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方向盘猛然往右打,吱嘎一声,警车停在路边。“靠!我没有这样的弟弟!”
“你说你跟他是两个爹妈生的……小沃是私生子?”程诺一脸八卦。
“他是我叔叔和婶婶的孩子!”宗扬暴汗。
“怪不得不像一个版本。”程诺恍然大悟。
宗扬索性说个透:“当年我婶婶好容易怀了身孕,全家上下都很高兴,不幸的是有天晚上散步她被一个醉汉撞了下,大出血,送去医院后再也没能醒过来。小沃出生时才三斤多些,在保温箱里呆了一个多月才捡回一条小命。我叔叔想念我婶婶,成天恍恍惚惚的,一年后也出了事。小沃暂时放在我奶奶身边,过春节时我们去看奶奶,我妈见到小沃,突然精神失常了,说他是我夭折了的姐姐宗曼,死死抱住怎么都不肯放手……我爸跟奶奶商量了一下,就把小沃抱走抚养了。”
“那小沃知道自己的身世吗?”程诺塞了两粒胶囊进嘴里,大大方方端起宗扬的水杯,悬空往嘴里倒,咕咚一口,利索地咽下。
宗扬摇摇头,视线停留在她吞咽时的起伏处。“吃什么药这么带劲儿?”
“减肥药。你要不要来一粒?”程诺笑着晃了晃药瓶。
“都这么瘦了还减肥?女人哪女人,无法理解的物种。”宗扬蹙眉嘀咕,发动警车。
“没好意思告诉你,其实是跟局部减肥截然相反的那种——药。”程诺拐弯抹角地说。
宗扬想了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丰胸药,笑着白她一眼,“你就没把我当作一男人待是吧,还说什么不好意思?”
“当然把你当一男人待啦,只不过是笨男人,憨笨憨笨的那种。唉,这智商吧,是天生的,后天还真不太好改良。”
“过分了啊,有你这么损人的么?”宗扬不服气地梗了梗脖子。
“你命犯桃花,幸福堪忧,姐姐我有心相帮可惜无力扭转乾坤,你能不能躲过此劫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得,我就是挨训的命!昨儿电话里还被我爷爷骂,说我眼睛长那个什么里了。他五年前就不看好我家维维。”
“看吧看吧,这就叫旁观者清!我举双手赞成宗爷爷!宗扬,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眼睛长那什么里了。”
“嘿嘿嘿,女孩子不带这么粗俗的!”宗扬转过脸吃惊地瞪了一眼程诺,她腹黑却一本正经的样子叫人无所适从。
“我要是你妈,一定不让那只祸水进门!”程诺冷冷地说,没错,会害死她儿子的!她拿宗扬当亲弟弟看待,觉得他值得最好的女人爱护,邱维这号白眼儿狼……哼,猎枪伺候!
“犯了错误改了就好,哪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呢。你敢保证你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龌龊事?”宗扬一副有冤没处伸的憋屈样儿,“我妈年轻时也差点甩了我爸跟另一个男人走,可最终只对我爸一个人好。邱维她毕竟还年轻,做事不靠谱在所难免,所以不管你们怎么不看好她,我不会放弃她,谁叫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对她动了心呢。等再过两年,她思想成熟了,会好好跟我在一起的。”
程诺听他絮絮叨叨没一点觉悟,挫败感剧增,半晌没说一句话。
“怎么不吭声,生气了?”宗扬连瞟了她两眼。
程诺轻叹一声。“心动有时候就是一眨眼的事,两个人也不需要费多大劲就动上彼此的心思了,简单透顶。”她的脑海里浮现靳圣的身影。他也曾说对她是第一眼便动了心。她呢,恐怕也是第一眼就对他动了心的吧,只是那会儿还小,动了心也懵里懵懂的,以为只是像欣赏一幅画那般,即使看不见也犯不着难过太久。
“理解万岁。”宗扬以为程诺在说他和邱维,眉开眼笑。
程诺嗤了一声:“但凡自欺欺人的故事,结局都少不了悲催。这世上谁都能骗谁,唯独骗不了自己。宗扬,你还是悠着点儿。”
“批评我太过自信直接说,搞那么文艺干什么?”宗扬埋怨地扫了她一眼,发现塞她鼻孔里的两团纸已被血染红,心不由揪紧。这种感觉就像看见母亲精神失控,自己帮不了更替代不了,只能守在一旁干着急那般。
对宗沃的憎恶又起,暗骂了数声小兔崽子。
“嗯哼,盲目的自信是对事实真相的视而不见。”程诺不怕得罪他,该说的还得说,“我不是爱情专家,可我比你看得清楚。爱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沉溺深了就能获得预期回报的东西。也不是你选择了耐心等待就一定能让对方矢志不渝,对你死心塌地的简单游戏。爱情它之所以具有经久不衰的魅力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