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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位大嫂没能看到儿子长大成人,更为可惜的是她生前嫁了个不懂得品鉴她的男人,白白辜负了一袭好年华。
都是命吧,政治联姻的命。
神清庆幸自己联对了人。
这些年懒得跟大哥联络,既是替大嫂抱不平,也因为看不惯继任大嫂刻意维护的“高贵冷艳”。那个女人怎配与靳莹相提并论?
“我们家真真有些地方蛮聪明的,十多年没见面了还能认出是自家亲戚。”曾奶奶对程诺说,发现她脸蛋依旧晕红,不禁又天马行空神游了片刻,说:“程程啊,你以前也能喝点酒的,今天却滴酒不沾,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瞒着奶奶啊。”
程诺听得云里雾里,迟疑地摇了摇头。
“奶奶年纪大了,看见童车里咿呀咿呀的娃娃,总想着家里也多添个把个,多喜庆。你别怪奶奶重口味啊。”
“我让小实子跟我换个座位,您跟他说吧,也许是他有什么情况瞒着奶奶。”程诺拎起曾求实耳朵,甜甜的一笑。“换个座呗。”手下劲道十足。
曾求实痛得歪了嘴,边跺脚,边想,这豆腐不好白吃的!
“他敢!奶奶站在你这边,不是你生的宝宝奶奶才不稀罕。”曾奶奶想,胳膊肘儿此时不往外拐更待何时?
程诺咯咯咯地笑起来,耳朵还在她手里的曾求实却似在哭。
淡笑不语的靳圣看似平静,实则如坐针毡,他强烈地感觉自己不该来,不该出现在曾家的饭桌上。
太不该!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宛若救命稻草,他急忙掏出,看过一眼,起身跟大家打招呼离席。
两分钟后,他回到餐桌旁。“工作上遇到紧急的事必须赶回去处理。抱歉不能陪大家用餐了。”
“什么事这么急饭都来不及吃完?”神清看出这孩子原本就没怎么吃。
“有个重要部门的信息系统被黑客入侵了,人手不够。要我去帮忙。”
“那可得赶紧的。忙完了再过来吃吧,给你留着。”曾奶奶偶尔也上网,知道黑客的厉害,却不知这种事一时半会儿忙不完。
靳圣离开后,曾德贤以平静的口吻将这两天下面汇报来的有关靳圣的消息转告给神清,表面上只是跟妻子闲聊,但在座的每个人除了曾求真,都听得出他遗憾自己儿子不如靳圣“孝顺”——听从父辈的安排从政。不过曾德贤自己也清楚,他这儿子就算从了政,也会很快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落马。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吃饱了没有,我想带你看看我新设计的楼盘。”曾求实在桌子底下拿脚碰了碰程诺。
“好啊。”程诺按下沉痛的心情,缓缓起身。
40紧追不舍
由奶奶一手带大的曾求实跟奶奶关系融洽;三楼朝阳有个大房间约二十平;是老人家专为他准备的,孙辈里也只有他享受这个待遇。程诺第一次参观别墅走到这间屋时,赞了声“好漂亮的闺房”;曾求实当即黑了脸;第二天便将“闺房”拆了,改造成一间工作室;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既能经常看望奶奶又不耽误工作;万一工作太晚;留下来过夜也方便。
这种借口瞒得过曾德贤;神清,却瞒不过程诺;她知道曾求实走的是“曲线救国”路线,因为订婚后,父母不准他彻夜不归,住奶奶这里则不算违规,即便他压根儿没住,奶奶也舍不得揭发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呀,总要替他遮掩一番的。遮掩得好,儿子儿媳也少生些闷气。
看见气势磅礴的建筑群模型,程诺有些吃惊,一秒钟前她还断定曾求实是为了骗自己上楼。而她正想k 他一顿。
不是作死么,竟敢当着大家的面吻她!差点吻出人命诶!倪响不就这样没了的么?
她宁可被靳圣吻死!
当这个想法诡异地冒出来,程诺的脸便在自己都不知的情况下,可疑的红了。
而在曾求实看来,这女人分明是在回味他刚才那通激吻带来的美好感受。
女人的身体,他再了解不过,初初被吻到敏感部位时会不自觉地颤栗,僵硬,她便颤栗了,僵硬了,真是一只敏感的野猫。
想象不出她剥去衣衫,分开两条光洁的长腿勾缠住他,又是何等的**?
“有什么感想尽管说。”他十分愉悦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诺醒过神来,淡漠地点点头:“一个有为青年埋头苦干的杰出成果。”心中却想,弄些模型放这里做做样子,无非想让父母和亲戚都觉得,他并非玩物丧志的男人。
不过,她考虑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打不打曾求实的脸?或者先逼他退婚、他不答应再打他的脸?
“还是你最懂我,知音啊。”曾求实叹气。他以“贱猪神”这个别名参加商业建筑设计大赛,将年度最佳创意设计奖收入囊中,足以证明他并非吃素的!而且这两天他也没闲着,派人去g市做了番调查,虽然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足以引起他的警觉。唐程程原先叫程诺,跟靳圣,他亲爱的表弟,确实玩过暧昧,至于关系暧昧到了哪一步,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这就好像,我从不问你把讹我的那些钱花去了哪里,因为,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把我整个人讹了去都行。”曾求实嘴角噙着笑,背着双手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神竟然有些羞涩……
可耻的卖萌!
程诺冷冷的:“谁稀罕你!”
“你倒贴我一百多万,还以我的名义把钱捐给慈善事业,可谓用心良苦——这是打算包养我的前兆么?”曾求实笑得春风得意。他终于吻到了这个女人的唇,而且是当着靳圣的面,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那小子坐都坐不住了!
真爽!比ooxx还爽。
“曾求实,你笑得真特么贱!”程诺忍无可忍。
“什么?你说我什么?”曾求实装作没听见,身子往前探。
程诺一拳砸去,曾求实却似乎早有防备,猛地向下一蹲,就势将程诺抱了起来。
哗啦啦一阵响动,模型一部分坠下地去,腾出的空位被程诺填上。
曾求实将她压倒在放模型的台面上,压得死死的,不让她动弹。总算反败为胜一回的男人激动得呼吸都乱了,傲慢地总结战况:“女人就是女人。”
“松开我,我爸安排了司机过来接我,下午两点有个商务应酬。”程诺倒也灵光,知道这样的姿势不宜维持过久,难免诱发男人的原始本能。
“别打岔,唐老四,我不是打不过你,而是一直让着你。你再厉害也就厉害在开头那几下。从今天起,我要一点一点从你身上捞回一个男人的尊严。”曾求实牛逼哄哄地说。
“既然是一点一点捞回,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吃的饭都要被你压出来了。”程诺懒得跟他理论,若不是医生嘱咐不得进行剧烈运动,她怎么可能被曾求实占了上风?
“我一松开,你就给我一拳,砸我个乌眼儿青么?我才没那么傻,我就这么压着你,一直到你没任何抵抗力。”
“你特么压死我算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程诺的确给他压得难受之极。
曾求实稍稍松动一些,却又压了下来,神色似狰狞,似痛苦。
坏菜了!程诺能感觉压着自己小腹的一凸起物在变硬,变大。别墅里装了中央空调,很暖和,没有厚重的外套隔着,对方身体的变化很容易捕捉到。
“够了,曾求实!你弄疼我了!非得我把你爸妈喊来,你特么才松手么?”
“今后有你疼的时候。”曾求实恶声恶气地说,但还是抬起身子,放了她。
程诺没动,躺在桌面上直喘气,曾求实将她扶了起来,“你卸我胳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疼得要命?”
你活该!程诺冷哼一声。
“行,你去忙你的,我就不开车送你了。但是唐老四你必须明白,你只能嫁给我,没第二条路可走。”
程诺一言不发地下了楼,拐到二层平台处,跟在她身后的曾求实将她拽住,说:“头发乱了,我给你理理。说好了啊,不许偷袭我!”
程诺还没恢复元气,哪有劲儿搞偷袭?气呼呼地站着,由着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女佣端着茶水迎面而来,曾求实吩咐,“去,把唐小姐的外套和包拿来。”
跟长辈们打过招呼,程诺离开,曾求实送她出门。
***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没人说话,到了大门外,曾求实开口:“还生气呢?”
“协议上没说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曾求实,你越来越像只疯狗。”程诺转过身,严肃地说。
“协议上也没说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论体式,论幅度,论次数……”
程诺冷若冰霜地伸出手,“接我的车已经到了。谢谢你帮我拎包。”
“谢什么,要帮你拎一辈子呢。”曾求实半真不假地说。
“不敢当。”程诺客气,疏离,冷漠,曾求实深恶痛绝。
“条件都跟我列出来了,不就差实践了么?”曾求实伸手捏了捏程诺的脸,“很快就能如你所愿,我保证。就怕你到时候赖账。”
程诺想起那晚上他跪下地求婚的情景,心头暗惊。这家伙果然不能激惹,万一小宇宙爆发资产爆棚也罢了,怕就怕他不择手段捞财钱最后落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她不真成了祸水了?
“把自己催逼成一台高速印钞机,有什么意思?”程诺刚说完,就觉得此话多余。没准她很快就撒手人寰,与母亲,倪响,屁屁团聚了,哪还轮得到他为她锒铛入狱,身败名裂?
曾求实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眸子里的笑暧昧不明,“只要和你有关的都是人生乐趣。再说了,我是心甘情愿接受你的挑战,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过早地投怀送抱。。。。。。那多没劲。”
在程诺错愕的目光中,曾求实挺直了腰杆,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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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米外打着双跳的白色凯迪拉克正静静地恭候程诺的到来。
她头皮有些发胀,做了次深呼吸,滤去心头的不安。
视线陡然模糊起来。她看见父亲安排的司机从车内出来,迎向自己,却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砰,真见鬼!她竟一头撞上了电线杆!而她一秒前非常肯定自己看见了它并绕开了它!
捂住鼻子,她祈祷千万别在这时候癫痫发作。
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司机绝对不敢这样大胆,程诺定睛看去——
“那边有人看着呢。快放我下来!”她揪住他毛衣领子晃。
“为了躲我拿自己的脸撞电线杆?小四啊,掩耳盗铃的故事又被你发扬光大了哈。手拿开,让
哥看看小脸有没有撞变形?”过隆冬揶揄中不乏亲昵之意。
“放我下来!”程诺看出了他的险恶用心——成心制造风言风语——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东西!
过隆冬箍紧她不让她乱动,一路抱过去,然后塞到副驾驶座上。
“我坐后排!”
“再闹别扭你自己开车。被交警拦住也请自己想办法,别打任何人电话。”过隆冬摁住她肩膀半警告半奉劝。近两年这丫头不知中了什么邪,开车动不动就蹭上别人的车屁股,还是减速缓慢行驶的状况下!说出来都没人信。弄的全城的交警都认得她,深以为这位大小姐定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才对玩“碰碰车”的游戏乐此不彼。
“才不要开这破车,丢身份!”程诺不服气地挣扎。但过隆冬是谁,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容她反抗。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兼保镖。继父批准的。”他靠近她的脸,狂狷一笑。正是那位多次警告过他不要对程程抱奢望的唐庭威最近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反对他接近程程。
可喜的转变。他能不欣喜若狂么?但他不是傻子,知道唐庭威做任何事都不是漫无目的的,走一步往往已经算到百步之外。
他还不清楚唐庭威的具体盘算,只是这只老狐狸发出的信号——曾求实不可靠——于自己十分有利。
不妨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没聘用你,老唐再批准也没用。”程诺腾出一只手扯了张纸巾捂住鼻子,用力擤。还好,没出血。
“所有开支我自行解决,你不必考虑。”过隆冬莞尔,合上车门,转到另一侧。
“我没工夫跟你扯淡,送我去机场!”
“行,我陪你一道登机。打算去哪儿散心呐?”
“我……回家休息。”脑袋炸开了一般疼。还是保命要紧。
“行,我陪你回家休息。”
“……你发什么疯?”
“爱情疯。”
“豆豆今天小提琴考级,你——”
“有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