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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汗颜。
雷拉我坐下。他说:“那不过是江湖传闻。你想想,要真是我们全部兄弟都明明白白名字里嵌一个雷字,那有心人要找出我们组织的人,岂不是十分容易?”
雷一说我也明白,他们是做情报交易的人,一定要保持低调。每个人的名字里都叫一个雷字,说起来似乎威风体面,实际上荒谬可笑得很。可是这样荒谬的传言以前我也相信,我再汗颜,同时想起另一个问题:“那,你们这个组织……为什么叫雷?”
“因为这个组织,是由雷哥一手创立的。”苏振生口快的抢着回答。
雷瞪他一眼,他马上噤声。
“我是奉一个人的指示创立这个组织的。刚开始也没有想到会做到多大,所以在成立这个情报组织之初,指示我的那个人就随便取了我的姓为组织名称。”雷跟我解释。
“哦。”我听得一知半解。原以为雷不过是雷组织里的干将一名,没想到竟是做上了首领位置。并且他好象又受命于人……这个人,肯定大有来头,所以雷对他的身份也讳莫若深,对我也是含糊的提一提。
他们道上的人有他们的行为准则,我很明白,所以当然不会傻得去追问雷说的那一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已经替我们准备好早饭。雷叫我自己先开动,不要客气。我想他们肯定有他们组织内部的事要商量,我可不能杵在一边太不知趣,于是乖乖的去饭厅先行吃饭去。
吃过饭他们还在那边屋里没有商议完毕。我又觉得我不方便过去。
这个时候廖昶过来说:“嫂子,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
我的脸一定是红了,因为我感觉到脸上热热的。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叫过我嫂子,跟阿杰在一起时他那些小兄弟常这样叫。不过那时年轻,不过十六七岁,这样的称呼在当时听上去不过开玩笑性质,谁会当真。
可是现在听廖昶这样叫,心里竟泛起异样滋味。是羞吗?是喜吗?我说不清。
说起来虽然一脚未踏进江湖,可是也在旁边耳濡目染了好多年了,早混成老油条,不该有这样乍羞乍喜的小儿女情态。可笑我真的不争气,现在的反应,反而似青涩少女。
我跟着廖昶前往他们准备好的房里。廖昶一张嘴十分讨人喜欢,他说:“嫂子,终于见到你了,我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女有这样大魅力,让雷哥动用全副人力物力打探你的消息,不惜一切要救出你。”
他在替他的头领争取加分,我微笑。廖昶说:“嫂子,你笑什么笑,是真的。”
他露出情急神色,跟我列举:“就说救你的计划吧,雷哥也定了几个计划,准备充分……一听到消息说你进了医院,马上去找来医院平面图,强记地形……我们都劝他不要亲自出动,明显是针对他的计划,可是他还是坚持要来救你,因为你除开他以外,别的人来你都不认识,怕不能取信于你……”
我微微动容,看廖昶说得认真,连忙安抚他:“我知道了,我明白的。”
“小廖,你没事在这里耍嘴皮子逗弄我的女人干嘛?”戏谑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雷站在我的身后,脸上露出懒洋洋笑意。
廖昶马上闭着嘴,扮出恭敬神色。
“现在装什么乖巧,还不快去做事。”雷笑骂着说。
“我马上去。”廖昶答应一声,跳起身往外走去。
我这时才开声:“商量完了?吃了饭没?”
雷趋前拥住我,我们一起往房里走。“吃过了,谁象你,吃顿饭也要半天时间。来,累了吧,现在有舒服的床可以睡,我们先去休息。”
我的脸一热,心跳马上加速,砰砰砰的撞击胸膛,怪慌乱的。我猜十之八九廖昶他们为我们只准备了一间房,一张床。想到接下来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我有一刹那无法呼吸。
关于两性之间的亲密关系,我一向有点惧怕与不屑。可是想到对象是雷,我又觉得这又不失为一件值得憧憬的事情。
怪怪的感觉,我也清理不出自己的心思。可是一双脚,顺从的跟着雷,走进房里。
廖昶他们准备的,果然只是一间屋,一张床,那样暧昧。
门一关上雷就吻住了我,这一次的吻绵长温柔。是因为结束了逃亡历程吧,知道有太多时间可以相处,所以他的唇细细在我唇上辗转,象春风般令人沉醉。
我回应着雷,觉得在他怀抱里的身子快要飘起。可是边吻,我又一边在心里担心接吻之后的重头戏。
我知道男与女在一起最终会做怎么样的事。连过程细节感受都有人告诉过我,事无钜细。疼痛好象是必然的,欢愉也是存在的,我都清楚。技术上如何操作,我有心理准备。
可是感情上的准备,我始终欠缺。
一男一女袒裎相见应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吧?如果他真的替我宽衣解带,我该怎么说、怎么做?哎呀,一想象这样的镜头就觉得血往头上涌,好晕。
以前一想想这样的事情就觉得脏,都怪妈妈没有给我男女关系正当的教育。可是现在在雷的怀抱中身子开始微微发热,而雷的一只手,已经伸到我的衣服里,抚上我的肌肤。
他的手象带着小小电流,抚过的皮肤马上颤栗。而长吻已经结束,他凝视着我,眼睛里有欲望燃烧,毫无疑问。
在他的眼光下我感觉口渴,忍不住轻轻舔一舔唇。
雷一把抱起我,大步向床边走去。
我听到自己激烈心跳声,似乎期待,又隐隐觉得害怕,但也没有想过要逃开。
雷俯身放我在床上,凝视我。他问:“小秋,你怕我?”
我咬咬下唇。“我只是……不好意思……”并非想在他面前扮清纯,而是实在不知怎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表现。也许该主动热情一点比较好?可是我又不懂该热情到什么地步,怕把上工时烟视媚行的样子在这时候拿出来表演,倒让他联想起风尘女子。唉,做人难。
雷笑了。他笑着欺近我:“不必不好意思,我们……该是最亲密的一对。”
他再吻我,这次带着挑情热力。在他的热吻下我感觉晕眩,而他的手再对我的身子展开新一轮爱抚,似有魔力,手指经过的皮肤全变得敏感无比。我在他的手下颤抖,不能自己。
是那样迷乱又香艳的感觉,我无法思考,只能凭本能做出反应。雷的体温也直线上升,我与他,象两团火,融和在了一起。
到我与他都感觉激情无法自抑,他离开我身子,狂乱的撕扯,替我解带宽衣。我全身软软的任由他摆布,心里很明白,马上要经历由少女到女人的蜕变过程。
是否该抓紧时间温习以前阿燕跟我讲过的技术要领?可是现在脑子完全无法思考,我只有被动等待雷的气息袭来。
可是雷突然停住手。我不解,顺着他凝注的眼光看过去。
是我小腹上刚刚拆线的疤痕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他在看着那道丑陋疤痕,眼神怜惜。
我拿手去捂住。这样丑的一道疤,才不要落在他的眼里。
雷从我身边退开。他起床,坐在床沿,背向我。我觉得不解,他似乎把男欢女爱的过程只做演习,现在则不再继续。本来我是很紧张,可是看他一下子收手,我又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怎么样的心情?真奇怪,居然混杂有失落难过在其间。
我明白我这些天受了不少罪,脸色难看神情憔悴,已不是雷最初见我那时的美貌女子。或者,雷是看到这道恶心的疤而厌弃我?突然觉得自卑,我轻轻的掩上衣襟。
雷听到响动,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我无措的眼睛。他的嘴角往上扬起,温柔的伸手抚一抚我的脸,说:“傻瓜,别胡思乱想。是我不好,忘记你才动了手术,不能剧烈运动。”
我的脸一下子发烫。“剧烈运动”?这四个字他说得特别重,他该不是在强调他那方面的能力吧?
他的眼睛里闪出笑意。“想到了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他的手依然抚在我脸上。我无言以对,总不成把我刚才所想的说与他听吧?
他再笑:“脸这么红,是不是想到限制级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人无法控制脸上的温度与脸红与否?我的脸越发的烫了起来,并且,大有燃烧起来的趋势。
“很想吗?”他的手改为点点我的鼻子。“别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做……”他促狭的冲我眨眨眼睛。
在他的调笑下我愈发不好意思,不过心情还是放松了下来,悻悻然的鼓起嘴。“什么呀,人家哪有急!”说得我好象色女一样,过份!
雷笑着俯身吻吻我的脸。“不逗你了,我冲凉去。”他站起身,走开两步,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问我:“医生说你刚拆线能不能洗澡?”
他一下子跟我说正经事,我反而不适应,想了想才回答:“好象不能。”
“那我用热毛巾替你擦擦身子。”他说,并且马上往浴室方向走去。
刚退下烧的脸马上又烫起来。替我擦身……我把脸埋在枕头中,呻吟。明明不让擦枪走火,还要让这种暧昧情形一再上演,雷……他是想考验他的自制力,还是我的?
可是我又拗不过他。确切的说,是我总不忍心违拗他。所以这样尴尬而甜蜜的情形还是得以发生。我羞窘,而雷笑着说:“小秋,这也算是一种预习,让你的心理有个适应过程。”
“歪理多。”我笑着啐他。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开始一直不好意思望他。现在回身看他。他望着我,眼神灼热,笑意盈盈,可是又强自压抑。
空气里满是暧昧情愫,终于他哑声说:“小秋,不要这样子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明明是他在用那种灼热眼光看人!可是我不敢分辩,连眼神也不敢再与他交会。
其实此时我已不在意与他作最亲密接触,可是他要想克制,我也尊重他的意思。
他也是为我着想,我明白,他怕我才动了手术的身体承受不住。我总得体会他的这番爱怜情意。
并且,深深感激。
他连声音也变暗涩,可是终于还是强自忍住,替我擦完身马上逃离。
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嘴角向上扬起,扬成十分愉悦的一抹笑,挂在唇边。
他出来,讶然的问:“小秋,想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笑得象偷嘴成功的猫儿。”
我的笑,在唇边,挥也挥不去。支起身子,我抱住雷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再偷笑一声。
“雷,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在他怀里我含糊的说,飘飘荡荡的一颗心在他怀里终于落到实地。九分的甜蜜,搭配着一分心酸,因为太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所以额外珍惜现在的相拥时分。
他也静静的站在那里任我搂着,一只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终于还是我回过神来,放开他,不好意思的说:“我阻着你休息啦?你忙了一整夜。”
也许,不只忙了一整夜。
雷抱着我,入睡。
他很快便睡着,可见是有点累了。我则是由于在车上补了下眠,所以一时睡不着。
可是让雷抱着我又不敢乱动,怕一动把他惊醒。他那样累,正该好好休息一会。
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看着他。
他睡着了的脸,特别沉静,十分放松,我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睛下方投下层层阴影。我发现我喜爱看他熟睡脸容,脸上每一处轮廓肌肤我都用目光描摹数次。
也许他不是我所见的男人中最帅的,可是绝对是我最喜欢的。就这样静静凝视他的沉静睡容我也觉得甜蜜,感觉有点似发花痴。原来我的血液里真有妈妈的多情因子潜伏在内,一得到合适时机马上暴露出来。还好我比妈妈好,没有所遇非人。
静静的看着他,意识终于渐渐恍惚,我堕进甜美的梦里。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急促敲门声。我惊醒,看到雷已经一边套上外套,一边跨出床去。
门口站着的是苏振生,脸色带点紧张,低声对雷说:“雷哥,点子突然关注起这条巷子,多了好多人,看来有点不对劲。”
雷怔了怔。“他们这次嗅觉这么灵?”他低语,然后迅速走出去。
我也起身,换好衣服,坐在床边等。没有等多长时间,雷已经进房来,一把拉起我说:“小秋,我们走。”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平时,漫不经心笑容挂在唇边。他的笑真正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不是我个人如此,我看到跟在雷身后的苏振生,明显的放松了情绪。我恍然忆起,雷似乎从没有在我面前有过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样的男人,永远镇定如山岳,真叫人心折。我跟着雷往外走,明白逃亡的生活,又将要进行。
也许训练有素,他们对突发情况应付自如。苏振生不知从哪里搬出一样挺大的东西,金属的,象一块板子,扁扁平平。一端带有象勾子夹子一类的机关,长约有两米,宽不过五六十公分,厚倒是挺厚,总有二三十公分。
小苏把这玩意平放到窗台上东扳西弄,一会就把这个玩意的机关摆弄妥当,牢牢的卡住窗台。
他再拨一拨不知哪里的一个机括,轧轧轻响,这玩意居然是分成好几段折叠起来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块板状的物体开始不断变长,延伸,然后搭上对面楼房的一个窗台。
那边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