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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是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到头来却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句委托!
向别人乞求来的幸福,她梁云朵不屑,更不需要!
“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我身败名裂?以抵消你当年的恨?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梁云朵放下咖啡杯,“慕云深,你以为你活在童话里吗?这世界满是残酷,你凭什么借那么多人的保护,而这样安妥的过日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番外 苏哲--浮花浪蕊俱尽,伴君幽独
夜,在这个既向往,却又抗拒的城市,充斥着一股让我永远无法自安的情绪。
风缓缓的吹着,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我转身走到了书房,卷起衬衫的衣袖,开始研墨。
清风徐徐的吹着,墨香阵阵,如同情人间最炙烈的情谊围绕在身侧,我缓缓的笑,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慕云深总说,我笑的时候,一双桃花眼笑的灼灼发亮。
我问她,什么叫做桃花眼。
她会淡定从容的递过来一面镜子,“请对镜自照!”
那姿态,那语气,像极了颁奖典礼上开奖嘉宾那句,“请看大屏幕。”
每次,提起她,我总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她是我这三十年来最深的牵挂。
墨已经磨好,我铺开宣纸,拿起那搁置许久却仍光洁如新的毛笔,手起手落,一行漆黑的大字落在了上面。
依隐于市,形见神藏,与物变化,无有常相。
东方朔的一句话,也是我的座右铭。
很久之前,我只是觉得这句话很高深,很久之后,我却将这句话奉若至宝。
每当我心情不错的时候,我会写毛笔字,然后,想她。
这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习惯。
明明她不再是我可以触碰的人,明明已经再无可能!
不知道,这是被父亲限制出行的第多少天,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
没有手机,没有护照,没有网络……
母亲每天晚上都会来我房间里找我谈心,每次十分准时,也十分尊重我的意见,有时候,我看着她嘴角浮起的那抹慈祥的笑容,我甚至都怀疑,前面三十年的生活,似乎是我的一场梦境!
梦醒之后,我依旧一无所有!
其实,我亦是有悲伤的,我亦是有难过的,可是,我却无法向谁诉说。
秦越曾经笑话我,“苏哲,你是一个连难过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人!”
是我太豁达?还是我太理性?
我想不是的。
清风徐徐,墨香阵阵,还是这个城市,最熟悉不过的气息。
我听见窗外传来父亲的车子熄火的声音。
我12岁的时候,就被父母亲送回国内接受教育。
他们留给我的,是大把的自由,和大笔的金钱。
父亲告诉我,“苏哲,你要学会自立,学会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
在90年代,这样的父母应该是最少见的,甚至从未得见的。
但是,我却觉得父亲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在国内,初中升高中,需要考试,高中升大学,又需要考试……
而我的成绩不管好坏,父亲总有办法能将我送到他想要我待的那所高中或者是大学!
父母亲每年圣诞节的时候都会将我接回来,却又会在过完圣诞节将我送回去!
有时候,我甚至拿自己做比喻,我这是野生的呢,还是圈养的呢?
我恨过,厌倦过,憎恶过,却又彻底平静了!
我要逃脱,逃脱这样的生活!
就是这样的生活,让我渐渐的学会了将自己的情绪隐藏,渐渐的学会了在向父母屈服之后,以获得有限范围内的更大便利。
外人面前的苏哲光鲜亮丽,而只有我知道,其实那个苏哲早已千疮百孔,苍白脆弱到极致!
从那以后到现在,我唯一的一次破功,就是那次听到顾清明的电话,而在办公室摔东西!
呵,慕云深啊!
陆缓曾经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他与她的故事,很童话,很完满,一段让我无比艳羡的童年。
那时候,我很想说,我与她其实也很美好。
我有时候会后悔,如果我当初不去创办《影响》,如果顾清明和陆缓不回来,就算是我耍无赖的将她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放在身边,我是不是现在不会在这里远远观望?
叶拾夏有一次狠下心问我,慕云深有什么好?
我回答她,她很多不好,但是她唯一的好,就是在我的生活快要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一丝温暖。
她亦是我生活里最大的乐趣。
中秋节这样的节日,我的父母没有时间和机会陪我过,而我一个人的节日,还不如它压根不存在。
那是第一次与她一起过的中秋节。
“苏大,苏大。”她坐在我的对面,探出头看我。
我撑着下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挑眉问她,“想下班?”
她拧眉,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今天是中秋节啊,我们得庆祝一下。”
“庆祝?”我有些不解,“别的公司也庆祝吗?”
慕云深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拜托,苏大,别的公司都放假的,我们不放假就算了,可是我们俩总得过节吧!”
那时候,我几乎有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说我从来没过中秋节,可是看着她一脸兴奋与期待的模样,我又将话压了回去。
一个人的苦已经是苦了,何必多一个人知道,再让她陪自己苦呢?
“哎,昨晚上那个广告怎么说来着,不走寻常路?”我故意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却不敢把话说狠,这是我第一次对过节有了期待。
我们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如果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晚上完全可以撇下我一个人,然后她自己去过节。
“算算算,今天过节,我不和你计较,苏大,不如我们在家做饭吃怎么样?你刚刚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忙完了,我们等会儿去超市,去菜市场采购一番,晚上大吃大喝一顿,算是过节的福利,怎么样?”她有些期待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现在想来,应该就像拿了蜜糖的孩子,在听到“家”这个词的时候,我几乎有些醉了。
我做了创办公司以来最不可理喻的一件事,不仅给公司的人都放假了三天,还带着他们提前翘班了!
我自知道父亲那句所谓自立之后包含的真正意义,我几乎从来不和女孩子在一起,更别是同居,一起逛菜市场,一起去超市了!
我有时候想,慕云深在我心底之所以这样特殊,大概是因为她揭开了我生命里许多的不可违背,一层一层的剥落掉我的戒备!
同她在一起,如果不开心,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嘲讽她两句,当做自己的乐子,如果开心,我会带她去下馆子,去听音乐会,一起去找乐子。
徐既拒袖。我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轻松。
可是那天,她走过月饼的摊位的时候,却并没有停留。
“你确定不买月饼?”我手里拿着几盒包装好的月饼问她。
她推着推车,挥了挥手,“苏大,面粉里加点馅料蒸熟了,就卖个几百块钱,还不如回去包饺子,想要什么馅都可以!”
“你确定你会包饺子?”我有些不太信任的看向她。
饺子,那种东西,我也曾经尝试过,只是并没有成功。
她摸了摸鼻子,“速冻的就几块钱,苏大,我们买饺子吧!”
察觉到她的那丝不安与逃避,我还是放下了月饼盒。
不久之后,在我决定深入了解她的时候,知道她的父母全都过世之后,我才知道她不买月饼的真正用意。
我不在乎,我们俩个都是孤独的人,注定无法尝到月饼里隐含的情谊。
那天晚饭,是我们吃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我们煮了一大锅的吃的,然后将菜都放到地上,两人席地而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她没什么酒量,喝了几瓶啤酒之后,就醉倒在地上。
我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不知道是我的力气太大,还是女生本来就应该这样轻,我将她抱着快走到她的卧室的时候,她忽然在我的怀里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到我的胸前。
“我好疼。”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泫然欲泣,这场酒醉,似乎将她心底隐藏的最深的痛给揭了开来。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醒了,以为是自己用力太大,忙放柔了声音,“我放你到床·上休息。”
她没有回应,只是我感觉到胸口处的衬衫忽然涌出一股湿意。
“慕云深,你想帮我洗衣服么?”
我有些不悦,为她突如其来的哭泣,也许更因为她不同以往的那副模样,也许,更深层次,令我不悦的是她掩埋起来的过往。
可是怀里的人没有回答我,我只得继续抱着她走到她的床前。
掀开被子,正要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却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不要走!”
我们隔着的距离,不到半寸,我几乎能感觉到她呼气时拂过我的面庞,她的唇近在咫尺。
她的双眼依旧是闭着的,有泪水自眼角滑落,“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她继续喃喃的道。
我俯身,轻轻的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她的。
很柔软的触感,像她强迫我吃下去的棉花糖。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吻,她也开始回应起来。
可是,我有一丝畏惧,我是男人,这个时候对女人情动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如果接下来继续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她明天醒来,我该如何面对?
我们的接触,仅限于这一个吻。
在以后的漫长时间里,我也只吻了她这一次,可是,我却觉得,我会永生铭记。
我有些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将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了下来,替她将被子盖上,再不理她的哭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管是当时还是以后,我都知道那个不要走,绝对不是向我说的。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
后来公司的状况好了,我决定去给自己买一辆车。
在决定买车的时候,我忽然抬头问她,“慕云深,你喜欢什么车?”
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q7吧,我目前最爱那个。”
过了两天,正上班的时候,我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慕云深,跟我来!”
大概是被我给整怕了,她显得有些犹豫,“苏大,这上班时间公然外出不好吧……”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我有些不满,私心里,我是不愿意她将自己当做普通员工来对待的,我希望她能在我撑起的这片世界里过的安然自在,幸福安稳。
她还是跟着我后面出来了,虽然在后面撅着嘴,低声叽咕着什么,不用听都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快走到车库的时候,我转头问她,“你带面巾纸了吗?”
她被我这样突然转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没,没,苏大,你鞋子脏了,还是手脏了。”
我没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面巾纸,从容不迫的递给她,“给你等会儿擦口水用!”
她愣愣的接了过去,“什么意思?”
我·朝她抛了一个媚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着她继续朝车库走去。
好久没抓她的胳膊,感觉又细了不少。
那夜的事情我没过问,她也没再提起。
待走到我新置办的q7面前,我松开了她,指着新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看了一眼那车,又看向了我,“苏大,你,你,你,你的新车?”
我笑着点头,“知道你喜欢q7之后,我觉得看你想坐而不能,心情肯定会非常好。”
她吞了口水,“你意思是,我以后下班还是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而你一个人开车回去?”
“摸头,我们本来就不顺路,你别忘了,我已经搬家了!”
我不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想法,但那时候的我,却是为她着想的。
公司上下,几乎都能猜到我对她的想法,可是她么?
我不想给她压力,同时我也不希望她因为感受到公司舆论的压力,而远离我,或者其他。
我希望,如果她选择跟我在一起,至少要情投意合。
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对她毫不客气,她再想爬上我的车,也还是望而却步了!
可是即便如此,公司第二天,还是传出了各种各样的八卦!
她那天果然闷着头,不说话了。
快下班的时候,我忽然在公司工作群里宣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