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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福踔痢瓜胍縝ao公主;如今又与二公子擦肩而过,都说苦尽甘来,可是公主受了这么多苦,却始终没有看到甘在何处……
在天色将黑之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了帘子道:“公主,这里有间客栈,天色已晚,咱们就在此处投宿吧。”
“好。”韫仪应了一句,扶着如意的手下了马车,正准备随店小二进去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吉祥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在看清来者后,好奇顿时化为了激动,“公主,您快看,是二公子,二公子啊!”
她的话令韫仪胸口猛得一搐,李世民……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真的来了?
在复杂到无法言语的思绪中,韫仪僵硬地转过身,果然看到李世民缓步朝自己走在,夜风吹起他的袍角,如飞舞在夜色中的蝴蝶,在彼此离着只有一步之距时,方才停下脚步。
韫仪怔怔地望着不该出现在这里,却真实站在自己面前的李世民,她艰难地自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世民望着她,眼眸明亮如夜空中的星子,许久,他缓缓道:“我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你的离去,可是当视线中失去你的踪迹,才发现,其实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不在乎,所以我来了。”说到这里,他有些紧张地盯着韫仪,“你……可以随我回去吗?”
他的话令韫仪眼底泛起一层水光,哽咽道:“你又能放下吗?”
李世民知道韫仪指的是什么,默然片刻,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彻底放下玄霸之事,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迎着他的目光,韫仪含泪道:“也不在乎我是个亡国之女吗?”
李世民举起右手,“我李世民愿护杨韫仪一世周全,不论她是公主,还是亡国之女,永不违此誓!”
听得这句话,韫仪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有李世民这句话,就算他们最后不能走到一起,她此生也无怨了。
李世民抚过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在他的注视下,韫仪徐徐道:“君若不弃,妾必相随!”
“好!好!”随着这两个字,李世民紧紧握着韫仪的手,久久都未放开……
看到李世民将韫仪带回来,杜如晦亦是心中欢喜,他之前那番言语总算没有白费,希望今日之后,他们二人会越来越好……
在经过这个插曲后,李世民带着众人一路往长安方向进发,终于在入冬之时,来到了长安附近,与李渊大军只相距不足五十里,预计一日之后就可汇合。
这个时候,李渊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五万之众,与最初的三万人不可同日而语。在这二十五万大军中,有七万是李世民三妹,李秀宁招募而来的,在得知李渊度过黄河之后,她就带领了这七万人马前来会合,并将这七万兵权,悉数交给了李渊。
李渊接到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得知李世民不仅安然救出晋阳公主,且带去的两千人马也几乎未有任何折损,自然高兴不已;不过李建成的心情恰恰与他相反,后者怎么也想不到,李世民竟然能在这个必死之局中活着回来,且未损一兵一将,实在是可恨。
李建成越想越气,一把拂落季容刚端上来的茶,咬牙道:“柳文那群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看我怎么处置他们。”
季容抚着李建成手臂,轻声道:“恕妾身直言,眼下并不是生气的时候,相公该好好想想后面的事情。”
李建成脸色微微一变,盯着她道:“你担心世民知晓了我派柳文等人与他同去江都的真正目的?”
“不错,柳文他们对相公一向忠心耿耿,自不会背叛于您,也不会阳奉阴违;所以,唯一的解释,是他们按着相公的计划行事,却被二公子识破,从而功亏一溃,若是这样的话,二公子极有可能已经知晓了相公的心思。”在李建成渐变的脸色中,她续道:“他知晓不要紧,最怕是他借这件事情在公公面前搬弄是非,这样的话,对相公可是大大的不利!”
李建成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季容说的没错,如果李渊知道自己做出祸害兄弟之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绝不能让李渊知道这件事,但……他要如何堵住李世民的嘴?
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一个解决之法,气得他恨恨一拳捶在桌案上,恼声道:“要不是父亲盯着,凭我手里这五万兵马,就足以将他们灭几个来回,哪里还有管样烦恼。”
季容眼珠微转,道:“相公别急,妾身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在李建成的催促下,季容道:“相公曾与妾身说过,二公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妇人之仁,行事拖泥带水,当年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令当时为女刺客的晋阳公主有机会害死三公子。”
第三百八十四章 李承宗
“不错,要不是他,玄霸怎么会英年早逝。”提起此事,李建成至今仍是耿耿于怀,季容微微一笑,“这正是我们可以拿来利用的。”说着,她附在李建成耳边一阵轻语,令后者渐渐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待得季容说完后,李建成起身道:“好,我现在就过去,希望能够如咱们所想,否则……”
季容微微一笑,替他整了整衣裳道:“否则也并非无解之局,当一个人先入为主之时,不论后面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很难再扭转这个印象。”
李建成笑抚着她的脸颊道:“幸好你是我的四夫人,否则我可真要担心了。”
季容灿然一笑,“相公待妾身情深意重,妾身一定会全力辅佐相公,助您达成所愿。”
“好!”李建成朗声道:“我得如愿,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妾身知道。”这般说着,季容道:“天色不早,相公赶紧去吧。”
“好。”在目送李建成带着薜万彻策马离去后,季容亦回了自己所住的营帐,侍女正在喂李承宗吃东西,这孩子虽然是足月出生,却体弱多病,胃口也不好,也寻了不少大夫来看,开了不少调理的药,但都没什么效果,该不吃依旧不吃,该生病依旧生病,只盼着他长大后,体质能有所好转。
侍女见到季容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李承宗咽下嘴里的东西,见侍女没有继续喂,立刻嚷了起来,“我还要吃!快给我吃!”
李承宗胃口一直很差,哪怕是吃奶,也总是哄半天才肯吃几口,这还是季容第一次听到李承宗主动要东西吃,惊喜地道:“承宗,你想吃什么?”
李承宗伸出细小的手指,指着侍女手中的碗道:“我要吃这个,娘,这个很好吃。”
不等季容问,侍女已是道:“回季娘子,是豆花,这几天大郎胃口极差,奴婢便想着做一碗豆花给大郎吃,没想到大郎真的挺爱吃,这满满一碗差不多都吃光了。”说着,她神色一慌,跪下道:“奴婢未经娘子应允,就擅自作豆花给大郎吃,奴婢知罪。”
季容没说什么,只是自她手中接过碗,舀了一勺递到李承宗嘴边,还未等她说什么,后者已经张着小嘴吃了进去,令季容欢喜不已,待得将剩下一些都喂完后,她仔细拭净李承宗嘴角,后者歪着小脑袋瓜子道:“娘,我明天还要吃。”
季容宠溺地笑道:“好,只要你喜欢,想吃多少都行。”说着,她对尚跪在地上的侍女道:“看在大郎爱吃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从明儿个开始,你每天做一碗豆花给大郎吃。”顿一顿,她道:“你叫秋林?”
“正是。”待秋林答应后,季容道:“你比其他几人肯用些脑子,我会让人加你的月钱,好生照顾大郎,将来自有你的好处。”
秋林大喜过望,连忙道:“季娘子放心,奴婢一定会用心照顾大郎。”
“在说什么呢?”侍女答应之时,身怀六甲的郑氏笑着走了进来,在季容生下李承宗后,她亦怀上了孩子,于大业十二年时,为李建成诞下次子李承道,如今腹中又怀了一个。
“姐姐。”季容唤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大夫不是让姐姐卧床静养吗,您怎么起来了?”
“我没事,都是那大夫大惊小怪,整日躺在床上,没病都要闹出病来了。”郑氏就着她的搀扶坐下,道:“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季容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这婢女做了一碗豆花,正好承宗喜欢吃,所以夸了她几句。”
听得这话,郑氏亦是一脸惊讶,承宗有多挑食,不爱吃东西,她很是清楚,要找一样他喜欢吃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这个时候,李承宗扑入郑氏怀中,撒娇地道:“大娘!”自从李承宗出生后,郑氏就对他极好,嘘寒问暖,所以后者与她很亲。
季容见状,连忙喝道:“你这孩子,娘不是与你说过了吗,你大娘现在怀着孩子,不可这样没轻没重的,怎么就是不听,万一令你大娘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李承宗委屈地撇着嘴,郑氏心疼地道:“小孩子不懂事,你骂他做什么,再说我又没事。”
“就是因为他不懂事,才要多说说,否则真闯出祸事就来不及了。”对于季容的话,郑氏不以为然地道:“那么小的人能闯出什么祸来,赶紧别说了。”
见她这么说,季容只得作罢,过了一会儿,她道:“对了,姐姐您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面对季容的话,郑氏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下人买了一些平日里难得吃到的云片糕来,我想着承宗或许会喜欢,所以拿了一些过来。”
在她说话的时候,随她同来的侍女已是自食盒中取出一碟云片糕,郑氏取了一片递给窝在她怀中的李承宗道:“承宗,尝尝看,这个很好吃的。”
李承宗刚吃了一碗豆花,哪里还吃得下,勉强咬了两口便又去玩了,郑氏看着他瘦小的身影叹道:“承宗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弱了些,不过妹妹你也别太担心,听闻长安城中有不少医术高超的大夫,等大军攻入长安之后,请他们来替承宗看看,或许会有改善也说不定。”
季容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否则总这样三天两头生病,可真是让人揪心。”
郑氏安慰道:“其实这半年来,承宗的身子已经比以前好许多了,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在她们言语之时,李建成带着薜万彻策马飞奔在路上,在奔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薜万彻指着前方道:“大公子您看,那里应该就是二公子的部队了。”
“嗯。”李建成应了一句,挥动马鞭,令胯下马匹再次加快了脚步,与此同时,李世民一行也看到了疾奔而来的李建成。
段志宏悄悄握住刀柄,警惕地道:“二公子小心!”
第三百八十五章 痛心
李世民未语,只默默望着越来越近的两人,在彼此相距只有区区数丈的时候,李建成勒住了马绳,对视半晌,忽地笑道:“恭喜二弟未损一兵一将,就从江都救出晋阳公主,为兄特意前来迎接。”
“大哥只是为此而来吗?”李世民略有些发凉的声音令李建成心中一沉,看样子,他果然是知道了……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李建成一勒马绳,往旁侧奔去,李世民正准备跟上去,段志宏拦住他道:“二公子小心有诈。”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放心吧。”说着,李世民策马追李建成奔去,待得奔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时,李建成停了下来,下马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道:“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骑马的情形,原本骑的好好的,哪知道突然窜出来一头鹿,把那匹马给惊到了,把你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我记得,我当时又疼又慌,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大哥及时把我拉开,否则我就伤在马蹄之下了。”说到此处,李世民眸中染上一层深深的痛苦,“这么多年来,大哥对我的好,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所以,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哥竟会算计于我,更想不要,我唤了二十多年的大哥,竟然会……”他紧紧攥着手,失望与愤恨自心底喷薄而出,“想要我死!”
李建成默然道:“其实……在你们离开后,我就后悔了,可是……”
“后悔?”李世民打断他的话,讽刺地道:“大哥现在才来说后悔,不觉得太过虚伪了吗?”
李建成叹道:“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在你听来都是虚伪的,但世民,这两年来,你处处与我争功,难道就一点都没有错吗?”
“争功?呵呵!”李世民的笑声混着呼啸的寒风,听起来格外刺耳,良久,他喃喃道:“原来大哥竟是这样想我的。”
“难道我想错了吗?”面对李建成的言语,李世民摇头道:“我从未想过与你争功,不论是去雁门关,还是随父亲去太原,都是因为不想大哥遇到危险,却原来……在大哥眼里,竟然成了争功;这么多年兄弟,难道大哥还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吗?”
他的话令李建成心中一颤,但很快被压了下来,“就算你没有这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