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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盼着我天天生气不成?”
听得这话,丁阳有些着急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
秀珠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是与你开玩笑的。”说着,她感激地道:“谢谢你!”
丁阳摆手道:“我们虽不是侍候一个主子的,但也算是相识一场,无需如此客气。”顿一顿,他道:“话说回来,能告诉我,何事令你如此烦心郁闷吗?”
刚才的事,令秀珠对丁阳颇有好感,再加上想起季氏与长孙氏关系颇好,也就将事情说了出来,临了道:“丁阳,你说说,我当真做错了吗?”
丁阳连忙道:“古人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让二少夫人小心着一些晋阳公主,何错之有?”
秀珠涩然道:“可惜小姐不是这样想的,她认为我对晋阳公主心存偏见,总之我说什么都错;有时候我都怀疑小姐是不是被晋阳公主给灌了迷汤,否则怎么会这样护着她。”
丁阳安慰道:“我虽与二少夫人相处不多,却也知道二少夫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在她眼里,怕是这世间没有一个恶人。”
秀珠负气地道:“是啊,在小姐眼里,别人都是好人,就我是恶人!”
“怎么会呢,始终你才是二少夫人最亲近的人。”面对丁阳的话,秀珠摇头道:“以前或许是,但现在……我在小姐心里,已是变得无足轻重,最亲近……呵,这三个字我担不起。”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面对丁阳的劝慰,秀珠苦笑道:“希望吧。”
沉默片刻,她道:“出来很久,我该回去了,你也快去侍候季娘子吧;对了,刚才我与你说的事情,你不要与别人说,省得传到小姐耳中又被她训,就连……”
第四百九十九章 登基为帝
丁阳接过话道:“就连娘子问我,也一定不说是吗?放心吧。”说着,他双手交叉,紧紧覆在唇上,那个滑稽的样子,令秀珠忍俊不禁,玩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传出去半点风声,我就拿针线把你的嘴缝起来,让你以后都说不了话。”
在这句话后,秀珠回了沐华轩,丁阳则去了万氏的院外等候,过了一会儿,季容走了出来,他一边上前扶住,一边道:“小人问过秀珠了,她……”
季容打断道:“有什么事情,等回了世子府再说。”
“是。”丁阳咽下嘴边的话,一路无言地扶着季容回了世子府,在季容接过离玉递来的茶水后,他方才一五一十将秀珠的事情说了一遍。
季容用盏盖拨着茶上的浮沫,轻笑道:“这倒是有趣。”
“小人看得出,秀珠对二少夫人亲近晋阳公主一事,很是不满;这样的不满,甚至延伸到了二少夫人身上。
季容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抬眼望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成亲了吗?”
丁阳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会儿方才道:“回娘子的话,小人尚未成亲。”
季容挑一挑细长的双眉,“我记得你今年已有二十有余,何以还未成亲?”
丁阳苦笑道:“小人自幼没了父亲,母亲一人要独力抚养小人姐弟三人,世道又乱,经常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又哪里有钱娶亲,也就这一年有幸在娘子身边侍候,得以常常拿钱回去,家中方才得以温饱。”
“原来如此。”季容轻摇着六棱素绢团扇,道:“那你想不想成亲?”
丁阳飞快瞅了她一眼,低头道:“小人现在只想好生侍候娘子,其余的事情半分也不敢想。”
季容盯着他,笑意嫣然地道:“你可知,为何那么多新来的下人当中,我独独看重你一个?”
丁阳试探地道:“想是小人有幸,投了娘子的眼缘。”
“眼缘固然重要,但最要紧的,还是懂进退,分得清谁是你主子;不过眼下看来,似乎是我高估你了……丁阳。”
这句轻柔不沾一丝火气的话却令丁阳骇然变色,急忙跪下道:“小人若是有哪里做错了,请娘子明示,小人立刻改。”
面对惶恐不安的丁阳,季容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离玉道:“你啊,真当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宜香不仅人长得美,还懂得一手好厨艺,将于必是一个贤妻良母。”
听得这话,丁阳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暗暗叫苦,“小人不是有意欺骗娘子,只是小人与宜香八字还没一撇,所以……”
“行了。”季容淡然打断他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我还不至于反对,只是你不该骗我。”
丁阳连忙道:“小人知错,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娘子给小人一次机会。”
“起来吧。”听得这话,丁阳知道她放过自己了,在迭声谢恩后,小心地站了起来。
“你打算何时与宜香成亲?”面对季容的问话,丁阳小心翼翼地道:“小人想着攒两年钱,将家里的旧房子修一修,然后再去宜香家中提亲。”
季容恻目看着离玉,“宜香多大了?”
离玉想一想道:“奴婢记得她来的时候,是十六,这会儿应该十七了。”
季容取过一朵粉红色的月季花在鼻下闭目轻嗅,凉声道:“两年后,也就是说十九了,你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硬生生拖到十九才迎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丁阳搓手道:“小人也知道不太好,可小人现在实在没钱下聘成亲,所以只能委屈宜香两年,所幸她也体谅。”
“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你更应该珍惜。”这般说着,季容睁开眼道:“成亲所需的钱数,我可以给你,让你不仅今年就可迎娶宜香,且宜香的父母,会对你的聘礼十分满意。”
季容的话令丁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这世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虽然季容对自己颇为看重,但想来,还不至于重到这个地步。
在一番飞快地思索后,他小心翼翼地道:“娘子要小人做什么?”
季容嫣然一笑,起身将月季花插在他的衣襟上,“很简单,我要你接近秀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她的信任,甚至是言听计从。”
“秀珠?”丁阳疑惑地道:“这是为什么?”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丁阳话音刚落,季容便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我会隔日去一趟唐王府,你自己好生把握。”
虽然丁阳摸不准季容的心思,但这种时候,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回答,“小人一定尽力而为,不负娘子所托。”
四月二十九,李世民与韫仪大婚,而早在此之前,就不断有朝臣进言,请他登基为帝,稳定长安城的人心。
五月初一,裴寂与一众文武群臣,联名上奏,奏折上书,“五运递兴,百王更王,春兰秋菊,五绝终古”一类的话,再次请李渊登基。
五月初二,有臣子向李渊献上神人太原慧化尼的谶语:东海十八子,八井唤三军。手持双白雀,头上载紫云。丁丑语甲子,深藏入堂里。何意坐堂里,中央有天子。“
所谓十八子,说的就是李氏,至于八井、百丈水、深水等等,隐喻“渊”字,堂里则皆音为唐;诸多言语,皆是意喻李渊应该登基为帝。
在众臣三番四次的奏请之下,李渊终于抛开了种种顾忌,决定登上他从太原起兵那一刻起,就一直盼望的宝座。
大业十四年五月初五,李渊改大兴宫为太极宫,大兴殿为太极殿。
大业十四年五月二十,李渊在太极殿正式登基,国号“唐”,改元武德,这一年为武德元年。
当日,拥立杨侑为帝,是迫不得已,如今,这位帝位,终于要回到真正属于它的人手里了;为了这一日,他经历了许多付出了许多,包括自己儿子的性命,但他清楚,这一日并不是结束,相反,是开始!
第五百章 东宫太子
六月初,立李建成为皇太子,赐居东宫,郑氏为太子妃;封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各赐府邸。
余下众人论功行赏,其中,得封赏最高之人是裴寂,这个在李渊起兵时,给予最多帮助的人,被封为右仆射、知政事;上朝时可以与李渊同坐,下朝时可随意出入太极宫,包括李渊的寝宫;可以说,裴寂是绝对的位极人臣。
刘弘基被任命为右骁卫大将军,赐丹书铁券,可免死罪一次。
相较之下,同样是开国功臣的刘文静就要显得逊色许多,仅仅只是被任命为纳言,与朝中学识渊博之人一道修正《隋开皇律令》,以此做为通法。
这样的差别,自是令刘文静不满,也曾几次在李世民乃至李渊面前隐议裴寂的不是,对此,李渊一笑置之,至于李世民,则从旁劝慰,让他别太过往心里去。
六月初三,李元吉前往东宫,贺李建成被册封皇太子之喜,岂料到了那边,李世民也在。
瞧见他进来,李建成笑着招手道:“刚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来来来,今日我们兄弟三个,不醉不归。”
未过多久,宫人端了酒菜过来,李建成亲自给他们二人倒上酒,举杯道:“来,我们三兄弟一起饮了这杯酒。”
在一口饮尽杯中酒后,李世民笑道:“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恭喜大哥。”
李元吉给各自满上酒,道:“二哥错了,现在该改口叫太子才是。”
不等李世民说话,李建成已是道:“改什么口,难道我成了太子就不是你们的大哥了吗?还是与以前一样,你们谁敢改,我非得跟你们急不可。”
李元吉笑一笑道:“既是这样,我们听大哥的就是了,来,二哥,我们再敬大哥一杯!”
待得各自饮过酒后,李世民自初一手中接过锦盒道:“这是我送给大哥的礼,大哥你看看喜不喜欢。”
“二弟有心了。”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锦盒,待得打开后,里面是一把剑,包裹在用蟒蛇皮制成的剑鞘之中,在其剑柄处,有一个类似眼睛的花纹。
李元吉挟了一筷肉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咱们此来是恭贺大哥被立为太子,你随便找把剑当做贺礼,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礼轻情义重,莫说是一把剑,就算是一片鸿羽,只要是世民送的,我也必当珍藏。”
对于李元吉的话,李世民并未在意,只道:“大哥你拔剑看看。”
“好。”这般说了一句,李建成自锦盒之中取出剑,一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
“呛”在这个犹如龙吟一般的声音中,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竟令自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李建成生出一种不敢直视的荒谬感觉。
待得适应了那道寒光后,李建成手臂微一用力,将整把剑自鞘中拔了出来,寒光比之刚才更甚,犹如一池寒泉,在这盛夏的日子里,令屋中众人遍体生凉。
任谁都看得出,这把剑绝非凡品,李建成随意拔了一根头发,往剑刃落去,悄无声息之间,那根头发已是断成了两截;下一刻,他手腕一转,将剑往身后的椅子劈去,剑过后,椅子完好无缺,直至归剑入鞘,椅子方才从中裂开,断口处平整光滑,没有一丝毛糙。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绝对是一把举世罕见的好剑。
李元吉已经没有了之前轻视之心,惊讶地道:“二哥,这是什么剑,你从哪里得来?”
“此剑名为湛卢!”此言一出,李元吉猛然从椅中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李世民,“你说这把是湛卢剑?欧治子所炼的湛卢剑?”
李世民笑道:“正是。”
李建成也是满腹惊异,“不是说此剑早就失传了吗,你又如何得到?”
“说来也是巧,这几日我一直在想着该送什么给大哥,一次出府办差的时候,看到一名少年在街头卖剑,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要价百贯,众人只当他是疯了,区区一把剑如何值这许多钱数,初一一时好奇,过去问了问,竟被我发现,此剑竟是春秋时期,欧治子所铸的湛卢剑,此剑莫说是百贯,就算是千贯万贯也值得,故而当即将其买来。”
李建成爱不释手地抚着湛卢剑,“想不到失传多年的湛卢剑,竟会重现人间,实在是太难得了。”说着,他竟将剑递回给李世民,“如此贵重的礼物,大哥可不敢收,你自己留着吧。”
李世民连忙道:“我既是送给了大哥,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再说,大哥比我更适合用这把湛卢剑,所以还请大哥务必收下。”
李元吉在一旁道:“或许湛卢剑就是感应到大哥,所以才会出世;而且又是二哥一片心意,大哥你就收着吧。”
李建成其实也舍不得这把绝世好剑,再加上他们二人劝说,逐道:“那好吧,我就愧领了,世民,多谢你。”
待得重新落座后,李元吉摇头道:“我还以为我的礼会是最特别的,如今看来,是要输给二哥了。”
李建成好奇地道:“哦,你是什么礼?”
李元吉拍一拍手,外面顿时传来丝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