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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老爷子跟一个港岛商人谈话;那大舌头哥们儿跟你我一样也是指着家里做后盾出来做生意的;叫郭沈阳;听我们老爷子说是新任商务部长李援朝介绍来的;看意思也是花了大价儿走通了李援朝的关系;找我们老爷子给批块地;听说想盖一个什么古玩城;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是这哥们想收两件像样的宝贝坐镇;我听了一耳朵;就多句嘴问了他一下;那两件玩意儿行不行你猜怎么着”
多年以后高雨泽经营着燕京最大的夜总会‘纸醉金迷’;成为资产过三十亿的厩商界寇。可每当回忆起那个叫郭沈阳的人时;仍不免一脸钦佩神往。常常引以为憾当年没能跟这位郭先生做成那笔生意;否则现在何至于这点成就。
乔云飞已猜到大概;试探问道:“他同意了;还给出个五千万的价儿”
高雨泽撇嘴道:“俗;忒俗土老冒儿;做生意能这么做吗人家先是给我讲了那两件东西的来历;然后又说了这几年港岛那边嘉信斋和苏富比成交的几件类似的东西的价格;最后才对我说;只要东西是真的;咱就算帮了他大忙了;不仅钱不是问题;他还有意跟咱们交个朋友;合起伙来做生意;就人家说的那几句话哥们一听就得服;那才叫大场面大气魄;就我那个常春藤和你那个黑龙全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席面。”
乔云飞道:“那个李虎丘也是干这行的;他会不知道行情只怕卖给咱们的价格也不能便宜到哪去;我本来可没打算真跟他做买卖;只想找匡茂奇恶心恶心他;给他个教训。”
高雨泽胸有成竹道:“你道那个李虎丘为什么急于出手那两件东西嘿嘿;丫着急用钱呢。”
乔云飞摇头不信;道:“他缺钱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又是那个小混混四宝告诉你的。”
高雨泽笑道:“还真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他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他过去一个最好的哥们叫梁国宝;现在是多宝楼的大查柜;你说这个消息准不准”
多宝楼;夜。李虎丘正拿着一张马三爷亲手制作的《宫使贴》跟楼中珍藏的真迹做对比。一旁的书生王茂和梁子一起在那啧啧称奇。李虎丘抬头笑问:“你们说说看;这两张帖子有何处不同”
王茂用放大镜凑近了看了半晌;摇头道:“纸是楼里的宋代蜀本纸;墨是柜上真正的老宋墨;熏老的工艺是典型的烟烫法;最难的是这股子老墨的味道做的一丝不差;还有这临摹的字迹;应该是双线描法书就的;当真是完美无缺;要不是你告诉我这是今天刚做出来的;我都要怀疑咱们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了。”
梁子凑近了观瞧半天;听王茂说完才抬头道:“还是略有不同的;但这一处不同如果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估计全世界也只有我能看出来;那印章是后改描的;这种手法满世界只有我老爹会;听他老人家的意思;这手艺他打算带进棺材里。”怕李虎丘他们不懂又道:“用干朱砂掺水调色;把原来印章里的字迹印下来后;再用朱砂围着字描出个框子;再找人做印章;最后重新盖在帖子上将原来的老印章一点不少的全盖住;这其中哪怕错一头发丝儿就得前功尽弃;最后再用火烤老母鸡血熏上一小时做旧;这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法;除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谁也看不出假来。”
李虎丘将字帖放到一旁;又拿出一对紫砂壶来;让二人再看。王茂拿出一只小手电筒;将眼睛几乎贴上壶壁;用手电筒在壶里照;看了半天;又举起来敲两下听听声;闭上眼;用手轻柔的抚摸壶的表面;最后闻了闻壶中的味道;很肯定的点头道:“这个是咱们店里那把。”
李虎丘一笑;道:“你再看看另一把。”
王茂如法炮制;又看了半天;脸色变的有点难看;道:“泡两壶茶我再看看”
用水试验紫砂壶的真伪是最简便实用的法子;水色越好壶越新;因为未泡养过的壶;看上去水色会很好。茶很快泡好;王茂拿起来仔细端详比较半天;终于摇头道:“难怪要拿这东西去骗匡茂奇;能不能骗过他我不知道;反正骗过我是没问题了。”
李虎丘又看向梁子。梁子忙摆手道:“得;你可别看我;这个我不擅长;王掌柜都看不出真伪来;我就更不用献丑了。”
李虎丘将马三爷制作的那只挑出来;笑道:“这把壶是多年前马三爷就做好的;用的是正宗的宜兴紫砂泥;仿制的龚大师的小石冷泉壶;你们用望闻问摸的老一套都试不出来真伪;用水就更没戏了;这东西其实有个最显著的破绽;就在这分量上;没见过真壶的不知道;这小石冷泉壶其实是个薄胎质的;份量要比一般同大小的壶轻一些;马三爷当年没见过真品;只是对照清宫里的珍宝图仿制的;自然优先用的厚胎;所以我的打算是直接给匡茂奇看假壶;最后再用特殊手段证明这壶是假的。”
梁子吃了一惊;这把壶无论从材质到造型工艺无不模仿的惟妙惟肖;只是薄厚不同;但真壶天下没几人见过;王茂精擅古瓷泥造又见过真壶的人尚且不能辨认真伪;真不知何人何法竟能辨认真伪。问道:“什么方法这么了不起”李虎丘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咱们就要给匡大师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反问一句:“消息传过去了”
梁子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咱们是不是真那么缺钱我们老爷子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希望你为了他”
ps:昨天又超时了;今天去医院拍片子复查;个中艰辛不想多说;只希望几天以后上架这件事大家能谅解。青莲也是逼不得已。纵横没给我一直这样写下去的条件;我又不想放弃;只好上架。不然家里边正太娘的怨念太深。
第一六五章骗王出谋,草船借箭
多宝楼还真的很缺钱;仇天去欧洲开分店;需要一大笔资金。帅五在外边寻找三宝线索一样需要经费;虽然他打算自己解决;但李虎丘还是坚持要出这笔钱。这是金师傅的遗愿;李虎丘就算不能亲自去至少也得出些力。另外多宝楼在厩经营自身也需要成本。李虎丘去了一趟南方又跑建邺夫子庙开了一家分店;又是一大笔投入。若不是金川留给他的压箱保本的资金雄厚;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但是现在那笔钱已经将要告罄;用钱的几个地方又都不能停下来;王茂前一阵子天天跟李虎丘哭穷;恨不能请贼王出山干他一大票才好。李虎丘却告诉他不必着急;说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钱;任何时候都放在那里;人;却是会动的;所以还是先追人重要。其实这厮也只是故作镇定;他对去哪弄钱也是一片茫然。
高雨泽和乔云飞的出现让李虎丘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那个好友沈阳。他的本意是想卖两件假货给高雨泽和乔云飞;顺便坑一下匡茂奇;想请沈阳出来帮忙做个托。沈阳这会儿还在燕京;配合秦老虎对诈门余孽进行辨认工作;刚好闲着也是闲着;接到李虎丘的电话后欣然同意。但听了李虎丘的计划后;他却不置可否。李虎丘问他有什么想法。沈阳约李虎丘面谈。
李虎丘赶在去梁先生家之前跟沈阳见了一面。一见面沈阳便问了他几个问题。高雨泽凭什么非买你的东西就算会买又凭什么肯出大价钱你怎么能让他相信这是个捡便宜的良机你怎么能保证事后不会被高雨泽察觉出这是一场骗局最后的黑锅由谁来背李虎丘笑道:“所以才来找你做托儿;就是想请你看看这计划有什么疏漏现在看真的很多。”
李虎丘虽然江湖经验丰富;应对各种诡谲骗术也有些心得。不过术业有专攻;在沈阳这行骗的大行家面前;他原先那个计划可就有点上不得台面儿了。骗中之王几句话便将李虎丘的计划说的漏洞百出;成了只能骗骗寻常土财主的土办法。用来对付高门大院出身见过大场面的高雨泽和古玩行里名垂十余年的匡茂奇却太过勉强。就好比韦小宝暗算归新树用的**。但这厮却胜在人格魅力惊人;偏有人爱捧他臭脚;沈阳便是其中之一。听李虎丘说道因此才来找你做托儿时;他十分高兴;不仅负责找出问题;还如何惕手对韦小宝一般;帮李虎丘换了副迷药。在很短时间内想到了一个步步连环的局。这个局叫草船借箭。
人常说天上不会掉馅饼;面对诱惑时当谨慎。越是面对明显的便宜越要谨慎行事;尤其是当这便宜事物跟诸多巧合凑到一起时。但真到了占便宜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忘掉这句话;想起另一句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高雨泽接到李虎丘电话时有意端了一下;旨在试探李虎丘是否真的急于脱手宝贝。果不其然;李虎丘在电话里表现出了足够的急迫。高雨泽暗自得意;故意又托了一下才拿捏出勉为其难的口气跟李虎丘约定中午在多宝楼见面。
中午一点;多宝楼。高雨泽;乔云飞与一名中年男人如约而至。
“业界一直有关于金三爷的传说;可惜无缘与这位藏界泰斗人物一会;不过金三爷虽然驾鹤去了;却还留下了传人;这位兄弟就是多宝楼的新东家李虎丘吧”说话的中年人不用高雨泽引荐;自行来到李虎丘面前;面带微笑;自我介绍道:“在下匡茂奇;博物院工作;这次受朋友之托来这里掌掌眼;您是金三爷的弟子;三爷是这一行里的泰斗;李兄弟少年英才;一定也是位大行家;匡某今天班门弄斧是次要的;主要是学习来了。”
这是李虎丘第一次与匡茂奇见面。不得不承认这人虽坏却也是个英俊的坏蛋。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这个男人对女孩子的吸引力绝对要强过当下流行的那些奶油效哥们。他的穿着很随意;牛仔裤;夹克衫;里边套了一件棉布衬衣;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往脸上看;浓且直的眉毛;深沉的目光很容易让人忽视掉他的单眼皮;鼻直口方与脸型搭配的很完美。走在高雨泽和乔云飞身边;虽然是来为虎作伥的;看上去却仿佛他才是三人中的主脑。
在李虎丘的眼中;手段无所谓正邪;目的却分善恶。骗子小偷可以行侠仗义;毒药用好了也能救人。似匡茂奇这样惊才艳艳之辈;心术不正同样可以害人不浅。有时候甚至比那些标名挂号的坏蛋危害还要大。匡茂奇这个人很会讲话;用梁老师的话形容他的性格为人概括起来就八个字;八面玲珑;口蜜腹剑。也就是李虎丘眼中比坏人还坏的那一类人。这个人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却生了一肚子见不得人的龌龊念头。
李虎丘压下心中厌恶;微笑跟他握握手;恭维道:“晚辈就是李虎丘;在匡大师面前可不敢自居什么行家;这次托高公子请您过来就是来掌眼的;这其中的规矩我都懂;一切按照行规办。”
乔云飞沉不住气;忙给高雨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提醒他咱们可不是来帮他掌眼的;咱们是来捡漏儿的。李虎丘看在眼里只做不见。将三人让入店中;叫梁子上茶;又让王茂将东西拿出来。
高雨泽想着郭沈阳说过的话;古玩行里捡漏儿最重要一点;越是特别想要的玩意儿;越要装出特别不想要的样子;最好的方法是让对方求着你买。所以你必须先想办法摸清对方的底牌;越是好东西越不会轻易出手转让;古玩行里的人一旦有这样的动作;往往是被钱所迫;这时候就是你杀价捡漏儿的良机了。做这样的生意尤其不能操之过急;最重要是先把东西看清楚喽。想到这;冲乔云飞一摆手示意他稍安毋躁;又看一眼匡茂奇;笑道:“咱们请匡大师来完全是为了帮朋友;东西再好也与你我无关;你想孝敬老爷子;回头咱们容宝斋转转去。”
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李虎丘微微一笑;将放大镜递了过去;匡茂奇一摆手拒绝了。从兜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没看帖子先看壶;等王茂将壶放妥了;才从桌上端起这把小石冷泉壶仔细端详。这叫瓷不过手;怕的是万一有个闪失时不好区分责任。
正如前言所叙;这把紫砂壶若单凭肉眼判断绝难看出破绽。匡茂奇端详良久;先是轻轻敲击用耳朵仔细听;接着又脱掉一只手套仔细抚摸;过程手法跟王茂大同小异。不同之处是他最后用手掂了掂壶的份量;点点头;轻轻将壶放下;却没说什么。
高雨泽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说道:“匡大师;李虎丘是我新交的朋友;请你过来就是想给他这两件物件儿抬抬价儿;你是行里的大拿;说句话就值银子;只要东西没啥问题;你就得多帮忙;现在关键是看东西如何。”
匡茂奇神情专注;微微额道:“这把壶从形制到材质工艺无一不精湛;东西肯定是老东西;但若说是供春壶;还不能完全确定;一来是供春壶存世极少;尤其是龚春大师本人的作品更是少之又少;我曾在一本明代传下的一本古书上看过一段描述这把小石冷泉壶的段子;有两句话值得玩味;清浊合一;大虚若实。”
乔云飞问:“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匡茂奇示意梁子拿些茶叶来。说道:“清浊合一的意思是这壶泡的茶水;茶汤看似浑浊实际清澈;只需倒入碗中一看便知;大实若虚的意思我理解为跟这把壶制作的工艺有关;相传龚大师到了晚年;专研制壶的技术已到了痴癫程度;竟设想做出两层壶来;整把壶用两层紫砂做成;一薄一厚;薄在内而厚在外;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