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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点头道:“原来如此;会主还真是小心呀;不过这仨小妞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咱们从她们出门盯到现在绝对错不了。”
那人同意道:“嗯;说的没错儿;再说内线还在洪风武馆呢;那人如果出来了;消息早就传出来了;行了;小丫头们也上车了;咱们只管跟着回去就能交差。”
位于海员路的横田道场内十几人从里边急匆匆正往外走;这些人无一不是本地著名的武道家;几乎囊括了小城里所有门派的主事人。这些人都是眼高于顶的武道家;平日里见面除了相互讥嘲便是约定斗拳;似这般一团和气的凑到一起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位于纳闽岛大街的洪风武馆。今晚在那里将要上演一场关乎本岛武术界格局的龙争虎斗。而他们都将是既得利益者。与此同时;道场的后门开放;又有五人从这里急奔而出;他们的目的地却是位于纳闽岛中心行政区的南洋洪门总会
洪风武馆内;一场轰动岛内武术界的大戏即将开锣北美青帮方面;独目;虬髯;身高过两米的巨汉杀手虎翼已经站到台中心;静静等候着他的对手登场。南洋洪门一方上场门帘子一挑;李虎丘昂从其中走出。明暗两处;好戏同时即将上演。
第二o六章彪!
独目;虬髯;两米高的巨汉;寒暑不侵身穿古怪的皮袍的男人自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叫杨大彪。
李虎丘打量眼前巨汉;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高爷爷对他讲过的一个山中传说。彪;如虎生双翅一般威猛的动物。彪与虎原来有着血缘关系也同时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问题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个也是多余的儿子。通常母虎只产两崽;极偶然也会生出第三崽;这便是彪。
彪因先天不足多瘦小孱弱;仅一身褐色绒毛而没有虎皮的黑条斑。母虎便不认这么个儿子;不喂它奶且踢咬驱赶甚至将它叼到饿狼出没的蛮荒之地遗弃。虎本兽中之王;被虎追杀遗弃的小彪;当然也成了众兽之敌;倍受凌辱。所以彪一般在哺乳期就夭折;很少能生存下来。可一旦生存下来;那彪竟极其威猛凶残——尽管它在炼狱般的环境里长成;常饿得吃枯叶败草、动物残尸、啃泥土石块、喝污水脏泉。尽管常年老疤新伤不断;为了活命;不得不学会飞山、越涧、爬树、攀藤;与比自己大且凶残的野兽搏杀。它终于煎熬着长大了;征服了生命里种种危难恶劣。叫声似狼嚎、如狮吼;且具备各猛兽最冷酷最毒辣的秉性。而它第一个袭击的目标;便是曾欲致它于死地的生母虎后;紧接着则是被虎后备加宠爱的两位兄长。
是的他没感情;因为生活只给了它仇恨;仇恨所有的猛兽;尤其称霸森林的庞然大兽;但凡有恶霸出现;它即闻风而至;血战到底却并非为争夺什么。搏杀后往往无暇舔血、吟伤;即奔向另一个战场。它经常受伤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毛;死后亦找不到一块未断过的骨头;可它却有超凡的生命力;一只活下来的野彪其寿与老龟不相上下。想到此处;李虎丘又想起之前李罡风对他说的话。
“五年前我的拳意还未大成时;有一次师傅让我去刺杀一个印尼军阀。当时我们堵在他回营的必经之路埋伏;等了好半天才看见那个军阀坐着吉普车回营房;眼看就要到我们埋伏的地点时;路边突然冲出一名黑衣大汉;赤手空拳;只用身体狠狠一撞就把那辆吉普车撞翻在当场;接着我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刻;那黑衣大汉跑过去;用双手猛砸吉普车的壳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辆吉普车砸成一个罐头盒;里边的人自然也被挤压成了肉罐头;黑衣大汉做完这些之后;用他的独眼扫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那里边仿佛有燃烧的火焰无穷的杀意;后来;我听师傅告诉我说是一名跟那个军阀有大仇的华商出巨资雇佣了那个厉害的杀手;那名杀手的名字就叫‘虎翼’;正是那次会面;让我体会到了以杀为拳意的秘法”
威猛如彪的杨大彪独目圆睁瞪着面前的年轻高手。此人不仅形如彪且性也如彪。北方话里彪这个字是贬义;形容人傻乎乎二啦吧唧的打尽的良机。就算未得自己提醒也早准备了天罗地网。再加上尚楠;青帮在南洋最强的力量将注定遭受灭顶之灾
第二o七章夜问
晚了点;时间太匆忙;晚上还有事;修改的功夫都没有。
月黑风高;杀人之夜。小城中心;行政区南洋洪门商务总会。北美青帮派出的五位化劲高手亲眼目睹陈展堂的直升机停在楼顶停机坪上。五人相互对视;纷纷露出激动之色。他们都是久居南洋的武道高手;对于南洪门的龙头陈展堂他们一直是又恨又怕。这些年南洪门在南洋地区一家独功夫最初是自己捡了本书瞎练;后来跟八卦掌大宗师董兆丰学了半年多;再后来就是自己摸索了。”
“盗门”陈展堂微感诧异;面色一沉问道:“你是兰青峰的弟子又跟董兆丰学过八卦掌”想不到他居然也听过兰青峰的名头。李虎丘摇头道:“盗门五鼠;我跟郝瘸子学的扒术;跟金川师父学过古玩甄别;兰青峰与杨牧峰都死在我手中。”
陈展堂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的功夫主要还是学自董兆丰;董大师被誉为天下第一宗师;连我师父司徒先生都对他格外推崇;得他亲传难怪你有这样的功夫;你年纪轻轻不仅武道惊人;更难得是眼光毒辣;只从聊聊几语便分析出王通的布置;我本意是想招揽你入我南洋洪门;但我听何家九丫头说你在国内搞了个自由社;既然你已自成天地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李李年纪幼小不经江湖风雨;看似聪明其实你我都清楚她还差的远;所以我希望你”
“不可能;我只能承诺会尽力照顾她周全;其他的只有你自己去说;我答应过她的事情绝不会随意更改。”李虎丘一摆手不容陈展堂把话说完拒绝道。“此事不用再提;另外我还想问陈先生一个问题。”
陈展堂没料到李虎丘会这么干脆拒绝自己;心中微怒的同时不禁又重新琢磨起眼前少年来。此人年纪轻轻功夫了得;心智深沉;现在又加上一条胆大包天;这样的人在国内那样的环境里如无背景定难成事;他究竟是莽撞还是胸有成竹呢点点头道:“你想问什么”
李虎丘道:“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放过王通又为何不许何冲揪出你身边的青帮内线据我所知你不是息事宁人怕事之人;孙鬼马所图不小;你若心软只怕后患无穷;在这南洋之地你要保护的太多;他想给你制造麻烦很容易。”
陈展堂道:“你若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或者说出身来历;我就告诉你我的道理。”
李虎丘微微一惊;摇头道:“大不了一直糊涂着;这个交换我接受不了。”
陈展堂哈哈一笑;“你虽然没说;我却已猜到大概;你若真的只是个孤儿;又何需避讳我的问题;我知道这些已经足够。”又道:“以你的性格如果没有非常背景;在国内那样的环境里你根本无法立足至今”
第二o八章沉船地魔鬼海
晚八点左右还有一章。
“你们两个单独见面都说了什么你用什么办法劝的他同意我跟你去玩社团”木棉花号上;古典佳人对着正手持钓竿与跟海中大鱼斗智斗勇的李虎丘刨根问底。
李虎丘手上的钓竿绷成了圆弧状;依然单手持竿;纹丝不动。另一只手蛮横的摇动轮轴;生生用蛮力将那尾大鱼一点点摇到近前。尚楠说他这是胡搞;竿子或线很快就会吃不住劲儿。结果一语中的;眼看那条足有三百斤的大旗鱼将被钓到船尾时;半个身子脱离水面的瞬间忽然奋力一挣;李虎丘手中的鱼竿应声而断。连线带竿被瞬间拖入水中眨眼不见。李虎丘一拍大腿骂道:“什么破竿子;眼瞅着钓上来的鱼还让它给跑了。”尚楠刚要说是你技术不行;不懂得收线放线消耗鱼力的道理。忽见李虎丘一跃而起;兴奋的叫了声老子明白了;然后冲陈李李说道:“你老爹就是只老狐狸;又凶又狠的那种”
什么嘛陈李李大惑不解;鼓着腮帮不满道:“我爸爸是老狐狸;那我成什么了好你个李虎丘;竟敢说我是”李虎丘哈哈一笑道:“狐狸精;这说明你漂亮;算不得骂人吧。”
陈李李不依不饶道:“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再考虑是否原谅你骂我是狐狸精的罪过。”
李虎丘面容一整道:“你老爸跟我八拜结交;将你托付给我照顾;从今往后你就要管我叫叔叔;自由社的几头牲口不管谁想打你的主意先得改口叫我叔叔”
“李虎丘;我杀了你”陈李李突然跳上来伸手去扯李虎丘的嘴巴。这可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了;船上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更有甚者何洛思挽袖子上来帮手。二女哪里追得上他;何洛思取了船上的消防水枪;一道水柱喷出正中贼王的屁股。何洛思哈哈大笑;陈李李见了顿感羞涩反倒不好意思闹下去了。李虎丘大叫投降;忽然跳过来夺走了水枪;本打算报复没心没肺的何洛思;不料陈李李忽然上来劝架;李虎丘只来得及将控制水柱的阀门关小;终于还是将古典佳人喷的原形毕露。
陈李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黛眉一皱;走到李虎丘近前对准他的大脚丫子狠狠的踩了一脚;转身跑进舱室。何洛思这始作俑者笑道踩的好随即追了进去。只余李虎丘低头看着刚被信丫踩过的大脚丫。忽然注意到那双纤足当真妙不可言;只这轻轻一触便有动人心魄的力量;也不知是因为足美还是人美
舱室里;陈李李已换好干净衣服;古典佳人没有何洛思的大胆泼辣;对于这种玲珑必现的暴露很不习惯。坐在那里还在生气。李虎丘走进来打算哄哄她。
“你老爸不希望你离开他;仅此而已;他对你的能力从来毫无怀疑;这一点上我也跟他一样观点;不用我劝;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你长大了的事实;他不是个会表达父爱的人。”
“就像你不是个会劝女孩子开心的人;真搞不懂你身上有什么好;老九这傻丫头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何洛思就在一旁;不满道:“我只是喜欢‘上’他;你要搞清楚喽。”
陈李李故作大惊失色状;“你这没羞没臊的疯丫头;我可算认识你啦;趁早离我远远的。”
何洛思忽然凑过去;伸手捏住陈李李纤巧的下巴;故作坏男人状语气轻浮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九弟弟。”陈李李娇笑着一把推开她;转而正色对李虎丘道:“别以为这样说就蒙混过关了;我认识他二十年;他怎么想的我比你明白;你若没有取信他的办法;他是不会同意的;九丫头这个坏男人是冒牌儿的;你可是货真价实的坏胚子;我就没见过同龄人里心眼比你多的男人;我猜一定是你跟那个中年男人臭味相投;他把你当作同类了。”
李虎丘问道:“你为何对他有这么大成见他其实真的很关心你”
“如果你老爸当着你的面对你妈妈开了一枪;你会不会一直介怀”陈李李的回答让李虎丘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他问道。陈李李冷笑一声道:“我亲眼见到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顿了一下又续道:“我八岁那年;有人来我家寻仇绑架了我和妈妈;师兄只来得及救下我;我妈妈却被仇家用枪指住头;陈展堂当时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抬手一枪就打在妈妈胸前;我永远忘不了妈妈倒下去时的样子;那些血流出来淌到陈展堂的脚下;他连理都不理就带着他的兄弟们反击敌人去了。”
“你妈妈后来如何了”李虎丘觉得事情未必如陈李李看到的那样。
“妈妈没事;子弹穿过她的肋骨和皮下组织;没有伤到内脏;绑架她的那个人却被打穿了心脏。”古典佳人恨恨的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劝我说他当时是逼不得已的选择;我是小女人听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那个人当着我面对我妈开枪;这样的记忆我不喜欢;无论他有什么值得谅解的理由;我都有权利不谅解他;因为我那时只有八岁”
李虎丘一时无语;他相信陈展堂那一枪是唯一解救妻子的方法;在当时而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当着自己八岁女儿的面这么做就有些过于铁血无情了;陈展堂有这么做的理由;陈李李也有不谅解的资格;这件事本就不适合争论是非对错。
舱门一开;仇天探头进来道:“已经很靠近坐标点了;外边很多岛屿;我不熟悉航道。”此事非何洛思出马不可。
舱室里只剩下李虎丘和陈李李。古典佳人蜷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幽幽道:“换成是你;你会跟他一样选择吗”
李虎丘摇头道:“我不知道;很多年以前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如果那个男人对她好一点;让她不那么早离开我;我宁愿一直为虎作伥;就算明知那么做是错误的选择;只要能一直看着她好好的活下去就足够;决断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有时候就算明知道正确的做法是当机立断也很难真正做到”
“她是谁”陈李李的八卦之火被瞬间激活。八岁那年的事情毕竟已过去多年;她早已人前背后继续称陈展堂为老爸;可见她心中的芥蒂并未深切到提此事茶饭不思怒火难平的程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