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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道:“还用我证实什么我早在那幅图上做了手脚;你没看出来吗我让高雏凤把图带回来;目的就是告诉你们我已经知道了图中的秘密。”黄宝江闻言不由一怔;这张图干系重大;泄露不得也损不得;他忙拿出钥匙来到号称只能被破坏不能被打开的;挪威产斯特朗保险柜面前。打算取图观看。
就在黄宝江把保险柜打开的刹那;李虎丘忽然腾身跃起;身上绑缚的绳索尽数落地;骤然发难一腿踢向一旁故意转身不去看保险柜号码的李鸿图;一脚将他踢飞;同时借力扑到黄宝江身后;抖手一飞刀;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黄宝江发出一声惨嚎;被踢伤的李鸿图听到声音不敢造次;忽觉一股清风掠过;李虎丘的声音响起:“着飞刀”李鸿图目不视物;不敢托大;只好翻身躲避。
当灯光亮起的时候;李虎丘已经盗踪飘渺。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斯特朗保险柜中所有东西。
第四十五章贼王留香,老贼余愿
黄宝江一脸怒火;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有人从李虎丘房间拿来一张纸条递给他;打开一看上面模仿楚留香的口气歪歪扭扭写道:奸雄多疑失图;贼王臭鞋留香。
李虎丘逃出藏宝阁;径直来到黄宅客厅;取了录音电话中的磁带后;一路纯越脊;终于跑到安全所在。截了一辆出租车;到达端木野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
房间内只有端木野和李虎丘。
端木野道:“这张图确实有古怪”
李虎丘道:“我这可算戴罪立功了”
端木野点头道:“虽说还需要把图交给技术人员分析一下;但这件事儿上你的确立了大功。”
李虎丘道:“还得谢谢你信任我;给我这个机会。”
端木野道:“政法委罗副书记和秦副部长几年前就发现境内有一个超级文物走私团伙;如果这次能彻底打掉这个团伙;你当居功;估计你想改过自新;上边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又问道:“你是怎么得手的据我所知黄家的藏宝阁可不一般;不仅机关是按照古法打造的;而且他们家还有一位达到化劲的大成拳名家李鸿图坐镇;想从那里把东西拿出来可不容易。”
从端木野受伤开始;李虎丘被逼的走投无路投靠黄宝江;引起黄宝江猜疑;李虎丘心知图中秘密非同小可;黄宝江忌惮自己已知图中秘密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只要牢牢攥住了;就能吸引得黄宝江留下他。李虎丘计划里最重要一环就是失手被擒这一关。他必须保证黄宝江会捆他会打他;会给他机会说出那句在图上做了手脚的话;就是不会立即派人杀了他。李虎丘自言自语时故意提到的铁军哥就是这个保障。
图藏的隐蔽;又有高手护卫;盗取的难度极大;李虎丘必须行险才能有机会得手。他所倚仗者便是自己过硬的绝技和黄宝江的得意忘形。所以他步步留破绽;步步让黄宝江猜中;最终落入黄宝江的陷阱;让黄宝江以为除了那个神秘的铁军哥外;一切尽在其掌控中。而李虎丘借机脱掉鞋子;就是他逆袭的第一步。这是蟹爪儿的绝活儿;脚功;他的脚跟手一样灵活;只在毫秒之间便已解开绳索。直到黄宝江开柜取图;他才突然发难;终于得手
端木野听李虎丘讲完事情经过;长出一口气道:“好险你小子这贼王当之无愧”
李虎丘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被你们抓起来的几位各地贼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咋样了”
端木野皱眉道:“黎亚荣越狱了;大鼎子开口了;揭发出很多黎亚荣过往的罪行;还交代了他跟蟹爪儿俩人合伙在钢城盗窃的事情;他们俩都要去辽省钢城的四方店监狱服刑;黑狐狸在兰州犯的案子证据确凿;押送西北服刑去;巴狗儿到现在也没开口;这边暂时没有他的罪证;还在羁押中。”
李虎丘问道:“大鼎子揭发黎亚荣的罪行是多年前的积案还是近几年的大案”
端木野道:“近几年居多;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李虎丘嘿嘿一笑;摇头道:“我能想到什么;还不是可惜了他们那身本事;两个人为仇做对了一辈子;到老了还互相咬;我想见一见大鼎子;可以帮我安排吗”
端木野道:“可以”他注意到李虎丘起身要告辞的意思;问道:“你还想去哪这么晚了就在这凑合一夜吧。”李虎丘回身道:“我明天早上回来跟你去见大鼎子。”
高雏凤躺在床上;还在回想之前李虎丘说的话。窗户忽然被推开;夜风吹进来;凉意袭来她为之一惊。抬头看的功夫;李虎丘已关上窗户;在月光中走到床头。高雏凤要坐起来;却被他大手按住当胸;“你就这样躺着听我说就行;黄宝江走私文物;境外的接货人就是青帮大佬孙鬼马;你爸爸发现他利用自己跟孙鬼马做这卖祖宗的生意;正想以此为由收拾孙鬼马;却没想到事情泄露;黄宝江假意跟你爸爸谈二十年交情;暗地里在酒中下药;让你爸醉的厉害;躲避不开那辆皇冠车;我这次回来想对付黄宝江;为了知己知彼跟踪了他两天;凑巧看到他在那辆皇冠车上下来;刚才我在黄宝江家中偷鹤鸣图;顺便偷走了他家的录音电话里的磁带;这东西你拿着回北美;不要立即拿出来;机会合适时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高雏凤听话的一言不发;静静聆听;无论李虎丘说的多惊心动魄;她只静静的看着他;她相信他的本事能应付一切危难。
李虎丘继续道:“你爸爸没对你说孙鬼马的事情就是怕你无凭无据的骤然发难;不能打垮孙鬼马反而被其所乘。”他叹口气;又道:“想不到几天不见你;你就成了堂堂青帮的帮主;你肩上责任重大;我在这边还有许多事必须去做;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记住我的话;不管你想对付谁;先要做的就是别让人家察觉到;你的对手都是老江湖;你表现的越友好他们越会对你不放心;在他们看来你那是在忍辱负重麻痹他们;不妨天真些;嚣张点;但要有度;千万别拉拢谁;也别妄想打压谁;你不知道你身边谁是他们的人;不妨把帮会的权利放给他们两个;抓牢属于你的一亩三分地;记得先把你身边的叛徒找出来。”
高雏凤默默听着;忽然瞪大眼睛;低声道:“你要走了吗”李虎丘点点头道:“嗯;有件事办了一半儿了;还得继续办下去”高雏凤叹息道:“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李虎丘轻声道:“我不就在这儿吗”
静夜微凉;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
高雏凤睡醒时李虎丘已经离开。房间里只余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被那只大手温暖了一夜的胸口余温尚存。高雏凤起身来到窗前;望着窗外;黑夜已离去;白天正在让城市苏醒;她顿感怅然若失。远处传来的汽笛声;让她想到了自己即将告别这个国家;告别他;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她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坚定起来;让自己的笑容更张扬无害。洗漱已毕穿戴整齐;大步流星走过去推开那扇门。从今天起;那个想往自由快乐的小笨贼消失了。长袖善舞的青帮女帮主诞生了;在父亲去世;情人离别的双重打击下;她会成熟的很快。
会面室里;李虎丘在端木野的安排下见到大鼎子。
“是他让你扎针儿给自己争弱免刑罚的”李虎丘问道。大鼎子点点头。
管仲能跟鲍叔牙成为至交;老顽童能跟一灯做邻居。仇恨是成就经典的基础;宽恕才是故事的**。大鼎子能接受黎亚荣的大礼;说明他宽恕了塞外独狼。
李虎丘道:“相逢一笑抿恩仇了”大鼎子苦笑答:“他已存了死的心思;就是想在临死前看一眼自己亲生儿子的婚礼。”李虎丘发出一声叹息。大鼎子又道:“他把全部财产都委托给我了;一开始是希望能传给他儿子;后来怕这些钱会连累儿子;他想把这些钱都捐出去;这事儿还要委托你去办。”
从看守所出来;端木野问李虎丘:“需不需要我帮忙寻找你父母”李虎丘抬头将目光投向北方;说道:“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他。”李虎丘想到楚烈负责保护的那个矮个子老者;对端木野说道:“黄宝江的案子未必能办的如你心愿;凡事不要太较真儿;需要我作证什么的;就来北方找我;你是个好警察;但不见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第四十六章人不如故,事不如意
哈城;深夜11点;市委大院;一号别墅内书房的灯光依然明亮。
市委书记李援朝的生活秘书;二十八岁的江静波端着新煮好的咖啡静悄悄走到伏案阅读的李援朝身后;将咖啡壶放下;轻声道:“李书记;您的咖啡煮好了;十一点了;我该下班了;您也应该多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李援朝先是恍然不觉;随即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这块老表;三天不上劲儿就不走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以为只有八点呢。”
江静波道:“您为什么不换一只手表呢”
李援朝看一眼这块中性风格的老上海手表;叹口气道:“十七年前一个人送的;这辈子只戴她啦。”
“是她送的”李援朝顺着江静波的目光看到墙上挂着的相框;点点头。江静波脸上闪过一抹失落;说道:“我猜当时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李援朝被勾动了心思;又叹了口气;换了话题:“很晚了;你回招待所休息吧;下次我再忘记时间;到下班时间你就自行离开;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个人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在江静波听来;有一语双关的味道。他在拒绝我吗江静波想到。
自从这个男人来到哈城;江静波的心就再难安定下来。出身不凡的她有一个哈工大校长的老爹;正儿八经的正部级高干。她长相不俗;从小在一片艳羡和赞美中长大。到了择偶的年纪后;追她的青年才俊**车载斗量;她却从不看在眼里。除了长相和出身外;她还是个颇有名气的诗人;在她的诗篇里极富浪漫情怀和对英雄的崇拜想往。她喜欢的是铁骨铮铮的真正男子汉;那些油头粉面;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儿伪才子她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的。
李援朝;下过乡;当兵上过战场;读过大学知识渊博;真可谓有故事有气概。这个男人相貌英挺不凡;遇事头脑冷静;做事铁腕果决。从他来到哈城;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整座城市的乌烟瘴气为之一清。江静波来给他当生活秘书;最初是家里的安排;她本人并不喜欢这种双方老人达成默契的刻意安排。但自从接触了李援朝以后;她的想法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乐此不疲的照顾着这个男人;事无巨细的关心他;甚至愿意包容他内心中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只求他能用看那手表时的眼神看自己一眼。
江静波目光落到书橱旁边的相框;那里有他父亲堂堂共和国开国上将和他母亲的照片;也有他最敬重的老营长霍建民跟他的合影;还有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堂妹李语冰的靓照;但这些照片都比不上这相框中间那张三寸的单人黑白照片珍贵;那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那照片被放在最显著的位置上。这个越南战场上的一等功臣;这个身上至今还残留两枚弹片;上飞机过安检常遇麻烦的男人;郎心如铁却仍为一人保留着一缕柔情;那心灵的柔软处里深藏的女人真让人羡慕。
江静波在心底微微一叹;这个男人的铁石心肠就不会为第二个女人软化了吗“很晚了;您早点休息”江静波告辞离去。李援朝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注视良久;终于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个老旧的匣子;打开后里边是厚厚一摞信件。他抽出其中的一封;上面写道:亲爱的援朝;你已经三个礼拜没给我回信了;近来还好吗迫切想知道你的情况。虎丘今天又淘气了;就在刚才他还踢我的肚子呢;这些天他越来越不安分;好像急着要出来似的。你上次来信说你们部队要换防到滇桂去;现在去了吗收音机里说那边正在打仗;你也会上战场吗真担心你;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不会拖你后腿的。男儿保家卫国流血牺牲在所难免;我会在这边默默为你祈福。假如你离开了;我会独自把他养大;还会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英雄。假如你受伤了;残了;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援朝;你知道吗
整封信写的情真意切;温情脉脉。李援朝这号称铁石心肠的汉子不知道已看过多少遍;仍忍不住热泪盈眶。他小心翼翼把信收好;痛苦的捂脸;任热泪流过他的脸颊;无声的啜泣着。
李虎丘在别墅外的树上;眼瞅着江静波恋恋不舍的离开。皱眉沉思片刻;转身离去。
这么晚了他的房子里还有女人;他果然已经彻彻底底忘记了母亲。李虎丘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他觉得这个人不够资格做他的父亲。李虎丘虽然只是一个小贼;但却敢说有情有义有担当;这个始乱终弃;生活糜烂;道貌岸然的男人不配跟他有任何瓜葛。
离开市委大院;李虎丘直奔俄罗斯一条街旁边的一个小区。在那里有个女人和孩子在等他。
“不是说要下午就能到哈城吗亏我早早准备;忙活了一下午;你看;饺子都凉了;哎;别吃;等我给你热热再吃。”张曼丽夺过李虎丘手里的盘子;转身奔厨房。李虎丘忽然追过去;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