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楠仍一动不动。但他的手已经握紧成拳,蓄势待发,随时有可能暴起将这花朵儿一样的小萝莉分成两片。
李虎丘的声音响起:“你去吧,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花样,我还没虚弱到要你保护的程度。”
望月艳佛眼睛一亮,消息无误,李虎丘果然受伤未愈。
尚楠默不作声,用脚将地上昏迷的忍者一勾,抡腿将其甩到院子里,丝毫不理会望月艳佛,径直走出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望月艳佛和李虎丘两个人。
她说:“李先生睡觉的方式很特别,似乎身体有所不便?要不小女改天再找您切磋?”
李虎丘道:“不必,我这人一辈子都在危险里打滚,越是看着虚弱时其实就是最强时,等一会儿你亲身体验一下就知道”。
望月艳佛道:“李先生一直闭着眼,莫非是嫌弃艳佛模样不如家中夫人,辱没了您的一双慧眼”?
李虎丘道:“不睁开眼,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把你想象成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怕一睁眼你就会变成一个百十来岁的糟老头子,背两把镰刀,把自己包的像只粽子。”
望月艳佛惊诧的:“李先生这是哪里话来?你莫不是把我当做伊庭老师了?你难道认为忍者的化妆术可以瞒过尚楠先生的眼力吗?”
“不会!”李虎丘道:“所以他刚才一直不肯离开,而你就是伊庭天早。”
“望月艳佛”的声音变了,苍老而尖锐,像一只锋利的钩子在摩擦骨头,让人感到不舒服。
“李虎丘,你看出破绽来又怎么样?你身上有伤,这屋子里已经被我下了暗之忍者流的午厌香,这么长时间,足够渗透进你的毛发汗孔里了。”
李虎丘依然端坐不动,语气轻松透着轻蔑,“我都懒得跟你这蠢货说话,还是让地下那位上来吧。”
地下没人上来,却传上来一个声音:“李虎丘,我们漂洋过海来到华夏目的不是与你结仇做对,如果不是你辱人太甚,我们绝不会想到要对付你,如果你现在肯说一声抱歉的话,我还愿意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道歉?”李虎丘嘿嘿一笑,问:“我为何要道歉?之前我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你们难道不是犬戎之国?夜半三更的一个百十来岁的老头化妆成十六岁的小姑娘,跑进老子的房间要跟老子切磋饭岛爱老师的成名绝技,这么变态猥琐的事情都做得,为何就不许老子说两句?”
“李先生!你不配被本部先生尊敬,你的表现就像个缺少教养小混混!”地下的声音愤怒道:“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得罪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暗之忍者流的力量的可怕程度是超乎你的想象的,你惹恼我们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李虎丘道:“所以我之前没有急着动手,正是为了等你们的人都到齐了。”
地面下传来砰地一声,青砖翻起,一股白色烟雾从地下升腾起,与此同时,伪装成望月艳佛的伊庭天早猛然往地上丢了个小球,也爆开一股白烟。
李虎丘拍拍腿,纵身跳下云榻,站在屋子当中,袖手而立。任凭屋子里白烟缭绕,他始终没睁开眼。
望月艳佛的声音:“李虎丘,你何不睁开眼看看四周的形式?”
李虎丘道:“你这么希望我睁眼,是希望你们释放的毒雾能侵蚀我的双眼,而我之所以不肯睁开眼却并非因为惧怕你们的毒雾。”他不等伊庭天早出言质疑,又道:“你们本来的打算是把尚楠引出去就动手,但没想到尚楠并非如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糊弄。”
望月艳佛哼道:“他最后还不是出去了?”
李虎丘笑道:“那是因为我让他出去,而不是中计离开,这里边的区别大着呢。”
伊庭天早道:“事到如今,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如果你胸有成竹,为何还不敢睁开双眼?”
“关公不睁眼,睁眼便杀人!”李虎丘寒声道:“因为我在等第三个人滚出来,比较而言,我最想杀的人是他,其次才是你。”
屋子里响起第三个声音,先是一声叹息,接着一人说道:“李虎丘,咱们又见面了。”白色烟雾中,一个人身影如山缓缓走到李虎丘面前,竟是赫赫有名的日本第一武道家本部朝!
他沉声道:“华夏之行意义重大,少主不宜留下冒险,等一下动手时还请天早先生保护少主先逃一步。”
此刻屋子里三个对一个,一个圆满大宗师,一个忍者宗师,另一个则是继承了最强忍术的天才少女,虽然只是暗劲,但一身家传奇异忍者装备的威力同样不可小觑。最重要是李虎丘身上有伤,不得施展心之神道。但本部朝的口气里却充满了担忧和落寞,分明是半分把握都没有。
李虎丘没有急着睁眼看他,唇角微翘,带着一丝笑意,“本部先生,你违背了诺言,从你入关进入华夏一刻起,咱们之间这一战就已不可避免。”
本部朝手按腰间刀柄道:“此战非正式比武,所以我会用最强技,短刀流小太刀向贼王请益!”
伊庭天早闻言欣喜道:“本部君只凭一双铁拳便称霸日本多年,您的小太刀已经多年不曾出鞘了。”
本部朝叹道:“你觉得我的小太刀了不起,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真正厉害的人。”又对李虎丘道:“聂先生曾点播我和艾力格的武道,当时他批五轮书狗屁不通,他说宫本武藏所以能成为绝世剑雄,是因为他身具天赋雄力,出手速度和力度都非常人可及,所以才会平生不败,这几年我回到日本,仔细琢磨聂先生的话,真是字字千金,过去我太执着于技巧了。”
伊庭天早已然按捺不住,但本部朝不先动手,他便不好出手。只好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纵有千百种狠辣阴险的杀招也只能留在手心中不得施展。只听李虎丘又对本部朝说:“你刚才若想走,凭你的脚程,外头没多远就是树林,在进入树林前,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事到如今,这又是何苦来哉?”
本部朝往身边看了一眼,紫色的忍者道服里包裹着漂亮的女子,她是此行华夏的关键所在,绝对不容有失!叹道:“人这一辈子必定会有所执着,我是武士,更是个日本武士,我的民族正夹在巨人之中求生存,有些事,我责无旁贷!”说罢,屋子里突然亮起刀光一泓,本部朝骤然出手!
一刀劈下!宛如一弯明月,刀光照亮了贼王的脸。他的一双眼猛地睁开,瞳孔中森寒的冷意和凶厉的纹理迅速扩散,凶狠的瞪向包裹在一团紫色中的望月艳佛!
啊!望月艳佛如中电击,惊骇的心神失守,完全不知所措。李虎丘鬼魅一般的身形已经到了她面前。一直全神戒备,随时准备出手的伊庭天早只来得及亮出背后两把镰刀,眼睁睁看着李虎丘杀到望月艳佛面前。李虎丘的手几乎就要碰到望月艳佛的胸前,屈指欲弹。这一下藏着死亡的意味,一指弹出,送出的绝不是快感。伊庭天早在心中痛苦的叫了声完了!
幸好还有本部朝,那迅疾若电的刀光及时回援,精确的在贼王的手指和望月艳佛的胸之间斩落,李虎丘不得不微微一叹,手向下,在望月艳佛腰间一摸,一把太刀已经落入他手。身形丝毫不停留,猛的向后一纵,刚好在间不容发的缝隙中避让过伊庭天早丢过来的两把镰刀。
日本的镰刀很特别,暗之忍者流的镰刀更特别,这种镰刀只在日本一个小地方的小作坊里能打造,名曰村正!德康幕府时期,有德康死于村正之说,因此这种刀被禁止制造。时至今日,它一直都有传承。标准的镰刀造型,蓝色的光弧散发森冷之意,掠过的瞬间,闪电般回追过来。
李虎丘赞了一句好刀!
另一边,受贼王眼神打击而失魂的望月艳佛已被本部朝丢出门外。
李虎丘赞刀的同时夺刀,手中得自望月艳佛的小太刀丢向本部朝丢出门外的望月,他真正要杀的人只有一个,便是向来惜命的本部朝不惜拼死保护的望月艳佛。小太刀飞出去,被本部朝一刀斩落。
接着是镰刀!
两把镰刀翻滚着,带着诡异的弧线继续飞向望月艳佛,本部朝怪叫一声,横身堵在门口,小太刀劈落一把镰刀,另一把却是用手刀斩落,凭着宗师之势,准确的斩在镰刀背上。手骨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伊庭天早以百年不曾失手的‘双燕回翔’绝技对付李虎丘,却被贼王儿戏一般摘走镰刀头。他大惊失色之余,终于知道本部朝为何之前要力劝他隐忍,在拗不过望月家少主后,又为何非要派人试探,并且迟迟不肯露面。这个李虎丘的战力,果然不可依常理衡量。他身受暗伤,实力只能发挥八成的情况下,在如此狭小的环境里赤手空拳以一敌三,竟能在眨眼间将三人逼的如此狼狈。
伊庭天早一手拔出忍刀,猛往前纵,对准李虎丘后心刺过去,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叫做苦无的特殊器具,这玩意是用来攀爬的,但也可以当做武器使用。
李虎丘头也不回,背手夹住忍刀,反手一夺,已抢到手中。再看本部朝已经堵住门口,他仍不理会伊庭天早的纠缠,穿窗跃出。眼见那团紫色已经在一个身着灰蓝色忍者服饰的家伙护送上院墙。举步欲追,本部朝亡命奔来,举刀就斩。李虎丘见事不可为,手中忍刀反手向后,身形倒退,避过本部朝的太刀,顺原路跳回屋子,在窗口刚好迎上伊庭天早。后者怪叫一声,丢出两只手里剑,都被虎丘用忍刀拨落。掉在地上发出叮叮两声。李虎丘身形毫不停留,忍刀继续追击伊庭天早。
伊庭天早被贼王来去如电的身法逼的团团转,眼见漆黑如墨的忍刀刺到眼前,吓得魂不附体,倒翻向后,往地上一躺。李虎丘追击而至,忍刀如跗骨恶虫贴着伊庭天早的胸前刺入。老鬼子目光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采,心中后悔不该轻视本部朝,硬怂恿望月艳佛,前来刺杀李虎丘。临死前,他发出啊的一声,张开嘴,露出满口黄杨木的牙齿,一点乌光无声无息从他口中射出!
这是暗之忍者流的舍命绝技,号称十码之内百发百中,非到生死关头不能用。伊庭天早的心脏已被忍刀刺穿,临死前他终于发出了这最神秘也最具威力的一击。
李虎丘猛然向后倒翻出去,穿过窗户倒在院子里。屈身弓腿一动不动。
本部朝正提刀欲走,听见动静回眸一看,顿时又惊又喜,止住脚步。立身墙头左右为难,返回去还是再逃一次?东瀛大宗师感到左右为难。
第四七七章求道得道
本部朝跳回院子,走向虎丘,只行了两步便停下脚步,深深一叹,“世间若是江湖,人便是其中的鱼,不能跳过龙门之辈始终是难以抵挡诱惑的凡鱼。”说罢,回撤一步,亮出小太刀,摆好了架势。
李虎丘站起身,收起指间飞刀,轻轻拍落身上尘土,道:“好一招舌底弓,他能任意变声也是因为这个吗?”
本部朝额道:“是的,在舌头下边穿过一条弓弦,每一副黄杨木的假牙后边都藏了一把小弓,挂上弓弦便可以射出这支绝命毒箭,如果不是这一招够厉害,我不相信世间有人能避过,我不会返回来。”
李虎丘道:“我也不能避过,但幸好可以让他射的不准,我用忍刀将他挑开半尺,借力后倒引你上钩。”
本部朝轻抚小太刀,长叹一声,“为何世人总爱用争斗来证明自己?”
“任何时代都需要英雄。”李虎丘慨叹道:“任何民族也都需要英雄。”
本部朝问:“我几次在你面前怯战而逃,你仍觉得我算英雄?”
李虎丘道:“知进退,懂取舍,你是日本人心中的英雄,如果让我选择,倒更愿意把你当成一朋友。”
本部朝叹道:“可惜你我之间只有敌对没有交情。”
李虎丘道:“你错了,并非一定要有交情才能成为朋友,相知即可。”
本部朝再叹息,对他而言,李虎丘是一个令人敬畏的敌手,这样的对手的确比朋友还难得。他转望东方,耳边似听到一悠扬的拨弦三味曲调,勾起他心中无限感慨,“由这里向东北,过了大海便到了我的家乡北海道,妈妈亲手做的香喷喷的稻米团和令人怡神的温泉是我最喜欢的回忆,如果我死了,请把我送回那里好吗?”
李虎丘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本该如此!”
本部朝躬身,“非常感谢,请全力以赴!”
二人交手,兔起鹰落。
本部朝用小太刀短刀流刀法,刀法紧密如织,光华洗练将他肥大的身躯包裹住。
李虎丘赤手空拳,进退飘忽无迹可寻,总能插进刀光的空隙中,虽然出手极少,却逼的本部朝节节败退。
李虎丘只是不能强运神道之力发射飞刀,他的神道心意并未失去,临敌较量,他依然能够料敌先机,处处领先。尤其是他的出手速度天下无双,对力道的运用和控制更是强过本部朝不止一点半点,本部朝的小太刀已经近乎神技,但在虎丘眼中却处处是破绽,因为在贼王的眼中,他的一举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