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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跟小燕子不用你惦记。”萧落雁抱着小燕子;温柔的说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处理完宋羽佳的后事;我便回来。”李虎丘轻拍她的肩膀;道:“临行前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从没跟你说起过我的身世。”萧落雁插言道:“你不是说从小被遗弃了吗怎么你知道自己的身世”李虎丘点头道:“嗯;一年多以前就知道了;知道那位燕董事长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萧落雁冰雪聪明;脑子转的很快;惊讶道:“啊;我记起来了;咱们落进雪洞的时候;你发烧后念叨了好多次燕雨前的名字;后来我也病了;糊里糊涂的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这一说我可想起来啦;难怪她对我那么好;敢情是把我当成了儿”萧落雁说到这顿了一下;脸色微红。
李虎丘重重点了一下头;沉声道:“没错儿她就是生我的那个人;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关系;也知道咱们在福德堂;之所以不敢跟我相认;我想大概是担心我不肯原谅她;杨牧峰死之前告诉我福德堂最近会遇上一桩**烦;所以我暗中混进来寻找解决的线索;昨天晚上我已经帮她找出藏在暗处使坏的对手;估计暂时她这边不会有事;本来我打算就这两天跟她相认的;但宋三这件事来的太急;新闻里说三天后就要执行;我必须赶这趟航班回哈城;一切就只能拜托你了;回头看到她;记得替我叫一声妈妈”李虎丘吐出最后两个字时;有些生涩艰难;但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小燕子伸手去摸李虎丘的脸;在他眼角处;摸下一滴水痕;“爸爸不哭。”李虎丘一把抱过她;在脸上亲了一下;又张开怀抱将萧落雁搂在怀中;轻声道:“一切就拜托你了。”又对小燕子道:“爸爸要去哈城看宋大爷;过些日子就回来;你跟雁子姐姐一起要听话;不许胡乱要糖吃;眼瞅着换牙了;到时候弄的满嘴大豁牙;变成丑姑娘;将来没人要。”小燕子道:“她不听话就打她屁股;我不想变成大豁牙。”李虎丘跟萧落雁相视莞尔;挥手告别。
哈城机场;李虎丘行色匆匆下了飞机;直奔哈城第三看守所。
哈城第三看守所;简称哈三所;是哈城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本来就守卫森严的哈三所;这几天因为有一个大人物即将在这里踏上死亡之旅;变得更加戒备森严。
李虎丘到哈城后;先给胡天明打了个电话;到达哈三所时;胡天明已经等候在这里。见面寒暄两句后;胡天明告诉他;最多只能见半小时;李虎丘点头称谢。心里边要谢的人却是李援朝那个便宜老爸;他很清楚;没有李援朝的关系;胡天明绝不会让他见宋羽佳这最后一面。
接待室里;宋羽佳重铐加身;形容憔悴;坐在椅子上一派颓废;双目紧闭;口中不自觉的呢喃着:“老子这辈子够本了;没他妈什么可后悔的。”门一开;李虎丘从外头走进来;身后狱警将铁门关好。李虎丘坐到宋羽佳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宋羽佳晦暗的面容微微抬起;睁开双目;眸中早没了往日神采;见是李虎丘;苦笑一声道:“我走到今天纯属咎由自取;你何必还来看我;不怕玷污了你的侠名”
李虎丘道:“有什么要交代的”宋羽佳道:“该说的上次已经说尽了;没事;你能来看我一眼;起码我这辈子就不算彻底失败;至少我教出了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李虎丘皱眉不语。宋羽佳接着说道:“别替我难过;更别恨我不争气;我这辈子没出息;临死前有几句话想告诉你;我有今天的结果;除了自己混账外;谁都不能怨;但有个人我做鬼都不能放过他;就因为他给我吸毒;如果我不是为了摆脱他的毒品就绝不会那样喝酒;更不会为了寻求靠山结交了那么多高官;或者我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李虎丘平静的看着他;这算是人之将死之前的遗愿“三哥;你最大的错误不是谁陷害你;而是你教给我的那些道理却从来没在你心里扎根儿;我知道你不喜欢顾凯泽这个人;但我要对你说的是;他也曾跟你面对同样的问题;他没有吸毒更没有参合那些人的生意;他挺住了;现在还在外边呼风唤雨;这就是你会有今天这结局的真正原因;你这人骨子里就缺少坚定的信念;这个道理你会说却不会做。”
宋羽佳嘿嘿一笑;脸上颓唐之色尽扫;“说得好;哥今天才算想明白;我他娘的就是个坏蛋;可惜我未能听你的;看清楚形势;我不是宋江;**更不是北宋朝廷;我走到今天虽然活该;不过我好歹也算跟**对着干到死;比宋江那厮强。”李虎丘道:“还是那句话;临走前有什么遗愿要交代的”宋羽佳沉默片刻;轻声吐出一个人名:张天明。
李虎丘豁然起身;行至门口;转身道:“去了那边等着;我一定把这个人给你送下去”
燕雨前神不守舍走进办公室;李隼早恭候在这里;燕雨前径直走进办公室。李隼忐忑不安敲门后跟了进来。燕雨前抬眼似乎刚注意到他;点点头;问什么事李隼道:“西汉白玉珠的事主明天就要来拿东西;怎么办”燕雨前微微迟疑一下;道:“先按照高于行价五成赔款;看他怎么说。”李隼领命称是;道:“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弥补损失;这个价格应该不低了。”燕雨前道:“没别的事情;你就先去忙你的吧;替我叫萧助理过来一下。”
办公室里;两个女人面对面;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似这般久久无言却是头一遭。萧落雁是害羞;想着要替李虎丘叫声妈妈的事情;便不知该如何启齿。燕雨前却是不知该不该问出口;如果答案不是自己的期待的怎么办半晌;萧落雁黛眉一皱;小嘴巴一抿;终于下定决心;道:“他回哈城了。”
“啊”燕雨前一愣;她立即猜到萧落雁说的他是指谁;他果然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甚至开始后悔先前的犹豫。“他还回来吗”
萧落雁道:“您在这里;我和小燕子也在这里;他飞多远都会回来的”
燕雨前闻言更如遭雷击;浑身巨震;晃一晃稳住心神;颤声问道:“他不恨我”
萧落雁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任眼中热泪滚滚而下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一阵恻然;暗想;先前我还觉得她做的太过份;现在想来;她跟我妈妈终究是不一样的;她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道:“他让我转述一句话;只有两个字。”燕雨前神情更加紧张;问道:“他说什么了”萧落雁道:“妈妈”
这两个字入耳;燕雨前顿时泪如雨奔;哭中带笑;全不顾及形象;仿佛心胸中深藏的全部想念;所有懊恼;尽数在这一刻得到解放;随泪水奔出体外。萧落雁默默伸出小手拉住燕雨前的手。静静的陪着她一起落泪。
清晨四点;车队出发。曾经不可一世的哈城地下市委书记宋羽佳将被押赴刑场打靶。押赴刑场的过程中;宋羽佳一路狂歌;向前向前向前;老子的队伍像太阳押送的武警战士荷枪实弹全副武装;一个个面无表情;表面如冰山平静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颗忐忑的心。车上狂歌的男人已经被江湖传说神话;八大金刚;数百条枪;上千的死忠小弟;种种传闻让这趟押送变的吉凶难测。
路旁的高楼上;李虎丘突然出现;一声断喝:三哥;站直了;到下边地狱油锅里熬炼一回;把身子洗干净了;等着你的仇人下去陪你。
解放车上;宋羽佳抬头观望;仰天大哭;同车执行死刑的三名国家干部尽数吓的体如筛糠屁滚尿流。
长街上;忽见一辆吉普车斜刺里穿上来;驾车人正是叶小刀;吉普车是敞篷式的;叶小刀大吼一声看手雷;两团乌黑物体脱手而出;众武警战士纷纷跳车;叶小刀的吉普车追到车后;举枪便射;宋羽佳胸前爆开数朵血花。吉普车丢下一路烽烟消失在长街尽头。带队的武警军官和法院领导纷纷围聚到解放车后边;只见宋羽佳浑身是血;双眼望天;喃喃自语;恶贯满盈;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呀口中忽然涌出大量鲜血。带队领导果断下令;趁犯人未死;立即押赴刑场;继续执行死刑;另外通知警方;立即对吉普车驾驶人实行追捕。
李虎丘在楼顶目睹了全过程;转身下楼;直奔顾凯泽家。
最近都只有一更了;很对不住大家;我尽量多写一些。
第一一o章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他就是死后狼拉狗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是否死在我手里”顾凯泽的城北酒庄里;叶小刀冲顾凯泽和李虎丘吼道。
顾凯泽凝眉立目道:“你不想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为一个死刑犯;把自己弄成杀人犯;自毁前程;你对得起谁”
叶小刀垂无语;神色倔强;没有一丝悔意。一旁坐着的顾盈盈在低声啜泣。李虎丘看一眼时间;道:“估计出去的路都封死了;我跟你现在动身;步行往北;走出哈城范围;顾大哥带车去那边接应;你先去共青城老贺那边;日后风声过去了;改头换面弄个俄罗斯身份再回来。”
顾盈盈站起来;急迫的说道:“我要跟他一起走”顾凯泽和叶小刀异口同声道:“不行”
酒庄外;顾盈盈哭的梨花带雨送叶小刀上路。顾凯泽拉住李虎丘的手;嘴唇微微抖动;“拜托了;兄弟”李虎丘点头道:“放心;咱们青山镇上见。”
接替顾凯泽成为义兴社新龙头;在哈城道上风头正健的叶小刀为能亲手杀死宋羽佳;不惜自毁前程让自己沦为通几。哈城道上众人闻听此事后;纷纷为之叹息不已;也有人在心底赞其一声;快意恩仇好汉子李虎丘就是这样看的。如果君子报仇需十年;小人报仇争今朝;君子亦不过是伪君子;小人却只是小人物。
二人一路往北;凭化劲大师的敏锐;避过无数次拦截岗卡;终于到达跟顾凯泽约定的位置。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临别之际;李虎丘将写给张曼丽的亲笔信交给叶小刀转达。在信中他直言不讳介绍了自己的近况;告之张曼丽已经找到小燕子;自己即将认母;婉转的说起了跟萧落雁之间的事情;最后嘱咐张曼丽照顾好自己;多赚钱;有任何难处随时开口;虽千万里之外;李虎丘必定立即赶到她身边。
只从这封信上不难看出;李虎丘对待情感问题鼠两端的态度和拖泥带水的作风。多情的浪子伤人便从伤心开始;张曼丽收到信后大醉一场;回信却只有两个字;萍聚。
郝瘸子;宋羽佳死了;叶小刀远走俄罗斯;曼丽姐正怀抱莫斯科的寂寥无奈的为金钱奔波;李虎丘怀揣感慨跟哈城挥手告别。苦涩又不乏甜蜜;冰刀风剑又不乏浪漫温暖的哈城岁月彻底告一段落。离开时;火车站上有一道鲜红的翩翩起舞;宋诗韵如诗如韵的舞姿为这萧瑟的秋日平添几许曼妙风情。李虎丘强压下过去拥抱她的冲动;宋诗韵眼睁睁看着火车徐徐开动;再次带走了她心中浪漫的幻想。大声呼唤:“李虎丘;但愿今生今世再也不要见到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李虎丘默默在心底说再见;却不知是对哈城还是对宋诗韵。
甬城;由佳士得和梵蒂冈城国博物馆联合主办的“主的光辉”国际珠宝巡回展正在甬城紫澜门国际饭店进行。主要展出物品;尽是欧洲各国王室达官显赫赠予教会的具历史价值的珠宝器具。这次活动的主要目的是为宣扬主的仁慈和巨大影响力;同时会由佳士得来主持;拍卖其中部分珠宝器具。
燕雨前姐妹盛装到场;燕明前专为今晚之事从港岛飞回甬城。燕雨前身着淡紫色长裙;只戴一条做工精巧的金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简约大方。燕明前却穿了身红色露背晚装;性感活泼;似一朵绽放着青春的玫瑰。姐妹二人一到场便吸引了大量眼球;年近不惑的燕雨前本就天生丽质显得年轻;最近又因为萧落雁转述的那句话;心结大开;更添几分容光焕发;成熟女性的魅力甚至犹在正值青春妙龄的妹妹之上。
姐妹二人;姐姐淡定;妹妹张扬;都是经过大场面的;含笑跟各路宾朋招呼后;步入会展大厅。燕雨前美眸顾盼;看样子是在找人;燕明前笑问:“姐;你找谁呢”
阿尔贝尔一身笔挺萨巴蒂尼;更将他高大挺拔身姿突出几分;作为佳士得的股东之一;他以半个东道主的姿态来到燕雨前面前;用不很熟练的汉语问候。燕明前误以为姐姐寻找的目标就是这个从欧洲追到华夏;不惜自降身份进福德堂打工的国际古玩界大鳄。刚想寻个借口离开给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却被燕雨前轻轻捏住小手;忙收回脚步;主动跟阿尔贝尔打了个招呼。
展会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目光停在那里的人们发出阵阵赞叹声。燕明前甩脸往那边观瞧;顿时吃了一惊。
入口处;萧落雁一身华夏民国旗袍装扮;蓝白相间的织锦料子;开襟处绣着一朵娇艳的红莲;两只雪白娇嫩似莲藕的修长手臂暴露在外;曼妙的身姿被着极凸显女性身材的服饰包裹其中更添几分妖娆。胸前挂着老坑种燕形翡翠挂坠;又为她添了几分灵动活泼。燕明前正是看到这个挂坠才吃了一惊;这东西可是燕家的传家宝之一;除了本身材质贵重外;尤其难得是来历不凡雕工精湛。
燕雨前拉上妹妹;微笑来到萧落雁面前;伸手拉的小手;“来了;嗯;这个坠子果然跟你很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