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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还真学过几天弹钢琴。当年他跟郝瘸子参加贼王大赛归来;郝瘸子因其助自己夺得华夏贼王称号而对他青眼有加;不仅传授他许多不传之秘;还跟他讲起过做为一名贼王级的大贼;不仅要有高妙的手法;还要精通许多旁门左道的技巧;比如熟悉各种社交礼仪;要学会化妆;并且善于模仿各种人物的言谈举止。正是那个时期;郝瘸子曾特意找了个艺术学院的老师教了李虎丘几天钢琴和舞蹈。李虎丘的钢琴技术毫无艺术表现力可言;但他那一双灵敏度远胜常人百倍的妙手却被那位老师形容为李斯特的手;末了又叹口气补充一句;真可惜了这双灵巧的手;这孩子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再美的曲子被他弹出来也会失去韵味。尽管如此;那位老师还是赞叹这说起过李虎丘的手指之灵活敏锐;即便是绝顶的钢琴大师也不能与之媲美。
阿莱芒出身贵族;少年时曾得钢琴名家传授;弹得一手漂亮的钢琴。他的手修长有力;当美妙的贝多芬灵魂之音从这双手下的钢琴中流淌出来时;在躇有人都禁不住为之一阵神迷。这完全就是专业大师级的演出。琴声似月光洒落;钻进人们心田后绽放出各色花朵;宛如有勃勃生机盎然于眼前;使人心旷神怡迷醉其中。抛开他绚烂华丽如乱蝶舞夏的指法不说;只那饱含热情的音乐便足以让李虎丘这十足的门外汉亦为之感动。
一曲终了;李虎丘第一个拍起巴掌;结果并未得到响应;反而迎来了燕明前不满的鄙视。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因为他的掌声将燕明前的神思从陶然的乐曲声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轮到李虎丘表演时;这厮一上来就展示出了惊神泣鬼的指法;所选的肖邦名曲在钢琴界向来被称为禁区级的曲目;即便是成名已久的大师级演奏家都不敢轻易在公开场合演奏。如此鬼泣神惊的一曲子经贼王大家之手弹奏出来后;众人期待的本该是精彩纷呈峰峦叠嶂的演出;却立时变成了形同嚼蜡的刻板朽木;美妙的音符都化作干巴巴的敲击琴键声;连贯急骤的音乐仿佛变成了一场战争前的外交晚宴;没有最压抑只有更压抑;枯燥无趣索然无味却有惊心动魄的暗流潜伏其中。
一曲终了;场面居然比阿莱芒热烈许多;不算燕明前;院子里所有人都积极热烈的鼓掌表示对李虎丘表演的认可。达鲁特甚至还为之赋诗一;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李虎丘也没听明白。燕明前给他翻译:听这是什么声音真神为证啊;我听到了末日的神曲;听到这声音;无论我心中还藏着多少美好;都只会剩下仓惶;看这是怎么样的表演真神为证啊;我看到了夏日的暴雨;看到这弹奏;无论我有多不喜欢这声音;都只会送给你掌声;因为这一刻;神把一双手借给了你;却忘记了借给你他的耳朵。
李虎丘听罢只好报以苦笑表示感谢;自嘲道:“虽然你没说明;但我决定把这诗理解为对我的褒扬。”
第一场比试的最终结果是李虎丘获胜;这个结果是阿莱芒自己判定的;用他的话说李虎丘没有乱弹琴;他弹奏出的音乐魔鬼听了都不会喜欢;但他展现出的技法只有神才能做到;而作为一名大贼;练习钢琴的目的就是为了拥有一双无限接近神的妙手;在这一点上李虎丘胜过自己太多。
李虎丘虽然年少;但从入行至今他听过见过太多奇形怪状的锁头。阿莱芒为他引见的这把锁却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电子解码所;顾名思义;这是一把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锁头;整个锁头没有锁孔也不需要钥匙;只有一个密码键盘;开锁的唯一条件就是破译密码。
面对燕明前亲手输入的新密码;阿莱芒自信满满的上阵了;两分钟后;全欧洲最快的侠盗得手了。密码锁随着他输入最后一组密码应声而开;李虎丘眼睁睁看着他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钢琴技法点击在键盘上;不大会儿那锁头便发出一声脆响自动打开了。他挠挠头;走过去接过那把燕明前又重新输入了密码的锁头;琢磨了片刻;一咬牙;手上发出一股子蛮力;竟生生将这把锁头拧变形了。举座皆惊中;这厮拍拍手;笑道:“我输了。”又道:“我想跟你学一些这东西的基本原理和技巧;放心;不白学你的;我也会教你一些你不会的。”
更新的问题:荒郊野外;没网络也不许带电脑。累了;洗洗睡了;明天继续上井。
第一三四章悲离居之劳心兮,情悁悁而思归
诚挚致歉生命中最难者其实不是坚持;而是放弃。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一件事做的有头无尾我还做不到。所以这个故事还要继续下去;伤愈归队;多谢各位的一直守候。更新依然很难保障不断;但故事会一直继续;直到五卷完结。
时代在进步;日渐普及的欧美高科技安保措施正向李虎丘的旧江湖迫近。新科技势力正逐渐改变盗贼世界的规矩;一旦跟不上这时代的脚步;就意味着某一天将要被淘汰。李虎丘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阿莱芒看来李虎丘的手法简直不属于人类应掌握的范畴;快;准;巧结合的天衣无缝。全欧洲最复杂的机械机关类锁到了这双手上似乎都有了灵性;那开锁的声音仿佛是在唱一曲臣服之音。为了能有机会学习到这精妙绝伦的技巧;阿莱芒对自己所掌握的东西毫不保留;倾囊而赠教会给李虎丘。
据阿莱芒介绍电子防盗锁大体可分为三大类;电子感应类;密码解锁类;生物识别类。电子感应类往往需要磁卡之类的钥匙才能打开;想进入这类锁把守的地方只有两个办法;设法弄到磁卡或者破坏掉它的中央电脑。密码解锁类李虎丘已经见识到了;这东西没其他窍门;只有破译了密码才能打开;阿莱芒为李虎丘介绍了几款比较好用的破解设备;但李虎丘显然对此天分不高;任阿莱芒如何介绍他也弄不大懂这些复杂的电脑设备。生物识别型的电子锁属于很高级的玩意;开启它需要的是电脑已经认定之人的指纹或者眼角膜;拥有这种锁的地方多半是喧密要害之地;其中必然机关重重;目前为止阿莱芒也只是有耳闻。
燕明前问李虎丘为什么对阿莱芒教授的东西不感兴趣了;李虎丘告诉鸡婆的小姨说;那些东西太精密;以自己的学历想要把阿莱芒告诉的东西研究透了华夏连奥运会都办完了;知道个大概;真有一天遇上真东西了;知道开启方法不会临时抓瞎就够了。科技含量再高的磁卡也是由人来保管的;同理;即便是最高端的生物识别类的电子锁也是由人来控制的;真遇上了;只要在人身上下功夫;就没有打不开的锁;研究那么透干什么
燕明前对这种新奇刺激的事情表现的极感兴趣;对这个外甥从事的那个神秘浪漫的侠盗职业同样好奇万分。叽叽喳喳总有问题要打听的样子。李虎丘却看得出她其实更多是在岔开话题。说道:“总以为断肠人在天涯;其实天涯外还有天涯;拜火教的麻烦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麻烦的人多不胜数;咱们还是先顾着自己那点事儿吧;巴陵珠的事儿绝没这么简单;听我的;咱们回去越早越好。”
燕明前有些不乐意;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侠义精神吗人家帮了我;现在人家正遇上困难;咱们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又明明有能力帮一把;为什么要袖手旁观”
李虎丘看一眼正缓慢恢复的奥坎苏克;燕明前看向这人的眼神里有着分明的柔情;那目光跟萧落雁看自己时的眼神并无二致;心下不由一阵阵犯难;暗忖:小姨明显是对人家生了亲近的心思;这个时候想让她抛开伤重的救命恩人只怕多半要受到极大抵触;巴陵珠一事知道的人极少;这件事泄露的十分蹊跷;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奥秘估计不是一时半刻能弄明白的;便再给她几天时间吧。想到这;点头道:“那就再赘天;等他伤好了咱们再走;这期间如果有人找他们麻烦;我会出手帮忙。”
燕明前闻听顿时高兴的站起身;抱住李虎丘亲了他脸蛋一下;叫道:“这才是我的乖外甥。”二人虽属至亲但毕竟年龄相差不大又没怎么生活在一起;李虎丘被她冒失的亲昵举动弄了个大红脸。燕明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笑道:“还不好意思了”
李虎丘别过头去没跟她搭话;他的心头正想起福德堂中司库组里那位周青云;不禁隐隐有些担忧。
港岛;嘉信斋总部。
王秉鉴眯着眼挂断电话;从匣子里拿出一支哈瓦那雪茄;点燃后却并不吸;只用手夹着;看着青色的烟雾袅袅飘起;微微嗅了嗅;对一旁垂手站立的管家张永刚不无感慨的说道:“燕复农终于露面了;二十多年了;我总算又有机会得到巴陵珠了。”
张永刚垂道:“先生打算如何向梵蒂冈交代”
王秉鉴侧过脸看着身边低眉顺眼的中年壮汉;心头不由暗自鄙夷。嘴上却说道:“宝贝到手后自然是要献给教皇大人的;不过”
“放心;答应您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只要教皇陛下能够连任;咱们跟梵蒂冈今后的合作还会更深入。”张永刚接过话头;躬身说道。
王秉鉴摆手;掩饰住内心的真实感受;言不由衷道:“今后你便是教廷跟我嘉信斋做生意的代表了;以后不必这么多礼了;你跟随我二十多年;名虽主仆;实为良朋;既然你有幸成为神的仆人;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另外也请你放心;巴陵珠一旦到手我会立即交给你带回梵蒂冈。”
甬城;福德堂总部。燕雨前静静的看着面前已经风烛残年的老者。这就是让母亲受尽苦难依然痴心不悔的那个男人。她不知道那场让她不得不去北方经历一场风花雪月的风浪过去后;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理由要四处流浪。望着他雪白凌乱的头发和满面的皱纹;她实在无法理解父亲究竟在执着什么。十几年前回家;留下一大笔钱后他便又离开了。如今父亲老了;除了标枪般笔挺的腰杆;他浑身无不散发着老态。
“为什么为什么让母亲又为你提心吊胆十六年凭什么凭什么让母亲痴心不悔的一直等着你”燕雨前一扫往日稳重端庄仪态;神情激动口气充满不忿怒问道。
燕复农神情古井不波;眼神锐利;声音沧桑而遒劲;挥手道:“因为你母亲知道我从来都把你们娘仨装在心里;我那么做自有原因;而这原因只有你母亲能够理解;我不会跟你解释;也不需要你谅解;既然明前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有些事我还得继续做下去;不然我和你母亲死都难闭眼。”言罢;叹口气又道:“听说你找回儿子了;爸爸由衷替你高兴;家传的翠玉燕可以传给他;听说那孩子在草莽中长大;你不必因此太过担忧;千古豪杰;多出草莽;出身于江湖;少读几天书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需抓紧才是;我看那个缠着你的洋鬼子不怎么样;你老大不小的人了;可不要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我还是觉得李援朝那小子不错;凭他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人找不到那可是全国最年轻的正部级”
“够了”燕雨前高声叫道。燕复农果然闭嘴不说了。燕雨前又道:“正说您的问题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的事不用您操心;甚至明前的事情也不用您操心;虎丘的事情您说的更不算;我的儿子怎么可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人真是荒唐透顶;好了;这个话题结束。既然明前无恙;也就不需要巴陵珠了;听您的意思是还打算离开;我想离开前您至少该跟母亲见一面吧。”
燕复农锐利的眼神似变的温柔;表情也多了几分犹豫;嘴唇喏喏了半晌;终于长叹一声道:“见一面也好。”
燕雨前愤怒的看着父亲犹豫的神情;听到父亲答应后;不由松口气;如果不是母亲思念这个男人太甚;她真懒得跟他开口。会是什么原因能让母亲如此甘心情愿的被这个男人一次次丢弃在家中呢燕雨前无从想象其中的内情。她又想到了遥远的厩里;大约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个男人;他又为什么不结婚呢转念又给自己鼓劲;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不值得原谅我无法选择父亲;但让谁成为我燕雨前的丈夫;选择权只在我手里
燕复糯着大女儿脸上神色的变化;时而恼怒;时而温柔;时而坚定;暗自猜测恼怒的原因多半是自己;温柔的理由大约是外孙;坚定则多半是因为李援朝那小子吧。
“这次回来我打算将巴陵珠正式传给你;今后燕家大小事务家族重担也将全交给你”
翡冷翠;阿尔诺河畔;李虎丘正兴致盎然的跟妮娜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他的语言天赋居然很高;几天的功夫已经能听得懂许多意大利语;虽然说起来很费劲;但已经可以大致听懂周围人说的大概意思了。这大约得益于他从小成长于江湖;许多情况下他不得不掌握一徐速与各种人沟通的技巧。
燕明前这几天过很快活;病榻上的男人已经苏醒。跟他那天魔神般的出手方式截然不同;这个人除了英俊;还是个极有幽默感的男人。每次聊天总能听到她放任的欢笑。
李虎丘任妮娜的小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手;坐在河边看似不经意的时不时回头向河岸上的帐篷里望。燕明前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握着奥坎苏克的小手没来由因为紧张而赶忙松开。